第1章
2024-12-06 14:10:053629

被強取豪奪了三年,金主突然破產了。


靳嘉言給我留了筆錢,平靜地準備自殺。


面對我,他說:「請不要嘲諷我,另外,你可以走了。」


「不。」我搖搖頭,「現在輪到我強取豪奪了。」


1


靳嘉言破產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應該是真的,因為他的對頭們已經開始打我的主意了。


壓垮一個男人最直接的方法——搶走他的女人。


我對著電話裡對著我開黃腔的男人怒罵:「有病吧你,痒了就割掉。」


無視那頭的惱羞成怒,我直接按掉了電話,然後拉黑這個號碼。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聽起來有點疲憊,但發自內心。


靳嘉言從玄關走過來,摟著我坐在沙發上。


沉沉地靠在我懷裡。


「沒見你發過脾氣,以為是隻小貓呢,原來是隻野的。」


靳嘉言勾著唇:「可惜我發現得晚了,以後也沒機會了。」


大佬就是大佬,都落魄到身無分文了,還笑得出來。

Advertisement


空氣有些沉悶。


「給你的卡呢?」他突然問。


「包裡。」我說。


「給裡面打了兩百萬,許秩,如你所願,你自由了。」


靳嘉言說這話的時候,半張臉隱沒在昏暗裡,看不清神色。


我的確一直很需要自由,但好像一開始就沒想過離開他。


待在他身邊挺爽的,錢多、活好、人帥。


就是控制欲強了點,又捆又綁的。


那麼疼,我又不是沒脾氣,難免要口嗨加蛐蛐兩句。


我想了想,也不好意思再毒舌了,就問道:「真破產了?」


他別過頭:「嗯。」


聲音剛落,他又緊接著:「請不要嘲諷我,另外,你可以走了。」


他露在外面的小臂冒起青筋,像是內心在人神交戰。


我又問:「錢都給我了,那你準備怎麼辦?」


回答我的是久久的沉默。


我丟出在浴室找到的匕首:「準備自殺啊?」


「許秩,」靳嘉言嗓音沉了下去,「不要再說了。」


他又催促:「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嗎?你可以走了。我不會再逼你,也沒有那個資本了。」


我一如以前那樣懶懶散散,沒有急著回答他。


已經想不起來和靳嘉言第一次見面有多狼狽了。


隻記得,我在窮到準備賣身還債的時候,被靳嘉言一張黑卡打包帶回了家。


在那之前我不是沒聽說過他,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都是些難聽的話。


我也不是沒想過逃,但是都被抓回來了。


他在我的牙裡植入定位器,在我的房間裝攝像頭。


我隻能用他定制的手機和電腦。


他控制我的一切,包括但不限於牙膏的口味。


我的反抗對他來說像小貓抓痒。


但反抗一次,就懲罰一次。


有時候綁在鋼琴上,有時候固定在馬背上。


都是他喜歡的造型和姿勢。


我被禁止跟任何異性,以及同性的陌生人來往。


隻要被他發現一次,那個人就會永遠消失在我生活的圈子裡。


我一度很怕他。


以至於到現在我們之間的關系早就不那麼純粹,我對他的好感裡也是隱含著那麼一絲畏懼。


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最控制不住的,尤其是我現在或許可以翻身怒把 S 當。


想到這裡……


「不。」我搖搖頭,「現在輪到我強取豪奪了。」


2


「你準備……」靳嘉言非常猶豫,「怎麼,」他似乎說不出口那個詞,「強取豪奪……我?」


我思考了一下。


糟糕。


衝動了。


算了,當點個鴨子。


「這幾年託你的福,我攢了點,然後投資了不少房產,變賣一下,加上你給我買的包包、鑽石,應該夠還你一部分債。」


他微微動容。然後再次皺起了眉頭:「你作為一個被……強取豪奪……的人,對身上的資產這麼清楚。」


他思索了一下:「隨時準備逃跑?」


氣氛霎時間隨著他的語氣冷了下來。我下意識往後挪了挪。


他立馬站起身來,雙手抵在我身後兩側的沙發上,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將我圈在他雙臂之間:「老想跑,就沒想過 ……」


我的注意力集中起來。


他卻換了語氣:「現在也算成全你,許秩你走吧,別等我後悔。」


我三年來第一次衝他翻了白眼,指著可視門鈴裡的監控畫面,我說:「你還有時間後悔嗎?一堆債主就在門外。」


話音將將地落下,靳嘉言瞥了眼畫面,突然把我按在了門上。


「還沒試過在被催債的時候做。」


「靳嘉言!」我低吼。


裡面的動靜似乎驚擾了外面的人。


隔著一扇門,我被迫看著監控裡那些人錐子一樣的眼神正盯著門裡面。


始作俑者匍匐在我身上,用隻有耳朵緊貼著嘴巴的聲音對我說:「你待會兒可以叫得大點聲,讓他們聽到,然後衝進來,殺了我。」


說著,靳嘉言無視我的抗議,將我雙手按在了身後。


媽的,我最討厭這個了。


我試圖在他解皮帶的時候掙脫掉。


他卻毫不在意地自言自語:「我欠了很多錢,多到他們會把我從裡到外肢解開,分類賣錢。」


笑死,誰會在意啊。


「……」


不知道過去多久,手腕終於松了。


我憤怒地把他的皮帶摔在地墊上,一隻手扶著腰,另一隻手戳著他的鼻子不滿道:「別忘了現在誰才是強取豪奪的人,我是你的金主!你隻能按照我的意願行事。」


「那你對我有什麼要求……」靳嘉言面色早已恢復如初,「……金主?」


「首先。」我思考了一下,「不許自殺。」


「嗯。」


我:「少裝逼。」


「……嗯。」


我丟了張新卡,姿態放得很高:「這是以我的名義開的,裡面是我這些年的存款,得有四五個億了。」


在他驚訝的目光中,我又搬出好幾個房本,以及一堆裝著整鑽寶石以及翡翠的盒子,附帶了一堆鑑定證書:「這些拿去兌了,也得九位數往上。」


我雙手叉腰,享受從他那裡剝奪來的裝逼的權利:「都拿去還債,至少活下去的資格有了。」


「……嗯。」靳嘉言目光掃視一遍,「要我怎麼做?」


我有點不爽他的語氣。


聽起來我這大方而又波瀾壯闊的拯救,倒像是成了拿捏他的手段。


不過沒關系。


因為拿錢砸人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我會取出我牙齒裡的定位追蹤器。」


我觀察著他的表情:「然後把它裝到你的身體裡。」


靳嘉言抬眸,跟我對視。


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讓我後背出了汗,身體隱秘的角落在長期隨機掉落的「懲罰」中,變得會率先感受到危險。


我回憶著他在我身上的操作:「從現在開始,你的一舉一動要受我擺布,出門要報備,身上所有的電子產品都要跟我共享密碼,啊不,共享同一個賬號,而且,你身邊不可以出現任何異性。」


「對了,」我很仔細地補充,「牙膏我不喜歡薄荷的,記得換成檸檬的。」


靳嘉言的視線始終在我身上。


半晌他才緩慢地開口:「你還挺適合玩強取豪奪。」


「那麼。」他語氣不明,聽不出情緒,「你也會像我懲罰你那樣,狠狠地懲罰我嗎?」


……


「想得美。」


3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按照內心那點變態的想法,把那些個折磨人的方法一一用在了靳嘉言的身上。


——包括那枚定位追蹤器。


現在那枚小可愛被死死地卡在了靳嘉言的上排倒數第三顆牙裡。


每天傍晚,我都會讓他真空上陣,然後系著圍裙給我表演做飯。


是的,表演做飯。因為他並不會真的做飯。


而我喜歡看男人做飯。


誰還沒點癖好了。


他當初還讓我穿著皮膚給他表演上課呢。


從他答應被我強取豪奪的那天起,他就沒了電子產品的自主使用權。


他現在的手機、平板,包括電腦,全部登錄著我的賬號。


一舉一動我都能實時觀察到。


至於他的人身自由,根本不需要我控制,他現在全世界都是找他追債的,根本出不了門。


深夜,被半軟禁在家裡好幾天的靳嘉言蹲在椅子上吃飯。


我歪在沙發上欣賞。


「我覺得你身下的這個椅子不錯。」我靈光一閃。


靳嘉言下意識伸手感受了一下椅子的硬度和角度:「不太行,太硬了你會疼。」


「有你墊在下面,我疼什麼?」我挑眉。


「……」靳嘉言放下碗筷,慢吞吞地咽下去最後一口,「好啊,我也想看看你在上面賣力地為我跳舞的樣子。」


?這是什麼變態發言?


我才是 S!


又是一個深夜,靳嘉言坐在電腦桌前忙碌著什麼。


我靠在門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接起一個電話。


就是現在。


我迅速鑽進辦公桌下。


託靳嘉言的福,這個辦公椅的兩隻前腿是有鎖的。


靳嘉言正在跟電話裡的人吵架,兩條腿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我上了鎖。


等他想要反抗的時候,已經動彈不得。


電話那頭的人糾纏不休,大有越說越兇的架勢。


靳嘉言則在我的攻勢下逐漸分心。


我順著解開的衣服一路親了上去,然後直接將椅子放平。


靳嘉言安靜了下來,房間裡隻剩下電話裡罵罵咧咧討債的聲音。


我用口型說:「你不是喜歡在被討債的時候做嗎?你繼續。」


靳嘉言臉色又青又紅,咬著牙不再出聲。


我動作不停,透著高級和嚴肅的純黑色辦公椅搖晃了起來。


——伴隨著時不時的罵娘聲。


在晃動到頂峰的前一秒,我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幫他扶正了還在通話中的手機:「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靳嘉言雙目迷離,滿眼的不盡興和不可置信。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我的身影就這麼走了出去。


媽的,好爽。


這樣瀟灑的日子我很滿意。


但沒過多久要債的就又找上門來了。


「那麼多錢都沒填完坑?」


靳嘉言捏著圍裙邊:「滾雪球,滾著滾著就……」


「那你怎麼不早說!」


靳嘉言:「看你太高興了,想讓你多高興幾天。」


……呵。


4


要債的在門外堵了整整三天。


我和靳嘉言在吃光了家裡所有的存糧後,急了。


「金主小姐,天下有比我還憋屈的金絲雀嗎?」


謝謝,我也從沒當過這麼憋屈的金主。


「等著。」


我跟摸小狗似的摸了一下靳嘉言的頭,然後頂著他瞬間黑如鍋底的表情,給 110 打了電話。


報完地址,我有些羞恥地對警察說:「這裡有人亂搞男女關系,麻煩出個警。」


沒超過二十分鍾,在一陣警笛聲中,門口要債的人蜂擁而逃。


「呵。」靳嘉言雙手叉腰,非常鄙視,卻又十分佩服地朝我發出了一聲冷笑。


我也沒示弱:「至少能實現吃飯自由了。」


面對警察,我一切實話實說。


然後和靳嘉言一起喜提三天局子。


出來後,我第一時間帶著靳嘉言去了我從前的小房子。


裡面布置還和從前一樣,一切井然有序,溫馨可愛。


「髒。」

熱門推薦

寄個男友到地府

我死後,我爸媽每天都會給我燒很多很多紙錢。 我一躍成了地府首屈一指的小富婆。 後來更不得了,他們又給我配了陰婚,送下來一個男人。 我:「對不起,不想要可以退貨嗎?」 「不可以。」我的新郎官冷漠開口,「來都來了,以後你得叫我老公。」

818那個吃可愛多長大的姬君

#我家姬君不可能這麼可愛#   第一天來到本丸的加州清光抬頭看著眼前大大咧咧掛在本丸上空的橫幅,站在原地默默撇了撇嘴。   直到他看到不遠處嬌嬌小小的,穿著一身櫻花色巫女服,模樣精緻漂亮的少女小碎步奔跑著向他過來。   對上小姑娘小萌物般圓滾滾,盛滿了碎光的杏眼,加州清光的腦海裏隻剩下了一句話刷屏。   我家姬君絕對世界第一可愛!!!

攻略恐龍男二

我是惡毒女配,我醒悟了。 我立馬放下和反派男二的離婚協議書,可憐巴巴地對他說:「老公我錯了,我不離婚。」

戒斷反應

女主出現後,周讓開始漸漸忘記我。 他忘記自己曾經為我逃課打架,忘記徹夜守在練舞室裡看我跳舞。 向來煙酒不沾的他可以眉頭不皺地替女主擋酒,向我承諾一定惜命的他卻為了女主在賽道上飚車飚到起火。 他的身邊漸漸多了另一個人。 我決定離開的那天,他瘋了似地從賽道下來,以一個漂亮的賽車吻擋住我的去路。 他紅著眼角問:「……為什麼?」 我知道有一天他會連我的名字也一同忘卻。所以此刻我松開他的手,彎起笑和我的少年道別:「沒關系,去吧。」去愛你命中注定裡的那位姑娘。 白月光不就是被拿來遺忘的嗎?

如意伏妖傳之當康

白富美室友有個身高一米六,體重一百七,油光滿面的男朋 友。她處處防著我,生怕我對她男朋友圖謀不軌。我說她男 友是頭豬,她卻罵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將進酒

中博六州被拱手讓於外敵,沈澤川受押入京,淪為人人痛打的落水狗。蕭馳野聞著味來,不叫別人動手,自己將沈澤川一腳踹成了病秧子,誰知這病秧子回頭一口,咬得他鮮血淋漓。兩個人從此結下了大梁子,見面必撕咬。浪蕩敗類紈绔攻vs睚眦必報美人受。 惡狗對瘋犬。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