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恐地盯著失蹤依舊的吳老三,就聽到他跟芍藥一樣,把這些年安玲瓏讓他幹的見不得人的事兒全部都抖摟出來。芍藥雖然是貼身丫鬟,卻著實不如吳老三知道的多。畢竟安玲瓏許多事情要在外面做,芍藥跟主子一起在內宅,自然隻有吳老三做。
吳老三此人安侍郎如何不知?吳老三就是他親自撥給安玲瓏的。
“行了,行了。”安侍郎隻覺得身心俱疲,一種無法用語言描繪的疲憊從心裡冒出來,“把安玲瓏拉出去,至此以後,安家沒有大姑娘。”
“父親!爹你要趕我走嗎?這麼冷的天兒,我還懷著孕,沒有地龍我會凍死的!”
安玲瓏被兩個粗壯的婆子拖著,嘴也被塞住了卻還堅持著哭喊:“你就算不心疼女兒,也該為兩個弟弟想一想。你這樣對我和姨娘,弟弟一定會記恨你的!”
安老太太立即拍桌子:“你看我就說吧!等正月十五我就給你物色!”
安玲瓏其實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隻想讓安侍郎改變主意。見安侍郎不吃這一套,她麻溜地就開始認錯:“爹!爹我錯了!我認錯!我給二妹妹道歉!”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磕頭認錯!!”
然而不論她怎麼哭喊,屋內沒有一個人心軟。
……
安玲瓏被拖出去的時候,安侍郎連一眼都沒有看。今日他受了太多的刺激,竟然有些支撐不住。當下晚膳都沒用,話也沒來得及跟安琳琅細說,就以身體不適離開了安老太太的院子。
……
安老太太看著兒子蕭瑟的背影,心裡隻覺得堵得慌。
“祖母,”安琳琅嘆了口氣,說她冷血也好,冷漠也罷。該為‘安琳琅’做的事她必須做,不可能因為誰不高興便放棄,“盡快給父親物色繼室吧。家中沒有正經女主子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安老太太看著短短幾年成長了許多的孫女,一時間心情復雜:“你在外面受苦了,也長大了。變成如今這幅模樣也不知是好是壞……”
若是可以,安老太太寧願孫女還是一派天真,而不是這種沉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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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要長大的。”安琳琅淡淡笑笑,“一直在祖母的羽翼下不經風雨,終究是不懂事。如今吃了苦成長了,往後也能作為祖母的依靠,幫祖母分擔了。”
安老太太聞言心口一軟。
她摸了摸安琳琅的頭發,須臾,嘆了口氣:“畢竟是你父親,適時也該柔軟些。”
安琳琅故作不解,轉身將已經冷了的湯端起來。摸了一下,又放下去:“湯涼了。祖母,我再去後廚給你盛一碗過來,你先歇一歇。”
安老太太點了點頭,看著她的背影遠去,扶著蘇嬤嬤的胳膊終究是嘆息。
“這孩子,心裡怕是怨了她父親了。”
蘇嬤嬤不知怎麼勸,隻能扶著老太太先進屋歇息。
晚膳,自然是一頓十分沉默的晚膳。今兒是安琳琅回到安家的第一日,餐桌上隻有兩個人。不過安琳琅並不在意,沒有人來打攪她反而更自在。用罷了晚膳,她便也沒多停留,撐著傘就回了原主的院子。原主的院子一直都有人收拾,她回來一切都是現成的。
安琳琅泡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上了床榻,閉眼就黑天一覺。
次日一早,安琳琅醒來之時院子裡已經是一片白。白雪覆蓋了屋頂和院牆,兩三個僕從在掃雪。
見安琳琅起身,下人們端著洗漱用具魚貫而入。
說起來,安琳琅雖然穿成了官家女,但卻沒習慣有人伺候洗漱。突然被扶著按到妝奁前坐下,那個圓臉的姑娘上前來手腳輕便地替她拆頭發。自然一眼看到了安琳琅頭上的白玉釵。
在安琳琅身邊伺候的丫鬟,自然都是有眼力見的,一眼看出這個玉釵價值不菲:“主子?”
安琳琅見狀,伸手拿過來:“給我吧,就用這個。”
“這個玉釵……?”
安琳琅瞥了她一眼,笑道:“未婚夫送的。”
就在安琳琅梳好妝,轉頭就支使了一個婆子去京兆尹。她贊同家醜不可外揚,但她沒說不報警。舉報安玲瓏與人牙子勾結,聯手拐賣婦女兒童,這算大義滅親舉報有功吧?
有冤屈,咱牢裡說。
就在安琳琅用早膳,安家的大門被一個生面孔敲響。
路家人接到路嘉怡書童的信以後,快馬加鞭地趕來了京城。因著來的匆忙,許多事情沒來得及安排。匆匆到了京城,不巧京城中的客棧都住滿了。空置的院子暫時沒尋到,正在滿城打聽。結果就讓他們打聽到一個聳人聽聞的消息——安玲瓏懷孕了。
這不,顧不上安頓,路家人馬不停蹄地就趕過來。
與此同時,前去晉州的路嘉怡也在返京的路上。他捏著手中報喜的信,心中是五味雜陳。他那樣狀態不佳,竟然也中了一甲。千裡喜報送到他的手上,他在回去參加殿試和尋找安琳琅之間痛苦掙扎了好幾日,最終選擇了將安琳琅的事情放到一邊。
“琳琅,且再等等我。”路嘉怡心中寬慰自己,找安琳琅這一年半都等了,不差這幾個月,“等我殿試結束,會立即回來找你。”
第一百一十章 雙更合一
路家人進了安家, 因著安老太太臥病在床,怕過了病氣,沒有見到安老太太的面兒。又因著來人是女眷, 也不好直接見安侍郎, 隻能無功而返。不過路大太太還算有涵養, 沒有當場打聽安玲瓏懷孕的事。隻是臨走前低了一份拜帖, 直說待到他們修整幾日再上門拜訪。
安家僕從客氣地將路家人送出去, 路大太太出了安家大門就拉下了臉來。
“來人,去打聽瞧瞧,這安家到底怎麼回事!”路大太太最是心細如發的性子, 坐了這麼一會兒立即就意識到不對。按道理說,安老太太臥病不起不來見她是正常, 安侍郎一個鳏夫不方便單獨接待她也是正常。安玲瓏作為即將嫁入路家的人,怎麼著也不該將她晾在一旁。
路家人立即就分散下去,一波人去打聽安家事兒,一波人則去找安頓之地。
人走了,安琳琅才聽下人來報路家大太太來過。原本照規矩,安老太太不能接待應該她這個嫡女接待, 但是下人們見她睡得太沉。舟車勞頓了那麼久才回來, 能歇息一會兒他們自然沒敢叫。
安琳琅得知此事也沒太大感觸。她又不是原主,對路家大太太愛屋及烏。
擺擺手,她換了身衣裳下榻就坐到了書房裡。
說起來,安琳琅不是一個喜歡看書的人。上輩子她寧願看廣告也不想看書,這輩子居然因為太闲跑到書房看起了書。隻不過這種豎著排版和從右到左的讀書方式實在是讓人困惑。安琳琅看了半天,頭暈眼花,幹脆又做起了自己的商業計劃書。
說起來,也不曉得加盟合作談得如何, 安琳琅已經計劃在省城開食肆。甚至香腸作坊今年的訂單如果能穩定發展的話,她想擴大豬崽養殖。果然比起看闲書,她還是搞錢更來勁。
日子一晃兒就過,眨眼就是幾日過去。
突然就闲下來讓安琳琅很不適應,她習慣了早起做早膳。如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後廚都不用她進的,安琳琅連著一項樂趣都被剝奪,當真是無趣。
說起來,原本她回來走這一趟隻是為了看看安老太太,如今確定她病情好轉,安琳琅就不想久留。不過想著自己才回來沒兩日就要走也不好跟安老太太交代,她隻能耐下性子來。就算是熬,至少得等到正月過了,安家其他的事情都料理清楚再走。
給安侍郎續弦這件事安琳琅是認真的。雖然‘安琳琅’的願望裡面沒有這一項,但安琳琅太明白原主的心情。她的怨恨太多,是絕不希望往後安家落到安玲瓏的胞弟手中。
原主上輩子死在外面,沒來得及回安家,自然沒機會知道安家最後落到誰的手中。她既然佔了原主的身體,自然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不管安家兩個庶弟跟安玲瓏母女是不是一丘之貉,有這層血緣關系在,安家兩個庶弟估計也不那麼喜歡原主。
不過自古以來,也沒有兒女給父親相看繼室的。這樁事還是得有長輩安老太太來操持。
安琳琅如這幾日一般一有空便會去老太太的院子,見縫插針地提起這件事。
先不說安老太太在她的陪伴下精神一日比一日好,就說老太太總聽她提這事兒忍不住笑:“你爹的事兒我會操持的,別成日裡跟盯賊似的盯著。”
身子好了以後,她如今已經能出院子門走動。老人家本身也沒什麼重病,就是年紀大了養出來的富貴病。按照安琳琅的猜測,估計是心腦血管方面的疾病。隻要心平氣順,自然不會出事兒。這回估計是被安侍郎偏袒安玲瓏的行跡給氣狠了才發了病。
安琳琅原本打算京中的大夫看不好,她死乞白賴把鄒大夫給請過來。如今看來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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