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手臂搭在車窗上,貼著玻璃,有些涼,視線內,金澤大廈就在前方,慕晚想起上次陪減肥的林薇去那邊吃了一家素食餐廳還挺不錯的。
她還未開口,車身越過減速帶,動蕩一下後停下了,旁邊柳謙修解開安全帶,問了一句:“想吃什麼?”
慕晚收回思緒,抬眼看到了Mart標志,車子停在了一家超市前,她不可思議地笑道:“我還能點菜?”
她還沒點,柳謙修提醒了一句:“我會做的菜不多。”
會做的菜多不多先不說,光是這句話就讓她很開心。因為這代表今晚兩人還會一起吃飯,是柳謙修默認的。兩人的關系,不知不覺熟稔了很多,這種熟稔,是讓慕晚最開心的。
她笑起來,但沒有點菜。她想起剛剛想的事情來,對柳謙修道:“今天我請你吃飯吧,老讓你請,我也該請你一頓。金澤大廈有家素食餐廳挺不錯的。”
禮尚往來,她不能老賺他的便宜。
對於她突然的提議,柳謙修隻看了她一眼,說:“我不在外面吃飯。”
其實柳謙修的回答在慕晚的意料之中,他是修道的,講究修身養性,貼近自然。他自己做的飯菜,口味清淡,健康養生。而外面餐廳不管說得多好,終究會放些加工類的添加,不如自己做飯來的放心。
表達感謝也要投其所好,慕晚沒有堅持,她抬眼看著超市標志,回頭看著柳謙修,雙眸清亮,說:“要不……我做給你吃?”
柳謙修回望著她,眉眼微垂。
“好。”
他同意了。
柳謙修也沒什麼特別討厭的食材,慕晚的發揮空間很大。她買了一堆幾樣菜,最後路過水產區的時候,還買了一條魚。
到了柳謙修家,看過小貓,在柳謙修衝奶粉的時候,慕晚抽身去了廚房。
回來的的時候,東西是柳謙修拎著,他將食材放在了廚房窗前的水槽裡。慕晚過去,將長發扎成一個低馬尾,著手開始清洗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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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菜兩個,西紅柿炒蛋和清炒素藕,肉菜一個,紅燒魚。
魚在超市裡的時候,店員已經幫忙清理過了。把魚放在盤子裡,慕晚把西紅柿和藕也一起洗幹淨了,單獨裝盤。
紅紅的西紅柿,長長嫩嫩的藕,一條魚,依次擺放在廚臺上。慕晚掃視一眼,掏出了手機。
給三小隻喂完奶,柳謙修去了廚房。廚房裡,慕晚已經做好準備工作,最起碼菜品已經洗幹淨了。現在,她正拿著一根白生生的藕切片。
案板上已經有了幾塊她剛剛切的藕,參差不齊,薄厚不勻,“噔”得一聲,菜刀切破藕身,切在了案板上像是在砍大骨。
女人背影纖細修長,柳謙修看著她手裡明晃晃的刀身,還有剩下的大半截藕,唇線一抿,起身走了進去。
慕晚下一刀沒砍下去,身後一陣清風,聽到了一聲淺淺的低嘆。慕晚眸光一動,回頭,手背清涼,刀被接過。她身後,視線內,柳謙修微垂著眼睑,聲音低沉得像是剛從她夢裡的山泉水裡撈出來一樣。
“我來吧。”
他的身上也不全是冷的。
最起碼他站在她身後,他說話時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耳畔,像吹動草原的夜風,溫熱,和緩,清淡,酥麻……
慕晚依然看著他,沒有回身。他察覺出不對,視線從案板上移開,輕描淡寫地掃了她一眼。隻是輕飄飄的一眼,卻像是攥住了她的心髒。
有什麼前所未有的情感,正在悄然無聲的滋生。
慕晚離開了案板前,柳謙修手按住藕身,修長的手指骨節彎曲,分明勻稱,冷白的膚色與藕身無異。
菜刀起起落落,勻稱的藕片在刀下開花,案板上發出小而細密的切割聲,像慕晚現在的心跳。
她沒看柳謙修切菜,她在看他。
六點的陽光正是最好的時候,不鋒芒畢露,不燥熱難耐,它就是溫柔和煦的代表,安安靜靜地灑在大地上,灑在每一個不被遮擋的角落,陪伴你,安撫你。
陽光和他融為一體,他就是六點的太陽。
柳謙修拿了西紅柿切塊,刀聲落下,將西紅柿塊放入盤中,他和慕晚道:“收拾好了,你現在做麼?”
慕晚回神,看著柳謙修,問道:“做什麼?”
顯然,她已經忘記了今天是她要做飯。
柳謙修微抿下唇,並未提醒,他看著已經清理幹淨的魚,詢問慕晚的意見:“魚想怎麼做?”
他常年飲食清淡,做的飯菜並不適合一般人的正常口味。慕晚今天買了魚,顯然是想有所為。
慕晚確實是有些吃不慣清淡的口味,她視線放在魚身上,想著柳謙修喜歡吃清淡點,她說道:“清……”
“紅燒吧。”柳謙修說。
慕晚的眼睛像是長夜下的燈,一下亮了。
柳謙修看著她的眼睛,漆黑的瞳仁下,掩飾不住的歡喜。她算不得妖,她表現出來的是投在牆壁上的黑黑的影子,虛張聲勢罷了。而真身,不過是因為一條魚就能高興起來的小貓咪。
柳謙修收回視線,看向盤中的魚,彎下了唇角。
慕晚是第一次看到柳謙修笑,她愣了一下,像是不確定一樣,歪靠在廚臺上,細看著夕陽下男人的側臉。而在她靠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恢復成了往日的清冷禁欲臉。
“你剛剛笑得真好看。”慕晚說。
“多好看?”柳謙修抬眸問她。
慕晚思索了一會兒,說:“讓我心動的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慕晚:做什麼?
柳道長:你說做什麼?
第11章
天邊斜陽明媚,染紅了晚霞,也染紅了男人的臉。他鍍了紅光的睫毛一眨,漆黑的雙眸盛著璀璨。眉眼一掃,柳謙修收回了視線。
紗窗外透進一陣風,紗窗內的人不為所動。慕晚的視線描繪著男人側臉的輪廓,站直身體,笑了起來。
吃過飯,慕晚從柳謙修家離開。即將步入七月,天越來越熱,也越來越湿。南風公寓綠化很好,夜晚的路燈下,植被鬱鬱蔥蔥,像是穿梭在叢林之中。
慕晚走到門口,招手打了輛車,上車後,和司機說了一聲。
“去歐簡別墅。”
車牌上空車牌被司機壓下,“啪”得一聲變成有客。司機打著轉向燈,慕晚透過斑駁的車窗,看向南風公寓內她剛剛走出來的那棟樓。
這裡入住率很高,八點鍾,各家都開著燈。高樓拔地而起,視野內,窗戶很小,像是床頭櫃上開的床頭燈,有種淡淡的朦朧和溫柔。
燈太多了,樓層讓人看得眼花,車子拐彎後,慕晚都沒有數到柳謙修家的樓層。
歐簡別墅在南區,夜晚的海風冰涼鹹湿,慕晚站在別墅前按了門鈴。不一會兒,林薇過來開門,打開門後看到慕晚,驚了一下。
“你怎麼不打個電話就過來了?”
慕晚看著她身上大紅色的真絲睡衣,眼睛一眯,說道:“讓裡面那個男人走,今晚我要跟你睡。”
林薇:“……”
林薇是個文藝青年,她和慕晚一樣活得明白。不過慕晚的活得明白是讓自己活得舒坦就行,什麼都不強求。而林薇的活得明白是人生在世,快意恩仇。這麼多年,身邊的男人就沒斷過。
她割闌尾前剛在酒吧泡了一個健身教練,割闌尾那段時間太狼狽,一直沒約見面。出院後,兩人簡單認識了一下,當晚就幹柴烈火,火花一直到今天。
送健身教練離開,林薇關門上樓,慕晚已經去了客房。
林薇自己就是搞室內設計的,一棟別墅設計得格外精巧。雖然一樓是工作室,二樓是住房,然而一二樓各不幹涉。一樓是簡約嚴肅風,二樓是工學風,林薇雖然隻有一米六,身材嬌小,但她特別喜歡這種硬朗有切割感的風格。
林薇開門進了客房,慕晚剛把林薇給她準備的床品拿出來。她來找林薇睡,兩人都是一起睡在客房。林薇雖然自己不在意,但她床上睡過太多男人,她不想讓慕晚身上沾染陌生男人的氣息。
客廳燈光鋪灑,燈下慕晚鋪好了床,林薇雙手抱臂靠在門上,下巴一揚,問:“怎麼了?”
慕晚買了房子後,已經很久沒有來她家睡了。今天突然過來,肯定是有什麼電話裡說不明白的事兒。
慕晚看著頭發稍微有些亂的林薇,問道:“你洗澡了嗎?”
“剛洗好。”林薇深提一口氣,臉色一拉說:“還什麼都沒做呢,你最好是有大事兒找我,不然我……”
“我喜歡上柳道長了。”慕晚說。
嘴裡的話卡在喉嚨裡,林薇反應兩秒,神色一變,她站直身體,問慕晚:“是我認識的那個柳道長?”
“是啊。”慕晚將枕頭放好,笑著說道。
林薇不可思議道:“你不是出院了嗎?而且你不是說柳道長不喜歡你嗎?”
當時慕晚出院是林薇去接的,她那會兒還暗戳戳的說柳道長喜歡她,慕晚否認了,隻說謝謝他把她從卿松軒帶回去,要請他吃飯,一點徵兆都沒有。
那還不過是上一周的事情,幾天的功夫怎麼全變了。
是全變了,但也仿佛什麼都沒有變,慕晚盤腿坐在床上,點頭道:“柳道長是不喜歡我,隻有我喜歡他而已。”
林薇:“……”
林薇顯然消化不了這個消息,因為這是兩人認識以來,慕晚第一次和她談喜歡,而且還是她的單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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