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長長的裙子,白苋將白色的槍帶綁在自己的大腿上。對著鏡子走了兩步,確定不會有任何的破綻之後,她衝著自己的哥哥以及男朋友輕輕一笑,“事情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其實我隻是偶爾在靶場練習過這種東西,在不是嚴令禁止槍械的國家,為了小命著想,會一點別的技能,總是沒有壞處的,你們說對麼?”
雙手環胸,沈興柏倚靠著牆,似笑非笑的說:“你覺得我會信?”
當他是傻子嗎?
低咳一聲,白苋可憐兮兮的看向自己的男朋友。
“我不信。”孟既庭淡淡的吐出了這三個字,比自己的特助幹脆多了。
“這不重要。”見克羅德他們已經整裝待發了,白苋指著門外停靠的車輛,“我們該走了。”
八點二十八分出門,汽車啟動的時候剛好八點半。
坐在車上,白苋突然感覺到自己手機一震,劃開去看,上面靜靜躺著一句話。
“這還是你第一次向我張口,本來以為你隻是玩玩兒而已,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看了身旁的孟既庭一眼,白苋頓了頓,半晌後,她才給予回復,“我隻是希望,他能夠留住我沒能留住的東西。”
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應該走上自己的老路。
想了想,白苋又打出了一行字,“這次多謝你了。”
“BOSS.”
第73章 出現
意大利。
Advertisement
藍眼睛高鼻梁的男人看到那兩句話, 不由得轉動了一下手中的筆。
他身後是切割整齊且纖塵不染的落地窗, 而窗外,升起的驕陽鋪灑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俯瞰過去,來往的行人渺小的如同塵埃。
看樣子埃爾維拉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在無人在場的時候,男人看起來溫和的藍眼睛裡滿是凝重與冰冷,其中就像是有一隻猛獸匍匐,隻需要眨眼的功夫, 就能咬斷敵人的喉管。
隨手翻了翻桌子上的資料,如果孟既庭在場的話,他會赫然發現, 那上面記錄的,都是他自己生平的事跡。
華國首屈一指的鑽石王老五,身份財力是夠了, 長相就算是按照國際審美, 也是難得的英俊。身材身高這些不用說,全部都屬於頂尖。
隻是男人不明白,埃爾維拉到底是怎麼想的, 為什麼偏偏就挑中了他呢?
難道真的是相處久了,所以產生了感情?
想到自己看的那些華國記者的報道, 下一秒男人就將這個念頭驅散。
那個女人,她是沒有心的。
愛情於她來說,恐怕壓根就算不得什麼。
難不成,是為了之前的計劃?猛然間, 男人眼中劃過一絲光亮。緊接著他微薄的嘴唇稍稍勾起。
這一刻,那雙冰藍色的眼睛裡仿佛承載了光年之外的萬裡星河,神採奕奕。
——
另一邊,北愛爾蘭某處社區。
伊桑提著在早餐店裡買來的面包、奶酪還有三明治及牛奶,笑著同自己的鄰居打過招呼之後,他才走進最後一棟稍顯偏僻的房子。
那裡是伊桑的家。
“這個小伙子可真精神,會修理電腦不說,一周前還幫我們家換了燈泡,我女兒要是去年沒結婚的話,我肯定讓我女兒嫁給她。”
“伊桑先生真的很熱心腸,他之前還幫我修理自行車呢。”女聲帶著一絲羞怯,不難想象女孩現在肯定是臉頰微紅,神情滿是憧憬。
對這個類似村莊的小社區來說,像是伊桑這種體面紳士,經濟條件還不錯,並且熱心樂意幫助人的男士,確實是很受各個年齡段人群的歡迎。
畢竟誰家沒有要幫忙的地方呢?
……
聽著外面的議論聲,伊桑一臉溫和的打開小別墅的大門,等走進去之後,他面上的笑意一寸一寸的褪了個幹淨。
在伊桑從玄關走到客廳的短短半分鍾時間裡,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什麼彬彬有禮,什麼熱心腸,統統都是假象。
沒有人知道,伊桑這種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優雅的男人,真實身份是綁匪團體的一員。
而小別墅的地下室,就是藏匿人質的地方。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幹這種事了,所以伊桑並沒有半點生疏或者慌張。
把奶酪漢堡還有牛奶都給自己的同伙,再走到那兩個華國夫妻面前的時候,伊桑提著的籃子裡就隻剩下幹面包了。
“吃吧,你們的早餐。”
這一對華國夫妻不是別人,正是孟父還有孟母。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記隻記得,昨天上午他們照常出門,剛走出酒店,就在伸手準備攔車的空擋。孟父和孟母遇到一個年輕人之後就感覺頭部一暈,緊接著就人事不省了。
如果不是外面偶爾傳過來對話還是英語,孟父和孟母甚至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出國了。
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深知自己老胳膊老腿的跑不過面前這些年輕人,孟母非常順從的開始吃面包,即使因為幹澀被卡住,她也沒有抱怨什麼。
仿佛闲聊一般,孟母問了一個問題,“我可以知道,這是哪裡麼?”
瞥了她一眼,六個綁匪之中的一個冷笑,“不要想耍花招,你們跑不了的。”
確實,遭遇綁架的話,人質一旦看到綁匪的臉,十有八九都是被滅口的命運。而他們兩個自從被綁到地下室開始,就沒有見面前的六個人帶過口罩之類的遮掩物。
大概從一開始,伊桑他們就沒想過讓自己和自己的妻子活著離開。
輕輕吐出一口氣,孟父鎮定道:“我看到你們搜我們的包了。”
不止如此,他手上那支價值七位數的手表也被這群人給拿走了。
“如果你們的目的是錢的話,可以給我兒子打電話,相信他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沒有別的辦法,孟父隻有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這個時候既庭應該收到消息坐飛機利茲了,但他們應該是被轉移到了別的地方。隱隱的,孟父回想起來自己昏迷的時候似乎聽到了水聲。
也就是說,這群綁匪為了擺脫路面追蹤,選擇了輪渡。
這下子,目標範圍就會變得很大,愛爾蘭、北愛爾蘭都有可能。不過孟父更加傾向於北愛爾蘭這片土地,因為這裡沒有出英國的國土範圍,就算是帶人過來,也不會太過於困難。
心中暗暗有了計較,孟父隻能繼續等待這六個綁匪的選擇。
伊桑一邊把三明治往嘴裡塞,一邊玩味道,“如果我們說我們要一億英鎊呢?”
沉吟片刻,孟父點頭,“可以。”
這對孟氏來說,並不算什麼,他們隻需要堅持到營救的人來就行了。
既庭去跟大使館交涉,大使館跟英國警察方面交涉,然後擬定救援方案,最後鎖定目標……這一套流程下來,起碼需要兩天的時間。
所以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拖延兩天!
想罷,孟父越發的沉著,“隻要你讓我兒子把錢匯到我在英國的賬戶上,然後派其中一個人壓著我去銀行取,你們就不用擔心會被追蹤。”
“畢竟我的妻子還在你們手上,我並不會有多餘的舉動,不是麼?”
態度端正的人質他們見過,大吵大鬧直接被送去見死神的他們也見過,這還是伊桑頭一次碰到主動給綁匪策劃方案的人質。
一億英鎊確實讓人心動,不過……
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黑黢黢的槍,緊接著,其中一個綁匪直指孟父的腦袋,“你知道我們做這個這麼久,為什麼一直沒有被抓到嗎?”
詭異一笑,男人繼續,“因為我們從不貪心。”
比起潑天的金錢,還是自由跟小命最重要。
把目標鎖定在外國人,尤其是華國土豪們的身上,他們喜歡把值錢的東西往自己身上堆砌,搞得自己像一棵金光閃閃的聖誕樹,而那些金銀首飾變賣成鈔票之後,就足夠揮霍個一兩年了。
每三五個月幹一票,這個頻率不高不低。每年在外國失蹤和被殺害的亞洲人數不勝數,誰會知道這個數字有他們六個貢獻的呢?
而且這裡到底不是家鄉,那些死去的亞洲人的親屬,最多糾纏幾個月,等籤證什麼的到期之後,即使再氣憤,他們也隻能選擇回家。
反正綁了那麼多個,伊桑壓根沒見過一直在這裡死磕到底的亞洲人。
面前這兩位雖然看起來很有錢,但想必他們的家屬也不例外。
“等十點鍾,馬修從黑市回來。我們把賣手表和首飾的錢分一分,到時候都準備跑路吧。”伊桑拽了拽自己的衣領。
手表大概值八十萬英鎊,首飾怎麼著也不會比這個低,總共加起來差不多得有三四百萬英鎊。
這次遇到的兩個華國人,可真是頭肥羊。
孟父能想到的,這幾個綁匪當然也能想到。所以他們的戰術一直都是速戰速決,一切都要在24小時之內解決,等警察調查到了這裡,早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至於為什麼不提前殺人質,那是因為如果一旦暴露了,留下人命就是給他們留籌碼,到時候好歹有談判的資本。
不過耍了很多次這種手段,伊桑幾個從未失手過,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知道等那個馬修回來的時候,就是自己跟自己妻子的死期,孟父的臉色終於開始發白了。
他們怕是,等不到解救他們的人來了。
那樣的計劃對這群瘋子來說,根本行不通!
沒忍住,孟父幾乎是哀求著開口,“你們能不能放過我妻子,我保證她什麼都不會說。”
孟母聞言,猛的看向自己的丈夫,“不許胡來!”
孟父充耳不聞,他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幾個男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即使憤怒,即使怨恨,終究無濟於事。
天真。
果然,無論剛開始如何鎮定,人到了最後關頭,理智和大腦都會停止轉動。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要懷揣最後一絲希望。
巧了,伊桑六人最喜歡的就是踐踏、碾碎這種希望,因為這樣會讓他們有用莫名的快感。
扯了扯嘴角,伊桑面容古怪,表情滿是惡意,“如果你跪下求我,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
“好。”沒有猶豫,孟父迅速點頭。
看,這就是愚蠢。就在六人雙手抱胸,一臉興奮的等待著看好戲的時候,外面的門鈴突然響了。
“馬修回來了,很遺憾,沒辦法看你們表演了。”輕咳一聲,伊桑聳肩。
下一秒,五個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孟父和孟母的腦門。
竟然是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就在孟父和孟母心生絕望的時候,一個清越的女聲響起,“有人在家嗎,您點的外賣到了。”
熱門推薦
"我的死對頭在我訂婚那天跳樓自殺了。 多年來,我樹立的唯一目標就是打敗他,現在目標沒了,我比任何人都難受。 後來,一場車禍,我重生回到了十年前。 這一年。 我家裡有礦,任性嬌氣。 而死對頭受盡欺辱,又窮又慘。 眼看著壓制我近十年的大佬,在巷子裡被幾個不入流的混混欺負。 我怒了。 「都給我滾開,他隻能是我的……手下敗將……」 話沒說完,腳腕就被一條帶著討好的狐尾纏住了。"
我和池斯嶼從小青梅竹馬,直到他認識了孟時喃,開始和她形影不離。 那天我和她一起掉進海裡,他毫不猶豫地遊向了她。 後來他站在我的病床前對我說,「你不是會遊泳嗎?」 我閉上眼,沒告訴他我當時被水下漁網纏住的腳。
"把最後一穗玉米扔進谷倉,把茄子、豆角幹、肉幹串起,掛在房檐下。 一股喜悅慢慢自心底湧起。"
"男友帶我見家長,向我介紹他的雙胞胎哥哥。 他哥哥看我的眼神很奇怪,總是摻雜著某種克制隱忍。"
"我穿成了耽美文裡,瘋批病嬌受的舔狗女配。 他誘騙我給高嶺之花下藥,便同意與我在一起。 卻在事成之後,過河拆橋把我賣給了一精神小伙。 我氣不過,當晚扒光了高嶺之花的衣服,上演強制愛。 結果床上雙眼迷離的男人突然眼中清明,指著紅唇,口吐熱氣 「來,囡囡,對準了,往這兒親」"
"我和頂流 rapper 一起被採訪。 記者問我和 rapper 談過戀愛嗎,我笑笑,說:「談了三天,寫了三千首歌罵我,真粘牙。」 他沉靜的眸子望過來,冷靜地說:「不是三天,是兩天 23 小時 58 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