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劍修忽然開口打斷。
烏寒疏和宿玄都看過去。
桑黛掙開宿玄的手,站起身朝那柄劍走去。
“烏城主,可否讓在下再看一眼這柄劍?”
烏寒疏起初沒有回應,但是桑黛的手在眼前攤開,態度很堅決。
他猶豫一瞬,還是將劍遞給了桑黛。
桑黛端起這柄劍來回看,單手觸碰上劍柄,指腹觸摸上面的花紋和凹槽。
她看了一刻鍾,久到烏寒疏都不耐煩了,要奪過來這柄劍之時,她終於有了動作。
“這不是真的春影劍。”
拍賣室中寂靜。
隨後,女子尖利的聲音響起。
“不可能!”
她急匆匆奪過春影劍,看起來有些生氣:“我們滿香閣從不賣赝品,姑娘若不想買也大可不必編造謊話詆毀。”
但桑黛方才看的很清楚,心下也早已有了底。
她指著劍柄:“應衡仙君於一百五十年前於定遠城除邪之時,曾用這劍柄抵御了一隻化神滿境的魔獸利爪,劍柄之上留下一道爪痕,隨後應衡仙君還去了蓬萊取了玄鐵修補,但無濟於事,仍有一道淺痕,此事四界不少人知曉,可這柄劍的劍柄之上沒有。”
Advertisement
更重要的是,桑黛五歲那年吵著也要一把自己的劍,應衡便在劍鞘之上刻上了一行字。
——桑黛之劍。
春影劍靈很護她,默認了應衡幼稚的行為。
可這柄劍的劍鞘上沒有那行字。
她深吸一口氣,堅定道:“這不是春影,真正的春影劍呢?”
烏寒疏一把奪過春影劍,一寸寸略過劍柄之處。
他見過應衡的劍,那劍柄之上確實有一道劃痕,應衡當年還給他寫過信問他有沒有辦法。
可這柄劍的劍柄之上沒有。
光滑、平整、嶄新。
女子搖頭:“不可能……滿香閣從不賣赝品的……也不可能有人來偷換藏品,存放春影劍的機關是春秋樓主秋成蹊布下的。”
若沒有人偷換這柄劍。
那便說明——
從一開始,這柄劍便是假的。
“你們……滿香閣便是這般待人處事!”
烏寒疏甩袖離開,背影氣惱。
“不……不可能啊……怎麼可能……”
那女子捧著劍跌跌撞撞跑出去,似乎要去找自家掌櫃說這件事。
檀淮撓了撓沒有頭發的腦袋,模樣看起來著實為難:“這怎麼又成假的了?”
桑黛捏了捏眉心,有誰會拿一柄假的春影劍來引她過來,難道是那幕後人?
他做這件事為了什麼?
還是說,不是他做的?
“……妖王?”
檀淮怯怯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桑黛一愣,急忙回身去看。
方才還端坐的人在烏寒疏走後,屋內闲雜人都離開了,他好像卸了渾身的力氣,無力伏在桌案之上,臉頰潮紅,額上都是細密的汗。
桑黛想起了他方才的異樣。
“宿玄!”
她直接撲了上去。
檀淮站起身,“不對,妖王身上的溫度很高。”
他們方才感受到的熱意不是因為人多,而是因為宿玄的體溫在上升,他隱隱控制不住自己的業火。
桑黛摸了摸他的側臉,燙到令她心慌。
“宿玄,你怎麼了,還能看見我嗎?”
宿玄趴在桌上,羽睫顫抖半闔,呼吸滾燙,兩個毛茸茸的耳朵立了起來。
“我幫你看看。”
她的心跳很亂,剛要抽出手替宿玄探查經脈,便被他抓住了手。
小狐狸開始咬她的手,將劍修的指尖含進唇中用小犬齒去咬,聲音沙啞滾燙:“黛黛,黛黛……”
檀淮瞬間別過了頭,雙手合十閉眼默念。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桑黛根本反應不過來宿玄在做什麼。
“宿玄,你到底是怎麼了?”
話剛出口,便瞧見了宿玄腰間一明一滅的玉牌。
也不知響了多久,他竟一直沒接。
桑黛愣了一瞬,急忙接起。
對面直衝衝道:“你趕緊回來!你知道解心草是什麼的,你在裡面待了多久了!”
是柳離雪。
桑黛慌亂問:“柳公子,怎麼了?”
小狐狸握著她的左手輕咬,桑黛忍著被啃咬的酥麻和微痛,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
柳離雪一怔,反應過來後道:“尊主不在?”
“我不知道他怎麼了,他的臉很紅——嘶!”
小狐狸舔上了她的手腕。
檀淮一個箭步往外衝:“貧僧先離開!我在外面等你們!”
柳離雪那邊頓了一瞬,孔雀再開口時幾乎咬牙切齒。
“已經開始了是嗎?”
桑黛:“……什麼開始?他到底怎麼了?”
“那瘴氣是由解心草滋生的,解心草是九尾狐族用來催情的東西,九尾狐族繁衍子嗣不易,在九尾狐族決定誕下子嗣之時,多會點上此種仙草,一兩個時辰後就會起藥效,發情期可以持續更久,母體有孕的幾率也會更大,所以……”
桑黛的大腦一蒙。
聞到後一兩個時辰內就會起藥效,而他們已經進來這裡足有兩個時辰了。
小狐狸突然直起身,桑黛被他抱住腰身,他一用力便將她拉到了懷裡,哼哼唧唧在她的鎖骨處輕咬。
“桑姑娘,尊主的情況可能不太對勁,解心草對九尾狐族的催情作用太強,我已經趕去鬼市邊界接應,你們必須趕緊回來。”
“就現在,帶著尊主回來。”
第64章 玲瓏塢(十一)
明明要十一月才會到宿玄的發情期, 桑黛一直在努力讓自己更喜歡宿玄一些,今年的發情期她很可能不會拒絕宿玄,如今早已不同往日,在桑黛的心中根本見不到宿玄難過。
見不得他委屈, 也不想他忍著疼痛熬過發情期。
小狐狸親著她的鎖骨, 桑黛微微仰著頭躲開他, 艱難跟柳離雪對話。
“可是他現在很難受,神智已經不清醒了。”
柳離雪那邊能聽到自家尊主哼哼唧唧的聲音, 顧不得在心裡驚訝宿玄還有這幅樣子,如今滿心隻有擔心。
他一邊往鬼市瞬移而去, 一邊跟桑黛對話。
“桑姑娘,你要不先直接打暈他。”
桑黛:“……”
她看了眼已經開始扒她衣服的小狐狸, 一手捂著自己的系帶不讓他得逞, 一邊道:“……不能有別的辦法嗎?”
“打暈他, 帶他出來。”
小狐狸已經扒開衣領往下親了, 桑黛終於是忍不住了, 一掌劈到了宿玄的後脖頸。
他的腦袋砸在她的肩頭, 桑黛急忙起身抱住他。
“柳公子,我已將他打暈。”
“好,我現在去鬼市邊界。”
“那我先帶著他出去。”
“辛苦桑姑娘了。”
柳離雪掛斷玉牌之後,桑黛看著靠在她腰間的小狐狸, 眉心一陣陣抽疼。
她摸了把他的臉, 又燙又紅,額上全是細密的汗水。
桑黛收拾好自己凌亂的衣服, 又看了眼靠在她腰身上的小狐狸。
他現在暈倒也不會變成小狐狸的樣子, 桑黛隻能喊了一聲。
“檀淮大師。”
房門被悄悄推開一條細縫,檀淮偷偷探進來一個光滑的腦袋。
他閉著眼隻露進來一個頭頂:“桑姑娘有何事啊?”
桑黛道:“可否勞煩你背一下宿玄, 我們現在帶他出鬼市。”
檀淮悄咪咪睜開一隻眼,瞧見桑黛的衣衫完整,那隻小狂徒狐狸將腦袋搭在她的腰間,閉著眼應當是昏迷了。
他松了口氣,站直身體進來,擦了把汗後道:“行,貧僧來背妖王。”
“柳公子在鬼市外面接應,我們先出去。”
“好。”
檀淮支支吾吾,“那春影劍……”
桑黛默了一瞬,隨後道:“先管宿玄,他不能出事,將他安頓好後我回來查。”
檀淮訥訥點頭:“好。”
他俯身剛要背起宿玄,某隻狐狸瞬間變小,成為了個狐狸幼崽大小。
雖然檀淮可能有些多想了,但這種時候趕得如此巧合,他隻覺得宿玄是嫌棄他不讓他背。
兩人:“……”
桑黛俯身取出新衣,將小狐狸抱起來抱住,把他的狐狸腦袋搭在自己的懷中,身子用衣衫遮擋嚴實。
“我來抱吧,我們先走。”
“……好。”
房門打開,桑黛抱著小狐狸走在最前面,檀淮跟在她身後。
其他房間的拍賣尚未結束,他們這間房算是結束最早的一間,而滿香閣限人流,因此此刻走廊上並無人。
他們下樓正要往外走,身後傳來一聲婉轉呼喚。
“姑娘,請留步。”
桑黛回頭去看。
一人自二樓踱步下來,衣擺很華麗,一層一層鋪開,拖曳在她的身後。
身形很纖細,五官豔麗,年紀瞧不出來。
但憑她身上穿的那身衣服,桑黛和檀淮也看得出來她的身份,能有這等財力穿上雲絲、此刻還能在滿香閣中自由活動,八成得是這滿香閣的掌權人。
桑黛沒有說話,這人既然喊住他們,自然會主動開口。
女子站在離他們三層臺階遠的地方,倚著欄杆輕笑。
“在下華苓,乃這滿香閣的老板娘,隻是想問問姑娘,你與那應衡仙君是何關系?”
桑黛淡聲回:“認識而已。”
“哦?那便能認出來春影劍是假?”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