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會知曉嗎?”
“知曉。”
微生萱凝眸,聲音沉了幾分:“群英會之時,我們被帶去了歸墟,我們看到的天命是——”
“四界徹底毀滅,所有人都被四苦侵蝕,除了微生家擁有微生契印的人,而這個人會覆滅歸墟。”
“她是唯一有可能毀掉四苦的人。”
桑黛忽然看過來。
微生萱接著說道:“當時我們六人除了我以外全部被四苦侵蝕,我當時已經和你爹結了雙生婚契,你知曉的,這種婚契解不開,而你爹發瘋是遲早的事情,他死了,那麼我也一定會死,可微生家契印不能後繼無人。”
“我們六人不敢見彼此,其實是因為我,你爹、應衡、暮清和韶溪、烏寒疏五人對外宣稱,我已經死了,折在夢蝶境,這是為了掩護我的身份。”
因為微生萱是當時唯一有微生契印的人,所以必須保她平安。
“他們對外說在夢蝶境起了矛盾,我因他們的爭鬥死亡,於是他們幾人決裂再不是好友,所以這些年不明面見彼此,一是為了圓當時的說法讓世人以為我死了,二是為了不再將世人的目光吸引到群英會六傑身上,蓋過去當年的群英會。”
當年他們無故被拉去了歸墟仙境歷練,幕後之人如今也未曾查清楚,而當時六人早已因群英會揚名,並且修為最高的六人還是摯友,隻要他們見彼此,那麼六人的關系會逐漸被世人傳送。
當年群英會來了六位修為一頂一的年輕修士,個個厲害,還有三位天級靈根者,他們六人是好友,這件事會越傳越光,越來越多的人會將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那麼當年群英會最後一關【夢蝶境】,夢蝶到底將他們帶去了哪裡,以及微生萱的“死”勢必會被拉出來說。
所以他們明面上斷絕了關系,不引人注意,即使最後因為四苦接二連三瘋魔死亡,也不會有人關注。
不出名,便無人關注一個無名之輩的死亡。
後來,微生萱知道自己會和白於一起死,於是他們隱居生下了桑黛,將契印傳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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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黛終於明白,烏寒疏一個人身說不出的天命,被微生萱一縷殘存的執念說了出來。
她不受天道法則束縛,她可以說。
桑黛接著問:“微生家契印到底是何東西,為何會有這般大的力量?”
微生萱隻道:“阿黛,微生家契印可以調動最為純正的歸墟靈力,而歸墟靈力可以洗去四苦。”
“可是如今沒有歸墟靈力……不,不,有,我有。”
她的識海裡還有雪鸮留給她的歸墟靈力。
桑黛抬眸又問:“可隻有那一點歸墟靈力,如何能洗去整個歸墟靈脈的四苦?”
白於聞言笑了,眸光柔和,垂眸看著自己已經長大成人的孩子。
他輕聲說:“阿黛,有些事情你慢慢會明白的,你也不需要洗去歸墟靈脈中的四苦,爹娘真正想你做的——”
“是覆滅整個歸墟。”
桑黛瞳仁驟縮。
白於和微生萱的身影在逐漸虛化,兩人十指緊扣。
“阿黛,爹娘讓你看到那麼多,其實還想告訴你。”
微生萱彎起眼眸。
“爹娘很恩愛,你的出生從一開始就是被期待的,整個微生家人都在期待你的降生。”
“如今你的夫君似乎遇到了點麻煩,阿黛,去助他吧。”
第89章 昆山(三)
宿玄追了出去。
他是渡劫境修士, 自然可以感受到方才有人來了。
九尾狐瞬移在林間,當穿過密林看到空曠的山谷之時忽然頓住。
銀發被狂風卷起,他忽然彎唇輕笑。
“你引我出來,便是為了將我跟桑黛分開吧。”
一片寂靜之後, 一人從樹後走出來。
他的面上還戴著那萬年不變的面具, 雙手背在身後, 蒼白的唇角勾起。
“你既然知曉,還不回去看她?”
宿玄冷眼看他:“黛黛不需要我擔心, 她有能力自保,而且——”
“你不會殺她, 不是嗎?”
黑衣青年撇了撇嘴,站沒站相, 直接靠在樹上:“誰說我不想殺她, 我之前都是在殺她啊。”
跟他嘴硬這些沒有意義, 宿玄對這人沒什麼好感, 即使不殺桑黛, 玲瓏塢的散修也是他驅使藤蔓殺的, 也不是個好的東西。
他反手燃出業火刃,身形一晃便劈了過去。
黑衣青年躲開,瞬移至身後百丈外。
宿玄緊追其上,冷聲問道:“應衡仙君的最後一段靈根在哪裡?”
兩人曾經打過三天, 宿玄知曉殺不死他, 就照著他的身上砍,總之他也不會死。
本來以為以這人的別扭程度, 一定要打上一會兒才能說。
沒想到他剛問完, 對面的人就接了話。
“啊,在你的腳下啊。”他指了指宿玄的腳下, 面具下的眼睛眯起:“那裡有一個天級殺陣,你若是能闖過去,自然可以拿到陣心的靈根。”
黑衣人忽然消失,轉眼間出現在數百丈之外。
他負手而立,道:“宿玄,我從不白給人東西,我說話算話,你若是敢闖,我便敢給你。”
身後浮現僅容一人通過的裂縫,他笑道:“我們馬上會再次見面哦。”
他跳進了裂縫之中,轉眼間消失在他的眼前。
宿玄看了眼自己的腳下。
這是天級的殺陣,方才他被這黑衣人引來之時便發現了。
宿玄踩了踩地面,腳下逐漸浮現經紋,周圍的一縷風也變得肅殺起來,他的神色依舊淡然。
宿玄從不做無把握之事,這殺陣雖是天級殺陣,但他有把握闖過去,不過是會受些傷。
殺陣徹底浮現,周圍瞬間黑暗,無形的殺陣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其中,與外界隔絕開來。
宿玄冷嗤一聲,手上的業火刃越發強大。
罡風自四面八方襲來,裹挾著強大的殺意,宿玄握著業火刃劈過去,業火與罡風撞擊,將實化出來的罡風盡數劈散。
宿玄感受到了殺陣下面屬於木系靈根的靈力,那是應衡的靈根。
這是八卦九宮陣,根據八卦和九宮的規律布置,隨時變換幾個星位的位置,從而混淆入陣者的五感,讓其無法辨認真正的陣眼。
宿玄沒打算去尋規律找陣眼,真一本正經破陣沒個兩三天破不了。
他要捅碎所有方位,蠻力總能破陣。
九尾狐化為能血肉堅韌的真體,堪比一座小丘般大小,狐嘯震耳欲聾,引得林中的亂鳥橫飛。
那隻兇獸剛跑到山半腰,正趴在地上吃自己剛獵來的食物,聽到一聲狐嘯後突然嚇得渾身一抖。
心肺的血好像都被震出來了一般,它縮著四肢小心看向遠處的山頭。
好像是那隻九尾狐震怒了,這種程度的嘯聲應當是在殺敵吧,獸類一族化為本體作戰之時,聲音便不再隻是聲音,帶有強大的殺意。
兇獸隻覺得……
好強啊。
光是一聲狐嘯都讓它覺得發抖,它剛才怎麼有膽子想要吞了他的。
它叼著自己的食物夾著尾巴溜回了洞穴。
而宿玄已經捅碎了七個方位。
銀色的毛發上沾染了濃稠的血,罡風切割他的九尾狐真身,雖調動了靈力護體,但天級殺陣密不透風的罡風自然可以劈碎他的防護罩。
以人身會受傷,他的真體可以抗下很大的殺傷力,一爪便可以踩碎一個方位。
九尾狐奔跑在偌大的殺陣中,迎著罡風來到下一個方位,狐狸爪狠狠踩碎了那處方位,破碎後帶來的衝撞力撞在他的爪爪上,厚實的肉墊上早已滿是血痕。
他也不在乎,迅速辨別出下一個方位跑過去。
就這麼迎著罡風,按照這種莽撞又有效的方式一連破了十三個方位。
宿玄的靈力防護罩再一次被擊碎,毛發往下淌著血水,再次凝結出新的靈力防護罩,也不管身上的傷就要衝向下一道方位。
還剩四個方位。
他正要踩碎第十四個方位,一人驟然從天而降站在他的九尾狐身上。
宿玄竟不知何時闖進來了一人,眼眸一冷剛抬眸看去,她狠狠踹了他的狐狸腦袋一腳。
“你等我來再破陣會死啊!”
九尾狐跪趴在地上,委委屈屈嗷了一聲:“黛黛……對不起嘛。”
桑黛一劍捅碎了那道方位,用靈力護在兩人身邊。
宿玄已經捅錯了陣眼,如今殺陣早就被激發了,隻能生捅十七個陣眼他們才能破陣,已經不可能靠找陣眼出陣了。
劍修跳下九尾狐身,凝結防護罩護在他身邊,冷聲說道:“我去捅其它三個陣眼,你在這裡等我。”
說完消失在宿玄的眼前。
宿玄知曉她好像生氣了,這會兒連動也不敢動,九尾狐趴在地上等她。
不過一刻鍾劍修便捅碎了其餘三個方位。
周圍的黑暗消散,白晝照了進來。
桑黛飛身回來,身上隻有一道傷。
她站在宿玄的身前,小狐狸縮小了本體大小,討好般舔了舔她身上的傷。
桑黛一巴掌拍在他的腦殼上,把此時正虛弱的小狐狸打得暈頭轉向。
“你看看你身上的傷,宿玄,凡事能動腦子就別動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隻會讓我擔心。”
小狐狸哼哼唧唧湊上前,狐狸腦袋輕蹭她的側臉:“黛黛寶貝,我錯了,破陣要三四天呢,我沒那個時間。”
桑黛推開他,他又湊上來舔她的臉。
“起開!”
“不嘛乖寶。”
“你煩人不?”
“就煩你。”
一來二去桑黛也笑了,任由小狐狸舔她的臉和脖子。
“乖寶,不生氣好不好?”
桑黛笑著問:“我現在看著像是生氣了嗎?”
她隻是心疼,宿玄打起架來其實有些不要命的,過去她便發現了,他不怕受傷,也不怕疼。
但桑黛會心疼。
她抱住小狐狸的腦袋,親了親他的狐狸眼睛,柔軟的毛發上還有他自身的草木香。
“我們結了雙生婚契,你可還記得?”
“當然記得。”
“所以你要更加惜命,因為我不想死,你懂嗎?”
“……我不會死的,這陣法殺不了我。”
桑黛道:“可你會受傷,你受傷就沒辦法跟我一起去打架,我會被人打的。”
宿玄冷聲:“誰敢打你,我剐了他全家。”
“小狐狸在就沒人敢打我。”
桑黛哄著他,親親狐狸毛:“我也會心疼,我不想看到我的夫君受傷,我想他平平安安跟我一起去更遠的地方,做更多事情。”
小狐狸的尾巴一下下掃著身後的地,尾巴尖尖粉嫩成一團。
他最喜歡桑黛喊他夫君,對這個稱呼毫無抵抗力。
夫君一喊,便是榻上他都能放過她一馬。
小狐狸開心極了,又開始哼唧撒嬌:“黛黛,黛黛寶貝,再喊喊嘛,我好疼呀,你喊喊就不疼了。”
桑黛被他蹭到心裡軟成漿糊,笑著滿足小狐狸的一切條件,一口一個夫君叫得麻溜,手上卻還沒忘記調動靈力為他療愈傷口。
夫君夫君夫君,桑黛的夫君,桑黛最愛的夫君。
桑黛喊了好幾遍,小狐狸把她的臉和脖子舔了個遍,尾巴快搖開花了。
一直到最後,桑黛實在痒得慌,拍了拍他的腦袋:“好了好了,我們去拿靈根吧。”
宿玄這才變為了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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