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妻子,她會把他放在心上,緊張地連一個他自己都不介意的毒誓,她都要替他化解。
而且,她現在還沒有嫁給他,等她嫁過來,豈不會對他更好?
立在門前,望著她離開的方向,楚行不由自主又幻想起了婚後生活,依然模糊,但至少……
摸摸嘴唇,楚行無聲笑了,撿起陸明玉丟下的帷帽,睹物思人。
靈珠閣外,陸明玉匆匆上了馬車。
“姑娘,你臉……”採桑看著自家舉止怪異的姑娘,翻出車裡準備的鏡子,舉到陸明玉面前。
陸明玉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臉紅了,低頭掩飾,“我沒事,還有你,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
採桑又不傻,姑娘羞羞答答的,顯然對楚國公動了心。
想到去年楚國公的提親,採桑笑了,故意指著陸明玉手裡的首飾盒打趣道:“姑娘,這是國公爺送的聘禮嗎?”
“你閉嘴!”秘密被看穿,陸明玉惱羞成怒,惡狠狠地瞪向採桑。
採桑卻不怕她,小聲地鬧了起來:“我還納悶姑娘的帷帽怎麼不見了,原來是當回禮了……”
第104章 104
楚行肅清倭寇立了大功,除了升官厚賞,明惠帝還給了他十五日假,讓他好好休息,多陪陪家人。回京第一日,楚行先是與家人敘舊,晚上去宮裡赴慶功宴,喝得酩酊大醉回來,走路都得魏騰攙著,栽倒在床就睡了。
楚隨心裡一直憋著件事要問兄長,但因為兄長忙著赴席,他沒找到機會問。
傍晚從翰林院回來,進門時,楚隨隨口問門房:“今日國公爺出府了?”
門房想了想,如實道:“一早出去了,回來用的午飯,後來就沒再出門。”
Advertisement
楚隨暗喜,先回房換身家常袍子,再前往定風堂。
定風堂,楚行人在書房,正在看大齊沿海一帶的輿圖。
先帝在位初期,大齊並未實行海禁,後倭寇頻繁滋擾,先帝一怒之下採用大臣建議,頒布海禁政令,隻有官船才能出海。前世楚行肅清倭寇,從投降的倭寇口中得知,倭國內的諸侯戰亂已經平定,他們一批戰敗的勢力無家可歸,才聚到一塊兒來打大齊的主意。
既然倭寇已除,倭國新君又有求和之意,楚行奏請皇上解除海禁,恢復民間與諸海島國之間的貿易,但他的奏請遭到大多數重臣的反對,皇上遲遲沒有拿定主意,後來他就出事了。這次與倭寇交戰過後,楚行還是希望解除海禁,但吸取前世的教訓,楚行覺得他得想出一個足夠讓皇上力排眾議的理由。
“國公爺,二公子來了。”魏騰在門外回稟道。
楚行嘴角浮現一抹復雜的笑,朗聲道:“進來吧。”
楚隨一人走了進來,見兄長站在高掛的輿圖前,楚隨詫異道:“大哥在看什麼?”
楚行沒瞞他,把他有意勸皇上解除海禁的計劃說了出來,解釋過後,他側目問道:“二弟覺得如何?”
楚隨看著大齊東側象徵浩海的地方,滿心羞愧。兄長剛肅清倭寇替皇上、百姓解了憂,一回來馬上又操心家國大事,心懷天下,他呢,竟然還惦記著那段早就該忘掉的兒女私情。
羞愧過後,楚隨沉思片刻,分析了一番此事的難處,“海禁牽扯朝廷幾大家族的利益,有人盼著解除,有人牟勁兒阻止,大哥,你一個武將何必趟這渾水,咱們國公府又沒養私船。”隻有家裡養了船隊靠出海謀私的那些家族,才巴望著解除海禁。
“算了,先不提此事。”楚行走到書桌前坐下,端起茶碗,喝茶前問道:“二弟有事找我?”
楚隨神情訕訕,不知要不要問。
他想知道兄長與陸明玉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去年在草場,兄長表現地胸有成竹,儼然陸家已經答應他的樣子,可是回京祖母去陸家提親,兄長前腳剛去登州,後腳他就從祖母那兒打聽到陸家拒親的消息。
楚隨當時就懵了,他是因為兄長才放棄陸明玉的,倘若陸明玉拒嫁兄長,是不是說明,他可能還有機會?漫長的七個月,楚隨屢次出門都“巧遇”不到陸明玉,兄長又遠在天邊,楚隨裝著這個疑團,撓心撓肺的,大半年下來,人都瘦了一圈。
罷了,還是問個清楚吧,不論如何,至少解了疑惑,他能安心了。
“大哥,昨天盈盈突然去了陸家,是不是幫你傳話去的?”抬起頭,楚隨有些心虛地問。
楚行神色不變,盯著他問:“是又如何?”他早知道堂弟會問這個,昨晚楚行沒有把握能勸服陸明玉,因此傍晚裝醉先躲開了堂弟,現在他與陸明玉誤會盡消,楚行也不必再回避堂弟。
楚隨摸摸鼻梁,古怪地掃了兄長一眼,“沒什麼,我就是好奇,去年祖母提親,陸家怎麼拒絕了?大哥這樣百裡挑一的條件,難道陸三爺夫妻還看不上你?”又或是兄長自作多情,陸明玉根本不想嫁?
楚行鳳眼看著他,淡淡道:“去年在涼山,我把她讓給你,她看出來了,生我的氣才沒答應。昨日我修書一封,託盈盈送過去,時隔半年,她已經消了氣,得知我是真心求娶,終於同意讓我再去提親,我與祖母商量過了,定在初十,我親自登門提親。”
楚隨恍然大悟,原來陸明玉不是不想嫁,而是生兄長的氣了。
他就說,兄長貴為國公爺,又是皇上器重的能臣,就算陸明玉嫌棄兄長冷冰冰的不解風情,陸三爺也不會輕易放棄這門好親事。可笑他竟然猶抱一絲希望,以為兄長提親失敗,他就還有機會。
想到陸明玉嬌俏出眾的模樣,靈動乖巧的脾氣,楚隨心裡不太是滋味兒,但還是強顏歡笑,賀喜兄長道:“既然如此,那我提前恭祝大哥提親成功,早日娶她過門。”
楚行點點頭。
楚隨的疑惑有了答案,沒有再留下來的意義,起身道:“我去給祖母請安。”
“二弟。”楚行抬頭,喊住了轉身欲走的堂弟。
楚隨回頭,面帶不解。
楚行離座,徐徐走到楚隨面前,直視楚隨的眼睛道:“二弟,我知道你還放不下她,但大哥能為你做的都做了,甚至在她身處險境時還給你機會英雄救美,論手足之情,我絕不虧欠你。可我能幫你,卻不能勉強她。二弟,她是個好姑娘,我已經負了她一次,不想再負她第二次,也希望你盡早忘了她陸家四姑娘的身份,隻記住,從今以後,她是你的長嫂,你隻能敬她。”
楚隨面色轉白,暗暗攥緊了手。
第一次喜歡的姑娘,至今唯一喜歡的姑娘,隻能是他的長嫂?
楚行負手立在他面前,看著楚隨眼裡的不甘與掙扎,他沉默地等。他要堂弟自己想明白,他希望堂弟選擇對的那條路,否則,若堂弟不肯死心,在他婚後繼續覬覦他楚行的妻子,不把長嫂當長嫂,那楚行也不會再顧念手足之情。
“大哥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漫長的沉寂後,楚隨忽然抬頭,鄭重向兄長給出他的保證。
楚行與他對視,看著那雙熟悉的鳳眼,楚行沒說話,隻抬起手,欣慰地拍了拍堂弟的肩膀。
楚隨卻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如果沒有董月兒,他絕不會輸給冷漠古板的兄長,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輸了就是輸了。
從今以後,她隻是他的長嫂。
第105章 105
但凡休沐日,陸府幾房都會聚到寧安堂用飯,由陸斬、朱氏各領男女單坐一桌。
陸明玉的大伯父從荊州調回來了,男桌那邊多了一位,女桌這邊,陸筠、陸錦玉都已出嫁,三姑娘陸嫣在為她姨娘守孝沒有過來,一下子少了三個,冷清不少。朱氏見丈夫那邊大大小小地坐著有點擠,便把小孫子年哥兒叫了過來,坐她旁邊吃。
陸斬武將出身,向來不重那些表面上的規矩,因此陸家沒有食不言的忌諱。朱氏更是喜歡飯桌上熱熱鬧鬧的,故蕭氏三個兒媳婦嫁進來,慢慢地也習慣了在飯桌上說話。其實私底下自家人用飯,怎麼可能不聊兩句?很多時候,規矩都是守給外人看的。
“阿暖你是不是沒睡好?眼睛下面都黑了。”陸懷玉坐在妹妹旁邊,她今早睡懶覺了,來得晚,落座後才注意到妹妹的不對勁兒。
陸明玉心虛地攪了攪碗裡的豆腐腦,扯謊道:“昨晚睡覺前看了一本鬼怪志異,夜裡做惡夢了。”都怪楚行,提前告訴她他今日要來提親,弄得她心慌慌的,特別是昨晚,翻來覆去,快三更天才睡著,一早天沒亮又緊張醒了。
“膽子那麼小還非要看妖魔鬼怪,自己找罪受。”陸懷玉十分鄙夷地道。
陸明玉小聲嗔她:“吃你的吧,不用你管我。”
姐妹倆打打鬧鬧的,大夫人看在眼裡,不由想起了自己出嫁半年的女兒,半是打趣半是感慨地道:“阿暖好好珍惜吧,再過兩個月你二姐姐也要出嫁了,那時候你想聽你二姐姐嘮叨,都輕易聽不到了。”
陸明玉乖乖點頭,桃花眼揶揄地看著姐姐,“嗯,大伯母說得對,以後二姐姐管我什麼我都聽。”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