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條斯理地走過一間間病房,終於在一個房間門口聽見了柳青青憤怒又痛苦的聲音:
「什麼?我家沒有人?廢物東西!讓你早點去樓下盯著你怎麼不去?!」
毫無疑問,她正在對蔣松發火。
9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借口。」
「你還來管我現在在哪?我告訴你,她現在跑了肯定是已經察覺到了!我不能再出面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她,否則你永遠別想見到我跟孩子!」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隻看結果!」
我聽完她的電話,轉身回了護士站。
「你好。」我拿出我跟柳青青的合照,「麻煩問一下,我這個朋友……我剛知道她出事了,但她情緒不好不想見人。我想問問,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護士看了照片,心中了然:「多安慰吧,她孩子生化了,剛辦住院。」
「原因呢?」我追問道。
護士正忙,有些不耐煩:「現在的年輕人生化的很多,各種各樣的原因都有,可能是生活習慣,可能是不小心磕了碰了,也可能是基因問題,這不好說的。何況她孩子才三個月,本來就還不是很穩定。」
明白了,這就是說,基本不太可能查到我下藥的事。
我道了謝,就立刻從醫院離開了。
聽剛才柳青青跟蔣松的電話,她應該還想瞞著蔣松這件事。畢竟蔣松母子最看重的就是孫子和我的錢,現在這麼著急置我於死地也是為了這孩子。
我剖過兩次了,他們很清楚,我不會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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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柳青青的孩子沒了,蔣松不一定想這麼快殺了我。
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吃了點東西,盤算著蔣松下一步會想要怎麼樣。
柳青青已經放話了,他不會放過我。
次日上午,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正是蔣松。
我接起來:「你又想幹什麼?」
「別裝了。」蔣松在那邊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已經知道我和柳青青的事了,你也很恨我們。跟你坦白說吧,我沒那麼想殺了你。」
「你出來,我們商量下怎麼離婚,好聚好散,我隻想要錢。」
「不用擔心我對你怎麼樣,我們約個公共場所。」
我答應談談,畢竟現在婚還沒離成,總要有個結果。既然躲不過,那就面對。
蔣松果然約我在一家餐廳大堂見面。
雖然這裡沒幾個人,但是外面就可以看見大馬路,求救很簡單。
我到的時候,他跟他媽已經坐好。
我在他們對面坐下,幹笑一聲:「說吧,你想怎麼樣。」
婆婆豎著眉毛想開口,卻被蔣松攔住了:「我知道是我做錯了,我對不起你。但是陳晨,你要相信,我真的也不想那樣做的,我是被人逼的,我也是沒辦法。」
婆婆嘀咕了一句:「要不是看在孫子面上,那種惡毒又風騷的女人也不能進我家門……」
「媽!」蔣松瞪了她一眼。看樣子,他還挺護著柳青青。
估計他對柳青青是真的走心了,也不得不承認柳青青的手段不錯。
「你家的門檻挺高的。」
我嘲諷道:「又要漂亮有錢又要人聽話,還得願意給你們生兒子。否則,就直接弄死,是吧?」
10
「喝點飲料,消消氣。」
蔣松有些討好地對我道:「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是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要不然我們就各退一步。」
「青青跟我說了,你爸媽還另外給你留了錢。你這也算是隱瞞財產了對吧?這樣,你就把我們倆現在的財產都給我,然後我保證以後都不糾纏你們,也不會讓青青再來為難你,好不好?」
我看著蔣松的臉,手有些痒。
「我也愛過你,但是感情這種事,說不清楚……」
蔣松做出一副懊悔的樣子,抹了把臉:「總之,我們都放過彼此好嗎?」
我沉吟一會,把玩著手機:「我想想吧。」
要是一口答應,那才是真的見鬼了。
但是婆婆似乎對蔣松這安排不是很滿意,死命地在拽蔣松的胳膊。
蔣松無奈,隻能拉著她去另一桌說話,過去之前對我殷勤道:「你還沒吃飯吧?這都是我剛點的,你邊吃邊想,我們不打擾你,就在旁邊等你。」
等我?怕是在盯著我吧。
我目光深沉地看著面前這杯橙汁。
我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但大概率是可以讓我送命的東西。
約在餐廳下毒,東西很快會被清理掉,這餐廳有些舊沒有監控,證據也難找。隻要證據全無,就算別人懷疑,那也隻能疑罪從無。
要是劑量不多,我可能回去才會發作。他作為我唯一的親人,說我產後抑鬱吞藥自殺,籤了字很快就能把我火化。
他們母子倆還在旁邊嘀嘀咕咕,我能隱約聽到幾個詞語。大概是他媽想讓他把我父母留給我的錢也要ṭūₓ點過去。
我拿出手機,點開了柳青青的頭像。
「蔣松說,他想跟我和解,財產對半分。他還說,之前發生的那些事都是你逼的。」
將這條消息發出去後,我就關了手機。
柳青青現在沒了孩子,已經失了籌碼,要是再失去對蔣松的掌控,她隻怕會瘋。
很快,蔣松那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柳青青憤怒的聲音我在這邊都能隱約聽到。
蔣松趕緊拿著手機找個安靜地方跟她解釋,他媽也快步跟了過去想聽一耳朵。
趁此機會,我把杯子放到了對面,又拿過了對面的杯子,快速澆了一半飲料在椅子後面的綠植上。
等蔣松好不容易安撫了柳青青的情緒回來時,正好看見我站了起來。
「我答應你的要求,給我兩天時間釐清資產,然後我們就離婚。我會帶著孩子出國,再不見你們。」我對他道。
蔣松目光幽深地看了我一眼,有些木然地點了點頭:「好。」
出門前,我又回頭看了他一眼,隻見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座位前那快空了的杯子。
他媽則是嚷嚷著別浪費,把我沒動的點心和他倆那兩杯飲料都給喝了。
服務員有些嫌棄地候在一旁,等他們吃完收走餐具。
柳青青給我發來信息:「你別得意。」
得意?我不得意,我隻悲哀。
當天晚上,蔣松給我打電話,對著我嘶吼:「你個死婊子,你他媽竟然敢害我媽?!」
11
什麼叫理不直氣也壯,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我在電話這頭笑了:「你媽怎麼了?」
蔣松在電話那頭呼吸一滯,說不出話來。
「我可錄音了,你仔細講講,我對你媽做什麼了?」我追問。
他不敢說。他能說什麼?妄圖給我下毒害我,最後卻不小心害死了自己親媽?
「我從未購買過任何非法藥物,你呢?你經得起查嗎?」我繼續問道。
蔣松狠狠罵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他不敢報警,否則查到的隻會是他自己。
但我卻沒打算放過他。
我將昨天在醫院裡拍到的柳青țŭ̀⁰青的病房號發給她。
「放心,你媽不會孤單的,你的寶貝兒子已經為她引路了。她不是想要抱孫子嗎?她的願望提前半年實現了。」
「你要是不信,現在就去婦保院這間病房看看,看你的寶貝青青是不是剛做完清宮手術。」
蔣松沒回復,但我知道他看得到。
我又給他發了幾張柳青青發在社交賬號小號的照片,有在酒吧蹦迪的,有一大群男男女女聚會的。
我問他:「你們是在前年就好上了吧?那你知不知道她這些年身邊都有哪些小帥哥呢?」
「你猜,她好好的為什麼要把孩子弄沒了,還瞞著你。這孩子到底是你的還是誰的,她說得清楚嗎?」
「你也不過就是她想從我身上搞錢的工具罷了,蠢貨。」
我瞎說一通,也不管真假。
蔣松現在剛死了親媽,正是情緒上頭的時候,誰知道這種人會做出什麼。
這樣的熱鬧,我可不能錯過。
我從床上爬起來,又換上了那身裝束,前往醫院。
正好看見幾輛警車飛快開進來,特警們快速上樓,醫院內外一團亂,到處都是人在逃竄,還有滿耳朵的尖叫聲。
他們在說,有人拿刀在樓上砍人,把一個剛流產完的女生砍得半死不活的。
沒過多久,蔣松雙眼猩紅地被押下來,柳青青則渾身是血地被送進急救室,其他醫院的專家醫生們紛紛湧入,借用婦保院的手術室進行緊急搶救。
我又看到了那個小護士。
「你好,等會我可以去看看我朋友嗎?」
小護士認得我,嘆了口氣:「看情況吧,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來。」
她沒能活過來。
但是死前,在她家人未從外地趕到之前,我因為自證了是她最親的好閨蜜,被放進去看她最後一眼。
柳青青一看見我就流下了淚水。
「為……什麼……」
「你,買包,首飾……十幾萬,眼都不眨。」
「我比你漂亮……啊,為什……為什麼我不行?」
「二十年,我羨慕你,又好恨……」
她斷斷續續跟我說了半小時。
蔣松那種垃圾,她才看不上,但隻要是我有的,她都想搶。何況搞定蔣松,還能拿到我的錢。
她父母離異,誰都不管她,獨自在大城市奮鬥多年,卻還得租房,還欠了一屁股債。
那些借貸買來的奢侈品都填不滿她的虛榮心,反而讓她一步步滑入深淵。
直到臨死前,她都認為,我隻是比她強在投了個好胎。
凌晨,我離開了醫院,去看我的女兒,她們正頭貼著頭,睡得安心。
叔叔阿姨有些擔憂地看著我,好像知道出事了,但是卻也體貼地沒有多問。
過不了多久,蔣松故意殺人,謀害親媽,公然行兇,情節惡劣,被判了死刑,立即執行。
我不想去看他,就像上一世我們死前,他也不稀得來看我們一樣。
往後的日子,我也沒有再婚的心思,隻想帶著兩個女兒安穩度過。
生死之外,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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