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病體艱難下床挪動到房門口,沉聲道:「夠了!是我允許她們這樣做的。」
婆婆和蔣松同時回過頭來看我。
好嘛,原來蔣松也在,竟然一聲不吭,樂得看他媽這樣鬧。
他上前試圖來扶我,有些責備的意思:「陳晨,媽也是為你好。」
「要真是為我好就離我遠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媽是故意來找茬的。」我冷冷回他。
可我話音剛落,婆婆就上來罵我:「給你臉了是不是?都說了兩個女兒我們也不嫌棄,回家我也能給你照顧得好好的,你非要作死來什麼月子中心!你自己掏錢了不起了?我告訴你,你嫁給我兒子了,這錢怎麼花就得他說了算,你說了不算!」
這就忍不住暴露真面目了?
5
我房中的吵鬧聲終於引起了月子中心負責人的注意。
兩個管理層趕忙過來將我們拉開,對婆婆好說歹說地勸,可是那死老太婆卻一口咬定要他們退錢,否則就要報警抓他們,還要去法院訴他們。
經過兩個小時的口水仗後,負責人無奈對我道:「抱歉,陳女士,我們給您全額退費,請您帶您的家人回去吧。」
再這樣下去,別的產婦也要被影響了。
蔣松母子則是歡天喜地地準備給我收拾東西回家。
我的心一陣陣發慌,趕緊打電話給了柳青青:「青青,我能去你那兒住一段時間嗎?不麻煩你什麼,我自己找阿姨來照顧我們母女,另外再給你房租。」
柳青青此時正在上班,接到我的電話後趕緊趕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蔣松母子縮在一邊不說話,但手裡卻還拉著行李箱和待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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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人在一邊說了下事情的大概,柳青青的臉頓時冷下來。
「麻煩你們,派兩個工作人員送我們一下吧。」柳青青從蔣松手中將我的行李箱奪過來,又對我堅定道,「走,去我家。」
大約是柳青青這人向來看著就不太好惹,蔣松母子雖然臉色不善,但也不敢再上來搶人了。
我帶著大寶,抱著小貝,跟著柳青青回了她租住的房子。還好她從不虧待自己,這房子還是三室一廳的,夠住。
我又臨時聯系家政公司請了個阿姨過來照顧我。
等一切安頓妥當後,柳青青才坐在我床邊,低聲道:「你就安心在我這裡住下,你放心,我絕不會讓那母子倆來欺負你的。」
她此時對我的保護和安慰,對我來說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救命稻草。我憋在心裡多日的傷痛終於傾瀉出來,在她懷裡痛哭出聲。
柳青青手足無措地抱著我安慰:「別哭別哭,產婦不能這樣傷心的。不過……到底發生什麼了?你跟我老實說。你跟蔣松他們家關系怎麼突然差成這樣,他們嫌棄小貝了?」
我搖搖頭:「不,他外面有人了,而且那個女人已經懷孕了。他想拋棄我們,他們家一點都不喜歡女兒,他媽要抱孫子,但又舍不得我身上的錢。」
柳青青一臉震驚:「什麼?!他竟然做出這種事?靠,給他臉了,吃著軟飯還敢搞外遇,離婚!媽的。」
「你告訴我那女的是誰,我現在就去撕爛了他們!」她咬牙切齒道。
我卻隻能繼續搖頭:「我不知道……有一件事,我知道如果我說出來,你可能會以為我瘋了。但是請你相信,我不會騙你,我也沒有病,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柳青青看我臉色凝重,也逐漸平靜下來:「你說,我聽著。」
「我是重生回來的。」
我將上輩子蔣松他們對我和我兩個女兒做的事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說到最痛處,還是忍不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柳青青鐵青著臉,幫我順氣拍背,憤恨道:「真是畜生!」
「你信我嗎?」我緊緊抓著她的手。
「我信你,我們二十年的感情了,你說什麼我都信。」她回握住我,「你現在身體還很虛經不起折騰,先安心在我這把月子坐完,然後我們從長計議。」
6
接下來的日子,我過得總體還算安穩。蔣松他們開始還頻繁來聯系我,勸說我回家,見我死也不肯回去之後,也開始破罐子破摔。
蔣松他媽甚至開始在小區和親朋間到處造謠,說我綠了蔣松,小貝不是他的親生孩子,是外面野男人的種,我是因為害怕被他們發現奸情所以才帶著孩子躲出去不敢回家。
至於證據,就是說我秘密地把手機鎖了不給蔣松看,絕對是有鬼。
可即便是這樣離譜的謠言,也還是有不少人相信。
這些天,我手機裡全是各種各樣的信息,但我一條也沒有回。
終於,蔣松見怎麼逼我都逼不出來,總算是按捺不住了,打電話給我:
「陳晨,我不知道你背著我做了什麼,但是我也認了。反正你天之嬌女,你們一家子從沒瞧上過我。」蔣松在電話那頭道,「我已經提起離婚訴訟了,你是過錯方,準備好淨身出戶吧。」
怎麼,沒有機會殺了我,就想要用這種方式逼我放棄財產嗎?
我冷笑道:「你做夢!那都是我爸媽留給我的遺產,遺囑上清清楚楚寫著隻贈與我一人。還有房子、車、公司,雖然是你在用但都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讓我淨身出戶?」
但蔣松卻不依不饒,說如果我不同意就別怪他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不顧父女親情!
我想到大寶,五六歲的孩子了不可能一直關在家裡,隻要她出門就有可能會被蔣松盯上。
我沉默半晌,問道:「你現在在哪?」
我跟蔣松約了下午去法院調解庭,正好我這兩天出了月子,可以自由行動了。
我沒把這件事告訴柳青青,她上班已經夠忙了,我麻煩她的地方也夠多了。
如果給足夠的錢就能換我們母女平安,也不是不行。反正,他隻要錢,而他所知道的我的財產,也不過是我父母留給我的一半。
另一半,被我父母存在香港,作為保障基金,每月五十萬打在以大寶名義設立的賬戶內,蔣松一家誰也不知道。
畢竟在我婚前,我父母就總說覺得蔣松母子倆不太行,所以老兩口留了一手。
下午兩點,我們準時在法院門口碰頭。
手機裡,柳青青發信息問我去哪裡了,她午休回家沒看見我,有些擔心。
我暫時沒回她,想著調解結束再跟她解釋。
但就在我跟蔣松即將進法院大門的時候,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蔣松看了我一眼,背過身去走了兩步,開始走到樹下低聲跟打電話來的人說話。
我趁他不注意,稍稍靠近了一些躲在垃圾桶後聽著。
「我現在在法院,她說她願意淨身出戶把錢都給我。沒跟你事先說一聲是我不好,但我這不是沒機會動手嗎?你肚子瞞不了幾天,隻能這樣啊。」
「這,她應該不會騙我,她有多少錢我都知道,她心思沒那麼復雜的,又膽小,她騙不了我。咱能大事化小就別铤而走險嘛……」
「什麼?回去?你動手?你想幹嘛?什麼叫她不會放過我?你把話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
「重生?等等,你、你說她是……她是重生回來的?!」
7
在蔣松回頭之前,我急退幾步回到了我的車邊。
我瞥見他驚慌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立刻回頭去,我假裝若無其事,但其實手都在發抖。
我重生的事,隻有一個人知道。
他們竟然隱藏得如此之深……
一想到我兩個女兒還在柳青青家裡,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恨不得現在馬上就飛回去,但卻又不能讓蔣松看出我的不對勁。
還好,蔣松快步走過來,對我道:「公司突然有急事,我先回去一趟,離婚的事過兩天再說吧。」
我扯著嘴角,笑得像哭:「隨你。」
目送蔣松的車子離開後,我立刻上了自己的車,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柳青青家。
一路上,我的腦袋飛快轉動著。
柳青青跟蔣松是什麼時候好上的?我想起兩年前我生日,柳青青在我家喝多了,就在我家客房休息,蔣松也喝了不少,滿身酒氣,被我趕去小房間睡。
後來的一段時間蔣松三天兩頭加班,那陣子柳青青據說談了個有錢的男朋友,但她從未跟我細說,我一心撲在孩子身上,也沒有多問。
蔣松每次在我面前見到柳青青都表現得很感興趣卻又很慫,我以為他是有賊心沒賊膽,卻原來是柳青青將他拿捏得死死的。
我越想越覺得害怕。
回到她家裡,我一進門就看見柳青青正坐在沙發上,大寶趴在她腿上玩平板,月嫂帶著小貝在房間睡覺。
看見我回來,柳青青對我笑道:「你去哪了?怎麼不回我信息?」
我無奈地扔了包換鞋子:「蔣松約我去離婚調解,又給我放鴿子了。」
「是早該離了。」柳青青拍了拍大寶讓她去一邊玩,進廚房給我倒了杯水,遞給我三顆白色藥片,「阿姨說你今天出門匆忙,都沒吃醫生給你的藥。你惡露未盡,可不要大意,不然還得清宮受二茬罪。」
是的,醫生是給我開了促進惡露排除的藥,跟她遞給我的長得差不多。
但我知道,這肯定不是那藥。
我接過來,皺了皺眉:「這藥片做得跟我指甲這麼大一顆顆,每次都吞不下去。我去廚房切一下。」
柳青青本想跟我進廚房,卻突然被大寶纏著要她給開電視。
我一邊向她大聲抱怨蔣松這渣男沒擔當,一邊飛快地從她家廚房的藥箱裡翻出三顆鈣片替換了。
還好我之前就對她家的布置了如指掌。
但就在此時,我看見了藏在煤氣櫃裡面的一個紙板箱。
我用腳輕輕踢開紙板,就看見了整整一箱子黑色的煤炭。
此時再回頭看她給我的那三片藥……我恍然大悟。
安眠藥加燒炭,她隻需要等我睡下之後就可以支開阿姨,順利安排我在她家中自殺的假象。
到時候可以說是我婚姻不順,抑鬱成疾,想不開了。
8
她能給我下藥,我為什麼不能?
我拿著鈣片和溫水,當著她的面吃下去,皺眉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討厭吃藥,麻煩。」
柳青青見我吞咽下去,松了口氣:「不吃身體怎麼能好呢?」
我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她的小腹。
「嘴巴沒味。」我回了趟房間,假裝給手機充電,拿了五片醫生給我開的米索前列醇片出來。
這玩意促進子宮收縮,有利於惡露排出,卻也能輕易就讓孕婦流產。
拿著藥片進了廚房,我打開冰箱:「昨天你給大寶買的這奶油蛋糕再不吃就要壞了,咱倆給它吃完了吧,別浪費。」
我說著,就拿著蛋糕準備切一下。
柳青青現在隻等我睡意上來,沒空管那麼多,一直坐在客廳陪大寶選動畫片。
我動作麻利地把藥片碾碎當成糖粉撒在了蛋糕上,都是白色,看不出來。
或許是懷孕的原因,又或許是計ŧû⁴劃即將得逞所以心情不錯,柳青青一個原本抗糖的人,此時竟也願意跟我一起吃蛋糕,還吃了大半。
我們一邊吃一邊闲聊,無非是罵罵蔣松母子。不得不說她演技真的不錯。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我假裝打了個哈欠:「困了,我先去睡會兒。你應該還得去上班吧?」
柳青青點了點頭:「行,你去睡吧。不過我今天有點忙,可能還要加班,冰箱裡沒菜了,等會我讓阿姨去買點給你們做晚飯,你跟孩子安心在家,我會讓她快些回來的。」
這是要動手了。
我笑著點點頭:「好,你忙。」
我回房假裝睡下,就聽見柳青青交代大寶好好看電視不要到處跑,又讓月嫂把小貝哄睡放到了嬰兒床裡,催著她趕緊出門買菜。
之後,我就聽見她進了廚房。
五分鍾後,柳青青就從廚房出來,直接出了門。
我又等了幾分鍾,確定她不會殺個回馬槍之後,立刻從床上爬起來直奔廚房,關了煤氣,火速開窗通風。
還好,炭還沒燒著,隻是有點燙。
隨後,我立刻給大寶換了鞋子,抱上小寶,電話聯系了我父母生前的一對好友,求他們先幫我照顧一下孩子,我會給他們配個育兒嫂,不會太麻煩他們。
好在老一輩交情不錯又心疼小輩,很快答應了。
我將孩子送過去之後,便換了裝束,一身黑衣黑帽來到了本市唯一的婦保醫院。
生化流產的孕婦都會在二樓接受手術,柳青青的孩子三個多月了,就算流了也肯定要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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