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是你什麼朋友?以後不要聯系了。」
他的語氣如從前一般霸道,仿佛我還是他的秘書。
我緊握住微微顫抖的手,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你來幹什麼?」
江其年的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對我的態度有些意外。
「事情解決了。
「來帶你走。」
他的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仿佛這一個多月裡,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我明明已經難受得快要死掉了。
「江其年,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解釋什麼?」
我看著眼前從容淡定的男人,紅著眼睛笑:「沒什麼。
「隻是,江其年,我不會跟你走了。」
10
江其年靜靜看著我,眼眸變得一片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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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他沉沉開口:
「許千千,你什麼意思?
「要和我分手嗎?」
我的眼淚終於一點一點湧出來:「江其年,什麼叫分手,我們有在一起過嗎?」
江其年看我半晌,冷笑一聲:「許千千,那我們這種睡在一起的人,在你眼裡是什麼關系?」
我語氣冰涼地回答他:「十萬塊的關系。」
江其年直直盯著我,眼角眉梢都是怒意。
片刻後,他冷聲開口:「你到底在鬧什麼?」
我很想轉身就走,逃離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
但我胸腔裡的憤怒和委屈讓我不能就這樣離去。
「江其年,你給了我錯覺,讓我覺得你喜歡我,讓我覺得我們不是單純的床伴關系,讓我有了期待。
「可是你一走這麼多天,音信全無,就連周暮苼都幫你隱瞞行蹤,讓我覺得我像個小醜一般。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你也不了解我的任何事情。你不知道安然是我最好的閨蜜,你更不知道我引以為傲的理智和自尊被你踐踏成了什麼樣子。
「江其年,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請不要再招惹我了,好嗎?」
11
江其年沉默了很久。
他沒有見過這樣子的我。
在他眼中,我從來不會țū́ₗ反駁他,更不會這樣控訴他。
我一直適應著他的節奏和風格,雷厲風行地完成他交代的所有事情。
「沒消息是因為有段時間手機不在我手裡。
「我既然說了讓你等我,我就一定會回來。
「你一向明白我的意思,我以為我們之間不需要那麼多解釋的。」
你看,江其年還是把我當作他的秘書。
隻要無條件執行他的命令就好,其他的都不要問。
我站起身,看著江其年的眼睛:
「江其年,或許在你眼裡,秘書和女朋友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我不行。一旦牽扯到感情,我會變得敏感、自私、無理取鬧。
「這樣的我,不是你喜歡的樣子。而你,也不是我想要的男朋友的樣子。」
說完,我不再看江其年一眼,轉身出了咖啡廳。
我可以感受到背後他一直望著我的目光,但……他沒有追上來。
我想,我們之間,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夜裡,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起身來到陽臺透氣,卻突然看到我家樓下停著一輛不該在這裡的車。
我看了看手機,現在是凌晨兩點。
江其年的車裡亮著微弱的燈光,映出一個模糊的影子。
他就在車裡。
12
江其年正在打電話。
「兄弟,我說不瞞著她,你非不讓我說,這下惹著了吧?
「她不知道你這邊是什麼情況,又找不到你ťū́⁹,能不生氣嗎?」
周暮苼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不是我說你,你真的太不了解女人了!」
江其年看著漆黑的車窗外,聲音低沉:「她從前不是這樣的。」
周暮苼輕嗤一聲。
「從前你什麼都不說,人家隻當自己是秘書。
「現在人家以為你把她當女朋友了,當然就不一樣了。
「怎麼,突然發現這個女人這麼矯情,不喜歡了?」
江其年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三樓那扇窗戶。
「怎麼辦,更喜歡了。」
他當初告訴她自己要訂婚的消息,不就是想讓她來找自己鬧的嗎?
他養這隻乖巧的小貓這麼長時間,很想看看她伸出爪子撓人是什麼樣子的。
周暮苼在電話那頭笑得很欠揍:「真是活久見啊,原來江總也會說這麼惡心的話。
「會不會哄女人啊,要不要我教教你?」
江其年冷哼:「你家那位跑了一年多都沒哄回來,你憑什麼教我?」
周暮苼瞬間炸了。
「滾蛋!
「老子就多餘管你!」
13
我幾乎一夜沒睡。
等我起來後,江其年的車已經走了。
我愣了半天神,準備洗臉吃飯。
剛回家時投的簡歷已經收到了面試通知。
我要好好準備一下,開始新的生活。
我的履歷還算能打,新公司很快通知我入職了。
雖然這家公司的規模與江其年的那家沒辦法相提並論,但我還是努力適應新的崗位,爭取把一切做到最好。
媽媽的膝蓋最近疼得厲害,我給她掛了號,讓爸爸帶她去看。
可爸爸突然有事要出門,我趕緊忙完手頭的事,準備開車去醫院。
媽媽卻打來了電話:「千千啊,你不用來了,我已經看完了。
「今天遇到一個好心的鄰居,不僅開車把我送到了醫院,還把我的檢查結果發給了一個大城市的專家看。
「專家說不嚴重,他過幾天正好來咱們這坐診,到時候給扎幾針就行。」
掛了電話,我覺得有些奇怪,一瞬間甚至有了一個離譜的想法。
但我搖搖頭,知道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晚上回家吃飯,媽媽把新鄰居大誇特誇。
「小伙子長得可帥了,心地也善良。
「也不知道怎麼就相中咱們小區了,聽說出了三倍的市場價把咱家隔壁買下來了,老王激動得連夜搬了家,招呼都沒跟你爸打。
「這次他可幫了大忙,等你爸回來得把他叫家裡來吃頓飯……哎,千千,你怎麼不吃了?」
我放下筷子問我媽:「媽,新鄰居叫什麼?」
我媽想了想:「叫什麼還真沒問,但是我聽電話裡別人叫他江總,估計是個小老板。」
14
碗裡的飯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我假裝身體不舒服,躲在臥室裡給安然打電話。
「安然,你說,江其年到底是什麼意思?」
安然痛心疾首。
「千千啊,你可不能被糖衣炮彈打倒啊!
「不過是富家少爺的小把戲,你千萬要把持住自己!」
我認為安然說得十分有道理。
我仍是早出晚歸地上班,不管我媽怎麼誇贊那位熱心的新鄰居,怎麼暗示我跟他接觸接觸,我都充耳不聞,更不會跟他見面。
隻是,每當我夜裡躺在床上的時候,想到江其年就在我的隔壁,我的心就很難平靜。
但我知道他很快就會厭倦的。
他這樣的人,這樣花心思去接近我的家人,如果得不到我的回應,又能堅持多久呢?
我媽心思單純,但我爸可不會這樣輕信一個陌生人。
至於安然,更是我最堅強的後盾。
等江其年玩夠了,覺得沒意思了,自然就會走的。
15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最先叛變的人,竟然是安然。
「千千,有沒有一種可能,江其年確實有什麼隱情呢?
「要不你再給他個機會,你們再溝通溝通?」
我聽著安然的話,恨不得順著電話信號過去掐住她的脖子。
「李安然,你不是說都是糖衣炮彈是小把戲嗎?
「這麼快就叛變,你被灌了什麼迷魂湯?」
安然抽了抽鼻子。
「千千,你還記得我前男友嗎?」
我一愣:「陸少申?那個始亂終棄的人渣富二代?」
「對。他拋棄我回國之後,我再也沒見過他。
「可他前幾天突然主動找到我,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跪在地上跟我道歉!
「他走之前說,江其年讓他給我帶句話……」
不知為什麼,我的聲音有些沙啞:「什麼話?」
安然輕輕開口:「他說,這個世界上,我想見多大的世面他都會成全我。但是你許千千,一眼都不許看。」
心跳不受控制地在加速。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當然啊千千,我絕對不是因為江其年給我介紹了幾個超級帥的大帥哥才幫他說好話的啊,我是真的看他怪可憐的。
「那什麼,你再考慮考慮,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我想了許久。
看樣子,江其年好像真的不是一時興起。
可是,他明明就住在我的隔壁,為什麼從來沒有主動聯系我,也沒有來找我呢?
16
我爸禁不住我媽的軟磨硬泡,終於去隔壁叫了江其年來家裡吃飯。
怕我不同意,他們沒有提前通知我。
於是晚上下班後,我看到了我爸和江其年一起坐在我家餐桌旁喝酒的詭異畫面。
我媽連聲催促我坐下,我像個木頭人一般,一步一步坐在了江其年的旁邊。
本就喜歡江其年的我媽,被他哄得眉開眼笑。
就連一向嚴肅的我爸,也對江其年進退有度的談吐非常滿意,嘴角都沒有放下過。
我低頭吃飯,一言不發。
餐桌下面,一隻大手突然摸上了我的腿。
我急忙伸手去阻擋,那手卻突然離開我的腿,緊緊攥住了我的手。
我驚出一身冷汗,不敢有任何動作。
江其年似乎笑了笑。
我臉頰發熱,頭都不敢抬,隻好借口上廁所,才勉強掙脫。
我爸一喝酒,話就變得多了。
他和江其年相見恨晚,兩人喝到夜裡十一點多才散場。
我爸的狀態還可以,拍著江其年的肩膀說改日再聚。
江其年卻搖搖晃晃,似乎有些醉了。
好在他就住在隔壁,兩三步就到家了。
夜深人靜後,我心不在焉地看著手機,微信裡突然彈出周暮苼的消息:
【你好,我聯系不到江其年了,能幫我去看一下嗎?】
17
江其年的酒量不錯,我不信他喝這些就會醉過去。
周暮苼的話怎麼看怎麼透著怪異。
我撥通了江其年的電話。
第一個,沒有人接。
第二個,還是沒有接。
難道他真的喝多了?
我沉吟了半天,起身披上外衣,來到了江其年的門外。
我剛想抬手敲門,門卻自己開了。
巨大的力量將我拉進門裡,再回神,我已經被江其年死死抵在門後。
他低聲開口,帶著酒氣的喘息幾乎將我淹沒。
「許千千,你終於舍得來了。
「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每天都恨不得把牆砸穿去找你。」
灼熱的吻在頸間肆虐,我用盡最後一點理智,推開了江其年。
「江其年,你到底想幹什麼?
「在這裡胡鬧了這麼久,你公司不要了嗎?」
江其年輕笑一聲,認認真真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許千千,我什麼都可以沒有,唯獨不能沒有你。
「我想要了解你的一切,也想要你周圍的人了解我。」
我的聲音有些飄搖:「所以,江其年,你真的喜歡我嗎?」
江其年緊緊箍住我的腰,在我耳邊輕咬:「許千千,我愛你。
「從第一次開始,就沒有什麼酒後亂性,隻有蓄謀已久。
「聽懂了嗎?我親愛的許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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