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聖宏還在試圖說服陳老板,陳老板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再次看向梁延商。
“我帶他們去吧,你忙你的。”
一直坐在角落沒被注意到的梁延商突然出聲,大家才陸續轉過頭看向他。
魏聖宏問道:“你也認得上山的路?”
梁延商嘴角劃過漫不經心的弧度,陳老板告訴他:“那條路就是他發現的,我們這當初搞開發的時候他在這邊住了幾個月。當時這裡沒有民宿,他就是住在人家少數民族老頭的家裡,經常跟老頭子去爬山。別說找路了,估計土話也能說幾句吧?”
魏聖宏一拍大腿:“那太好了!又要麻煩梁兄弟了,我們這都欠你幾個人情了,你需要什麼盡管提。”
“需要……”
梁延商的眼神輕輕掃過,在尹澄的身上短暫地停留了下,緩緩收回視線。
“雖然談錢有點俗氣,不過我們也不好意思白白找你幫忙。”
梁延商輕笑:“錢就不用了,魏博士身邊要有合適的姑娘幫我介紹個。”
眾人都笑了起來,魏聖宏爽快應道:“沒問題。”
隻有尹澄垂著頭一言不發。
……
第二天一早集合完畢後,梁延商和鄭工他們走在最前面,尹澄跟在隊伍後面。
前幾次鄭工帶隊進山大伙跟得都比較吃力,今天換成梁延商帶隊,每到難走的地方或者拐彎處,他會刻意放慢腳步。這樣一來即便走在隊伍末端的人也較為輕松,不至於掉隊。
他們抵達了那個西坡村,如陳老板所說,這個村子看上去較為封閉。見著外人來都有種防備的感覺。梁延商過去用幾句方言跟他們溝通過後,村子裡的老人才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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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澄環顧這個村子,很難想象梁延商會在這種土路平房的環境下待上幾個月。
西坡村北面的山路有一段坡度較大,但好處是離他們的勘查位置直線距離最近。
到達目的地他們的工作節奏立馬就會緊張起來,也隻有路途休息的幾分鍾裡大家才會闲聊。
一路上山眾人和梁延商熟悉了一些,有人打趣道:“梁領隊啊,我有個表妹還單著,要麼回去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梁延商眼簾微抬,尹澄坐在另一邊的石頭上兀自擰開水補給,仿佛沒聽見他們的對話。
“昨天跟你們開玩笑的,我有中意的姑娘了。”他笑著說。
尹澄抬起頭喝水,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那怎麼沒跟人家在一起?”又有人問了句。
尹澄將水壺關上放進包裡,太陽穴突突地跳,聽見梁延商回:“她看不上我。”
尹澄匆忙站起身把背包重新背上,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梁延商。他穿著黑色T恤,腰間扎了個長袖外套,下身是一條卡其色工裝褲,立在遠處的斜坡上,身形修長幹練。
坐在尹澄面前的聶軍鋒插道:“梁隊這條件都看不上,那人眼神得多不好。皇親國戚還是仙女下凡啊?”
尹澄瞪了聶軍鋒一眼:“你話怎麼這麼多?”
聶軍鋒是魏聖宏徒弟,性格開朗,跟尹澄也熟,嬉皮笑臉地回了句:“又沒說你。”
“……”你閉嘴吧你。
其他人沒當一回事,隻有梁延商低著頭,唇邊掛著若隱若現的笑意。
第25章 “不是黑心的,糖心的。”
除去來回路上所耗費的時長,他們抵達勘探地後時間緊迫,便立即開展了工作。
這是梁延商第一次瞧見工作中的尹澄,沒有半分嬌氣,無論是滿是荊棘的灌木,還是泥濘不堪的野道。隻要是需要抵達的位置,她都不帶猶豫的。
其他人員在附近展開了樣品採集工作,尹澄和聶軍鋒站在一起討論布置路線,羅哲在旁邊聽著。
目前的情況是周圍灌木較高,他們目及的範圍有限。過程中尹澄不時抬起頭盯著面前陡峭的崖壁。
聶軍鋒順著她的視線問道:“這上面有什麼?”
尹澄向前走了一步,拍了拍巖石,對聶軍鋒說:“夠結實,應該能爬上去。”
說著她把手上的東西往旁邊一扔,當真就要往上爬,被聶軍鋒一把扯住叫道:“我說姑奶奶,你千萬別,要是摔到哪我得被師父罵死。”
“那你上。”尹澄幹脆道。
聶軍鋒張了張嘴,又看了看險峻的崖壁一臉為難,羅哲笑呵呵地走開了。
坐在一旁的梁延商倒是緩緩站起身走了過來,觀察了一番崖壁的結構,找準發力點手腳並用向上爬去,把聶軍鋒和尹澄嚇了一跳。
尹澄剛才也就隨便說說,她隻是想往上踩幾步看看,沒打算真爬。她當然知道這麼陡的崖壁自己不可能爬得上去,更何況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下。
她趕忙喊道:“喂,梁延商,下來,我說著玩的。”
梁延商的確停住了,低下頭問她:“拿什麼拍?”
見她愣住,又問了遍:“我問你拿什麼設備拍?”
尹澄慌忙從口袋裡抽出手機:“拿我手機。”
“扔上來。”
他松掉一隻手垂了下來,看得尹澄出了一身冷汗。她沒有猶豫,當即將手機朝他扔了上去。
好在沒有扔歪,梁延商一把接住往兜裡一插,繼續向上攀爬,四肢和腰部同時發力,短袖下的手臂線條偾張清晰,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爬到了非常高的位置。
聶軍鋒抬著頭提心吊膽地問:“這個梁大哥是做什麼的啊?搞攀巖的?”
尹澄無法告訴聶軍鋒這位大哥其實是個家裡有礦的富豪,他要是摔到哪,估計把他們整個調研組賣了都賠不起,也隻能跟著提心吊膽。
好在梁延商很順利地爬到了最高處,拿出手機的時候他頓了下,向下喊了聲:“密碼。”
尹澄抬起頭:“我生日9408……”
尹澄還在報著,樹上的梁延商已經解鎖成功開始對著周圍拍照了。
聶軍鋒疑乎道:“他知道你生日?”
“我不是報給他了嗎?”
“你沒報完。”
“……我沒報完嗎?”
“對啊。”
“……”
等梁延商從崖壁下來的時候,衣服褲子已經被磨得不成樣子了,他把手機還給尹澄。尹澄抽出湿紙巾給他擦手,不忘氣急敗壞地說他:“你不要命了嗎?爬那麼高。我們摔著怎麼也能算個工傷,你要是摔著了我們是不是還得承擔責任啊?你這麼大高個兒,真摔著哪裡都沒法抬你下山。”
梁延商低著頭一邊擦手一邊聽她教育,還一副無所謂的語氣:“抬下山多麻煩,這邊全是土堆,順手埋了方便。”
尹澄目露兇光地瞪著他:“知道我們到野外出任務最忌諱什麼嗎?你要再讓我聽到這種話,我就……”
梁延商等著她接下去的話,愣是沒等到,他眉梢微抬:“你就?”
“揍死你。”
看著站在面前低他一個頭的纖瘦女人說要揍死他,梁延商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唇角當即漾開了笑容。
“你就這麼擔心我?”山裡的微風蕩漾著,他的聲音也變得輕柔。
尹澄沒好氣地回:“是啊,擔心我們本來就捉襟見肘的經費不夠賠你的醫藥費。”
梁延商不逗她了,說回正題:“你先看看拍得行不行?”
尹澄打開相冊的時候問道:“你知道我生日?”
“在黎塢辦理入住的時候你身份證上不寫著嘛。”
尹澄這才想起來那天前臺登記完後,梁延商順手將身份證遞給了她,沒想到他還這麼有心記住了她的生日。
尹澄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低頭檢查照片。
一張張翻過去,梁延商每個方向都拍了好幾張,還是挺有參考價值的。
翻著翻著屏幕上突然跳出來一張梁延商靠在竹椅上睡覺的照片。尹澄猛地愣住,當即鎖了手機回過頭去,對上照片本人耐人尋味的眼神。
她面色緊繃地說:“差不多,麻煩你了。”然後便趕緊走開了。
尹澄昨晚之所以會拍下這張照片,是當時梁延商坐在角落的姿勢在構圖上很有漫畫感。大長腿、鴨舌帽,坐那不動時冷酷英氣的身姿,再配合上半明半暗的光影,拍出來會是幅不錯的畫面。
但這個行為看在別人眼裡就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嫌疑了,畢竟誰會沒事對著一個異性偷拍。
自從發生了這個插曲後,尹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一下。盡管她已經走得很遠了,但隻要在忙碌的間隙對上梁延商的目光,他總是露出那種高深莫測的眼神,弄得尹澄十分抓狂。
忙到將近一點,眾人才歇下來吃點東西。尹澄忍受不了這種尷尬的局面,主動走到梁延商面前打算跟他說清楚。
梁延商抬頭瞧了她一眼,往旁邊挪了挪,將他坐過的那塊稍微幹淨點的地方讓了出來。
尹澄也沒跟他客氣,坐下來後翻找著包中的壓縮餅幹,低著頭對他說:“我拍你沒別的意思,就是你坐的那個地方光線構圖很好,純藝術的角度。”
沒聽到梁延商出聲,尹澄抬頭朝他看去,他的目光凝視著她,嗓音隱匿著難以分辨的低柔:“又沒有不給你拍。”
他的回答倒讓尹澄的解釋多此一舉了,越發顯得她這是心虛的表現。
尹澄這時候才發現梁延商直接坐在了地上,泥土沾著他的褲子,他那雙早上出門時還幹淨嶄新的運動鞋這會也都髒了。
尹澄移開了視線,幾秒後,還是轉了回來忍不住說:“坐在地上不髒嗎?”
梁延商環顧四周理所當然道:“大家不都是坐地上的嗎?”
“你這身價倒是不講究。”
梁延商笑了起來:“跑到荒郊野外來講究不是腦子壞了?”
尹澄沒再吱聲。
聶軍鋒總共就帶了兩個手剝橙上山,扔給了梁延商一個,感謝他剛才的幫忙。
尹澄看著梁延商手中的橙子,忽然問了句:“我高中時的綽號叫橙子,你知道嗎?”
“是嗎?”他垂著眸漫不經心地應了聲。
“你頭像怎麼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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