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2024-12-10 14:13:053476

奚辭點頭,“他的嫌疑最大,不過仍是得親自去看看才行。”


鬱齡馬上抬頭看他,默了會兒,問道:“真的要親自去看啊?”不過想到安茹,她馬上道:“那就去吧。”


最好早點解決,省得安茹遭殃。


奚辭自然看得出她心裡害怕,但為了安茹又能勇於面對,這小模樣可比平時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可愛多了,忍不住將她攬到懷裡,和她貼貼臉,問道:“晚飯想吃什麼?”


鬱齡木了一下,他們不是在討論鬼怪的事情麼?怎麼扯到吃上來了?


抬頭對上他漂亮的眼睛,鬼迷心竅一樣地湊過去啃了下他的嘴唇,方才道:“都可以,你看著辦。”


奚辭抱了她一會兒,方才起身去看看冰箱還剩什麼材料,先給她切了個蘋果,便進廚房忙碌了。


吃過晚飯後,鬱齡接到了俞荔的電話。


俞荔現在正在歐洲參加一個時裝展,然後輾轉歐洲古堡拍戲,可能還有一個月才會回來,聽說她已經回B市了,心裡既羨慕又遺憾。


“你老公呢?也一起來B市了?”


“在呢。”


“等我回B市,你們要請我去你們家作客,也不用怎麼招待,叫你老公做一桌菜款待就行了。”俞荔一邊流著口水一邊說,此時簡直恨不得就直接飛機回來。


“等你回來再說吧,別吃成胖姐就行了,省得到時候你的經紀人要罵我。”鬱齡笑著說。


兩人扯了會兒,方才掛了電話。


鬱齡轉頭找奚辭,見他正在廚房收拾衛生,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很懶,深深地反省了一下,便蹭去廚房門口,問他有沒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結果自然沒有的,問道:“奚辭,我們什麼時候出門?”


“九點再出門。”奚辭一邊清洗琉璃臺,一邊回頭朝她笑道,“晚上陰氣重,什麼魑魅魍魎都會跑出來,到時候想問也問得清楚一些。”

Advertisement


鬱齡:“……”難道這人還打算捉鬼問路?


說來B市也算得上是華國的古都之一,古往今來,在這古都中發生的事情不少,是一座不管是陽間還是陰間都算是上非常有故事的城市。


當然,因為它的人氣旺,加上異聞組的總部鎮守在這裡,倒是沒有什麼妖魔鬼怪敢在這地方作怪,一般都會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像在花羅山那樣的厲鬼橫行,在這裡幾乎看不到。


晚上九點鍾,鬱齡和奚辭一起出門。


第72章


葛濱自從半個月前被景安解約後,就搬離了景安的公司宿舍,現在居住在城南的一個舊小區的出租房裡,從鬱齡家開車到葛濱現在住的小區需要四十分鍾左右。


來到目的地,奚辭找地方停車後,兩人下車往小區走去。


今晚出門前,鬱齡也是有一番準備的。


她手上戴著那串渡厄鈴,這渡厄鈴非常奇特,如果不用術法或口訣激活時,根本不發出丁點聲音,就像啞鈴一樣,纏戴在手腕上,平時活動時,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叮叮當當的聲音提醒旁人它的存在,這倒是方便她隨身攜帶,就是款式看起來比較陳舊,特意戴著反而引人注目。


此時快到晚上十點了,小區下面沒有什麼人活動,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小區的路燈隻有幾盞,光線微弱,看著像是為了省電一樣,周圍還有很多角落是路燈照不到的,光線更是昏暗,那些黑魆魆的角落,安靜幽深,讓人打從心裡發悚。


小區裡的房子看起來很陳舊了,聽說這小區有三十年的歷史,經歷風吹雨打,牆跟處青苔痕跡斑斑,滄桑而陰翳。


穿過小區的草坪,來到一棟單元房前,奚辭抬頭看向六樓。


葛濱租的房就在六樓一間。


鬱齡被奚辭拉住手,雖然周圍昏暗一片,那些燈光浸不透的角落裡仿佛隨時會蹦出一隻嚇人的鬼怪,但因為他手上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遞給她,知道有這個人在,倒讓她沒有怎麼害怕。


“現在上去?”鬱齡問道。


奚辭朝她笑著點頭,輕輕松松地和她一起上樓。


兩人來到六樓葛濱居住的一間小公寓前,奚辭直接伸手按下門鈴。


鬱齡沒想到他這麼幹脆,懵逼了下,這一點準備都沒有,就直接按門鈴,還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門鈴響了很久後,才有人來開門。


門內的燈光是暖黃色的節能燈,光線同樣不明亮,仿佛刻意調成這樣一般。開門的人背對著燈光,整個人陷在陰影中,讓人看不清模樣,唯有一雙隱隱赤紅的眼睛看起來非常可怕,根本不像正常人的眼睛。


“你們是誰?沒事就滾!”對方嘶啞而粗暴地說道,聲音尖銳。


“當然有事,我們找你。”奚辭溫潤柔和地說道,面上的神色卻極為涼薄冷淡,與他的聲音形成強烈的對比,讓門內的人怔了下。


奚辭不理會他的反應,直接伸手將他往裡一推,那男人不由自主地後退,接著就見門外的男人拉著另一個女人進門,同時反手將門關上了。


一氣喝成!


不僅鬱齡被奚辭迅猛的行動力弄得懵逼,連門內的人也被他弄得懵逼了下,然後勃然大怒,嘶吼著撲過來,伸手就要揪起他的衣領,將他丟出去。


奚辭伸手格擋住他的手,輕輕松松地將他用力往牆上擲去,不待他爬起身,抬腳踩在他的腰腹上,一隻手按在他的眉間上,神色變得漠測,喝道:“滾出來!”


葛濱一雙眼睛更紅了,紅得讓人心驚,根本不像正常人的眼睛。


他用力地掙扎,嘴裡發出不像人類的嘶鳴聲,尖厲地道:“你是誰,要做什麼?放開我!”


葛濱掙扎得厲害,甚至不小心將玄關處鑲嵌在牆上的鞋櫃給砸爛了,木屑亂飛,可見力道非比尋常。可不管他如何掙扎,卻掙不開奚辭按在他眉間的手上,頓時氣得大吼一聲,就被奚辭拍了一巴掌後,整個人倒飛在地上。


奚辭施施然地收手,輕輕拍了下手,仿佛拍去什麼骯髒的東西。


鬱齡跟在他身邊,從進門伊始,便開始觀察葛濱住的地方,這是一間兩房一廳的小公寓,客廳不算大,連著一個陽臺,家具什麼的很少,唯一的一張沙上坐著幾個……鬼,天花板上還飄著幾個吊死鬼,角落裡是一群醜陋的鬼怪。


她倒抽了口氣,這簡直就像一棟鬼屋。


那些鬼原本徑自做著自己的事情,見有人來了也沒能引起它們的注意力,直到葛濱被甩到地上,奚辭施施然地走進來,那些鬼終於驚住了。


能聚在這裡的鬼都是一些有道行的,臉上鬼氣森然,吸食過多的陰氣,兇戾非常,頗為恐怖猙獰。可是在奚辭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過來時,它們鬼氣森森的臉上露出了恐怖的神色,特別是在奚辭逼近時,它們越是害怕,忍不住想要逃。


能讓它們害怕自然是這隻大妖身上那種可怕的妖力波動,雖然妖鬼兩道互不侵犯,但是一些修煉得道的大妖,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光是他們身上的妖力,就足以碾壓鬼魂,見之則遠遠避開,以免被對方誤傷到。


這隻大妖因為封禁妖力變成普通人類的樣子,所以他來到門前它們都沒有發現,直到現在與他正面相對,才能感覺到他身上那種可怕的妖力。


以妖自私涼薄的本性,他們從來不會主動參與到這種事情來,也不屑參與。可今晚這隻妖違背本性的舉動,已經讓這群兇鬼要嚇破鬼膽了。


奚辭掃了一眼這屋子裡的鬼,心裡已經了然,牽著鬱齡的手進去,因為嫌棄那被鬼沾過的沙發,也沒有過去坐,而是直接站在客廳中央,冷眼看著地上蠕動著的葛濱。


鬱齡也不想去坐被鬼沾過的沙發,覺得上面陰氣森森的,太可怕了。


葛濱蠕動了一會兒,終於不動了。


這時,他身上浮現幾縷黑氣,很快便見那黑氣成形,變成一個青面獠牙的鬼怪,飄在半空中,嘶吼著朝他們撲來。


叮!


一聲仿佛來自遙遠時空的清脆鈴聲響起,那撲來的鬼怪身形頓了下,然後變得遲鈍起來。


鬱齡緊緊地盯著它,嘴角翕動,有節奏地晃動著手上的渡厄鈴,一道道清脆的鈴聲響起,不僅那鬼怪變得遲鈍,屋子裡的其他的鬼同樣變得遲鈍呆滯起來,遊魂一般朝著他們走來,在距離他們幾米處停下。


鬱齡一邊驅動渡厄鈴,一邊頂著壓力數了數這屋子裡的鬼,竟然有三十個,簡直不可思議。


“這裡有一個聚陰陣。”奚辭附耳輕聲說,含笑看著她驅動渡厄鈴,並不阻止,這也算是一種鍛煉。


鬱齡得了渡厄鈴和風水印鑑後,奚辭也想著讓她鍛煉使用這兩種東西,也許以後能派上用場,以她的命格,有運中帶煞一說,以後怕是時常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今天的事,倒是一個良好的契機,所以幹脆就站在一旁看著,由她熟悉渡厄鈴。


有聚陰陣,附近的陰氣匯集此處,怨不得能吸引這麼多鬼過來,恰好可以給她練手。


奚辭發現那隻從葛濱身上逼出來的鬼怪,看也不看一眼,原是想伸手將它拖過來捏死,但想到鬱齡害怕這些東西,自己這種隨便捏死的行為過於冷血,便決定放過它。


在渡厄鈴的鈴聲下,那些鬼魂身上的戾氣慢慢地消失,身上雖然依然鬼氣森森,到底沒有前先那般讓人不舒服了。準確地說,它們一下子從S級危險變成了D級危險的小綿羊一樣,非常乖順,甚至看向鬱齡的目光頗為緩和。


鬼魂靠吸食陰氣修煉,修煉等級越高,身上的戾氣越重,便需要及時將戾氣排除,省得以後修成鬼將之身時,反被戾氣反噬變成厲鬼,倒是枉費了一番修行。


一般天師若是施恩於鬼魂,便可以以驅鬼符作媒介和一些有道行的鬼籤定協議,幫天師做事,甚至想要託庇於天師時,成為天師的鬼奴,如此可以避免被其他厲害的鬼欺負或被天師消滅。


鬱齡現在用渡厄鈴驅除它們身上的戾氣,也算是施恩的一種。


可是被一群鬼用這麼專注的目光看著,她壓力山大啊,根本不想要它們的感激,隻要它們不出現在面前就行了。


奚辭自然知道她的心情,將她往懷裡攬拍了拍,招了一隻鬼過來問道:“這裡的聚陰陣是怎麼回事?”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不對勁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限時心動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從修車鋪到京圈一姐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凜冬散去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長生劫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他好討厭,我很喜歡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