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琛走過來,打量她一眼,又看了看先前奚辭離開的方向,不答反問,“剛才那位是奚先生?他要去哪裡?”
“出差。”鬱齡繼續萬金油答案,摸摸圍著她轉的二哈的腦袋。
邵琛不置可否,從調查的資料中,知道那叫奚辭的男人原本隻是個小縣城裡的快遞員,他的家資在小縣城看來可能不錯,但在繁華的大都市,根本不算什麼。他實在不明白,鬱齡到底看中那男人哪點,一個吃軟飯的男人麼?
見她轉身要走,邵琛忙叫住她,說道:“我剛才去江氏,聽說城叔今天沒去公司,他現在在家裡?”
聽是過來找她爸的,鬱齡倒沒急著走,說道:“在是在,不過我爸昨晚忙了一晚,剛才才睡下,如果沒有急事的話,我不希望有人打擾到他休息。”
邵琛被她的話堵得有些梗塞,隻好道:“好吧,其實我今天確實沒什麼事情,不過是我媽讓我過來找城叔聊聊,能不能讓城叔高抬貴手放過天河的經理,最好能將天河的幾個項目再重新合作就更好了。”
他一字不漏地重復母親的話,這話自然是趙家那邊希望的,透過趙馨梨找到他母親,再讓母親找上他。
邵琛知道江禹城和趙家的恩怨,他壓根兒不想趟這混水,迫於母親的要求才過來一趟。當然,他私心裡也想過來看看鬱齡,所以便答應走這一趟。
鬱齡淡淡地看著他。
早晨九點多的太陽已經非常刺眼,站在樹蔭下,人就像暈染著光一樣,纖毫畢現。
鬱齡伸手捋了捋額角的發,說道:“你知道我爸這次為什麼要對天河的趙經理出手嗎?”
“聽說那位趙經理惹到了城叔,城叔讓他滾過去跪下道歉。”邵琛回答。
“是滾過來向我跪下道歉,這是我爸的要求。”鬱齡語氣平靜,仿佛讓一個輩份和她爸一樣的大男人給她跪下道歉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然則聽在旁人耳裡,卻顯得她任性又不依不饒。
她看他一眼,發現他眼裡有些波動,懶得理會他,帶著二哈走了。
邵琛目光深沉地目送她消失,心情有些抑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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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會兒,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當聽完電話裡的人的話後,邵琛下顎抽緊,差點忍不住暴口粗。
鬱齡一定又以為他為了趙家的人特地過來幫趙家求情的,天知道他隻是想過來看看她罷了。那趙明川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對鬱齡出手,怨不得江禹城這次下手如此狠辣,讓趙明川滾過來向一個晚輩下跪道歉,將他和趙家的面子死勁兒地往地上踩。
邵琛直接開車回家。
邵母此時正坐在庭院的花房裡一邊翻看最新的時尚雜志,一邊享受早晨的時光,手邊放著一杯紅茶。
聽到車子的聲音,邵母轉頭看去,就見兒子的車子從外開進來,然後停在一旁。
邵母起身,站在花房前叫了兒子一聲:“阿琛。”
邵琛走過來,看著站在花房前優雅雍容的母親,歲月在她臉上留下極淺的痕跡,宛若一個享盡富貴的高雅貴夫人。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邵母笑問道。
邵琛深深地看了母親一眼,說道:“媽,以後不管趙伯母過來說什麼,你都不必找我,我可不想隨便被人當槍使。”
邵母微微蹙眉,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正要開口,誰知兒子已經轉身離開了。
鬱齡一整天都待在家裡。
江禹城也沒有出門,父女倆窩在小公寓裡,就像宅男宅女一樣。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江禹城捧著雙玉鎖,一臉緊張地盯著,可惜他眼睛都看得抽筋了,也沒盯出個什麼,隻好時不時地去搔擾女兒。
“鬱齡啊,你媽媽出來了麼?”
“沒有。”
“那什麼時候能出來?”
“不知道?”
“她今天能出來麼?”
“不知道。”
“今天是中元節,聽說鬼門會開,讓陰間的鬼重回陽間和親人團聚,你媽媽會不會趁機進鬼門離開我們?”
“不知道。”
“那……”
“不知道。”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江禹城叫道。
鬱齡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
江禹城馬上氣弱了,小心賠不是,“閨女,爸爸不是兇你,隻是擔心你媽媽……”
“不用擔心,這棟房奚辭布置過了,媽媽不會離開的。”
江禹城松了口氣。
鬱齡應付完一遇到她媽媽的事情就變得神經病的爸爸後,繼續窩在那裡心不在蔫地看書,擔心著遠在S市的奚辭。
不知怎麼地,她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仿佛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讓她無法安靜下來。
夜色漸漸深了,牆壁上的電視機裡播放著搞笑綜藝節目,裡面的主持人妙語連珠,觀眾被逗得哈哈大笑,氣氛非常熱鬧,不過卻沒有人看一眼。
這種熱鬧依然驅不散室內的冷清。
隻有父女倆個,又彼此都不說話,確實比較冷清。
這時,陽臺上傳來二哈嗷嗚的聲音,父女倆都抬頭看去。
此時父女倆雖然坐到一起,面向同一個地方向,但所看到的畫面卻不同。
在江禹城看來,陽臺外是一副萬家燈火的夜景,不遠處有一條內城河繞過,河道兩邊是蜿蜒而去的路燈,從高處俯視,點點燈光點綴在黑夜之中,漂亮卻又不真實,對於看慣了這樣夜景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好看的。
在鬱齡眼裡,那萬家燈火卻像匯集的繁星,那兩岸的燈光如同一條幽冥路,彎彎曲曲地向遠方蔓延,不知通向何處。
這條幽冥上,是難以計數的鬼魂簇動,一路走,一路有鬼魂向著兩邊的萬家燈火之處飄去,去探望陽間的親人……
第153章
中元節,鬼門大開,人間盛景。
整個城市的上空,四處都是從陰間歸來的鬼魂。
它們在半空中四處飄蕩,尋找陽間的親人,從各家各戶的窗口飄過,去享用陽間親人給它們供俸的香火和祭品。
當一個鬼從他們家的陽臺飄過時,鬱齡臉皮都有些僵,特別是那個鬼不知道怎麼回事,飄著飄著又飄回來了,然後竟然不走了,就在陽臺外徘徊,接著試圖攀著陽臺想要進來,卻因為一股莫名的力量,沒辦法進來。
明知道這些鬼是進不來的,可看到它這麼積極地想要進來時,鬱齡就有種拿掃把將這鬼拍走的衝動。
緊接著,又見好幾個路過的鬼和那個鬼一樣,都擠在陽臺的窗口前,往屋子裡張望著,時不時地發出一道怪笑聲。
趴在鬱齡腳下咬著塑料骨頭玩的二哈頓時不高興了,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毛,龇著牙朝那兒汪汪叫起來。
那幾隻鬼被二哈的聲音嚇得飛快地跑了。
鬱齡松了口氣。
她看了看房間,總覺得太冷清了,拿起搖控器,將電視機的聲音又開大了一些。
江禹城莫名其妙地看了閨女一眼,說道:“鬱齡,聲音會不會太大了?”
“不會。”鬱齡一臉深沉地說。
江禹城不知緣由,便由著她了。
等第二次聽到二哈朝著陽臺的方向兇狠地吠叫時,他隱約明白點什麼,不由得又看了看坐在那兒板著臉的閨女,一副認真看電視的模樣,突然伸手攬著她的肩膀,柔聲說道:“閨女,別怕啊,爸爸在這裡陪你。”
鬱齡看了他一眼,將腦袋往爸爸懷裡拱了下,身體放松了許多。
奚辭不在,不過有爸爸陪著也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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