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客廳的水晶燈閃爍了下,調成了昏暗的節能燈模式,鬱齡轉過頭,就見客廳裡多了一個半透明的身影。
她看到窩在沙發裡看電視的父女倆,溫溫柔柔地朝他們笑了下。
看到她,鬱齡也十分高興,忙問道:“媽,你怎麼出來了?”
江禹城聽到女兒的話,忙四處張望,問道:“鬱齡,你媽媽在哪裡?”
鬱齡指了個方向,然後就見她爸毫不猶豫地拋棄了她,跑到她媽身邊坐著,明明都看不到也摸不著,還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看得她極度無語。
爸爸一點也沒有老公可靠!
鬱齡懶得理會她爸,聽到二哈叫得厲害,起身走到陽臺,往外看了看,頓時倒抽了口氣。
她家陽臺外,不知道什麼時候,擠滿了密密麻麻的鬼,從陽臺處一直延伸到小區外,那恐怖的數量,簡直讓人產生密集恐怖症來。
以往的中元節,雖然也見到有一些落單的鬼時常在她住的地方徘徊,可不像這次,簡直是將她家圍起來了。唯一值得高興的是,這些鬼隻能擠在外面沒辦法進來麼?
鬱齡終於明白奚辭為什麼特地回來一趟了,不然這麼多鬼闖進來,她一定會瘋掉的。
外面的鬼的數量太多了,連二哈的叫聲也震懾不住,鬱齡隻得忍住那種本能的害怕,去將屋子裡所有的窗都關了,隻留了一些通風口,同時拉上窗簾,眼不見為淨。
果然,看不到那些鬼,她終於恢復平常心,可以當作它們不在。
江禹城看不到外面的情況,見她將門窗都關上了,忍不住好奇地問,“鬱齡,關窗幹嘛?關了窗,難道那些鬼就進不來了?”
“不是。”鬱齡慢慢地說,“不關它們也進不來,眼不見為淨。”
江禹城無話可說。
好吧,閨女會怕鬼也是他以前的疏忽造成的,他對此非常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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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愧疚中的江禹城沒看到,鬱敏敏非常生氣地伸手作勢又擰又打了他一下,見他壓根兒沒感覺到,她有些黯然,不過很快便將這種黯然驅除了,繼續坐在那兒,當一個溫柔而安靜的鬼。
鬱齡沒事幹,作為一個熊孩子,所以很誠實地對她爸轉播:“爸,媽在擰你呢。”
“真的?她擰我哪裡?為什麼擰我?”江禹城一臉高興地問。
這是病情加重的節奏吧?鬱齡看她爸的樣子,覺得他已經沒救了,轉述完媽媽做的事情後,就不想理他了。
江禹城卻喜歡上了由女兒轉述看不到的愛人的舉動,隻是聽著都讓他覺得幸福美滿,於是非常厚顏無恥地去搔擾女兒。
這一問一答間,夜色更深了。
鬱齡突然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
她背脊微寒,第一時間想到是不是有鬼在敲門。
沒辦法,外面圍著一群的孤魂野鬼,聽到敲門聲,第一時間就會聯想到這種。
江禹城正忙活著一家三口甜蜜幸福的相處時光呢,對於現在不識相地過來打擾的人非常不高興,沉著臉起身要去開門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過來打擾時,被鬱齡攔下了。
“怎麼了?”江禹城沒想那麼多。
“先看看是不是鬼敲門先。”鬱齡說道。
江禹城被閨女的話弄得噎了下,很想說光天化日之下的鬼怎麼敢來敲門,然後又想起今天是中元節,可不比以往。
來到門前,江禹城仍看了下貓眼,發現外面並不是鬼,而是一個人,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便將裡面的門打開,隔著安全門看門外的人。
門外是一個長得挺精神的小伙子,就是打扮有點怪,江禹城打量他,問道:“你找誰?”
小伙子往屋子裡看著,笑著說問“這位先生,你們家沒什麼事吧?”
江禹城神色莫測,眯著眼睛打量他,直到那小伙子被他看得要冒冷汗時,才嗤笑地問,“小伙子,你說說我家能有什麼事?”
怎麼沒事?這棟樓都快要成鬼屋了好麼?
小伙子在心裡咆哮著,但對上面前的中年男人,不知怎麼的,他就氣弱了,覺得這男人身上有一種讓人膽寒的氣勢,莫名地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要不是看到這小區上空快被鬼覆蓋了,他也不會特地跑上來看看情況,這種事情吃力不討好,一般人隻會將他當成神經病。
恢復成霸道總裁的江禹城腦子一向靈敏,一看這精神的小伙子,還有他莫名其妙的話,就想到一類人:天師。
當下江禹城和氣地與他聊了幾句,小伙子的道行沒江爸爸這隻修練千年老狐狸的高,很快便被套話了,不僅被套了話,差點連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最後還暈暈乎乎地送了他幾張符,然後暈暈乎乎地走了。
直到下了樓,抬頭看到這棟樓上空徘徊的那些密集的鬼魂時,小伙子才反應過來。
明明是去查看這裡的異樣,沒想到他竟然被個中年男人忽悠走了。
鬱齡見她爸回來,問道:“誰啊?”
“一個剛出社會的天師,據說是姓井。”江禹城回答,將那幾張保平安的符丟到桌上,“原本想問他普通人怎麼開眼看的,可惜這小天師道行不行,沒辦法給正常人開眼。”
其實江禹城還知道,如果他想要時時見到變成鬼的鬱敏敏,最有效最穩妥的方式是將鬱敏敏變成鬼奴,這樣連普通人也能看到了。隻是他哪裡舍得讓鬱敏敏被天師收作鬼奴,然後生死任人拿捏驅使,就算是認識的人,他也不忍心。
鬱齡若有所思,忍不住瞅了瞅陽臺的方向,難不成外面的鬼太多,引起了天師的注意力了?
夜漸漸地深了,鬱齡有些困,準備上床睡覺。
“怎麼睡這麼早?”江禹城看了下時間,才晚上十點,對於很多年輕人來說,夜生活才開始。
江禹城這幾年雖然習慣了朝九晚五的生活,但早些年時,工作太忙,經常通宵熬夜,要不是他的身體底子好,現在早就熬成個啤酒肚的中年大叔了。
鬱齡打了個哈欠,“不早了,明天還要去公司,早點睡。爸你也一樣,媽媽催你快點睡呢,年紀一大把了,別到處去浪。”
江禹城有點不開心,“你媽才不會說這種話……”
看了看冷清的客廳,雖然知道敏敏就陪在身邊,卻看不到她,心情也有些不好,隻好也回房去睡覺了。
窩在房間裡,鬱齡盡量不去想窗外的情況,摸著手機給奚辭發短信。
短信發出去了,但久久地沒有回復,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接收到,或者是接收到此時卻沒時間看,也沒時間回復。
懷著這樣那樣的擔心,她抱著手機睡著了。
才剛睡了會兒,鬱齡就被驚醒。
她感覺到空氣中的陰冷,仿佛一覺醒來,從夏天進入深秋時節一樣。
她坐了會兒,腦袋依然有點兒不太清醒,木木地看著被窗簾遮掩得嚴嚴實實的窗口,終於摸索著起來了,伸手想要打開燈時,突然發現好像斷電了,隻得找了一支備用的手電筒。
剛出門,就聽到她爸的聲音:“鬱齡?”
鬱齡轉過頭,見她爸此時也是穿著睡衣,他身後跟著一臉焦急的鬼魂,那半透明的身影都有些不穩。
鬱齡看得擔心,趕緊道:“媽,你先回養魂器,別在外頭待著了。”
鬱敏敏搖頭,朝女兒比劃了下。
鬱齡的神色漸漸地變得嚴肅,明白她的意思,保證道:“你放心,我和爸不會出去的。”
鬱敏敏卻仍是擔心,他們不出去,不代表外面正在發生的事情不會牽連到這父女倆。
“鬱齡,到底怎麼了?”江禹城一臉嚴肅。
他看不到鬱敏敏,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不過從空氣中那種不正常的陰冷以及突然斷電的情況來看,可能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而這些事情,已經超出普通人的認知,普通人沒辦法摻和。
先前感覺到一種不同尋常的困意襲來,要是平時江禹城可能就會被催眠著睡下了,可是今天是中元節,加上自己身邊就養了一隻鬼,由不得他不多想,於是強壓著睡意,直到突然斷電,他擔心是不是有什麼意外,開門出來。
“我也不知道,媽媽說外面很危險,叫我們不要出去,也不要引起外頭的注意。”鬱齡說著,往陽臺走去。
此時外面也是漆黑一片,似乎一瞬間他們所在的區域的燈都熄滅了,漆黑一片,隻有遠處隱隱約約有燈光傳來,可惜卻滲不到這個地方。
世界很安靜,無一絲聲響,安靜得讓人有些不安。
鬱齡看了下手表,快到午夜了。
她走到陽臺時,就見趴在陽臺的二哈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毛,朝她嗷嗚地叫了一聲。
鬱齡朝它噓了下,小心地走到陽臺處,朝小區下方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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