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小區的都電停了,下面的小花園裡沒有路燈,黑漆漆的,隻有那飄在半空中的幾縷古怪的火光,看著十分滲人,從遠處看,如同鬼火一般。不過鬱齡見過這樣的火,知道是一種符火,小區下面可能有天師在鬥法。
天師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鬥法?
鬱齡十分不解。
此時江禹城、二哈也來到陽臺,往小區下面看,隻有鬱敏敏遠遠地避著,不敢靠得太近,害怕不小心就受到牽連,隻能一臉焦急地看著那父女倆。
可惜父女倆都是熊的,壓根兒沒將這些危險看在眼裡,湊到那兒往小區下面張望。
空氣十分陰冷,這種陰冷就像滲進骨子裡一樣,讓人非常難受。
下面時不時地傳來一些異動聲,普通人聽不到,不過鬱齡卻聽得十分清楚,手指頭又有點兒僵冷。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江禹城下意識地要去開門時,被鬱齡抓住了。
“爸,別去。”鬱齡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分鍾,中元節就要過了。
江禹城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不過此時外面的情況不明,他便耐下心來,擁著她回到客廳坐著,二哈渾身的毛發都炸著,緊緊地黏著他們。
敲門聲漸漸地變得急促,外面敲門的人仿佛非常焦急,但卻一直沒有發出聲音。
敲門聲很快變成了一種撓門聲,那聲音就像尖利的爪子在門上拼命地撓一樣,聲音刺耳之極,在這樣安靜的空間中,一下一下地敲擊在心頭,讓人格外地不安。
鬱齡轉頭看了一眼鬼魂虛弱的媽媽,嘆了口氣,說道:“媽,你還是進養魂器吧。”
鬱敏敏搖頭。
鬱齡正欲再勸,突然聽到陽臺傳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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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的玻璃被什麼抓撓著,她心中一驚,手電筒往那兒掃去,黑暗中,就聽到玻璃崩裂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跑進來了。
那黑影一閃而過。
鬱齡緊張地站起來,猛地拉著她爸後退,隻聽到一陣撕啦聲,沙發上的皮被撕了一塊。
鬱齡將手電筒塞給她爸,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朝前擲去,煙灰缸砸中了什麼,接著咣當一聲掉在地板上,伴隨著一道尖厲的嘯聲,那聲音不像人類也不像動物,更不像鬼物。
那東西好像傷著了。
江禹城拿著手電筒照過去,就見地上趴著一隻不知道像什麼的怪物,它身上都是黑色的鱗片,四肢細長,屁股上有一條非常長的細尾巴,尾巴尖有一個尖尖的倒勾。
鬱齡怔了下,輕聲道:“魔物……”
確實是魔物,一種在東方非常難得一見的魔物,東方的天師不喜這些嗜血邪惡的魔物,隻要見到,都必定驅除,加上很多妖也不允許魔物跑到東方來搶地盤,所以東方的魔物非常稀少。
鬱齡隻是一怔,見到那隻魔物緩過勁來,抬起一張醜陋的臉,朝他們兇惡地龇牙,躬起背撲了過來。
二哈同樣龇著牙撲了過去,一狗一魔物撞到一起。
鬱齡見狀,看了看,抄起角落裡放著的棒球棍朝那隻魔物身上砸去,砸得它厲聲叫起來,最後一腳將它踹到牆角。
“鬱齡,小心啊……”
江禹城擔心不已,好幾次想去幫忙,不過見閨女似乎並不需要他幫的樣子,頓時也不知道是欣慰多一點,還是難過多一點。
在他們對付這隻魔物時,門口又傳來一陣劇烈的撓門聲,不僅如此,陽臺那邊的抓撓聲也更劇烈了。
二哈尾巴都炸粗了一圈,江禹城也警惕起來。
鬱齡沉著臉,這是她第一次親自對付這種魔物,她不是天師,如果隻是一兩隻便罷了,可現在門外和陽臺上都有……
正在鬱齡想著怎麼辦時,突然空氣更陰冷了。
陽臺那邊傳來了一陣悽厲的嚎叫聲,一隻從劃破的玻璃窗中進來的魔物大半身體才探進來,就被一隻纖細蒼白的手掐住脖子。那隻魔物被掐得雙爪死死地抓住那隻手,尖利的爪子劃拉著,卻沒辦法掙開,直到最後慢慢地沒了氣。
那隻手將魔物的屍體從陽臺處丟到了外面。
手電筒的光線頑強地照過去,可以清楚地看到那裡站著一個身穿血紅色長裙的女人。
江禹城驚了下,直到那女人轉過頭來。
僵硬蒼白的臉,像塗著血的紅唇,雖然美麗,卻陰森古怪,一看就讓人想到某些非人類。
鬱齡手腳有些僵冷,不過還算鎮定,說道:“蘇鸞,外面是怎麼回事?”
蘇鸞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平靜,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害怕,表現得十分平靜,忍不住又多看她一眼。
她被奚辭留下來時,奚辭給她的一個命令是:保護她,但沒事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蘇鸞作鬼的日子太長了,明白人類對於鬼的一種天然懼怕心理,所以沒事她也沒隨便出現,今晚原本以為會平安渡過的,誰知道將近午夜時,會出現意外。
【因為中元節之故,有一隻坎貝拉魔將一群魔物放出來搗亂。】。
第154章
聽到蘇鸞的話,江禹城愣了下。
自從經歷過莫莊農家樂的事情後,他知道這個世界有鬼有妖有天師,卻沒想到連魔都有,妖魔鬼怪這四個字雖然是連在一起的,可大多數Z國的人對於鬼和妖的印象比較深刻,對於魔這種生物反而沒有什麼概念。
畢竟東方很多源遠流傳的古老神話和志怪故事中,都是妖和鬼的故事多,魔反倒很少。
江禹城忍不住又看向角落裡的那隻被鬱齡和二哈合伙一起毆得奄奄一息的魔物。
原來這個世界是這麼危險的啊……
江禹城的承受能力再好,此時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不過,江禹城很快又奇怪起來,問道:“鬱齡,這位小姐是誰?”
鬱齡看了她爸一眼,發現他對於蘇鸞的存在非常平靜,就算蘇鸞此時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鬼,他好像也沒有太過驚訝,這種接受能力,果然是妥妥的。
她爸就是個傻大膽的。
“她叫蘇鸞,是個鬼王。”鬱齡解釋完後,又看了看站在爸爸身邊的鬼魂。
發現她媽媽現在依然是一副半途明的阿飄的樣子,可能是蘇鸞盡可能地收斂身上鬼王的氣息,所以對她的影響並不大,使得她現在半透明的身影都穩定許多。
這屋子裡因為多出一個鬼王的原因,非常陰冷森寒,鬱齡身上披著一件秋天的薄外套,仍是感覺有點兒不適。不過這種不適很快就讓她忽略了,她想起先前驚醒的事情,頓時明白那時候應該是蘇鸞在示醒。
江禹城聽說是鬼王,頓時吃了一驚,不太明白家裡怎麼會有一個鬼王,不過看女兒淡定的樣子,估計是認識的,不由小聲地問道:“你媽怎麼樣了?對她沒傷害吧?”
聽說鬼的道行越高,對一些新鬼的壓制越大。
江禹城可不希望這隻不知道打哪來的鬼王制壓了他老婆。
“沒有,媽媽現在還算好。”
隻要敏敏沒事,一切好商量。
江禹城安心了,注意力又轉到了外頭的那些撓門的魔物身上。
這時,蘇鸞再次伸手捏死了一隻試圖從破開的窗爬進來的魔物,將它從窗口往小區扔下去。
這種魔物的屍體和妖物都差不多,死後會在短時間內變成一堆血水,最後消失在空氣中,並不會留下太多的痕跡,也不會讓普通人察覺到。
二哈見狀,忙將角落裡的那隻奄奄一息的魔物推到陽臺,讓蘇鸞將它丟下去,免得留在屋子裡讓它難受。
不管是鬼還是魔,它們的氣息都讓二哈感覺到難受。
門外的撓門聲依然劇烈,像是要將那安全防盜門都要撓一個洞似的,幸好當初安裝門時,選擇性能好的來安裝,現在倒是有些作用。
“鬱齡,坎貝拉魔是什麼?”江禹城問道。
鬱齡木著臉說:“爸,我也不知道。”
江禹城又去問蘇鸞,“蘇小姐,這坎貝拉魔是哪裡來的?這名字取得真怪。”
蘇鸞趁機回頭看了他們父女倆一眼,鬱齡被那雙紅色的眼睛一看,背脊習慣性地發寒,江禹城卻非常淡定,仿佛他面對的不是一個兇殘的鬼王,而是一個公司的客戶,看起來非常地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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