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然收回視線,將引魂燈拋了起來,那引魂燈悠悠然地飄在了半空中,遠遠看去,有點兒像孔明燈。
鬱齡的目光追著引魂燈而去,很快就見到從山頂處飄下來的一些模樣猙獰的鬼物往引魂燈飄去,它們纏著引魂燈,伸出鬼爪欲要抓住燈芯,作出一種要滅燈的動作,拼命地往引魂燈擠去,似是要將這盞燈弄滅。
這情景頗為可怕,鬱齡渾身都有些發冷,臉色越發的沉靜。
突然,一道尖叫聲響起,鬱齡轉頭看去,突然見一直不作聲的江鬱漪抱著腦袋狀若魔瘋地叫著,還未等人反應過來,她朝離得最近的鬱齡等人撲了過來。
一個保鏢順勢抓住她,將她的手扭在身後,等她抬頭看來,發現她眼睛翻白,一臉青白之色,不禁嚇了一跳。
鬱齡趁著保鏢抓住她時,將一張符拍在她身上。
江鬱漪身上飄出了一道鬼影,整個人打了個激靈,翻白的眼睛恢復正常,臉色白慘慘的,滿臉恐怖地看著鬱齡,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見有一隻鬼物從半空中飄過來,往她身上撞去。
鬱齡將她推開,手上的誅魔劍朝那飄來的鬼物砍去。
原本隻是習慣性的反擊,誰知道誅魔劍真的將那飄來的鬼物砍成了兩半,鬼物的身體轟然爆炸,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天地之間。
鬱齡懵了下,原來這把誅魔劍這麼厲害?
不僅她驚訝,婁悅等人也挺驚訝的,鬱齡的表現已經超乎他們的正常認知了,不僅能看到這些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還能憑一把誅魔劍傷它們,這不科學啊!
對誅魔劍天師們都不陌生。
誅魔劍是古時傳下來的名劍,當年被玄門祖師爺得到後煉制成法器,可斬妖除魔、誅除邪祟。後來因為人和妖類不斷地混戰,誅魔劍機緣巧合落到妖類手裡,最後流落到奚展王手中後,被他當作收藏隨手丟到他的私藏之中。
對於妖來說,誅魔劍這玩意兒對他們有一定的殺傷力,這東西從人類那裡奪到後,哪裡有可能再還給人類?自己又用不著,自然是放到角落裡生灰了。
如此,使得很多天師們也漸漸地忘記了這把曾經由玄門祖師爺親手所煉制的法器。
獵殺僵屍的那晚,很多天師都看到江鬱齡使用誅魔劍斬殺僵屍,就知道這應該是奚展王給她使用的,雖然挺讓人羨慕的,有天師也想將這把由祖師爺親手煉制的誅魔劍收回玄門,不過看到這妹子殺僵屍的狠勁,加上有一隻大妖鎮著,便歇了這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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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那晚獵殺僵屍任務時,之所以沒有釀成大禍,也是因為有這一人一妖摻和進來,天師們明知那是誅魔劍,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去要回來。
還有,對於天師來說,誅魔劍確實可以用來斬妖除魔,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用了,功效其實和桃木劍差不多,有些品相好的桃木劍的效果比誅魔劍並不差。
誅魔劍對天師的意義,大多是因為它是玄門祖師爺所制的法器罷了,後來淪落到妖手裡,少不得給人看笑話,可惜他們還沒將它奪回來,人和妖已經握手言和了,自然也沒那臉去找奚展王要回來了。
他們沒想到,有普通人能憑一把誅魔劍除魔驅鬼,看著挺不可思議的。
鬱齡將那些拼命地想往江鬱漪身上附的鬼物一一斬殺,忍不住問:“為什麼這些鬼物那麼喜歡往江鬱漪身上鑽?”
這裡那麼多人,江鬱漪乍就這麼招鬼呢?
想著,鬱齡終於對這個她自小就不喜歡的妹妹產生了一種淡淡的同情。
婁悅一邊在周圍撤符一邊回答,“她先前不是被惡姝詛咒的麼?這惡姝的詛咒雖然已經解除了,但一時之間身上還留著惡姝的氣息,自然招鬼了。”
原來是這樣。
明白後,鬱齡將非常招鬼物喜歡的江鬱漪推給陳明明照看,一馬當先,站在他們面前將那些被吸引過來的鬼物都一一斬殺。
兩個保鏢有點兒不是滋味,明明他們是保鏢,怎麼看起來好像被僱主給保護了。隻可惜他們有心想要自己看起來有用一些,可專業不對口,找來找去,實在是找不出可以保護僱主的方法,隻能躲在僱主身後由僱主庇護了。
這感覺真是太糟心了!
所以說,普通人就算有心,也是沒辦法摻和進靈異界,畢竟專業不對口,根本對付不了這些妖魔鬼怪,隻能幹瞪眼睛看著。
鬱齡在忙著斬殺妖物時,其餘幾個天師也沒闲著。
婁悅在周圍撤滿了符以防萬一,雲雅然隨時觀測山上的變化,那兩個男天師一人抓著一根系著古銅錢的紅繩,任那紅繩在寒風中顫動不止。
“來了!你們小心。”
雲雅然叫了一聲,幾步助跑跳到廟門的一棵樹上,然後又輕盈地跳到破廟屋頂,踩著屋頂的瓦片,引魂燈飄到她手裡時,那些圍繞在引魂燈周圍的鬼物朝她憤怒地張嘴咆哮。
隨著雲雅然這話響起,眾人很自然地抬頭往山頂看去,漆黑一片,什麼都沒看到。
陳明明等人看不到漆黑的山頂中有什麼,天師們卻看得一清二楚,連鬱齡都能感覺到有什麼非常厲害的東西往這兒來了,那種陰冷強大的壓迫感,讓人心悸。
她一手持著劍,另一隻手拽著渡厄鈴,神色凝重。
很快,天師們就看清楚了那從山頂飄來的東西,一隻非常巨大的鬼物,龐大的身軀上有四隻手,兩條腿看起來粗壯得畸形,腦袋非常小,臉上鑲嵌著一雙綠油油的鬼眼,雖然看著怪異而笨重,但它周圍鬼氣翻滾,讓人不敢小窺。
“是食屍鬼!”雲雅然說道,再度將引魂燈拋起,吸走了周圍的鬼物和孤魂野鬼。
食屍鬼以人類和動物腐爛的屍體為食,吞噬陰魂為力量,周圍的鬼物和孤魂野鬼都是它補充力量的源泉,隻要斷了這些,想要戰勝食屍鬼也不是沒有可能。
雲雅然主持引魂燈,將那些鬼物和這山裡的孤魂從食屍鬼身邊引走。
婁悅放出了她的鬼奴,讓鬼奴掠陣,她手持桃木劍朝食屍鬼而去。
食屍鬼避開了刺來的桃木劍,想要朝他們過來時,被布置在破廟周圍的誅邪紅繩攔住,接著旁邊那兩個抓著紅繩的天師跳過去,繞著那食屍鬼轉了幾圈,紅繩縛住了食屍鬼的身體。
食屍鬼發出一聲怒號,這聲怒號之聲宛若山林呼嘯,狂風不止。
婁悅的桃木劍再次斬過去。
陳明明和兩個保鏢都看傻眼了,江鬱漪同樣也眼神呆滯,突然覺得比起剛才那隻惡姝,這後來的一隻才是真正的恐怖——至少視覺上來看。
食屍鬼很快就撕開了縛在身上的紅繩,兩個拉著紅繩的天師也被震飛出去,掠陣的鬼奴也被它抓傷了幾個,連婁悅都被食屍鬼一爪子揮到樹上掛著,看著就讓人覺得疼。
陳明明等人面露不忍,這一刻,都覺得天師果然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職業,稍不小心就會掛傷,連命也沒了。
相比而言,作為被保護的普通人,果然比較幸福。
雲雅然從屋頂跳下來,一組符箓化為符陣疾飛而去,同時撤出一個血糯米人。
血糯米人看著小小的,卻非常吸引食屍鬼的注意力,食屍鬼伸爪就想抓它,被血糯米人踹了一腳,笨重的身體砸在地上的黃符上,發出滋滋的燒焦的聲音。
不過這點傷害對於它而言很輕微,很快又跳了起來,和血糯米人大戰,食屍鬼終於抓住血糯米人,將它塞進嘴巴裡嚼嚼兩下吞下去了,那張鬼臉上露出一種愉悅享受的神色。
眾人看得目不瑕接之時,突然感覺到空氣變得越發的陰冷。
江鬱漪身體還殘留著鬼物附體時的寒氣,對陰氣非常敏感,所以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異樣,轉頭一看,當看到站在不遠處一個穿著單薄的紅衣的女人時,不由得怔了下。
這女人哪裡來的?而且怎麼在這種天氣穿成這樣……
正想著,那女人已經轉頭看過來了,紅色的眼睛,慘白的膚色,那縈繞的鬼氣,隻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忽視她作為鬼的身份。
鬼啊!!!
江鬱漪有點想翻白眼暈過去的衝動,不過瞄見一旁頂在前頭斬殺鬼物的大小姐,她忍住了這種懦弱沒用的舉動,並且非常勇敢地對周圍人示警。
“有鬼……”
陳明明聽到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現在這漫山遍野都是鬼啦。
她朝江鬱漪指的方向看去,終於明白江鬱漪這有鬼是什麼意思了,頓時驚喘了一聲,對上那紅衣女鬼看過來的視線,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欲哭無淚。
前有可怕的食屍鬼,後有來者不善的女鬼,天師們都忙不過來,他們今晚要折在這裡了麼?
連兩個保鏢此時臉色發僵,有一種絕望感。
鬱齡將一隻鬼物斬殺後,感覺到身後的異樣,轉頭看去,恰好看到站在陰影處的蘇鸞,頓時默了下。
雖然不知道她怎麼跑出來了,不過鬱齡仍是很淡定地問道:“蘇鸞,怎麼了?”
她的聲音非常淡定,連一絲顫音都無,顯然對於這位神出鬼沒的鬼王的存在已經習慣了——沒辦法,雖然仍是怕鬼,不過隻要對比一下那隻食屍鬼和蘇鸞,就覺得作為鬼王的蘇鸞妹子比看起來像怪物的食屍鬼要好看多了。
【山上有異樣。】蘇鸞回答道。
“難道還有另外一隻食屍鬼?”鬱齡問。
【不是。】蘇鸞蹙著眉,突然動了。
她朝那隻食屍鬼掠去,血紅色的裙擺在風中飄蕩,頭發飛舞,滿臉鬼氣,那雙像塗了紅色指甲油的利爪朝那食屍鬼抓去,食屍鬼在鬼王面前就如同小孩子,毫無反抗之力,瞬間就少了半個腦袋。
這一幕非常震撼,不管是普通人,還是天師,都被震住了。
鬼王親自出馬,食屍鬼都要靠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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