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前說得好好的,各收各的禮金,各買各的單,你總不能禮金你收,讓杜凱家結賬吧?”
還別說,王美琴還真是這麼想的,隻是她知道這個目的想達成,照目前情形來看是不可能了。
王美琴把禮金和禮薄收拾了下,站起來說:“媽剛才想了下,剛才杜凱姨媽跟我吵,說是我家禮臺收了不少杜家的禮金,我看了下禮薄好像真不少,現在也挑揀不出來了。這樣吧,你把這些禮金和禮薄都拿給你婆婆去,結賬的事就交給她了。也免得說我們佔便宜,她吃虧。”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王美琴。
包括剛推門進來的蔡悅和蔡阿姨。
劉安慧正想說什麼,聽見背後的動靜,扭頭就看見氣白了臉的蔡悅。
“媽。”
“你別叫我媽,我當不起你媽。”蔡悅被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手都抖了,“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你們家這麼不要臉的人,嫁女兒一分錢不出,撈了男方的彩禮還想撈禮金。我早就說了,各收各的禮,各買各的單。你們先冒收我們男方的禮金,轉臉看收的禮金不夠支出,又想甩給我們結賬。”
蔡阿姨在旁邊勸:“你可別氣,別忘了你的高血壓。”
“可我能不生氣!”蔡悅跺腳說,她向來注重體面,這樣的行為在她眼裡已經十分沒有體面了。
“反正我話放在這兒,指望我們買單不可能,不然這婚就不結了。”
王美琴說:“結婚本都拿了,你說不結了就不結了。”
“你少說一句行不行!”這下輪劉文兵跺腳了,過來和蔡悅解釋:“親家母,你可千萬別生氣,她不會說話,這事是我們錯了,我們肯定自己買單的。”
“買什麼單啊,我說不買就不買。”王美琴砸了手裡的禮薄和現今,鈔票飄了滿地。
“那隨你們的便,愛怎麼辦怎麼辦。”蔡悅丟下這句話,就帶著蔡阿姨走了。
她步履急促,越走越快,去叫杜凱離開,又去叫杜偉亮,但杜偉亮所在的那間包廂還沒散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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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就說當初這個婚不結也罷,你非逼著我結,這不是給自己找氣受。”杜凱說,臉上滿是不耐煩。
這時候當兒子的說這種話,無疑是在當媽的心口上插刀。
蔡悅氣得渾身發抖:“你當我願意讓你娶她,不是你跟人家玩不注意,她能揣著孩子上你媽你爸學校裡去鬧。你自己不要臉,你爸你媽也不要臉了?”
蔡阿姨在旁邊勸:“小凱,你少說兩句,別氣你媽媽。”
杜凱氣得甩臉就走了。
這時,王美琴也追過來了,說要找杜偉亮,問他管不管這事。
杜偉亮在的那個包廂裡,都是他的老領導和現在學校裡的一些同事,讓王美琴這麼去鬧,杜家人的臉幹脆不要了。
蔡悅又氣又急,剛想說什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誰也沒料到事情會成這樣,本來是大喜的日子,最後竟把120鬧來了。
不過王美琴的打算也得逞了,杜偉亮根本不擅長這種扯皮的事,那邊忙著把蔡悅往救護車上抬,這邊會所追著買單,他就把賬結了。
等蔡悅在醫院醒來,聽說這件事,差點沒又氣厥過去。
*
回家的路上,林芬念叨了一路,都在說蔡阿姨辦事不妥當的事。
說著說著,又說到那家丟孩子的人身上,說對方肯定很可憐,因為以前弄堂裡就丟過孩子,那家父母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全國各地找都沒找到,後來把房子賣了,搬家離開了這裡。
為了這事,林芬看姐妹倆特別緊,餘紈紈才三歲的時候,就教她背家庭住址、爸媽姓名,就怕她哪天被人拐走了。
餘紈紈有點不贊同林芬的看法:“媽,別人家的事,你就別管了,你怎麼知道孩子是自己丟的,還是被人丟了。”
她就是咕哝了一句,林芬就不樂意了。
“你這小姑娘想法很陰暗,天下父母心,哪家父母會把自家孩子丟了?你這話別往外面說,別人聽了肯定會對你有想法。”
其實餘紈紈就是順口一說,也是平時寫作積累資料時,見過太多的極品和奇葩。現在這世道,什麼樣的人沒有。
看被林芬這麼上綱上線,她也不樂意了,跟林芬分析:“你忘了蔡阿姨說那孩子有自閉症。一個自閉症的孩子,又不會說話,不可能被人騙走,隻有一個可能是被人抱走了。關鍵問題是,如果大人上點心,能被人抱走嗎?”
“你這麼一說,媽倒覺得有點可能,以前就聽說過哪家孩子有缺陷,沒辦法就給扔了的,該不會真是自己扔吧。可扔了幹嘛又找,還找了幾十年,這對不上。”
餘建國說:“行了,你們兩個,議論別人家的事幹什麼。小杜正在開車,別吵他。”
兩人頓時不說了,臉上還有點訕訕的。
……
把老兩口送回去後,兩人就回了家。
周末也沒事做,又錯過了午睡的時間,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正好電視上正在放‘打拐行動’的專題報道,餘紈紈突然想到什麼,抓過遙控器調了臺。
過了會,她沒忍住,問杜甄:“杜甄,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杜甄愣了下,點點頭。
“那你是從小在孤兒院,還是走丟了啊?”
“丟了。”杜甄很平靜的說。
“那你還記得家裡人嗎?有沒有想過去找他們,還有你當初是怎麼被人收養去了美國?”
這些餘紈紈早就想問了,卻怕戳到杜甄的傷心事。她也是看杜甄對被拐走丟表現得很平靜,才敢問出口。
“你問這些做什麼?”他拉過她,將她攬在懷裡。
她有點不好意思說:“其實我就是有點好奇。”
“不記得他們了,沒有想過去找,是在福利院被人收養的。”
老傑克雖然是個商人,卻是個經常做慈善的商人,收養了很多中國的孤兒,大多都是有缺陷、殘疾或者重病的。
他大概是裡面唯一的例外。
為什麼說例外呢?
因為他長相一點都不奇怪,甚至可以說長得很可愛,再加上他的病有點特殊,老傑克就把他養在身邊。
他真正成為老傑克的養子,還是他十歲以後。這時候他的病情已經好轉了許多,也願意和人說話了,甚至還展露出一些不同尋常人的智商。
老傑克說希望他以後能自食其力,就開始找人教他很多東西。
有些東西他喜歡,有些東西不喜歡,他不喜歡出門,不喜歡和人交談,他也不喜歡被人教,他就喜歡自己一個人。
後來老傑克給他準備了一間很大的書房,還有一臺電腦,他的很多東西都是自學的。
因為老傑克是個商人,所以書房裡關於商人的書最多的,他看了許多這種書,並於十三歲那年通過網上交流,把自己所有的零用錢投資給了一個在硅谷四處碰壁的年輕人。
第二年,這個年輕人讓他賺到人生的第一桶金。
……
杜甄的話雖然很短,卻讓餘紈紈很唏噓。
“不找就不找吧,其實我挺不能理解那種被父母送人,或是走丟又被人收養的孩子,在長大後去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何必呢,各有各的生活,而且找到親生父母後,養父養母怎麼辦,難道孩子白養了?”
她會發出這樣的感嘆,也是因為剛才那個節目,正好放的是丟了孩子找到親生父母的催淚場景。
因為是現場實拍,養父母也在,當那個孩子和親生父母抱頭痛哭時,養父母在旁邊雖笑著,卻總讓人感覺到一種尷尬。
“你看,你現在有我了,還有我爸媽,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所以杜甄,你已經很幸福了,不用為以前的事傷心難過呢。”
淺米色的布藝沙發裡,她穿著淺粉色法蘭絨睡衣,盤著腿對他掰手指。
小小的一個人,明明兩個人已經結婚很久了,還是像個少女。濃密的長發,嫩白的小臉,細細的頸子,胸比以前鼓脹了點,那是他的功勞。
杜甄的眸光暗了暗,沙啞道:“你就這麼想給我生孩子?”
少女不樂意說:“什麼叫我就這麼想給你生孩子,這是以後肯定會有的。”她明明臉紅了,卻裝腔作勢,色厲內荏。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輕輕地嗯了聲,問:“那我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不用穿小雨衣。”
餘紈紈直接被口水嗆到了。
*
又到了中午,餘紈紈和袁小冬、趙梅梅一起去食堂吃飯。
食堂照舊人很多,端著託盤去找位置坐時,餘紈紈看見尹珊和幾個女生有說有笑的坐在一起吃飯。
這個學期尹珊變了很多,以前獨來獨往,除了上課很少在學校逗留,這學期總能看見她和一些女孩子進進出出。
有些認識,是一個系的,有的是別的系的女生。尹珊以前的人緣並不好,似乎突然一下子就好了。
不過她很少和宿舍裡的人說話,所以餘紈紈她們也不太清楚她的事。
吃完午飯回宿舍,孫敏莉不在,餘紈紈正和袁小冬兩個說著闲話,尹珊推門進來了。
她脫掉羽絨服,去衛生間洗手洗臉,才爬到上鋪。
“我過兩天要請同學吃飯唱歌,你們要不要去?”
這話有些突兀,也不知道是跟誰說的,餘紈紈和袁小冬、趙梅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對於那次的事,我很抱歉,但道歉也不是光嘴上說說,我請你們吃飯唱歌,就當補償了。”尹珊僵著臉說。
這才是尹珊說話的風格,明明是道歉,卻說得像施舍。
“我就不去了,我晚上要回家。”餘紈紈想了想後,說。
“餘紈紈,你這是不給面子?”
“尹珊你別想多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有見家長的規矩,我把我男朋友介紹給你們認識。不過——”尹珊頓了下,又說:“因為我還叫了別的系幾個女生,所以你們就不要帶男朋友了,等下次我單獨再請你們。”
話都說成這樣了,反正是吃頓飯,餘紈紈他們就答應了。
到了當天,餘紈紈專門和杜甄說晚上和同學有活動,會晚一點回家。
*
尹珊的男朋友叫王雷,是個長得十分英俊的男人。
不像學生,好像已經工作了,後來聽尹珊介紹後,才知道他家裡是做房地產的生意,算是個富二代。
尹珊和她男朋友很恩愛,全程夾菜倒水,體貼備至,讓其他女生羨慕不已。
這次除了408宿舍的幾個人,還有其他系的幾個女生,長得都不錯。其實想想也是,長得醜的女生也不會和尹珊在一起玩,不是把自己襯得沒辦法見人了。
吃完飯去唱歌,並不是一般學生去的那種平價ktv,而是類似會所那種高檔場所。
裡面裝修得很豪華,進進出出的男女們,男的一看就很有錢,女的都很漂亮。
服務生拿著酒水單進來,尹珊接過來看了一眼,就扔給王雷了。
過了會,一排服務生手裡端著酒水進來了。
除了紅酒,還有啤酒和各種小吃果盤,果盤上了兩個,最大的那一種,佔據了兩個茶幾的最大位置。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包廂很大,正對著的是巨型投影,另有小舞臺、酒水吧、衛生間等。靠著牆擺了一圈真皮沙發,臨著門那邊也有一組沙發。
進來的時候,就有一個叫韓春娜的女生說,怎麼要這麼大的包廂,她們才幾個人。
這種豪華大包廂,二十幾人在裡面玩,都有剩餘。
尹珊說是王雷訂的,這更是引來幾個女生一陣羨慕。
雖然嘴上沒說,但餘紈紈看出表情下的潛意詞,一個又帥又體貼又有錢的富二代男朋友,足夠很多人羨慕了。
餘紈紈不是個外向的性格,別人都在唱歌,她就和趙梅梅坐在一邊吃東西。倒是袁小冬已經和那幾個女孩打成一片了,合唱了好幾首歌。
尹珊的嗓子不錯,是那種沙啞類的,唱起王菲的歌特別有韻味。有人讓餘紈紈也唱,她直搖頭,說自己五音不全,就不獻醜了。
王雷陪著坐了會兒,又招呼大家吃東西,就一直不停地進進出出。手裡拿著電話,似乎總有人給他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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