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4-12-10 17:42:553503

聽說,男人不用追,強制愛就行。


喊上一個月老公,就真的會變成自己老公。


我試了。


被揍得很慘。


封讓掐著我,雙眸猩紅:


「到底要我說多少遍!


「首先,你是男的。


「其次,我他媽是你哥!」


我將破碎悶哼咽下。


啞著嗓子笑起來:


「所以,你是為了取暖嗎,哥?」


1


我發誓。


一開始,我確實隻是來送個便當。


動機很單純。


封讓胃不好,還挑食,隻有家裡廚師做的飯菜會多吃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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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很忙,見不到人影,想必也沒好好吃飯。


做弟弟的,關心哥哥身體天經地義。


可推開門看到他的那一瞬,我的病就犯了。


天經地義、道德倫理、三綱五常通通被我拋到了腦後。


他在開線上會議,閉著眼靠在真皮椅背上,右手支著額角,露出的一節小臂上青筋凸起蜿蜒。


時不時散漫地應一聲,喉結緩緩滑動。


啊,認真工作的男人。


是家裡見不到的性感和禁欲。


身體裡有十萬隻螞蟻在爬。


還是火紅蟻,被咬一口,迅速腫脹到發痛。


我強忍著,將餐盒放到茶幾上。


蓋子卡扣「吧嗒」一聲,封讓懶懶地抬起眼皮,隨意瞥來一眼。


「今天先到這裡。」


厚重地毯上的腳步聲一點點靠近。


我不敢直起身,埋頭慌亂地往外擺菜。


西裝褲包裹著的腿修長而健碩,甫一進入視野,大腦轟的一下,理智差點崩盤。


「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怕……怕你在忙。」


皮質沙發凹陷,他坐到我面前。


視線掃過我的全身。


封讓輕嗤一聲:「就讓我對著你這玩意兒下飯?」


「對不起,哥。」


我在他面前失態不是一次兩次,他習以為常,也並不在乎。


「最近沒看醫生?」


他說著,夾起一根菜薹,一點點往嘴裡送。


我出神地盯著他的嘴唇,一時忘了答話。


封讓抬眼望向我,漆黑深邃的眸子裡,我的齷齪和欲望無處遁形。


他挑眉:「很難受?」


封讓生性涼薄,卻長了一雙多情目,被他這樣注視著,大腦裡那根緊繃的弦,終究還是啪嗒一聲斷了。


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跪伏在他腿邊。


一邊嗚咽一邊顫抖地攀住他的腿,道:「哥……」


封讓不為所動地慢慢咀嚼,還能淡然點評菜品:


「螺片有點悶過頭了,太老。」


「哥,我想要……」


對鏡練習過無數次的上目線狗狗眼派上了用場,我可憐巴巴地蹭蹭他,他終於舍得放下碗筷。


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隨意地往後一靠。


「要什麼?」


我舔舔嘴唇,道:「想要一年前那樣,我們……」


封讓笑意仍在,神情自若。


然而兩秒後,他猛地掐住我的後頸,將我的臉狠狠摁在沙發上。


我甚至來不及悶哼一聲。


呼吸不上來,手腕再使點勁,我的脖子可能就會斷在他手裡。


他俯下身,琥珀後調的香水裡夾雜淡淡煙草味道。


「滾。」


2


好絕情。


明明一年前,他動情成那個樣子。


我的病,也是那時候開始的。


那種事一旦上了癮,就很難被戒掉。


幸運的是,我隻對封讓有癮。


不幸的也是,我隻對封讓有癮。


回想著那個潮湿逼仄的小空間,四周鼾聲連綿,而在角落裡,封讓與我密不可分……


全身緊繃,隨後一點點松弛下來。


我躺在封讓的床上,放空地盯著天花板,胸口還在不住起伏。


監控傳來他的聲音。


「到家時我要看到床單是新的。」


渙散的思緒好一會兒才回到正軌。


不在他面前時,我的膽子會大許多,此刻尤其。


「哥。」我懶洋洋地松開他的被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看了多久?等我結束了才開口?」


那頭久久沒再傳來聲音。


從他房間出來,手機上多了好幾條消息。


是封讓的秘書。


一個大波浪卷 36D 烈焰紅唇的女人。


半年前發現她對封讓有點歪心思,直接策反收入麾下,成了給我通風報信的眼線。


【又失敗了?我看到你狼狽地出他辦公室了。】


【真是看不下去,傳授你一點小技巧。】


【有些男人啊,就算你變成貓,變成老虎,變成被雨淋湿的狗狗,也一眼都不帶瞧的,封讓就是這種。】


【你得強制愛,你每天喊他幾百聲老公,洗完腦,他就是你老公。】


……


我直覺這是個損點子:【有技巧你自己怎麼不用?】


她回得很快:【我失敗了不單單是丟工作,你失敗了沒事啊,還有兄弟情誼兜底呢。】


狗屁兄弟情誼。


明明我和他半分血緣關系都沒有,四年前還隻是陌路人。


若不是那次牢獄之災讓我倆相遇,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和他有交集。


封讓回來得很晚。


身上多了一點酒味和陌生的香水味。


我給他倒了杯檸檬水。


「哥,應酬辛苦了,劉媽做了夜宵還熱著,老公要不要吃點?」


太過緊張,那聲「老公」囫囵著,說得飛快。


我抿了抿唇,屏息等著他的回答。


可能他今天確實有些疲倦,捏了捏眉心,沒什麼反應,嗓音略啞。


「送到書房,我洗完澡吃點。」


太隱晦了?還是語速太快太含糊?


「這麼晚還要加班?老公是公司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沒有。」他將那杯檸檬水放在茶幾上,眼中劃過一絲狠戾,「正好遇到老熟人,得把舊賬算一算。」


我大概知道他說的那個老熟人是誰,是他曾經深深信任,又被狠狠背刺的人。


「還有。」


他松了松領帶,居高臨下睨著我:「再叫這種奇怪稱呼,我殺了你。」


3


稍微想象了一下,他用那根領帶抽死我的場景…… 


嗯……


很好,又犯病了。


內心掙扎了數秒,最後決定放任一把,輕手輕腳地上了樓。


封讓的浴室裡水聲淅瀝,留給我的時間不多。


在裡面三年,早就將洗戰鬥澡的習慣融入血液。


洗澡不是放松享受,是爭分奪秒的任務。


我弓著背抵在牆上,太過投入,沒注意到裡面水聲什麼時候停了。


意識到不妙,想跑已經太遲。


「滾進來。」


聲音很冷。


打開門,浴室的水蒸氣夾雜著沐浴露的清香。


封讓把手機丟給我,我忙不迭接住。


抬眸那一瞬。


身體差點被燥熱焚燒殆盡。


他知道這對我的衝擊有多大,也知道這會讓我多痛苦。


但他不會收斂,也不會刻意避嫌。


「現在,當著我的面,給醫生打電話。」


我乖乖聽話照做。


最近犯得太頻繁,封讓應該是覺得我沒好好遵醫囑。


其實每一顆藥我都按時吃了,每一場電療都咬牙撐到結束。


從醫院出來,確實無欲無求,心如止水,感覺下一秒就可以羽化登仙,拋卻紅塵。


但隻要和封讓接觸,就又前功盡棄,潰不成軍。


醫生的答復顯然令封讓很失望。


他倚著洗手臺,點燃一根煙,也不抽,隻夾在指尖靜靜地燃。


「蔣潮,你不能一直這樣。」


我讀懂了他的意思。


封讓想趕我走。


我急了,又不敢上前碰他。


「哥,哥別不要我,我會改的,我已經努力在改了。」


他側過頭,語氣冷淡:


「怎麼改的?努力折騰我的床單被子?」


我瞬間紅了臉,低垂著頭嗫嚅道:「我會想想別的辦法,如果再犯,哥你就狠狠抽我。」


封讓嗤笑一聲,站直身湊到我面前,煙雲隨著吐息落在我臉上。


他似笑非笑:「我為什麼要獎勵你?」


哥,現在就是獎勵。


血液湧向大腦,我嘴巴一松:「老公……」


草,犯渾了。


封讓有一瞬的愣怔,隨即將煙摁滅在大理石面板上,冷下臉。


「最後一次,別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


4


我當然知道他沒在和我開玩笑。


再這麼不分場合地犯病,可能真的會被他拋棄。


至於辦法,也是有的。


我點開早就下載好的 app,不堪入目的私信瞬間潮水般湧了上來。


隨意劃拉一下,竟劃不到底。


我錄了屏,發給封讓。


【哥,我會找個固定伴侶。】


一是表決心,二是……一些卑微的試探。


封讓過了很久回復。


【提前交換體檢報告,做好措施,別到時候這病沒好,還染了別的髒病,我不會給你治。】


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沒有一絲我期待的情緒。


挽留?在意?吃醋?


不存在的。


心髒酸澀得皺皺巴巴。


輾轉難眠。


無法遏制地一遍遍回想起那個夜晚。


封讓吻在我的耳垂,吻掉我滾燙的眼淚。


他啞著嗓子輕聲哄:「好孩子,別怕。」


那夜的入骨深情和溫柔纏綿是假的嗎?


那句「乖,我等你」,支撐著我在牢裡度過了孤獨無依的日子,也是假的嗎?


我滿心歡喜地等到了他來接我,卻又等來了他的疏離和冷漠。


出獄那天,他為我辦了盛大的接風宴,並正式宣布認我為弟弟。


人群之前,我扮演著那個得體乖巧的弟弟,賓客散去後,想念再也控制不住。


我在電梯裡抱住了他,情難自禁地吻上他的喉結,一句「想你」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冷冷地推開。


「蔣潮,我是你哥。」


我不要他隻是哥哥。


我不甘心。


半夜,我發消息問他。


【哥,那晚是我一個人的夢嗎?】


發送之後,又趕在兩分鍾內,長按撤回。


我都能猜到他的回復。


無非是【我隻是上了你,並不是愛上你,別讓我後悔】,又或者是【泄欲而已,不要當真】。


5


第二天是去醫院取藥復查的日子。


起了個大早,沒想到封讓起得比我還早,下樓時他正在吃早餐。


劉媽見到我,有些意外。


「蔣少爺今天怎麼這麼早,您的那份還要再等等。」


封讓在看平板裡的資料,並未抬頭。


目光掠過他,家居服,領口很低,頭發還沒打理,看起來很柔軟……


我抿抿唇,對劉媽笑笑:「不用啦,我今天需要空腹。」


封讓劃屏幕的手指頓住,抬頭看向我,黑眸裡讀不出情緒。


「體檢?」


嗯……也算吧。


「是的。」


「這麼快就約好了?」


我以為他在說醫院預約,邊穿鞋邊點頭。


「你還挺著急。」


封讓話語裡帶著點微妙的諷刺意味,平板被隨意丟開,他靠在椅背上抱臂看著我。


被他這樣注視著,我差點忘了怎麼系鞋帶。


「讓司機送你去。」


我「哦哦」連聲應著,飛快打開門。


「注意安全,不對勁及時……」


封讓的後半句話被我急匆匆關在門內。


等到了醫院,我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封讓誤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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