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男人不用追,強制愛就行。
喊上一個月老公,就真的會變成自己老公。
我試了。
被揍得很慘。
封讓掐著我,雙眸猩紅:
「到底要我說多少遍!
「首先,你是男的。
「其次,我他媽是你哥!」
我將破碎悶哼咽下。
啞著嗓子笑起來:
「所以,你是為了取暖嗎,哥?」
1
我發誓。
一開始,我確實隻是來送個便當。
動機很單純。
封讓胃不好,還挑食,隻有家裡廚師做的飯菜會多吃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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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很忙,見不到人影,想必也沒好好吃飯。
做弟弟的,關心哥哥身體天經地義。
可推開門看到他的那一瞬,我的病就犯了。
天經地義、道德倫理、三綱五常通通被我拋到了腦後。
他在開線上會議,閉著眼靠在真皮椅背上,右手支著額角,露出的一節小臂上青筋凸起蜿蜒。
時不時散漫地應一聲,喉結緩緩滑動。
啊,認真工作的男人。
是家裡見不到的性感和禁欲。
身體裡有十萬隻螞蟻在爬。
還是火紅蟻,被咬一口,迅速腫脹到發痛。
我強忍著,將餐盒放到茶幾上。
蓋子卡扣「吧嗒」一聲,封讓懶懶地抬起眼皮,隨意瞥來一眼。
「今天先到這裡。」
厚重地毯上的腳步聲一點點靠近。
我不敢直起身,埋頭慌亂地往外擺菜。
西裝褲包裹著的腿修長而健碩,甫一進入視野,大腦轟的一下,理智差點崩盤。
「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怕……怕你在忙。」
皮質沙發凹陷,他坐到我面前。
視線掃過我的全身。
封讓輕嗤一聲:「就讓我對著你這玩意兒下飯?」
「對不起,哥。」
我在他面前失態不是一次兩次,他習以為常,也並不在乎。
「最近沒看醫生?」
他說著,夾起一根菜薹,一點點往嘴裡送。
我出神地盯著他的嘴唇,一時忘了答話。
封讓抬眼望向我,漆黑深邃的眸子裡,我的齷齪和欲望無處遁形。
他挑眉:「很難受?」
封讓生性涼薄,卻長了一雙多情目,被他這樣注視著,大腦裡那根緊繃的弦,終究還是啪嗒一聲斷了。
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跪伏在他腿邊。
一邊嗚咽一邊顫抖地攀住他的腿,道:「哥……」
封讓不為所動地慢慢咀嚼,還能淡然點評菜品:
「螺片有點悶過頭了,太老。」
「哥,我想要……」
對鏡練習過無數次的上目線狗狗眼派上了用場,我可憐巴巴地蹭蹭他,他終於舍得放下碗筷。
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隨意地往後一靠。
「要什麼?」
我舔舔嘴唇,道:「想要一年前那樣,我們……」
封讓笑意仍在,神情自若。
然而兩秒後,他猛地掐住我的後頸,將我的臉狠狠摁在沙發上。
我甚至來不及悶哼一聲。
呼吸不上來,手腕再使點勁,我的脖子可能就會斷在他手裡。
他俯下身,琥珀後調的香水裡夾雜淡淡煙草味道。
「滾。」
2
好絕情。
明明一年前,他動情成那個樣子。
我的病,也是那時候開始的。
那種事一旦上了癮,就很難被戒掉。
幸運的是,我隻對封讓有癮。
不幸的也是,我隻對封讓有癮。
回想著那個潮湿逼仄的小空間,四周鼾聲連綿,而在角落裡,封讓與我密不可分……
全身緊繃,隨後一點點松弛下來。
我躺在封讓的床上,放空地盯著天花板,胸口還在不住起伏。
監控傳來他的聲音。
「到家時我要看到床單是新的。」
渙散的思緒好一會兒才回到正軌。
不在他面前時,我的膽子會大許多,此刻尤其。
「哥。」我懶洋洋地松開他的被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看了多久?等我結束了才開口?」
那頭久久沒再傳來聲音。
從他房間出來,手機上多了好幾條消息。
是封讓的秘書。
一個大波浪卷 36D 烈焰紅唇的女人。
半年前發現她對封讓有點歪心思,直接策反收入麾下,成了給我通風報信的眼線。
【又失敗了?我看到你狼狽地出他辦公室了。】
【真是看不下去,傳授你一點小技巧。】
【有些男人啊,就算你變成貓,變成老虎,變成被雨淋湿的狗狗,也一眼都不帶瞧的,封讓就是這種。】
【你得強制愛,你每天喊他幾百聲老公,洗完腦,他就是你老公。】
……
我直覺這是個損點子:【有技巧你自己怎麼不用?】
她回得很快:【我失敗了不單單是丟工作,你失敗了沒事啊,還有兄弟情誼兜底呢。】
狗屁兄弟情誼。
明明我和他半分血緣關系都沒有,四年前還隻是陌路人。
若不是那次牢獄之災讓我倆相遇,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和他有交集。
封讓回來得很晚。
身上多了一點酒味和陌生的香水味。
我給他倒了杯檸檬水。
「哥,應酬辛苦了,劉媽做了夜宵還熱著,老公要不要吃點?」
太過緊張,那聲「老公」囫囵著,說得飛快。
我抿了抿唇,屏息等著他的回答。
可能他今天確實有些疲倦,捏了捏眉心,沒什麼反應,嗓音略啞。
「送到書房,我洗完澡吃點。」
太隱晦了?還是語速太快太含糊?
「這麼晚還要加班?老公是公司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沒有。」他將那杯檸檬水放在茶幾上,眼中劃過一絲狠戾,「正好遇到老熟人,得把舊賬算一算。」
我大概知道他說的那個老熟人是誰,是他曾經深深信任,又被狠狠背刺的人。
「還有。」
他松了松領帶,居高臨下睨著我:「再叫這種奇怪稱呼,我殺了你。」
3
稍微想象了一下,他用那根領帶抽死我的場景……
嗯……
很好,又犯病了。
內心掙扎了數秒,最後決定放任一把,輕手輕腳地上了樓。
封讓的浴室裡水聲淅瀝,留給我的時間不多。
在裡面三年,早就將洗戰鬥澡的習慣融入血液。
洗澡不是放松享受,是爭分奪秒的任務。
我弓著背抵在牆上,太過投入,沒注意到裡面水聲什麼時候停了。
意識到不妙,想跑已經太遲。
「滾進來。」
聲音很冷。
打開門,浴室的水蒸氣夾雜著沐浴露的清香。
封讓把手機丟給我,我忙不迭接住。
抬眸那一瞬。
身體差點被燥熱焚燒殆盡。
他知道這對我的衝擊有多大,也知道這會讓我多痛苦。
但他不會收斂,也不會刻意避嫌。
「現在,當著我的面,給醫生打電話。」
我乖乖聽話照做。
最近犯得太頻繁,封讓應該是覺得我沒好好遵醫囑。
其實每一顆藥我都按時吃了,每一場電療都咬牙撐到結束。
從醫院出來,確實無欲無求,心如止水,感覺下一秒就可以羽化登仙,拋卻紅塵。
但隻要和封讓接觸,就又前功盡棄,潰不成軍。
醫生的答復顯然令封讓很失望。
他倚著洗手臺,點燃一根煙,也不抽,隻夾在指尖靜靜地燃。
「蔣潮,你不能一直這樣。」
我讀懂了他的意思。
封讓想趕我走。
我急了,又不敢上前碰他。
「哥,哥別不要我,我會改的,我已經努力在改了。」
他側過頭,語氣冷淡:
「怎麼改的?努力折騰我的床單被子?」
我瞬間紅了臉,低垂著頭嗫嚅道:「我會想想別的辦法,如果再犯,哥你就狠狠抽我。」
封讓嗤笑一聲,站直身湊到我面前,煙雲隨著吐息落在我臉上。
他似笑非笑:「我為什麼要獎勵你?」
哥,現在就是獎勵。
血液湧向大腦,我嘴巴一松:「老公……」
草,犯渾了。
封讓有一瞬的愣怔,隨即將煙摁滅在大理石面板上,冷下臉。
「最後一次,別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
4
我當然知道他沒在和我開玩笑。
再這麼不分場合地犯病,可能真的會被他拋棄。
至於辦法,也是有的。
我點開早就下載好的 app,不堪入目的私信瞬間潮水般湧了上來。
隨意劃拉一下,竟劃不到底。
我錄了屏,發給封讓。
【哥,我會找個固定伴侶。】
一是表決心,二是……一些卑微的試探。
封讓過了很久回復。
【提前交換體檢報告,做好措施,別到時候這病沒好,還染了別的髒病,我不會給你治。】
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沒有一絲我期待的情緒。
挽留?在意?吃醋?
不存在的。
心髒酸澀得皺皺巴巴。
輾轉難眠。
無法遏制地一遍遍回想起那個夜晚。
封讓吻在我的耳垂,吻掉我滾燙的眼淚。
他啞著嗓子輕聲哄:「好孩子,別怕。」
那夜的入骨深情和溫柔纏綿是假的嗎?
那句「乖,我等你」,支撐著我在牢裡度過了孤獨無依的日子,也是假的嗎?
我滿心歡喜地等到了他來接我,卻又等來了他的疏離和冷漠。
出獄那天,他為我辦了盛大的接風宴,並正式宣布認我為弟弟。
人群之前,我扮演著那個得體乖巧的弟弟,賓客散去後,想念再也控制不住。
我在電梯裡抱住了他,情難自禁地吻上他的喉結,一句「想你」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冷冷地推開。
「蔣潮,我是你哥。」
我不要他隻是哥哥。
我不甘心。
半夜,我發消息問他。
【哥,那晚是我一個人的夢嗎?】
發送之後,又趕在兩分鍾內,長按撤回。
我都能猜到他的回復。
無非是【我隻是上了你,並不是愛上你,別讓我後悔】,又或者是【泄欲而已,不要當真】。
5
第二天是去醫院取藥復查的日子。
起了個大早,沒想到封讓起得比我還早,下樓時他正在吃早餐。
劉媽見到我,有些意外。
「蔣少爺今天怎麼這麼早,您的那份還要再等等。」
封讓在看平板裡的資料,並未抬頭。
目光掠過他,家居服,領口很低,頭發還沒打理,看起來很柔軟……
我抿抿唇,對劉媽笑笑:「不用啦,我今天需要空腹。」
封讓劃屏幕的手指頓住,抬頭看向我,黑眸裡讀不出情緒。
「體檢?」
嗯……也算吧。
「是的。」
「這麼快就約好了?」
我以為他在說醫院預約,邊穿鞋邊點頭。
「你還挺著急。」
封讓話語裡帶著點微妙的諷刺意味,平板被隨意丟開,他靠在椅背上抱臂看著我。
被他這樣注視著,我差點忘了怎麼系鞋帶。
「讓司機送你去。」
我「哦哦」連聲應著,飛快打開門。
「注意安全,不對勁及時……」
封讓的後半句話被我急匆匆關在門內。
等到了醫院,我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封讓誤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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