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弈笑惡狠狠的掛斷了電話,既然能拿到答案了,也沒必要上課了,早上十點半,雖然還沒有到吃飯的時間點,商弈笑也決定翹課出去犒勞一下自己。
這邊剛走出校門口,突然看到一輛汽車呼嘯的開了過來,商弈笑眉頭一皺,而汽車則是加速的衝撞過來。
危險的一瞬間,商弈笑身體快步往旁邊跑了過去,人的速度自然比不過車速,可是就在汽車要撞過來的剎那,商弈笑雙腳往旁邊的樹幹上用力的一個蹬踏,身體凌空後翻。
哐當一聲,汽車車頭撞到了粗壯的樹幹上,商弈笑則是落到了旁邊,見沒有撞到人,汽車司機方向盤一打,汽車快速的倒退,隨後又加速的向著商弈笑衝了過來。
峰哥身為商弈笑的保鏢兼職司機,看到商弈笑出校門的時候,峰哥已經發動了汽車準備過來接人,誰知道突然一輛車子瘋狂的向著商弈笑衝了過去。
看到商弈笑憑借著精湛的身手躲避開了,峰哥還是嚇了一跳,油門一踩的就將車子開了過來。
在對方汽車第二次瘋狂的向著商弈笑撞過來時,峰哥駕駛的汽車哐當一聲撞到了對方的車身,改裝車的堅固車頭直接將對方汽車撞的失控了,迎頭撞到了旁邊的防護欄,這才停了下來。
快速的打開車門下了車,峰哥鐵青著臉走了過去,可是當拉開車門,看到安全氣囊後的嶽婧時,峰哥著實愣了一下,他還以為是什麼人要對商弈笑不利,沒想到竟然會是嶽婧。
商弈笑也走了過來,探頭一看,“她這是發什麼神經?”
青天白日的開車撞人,別說嶽家就是個根子裡已經腐爛的家族,就算是帝京那些一等的家族,也不敢這樣開車撞人,也幸好是商弈笑身手好,否則一般人被這樣快的車速撞一下,不死也要重傷。
“報警處理?”峰哥臉色依舊不善,讓商弈笑處於危險裡是他工作的失責,這要是換個普通人,已經被嶽婧給撞死或者撞傷了。
“峰哥,你別在意,這隻是意外。”商弈笑笑著解釋著,畢竟誰也想不到嶽婧會這麼瘋狂。
不過轉念一想,商弈笑忽然開口:“嶽家之前說嶽婧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受了刺激,神經有點不正常,她該不會是認為精神病撞死人不需要承擔法律責任,所以特意開車來撞我的吧?”
峰哥滿是殺氣的表情也是一愣,雖然法律規定精神病患者可以不承擔刑事責任,但是作為嶽婧的家屬那還是要追究看護不利的責任,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嶽婧真的瘋了。
因為有安全氣囊的緩衝作用,嶽婧在撞擊裡並沒有受傷,隻是腦子有點暈眩,此刻緩過來之後,一看到站在一旁的商弈笑,新仇舊恨一下子湧了上來。
和曾明繁發生了關系還鬧的人盡皆知的時候,嶽婧都要快要氣瘋了,不過好在老太太保證了會讓嶽婧和譚亦在一起,她這才將仇恨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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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老太太當初的保證就跟空頭支票一樣,嶽誠惠這個當媽的還去了重新開業的賀氏醫門,隻可惜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譚亦。
賀氏醫門早些年的時候,還有人不服譚亦的管教,甚至還生出了奪權的野心。但是被譚亦狠狠的收拾一頓之後,現如今賀氏醫門那些人都學乖了,即使內心有什麼想法,也絲毫不敢表露出來。
所以嶽誠惠威逼利誘的用盡了辦法,也沒能找到譚亦,甚至連他的手機號都沒有找到。
等的焦急的嶽婧終於安耐不住了,當想到老太太當初說自己受了刺激,精神有問題,因為是被譚亦救了,所以嶽婧心裡就將譚亦當成了心靈的慰藉和依靠,嶽婧終於想到了報復商弈笑的好辦法。
嶽婧從車上下來之後,陰森森的目光盯著商弈笑,“還真是好命,今天沒撞死你,就不知道下一次你還有沒有這個好運氣了!”
“你這是謀殺未遂,要坐牢的。”商弈笑表情無比的真誠。
不說四周的路人和校門口的保安,這邊還有監控錄像,這些都能證明嶽婧是故意開車撞向商弈笑。
“坐牢?商弈笑,你難道不知道我受過刺激,神經不正常,現在是精神病患者,我撞死了你是不用坐牢的!”嶽婧得意的冷笑著,雖然精神病患者這個名頭不好聽,但是一想到自己即使弄死了商弈笑也不用擔責任,嶽婧感覺這個名頭簡直太好用了。
果真如此!商弈笑忍不住的搖頭,估計嶽老和老太太過於精明了,所以嶽家的後輩們除了嶽琳之外,好像就沒有一個腦子靈光的,而嶽婧更是胸大無腦的典型!
“我已經報警了,你和警察去說吧。”商弈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嶽婧,冠上了精神病患者的名頭,就算她逃過了法律責任,但是帝京哪個家族願意娶一個神經病回去,還是殺了人都不用擔責任的,嶽婧這是典型的挖坑將自己給埋了。
半個小時之後。
“你們放我出去,我是精神病患者,我不用承擔責任的!”憤怒的吼叫著,嶽婧將桌子拍的砰砰響,歇斯底裡的表情還真像是精神病患者。
“你是精神病還了不起了,開車撞人的時候你的意識是清醒的吧?”負責口供的小民警無語的看著大吼大叫的嶽婧,她哪裡看起來像是精神病了,眼神兇狠而毒辣,明顯就是個無法無天的蠻橫大小姐。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嶽婧再次吼了起來,憤怒的瞪著面前的民警,“商弈笑那個賤人害了我,所以我一看到她就控制不住情緒,她被撞死了也是活該,你敢違背法律審問精神病患者,你這是知法犯法,擔心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被威脅的民警冷眼看著言辭清晰的嶽婧,這年頭精神病證又不是免死金牌。
“我不和你說,我要打電話讓我媽過來。”估計是喊累了,嶽婧決定讓嶽誠惠過來,畢竟她違背了嶽老和老太太的意思,嶽婧也不敢讓他們來撈人。
另一邊,譚亦正在辦公室裡處理文件,此刻聽到峰哥的匯報之後,譚亦眼神陡然一狠,聲音危險而薄涼的響了起來,“既然她認為自己是精神病患者,那就將人送去精神病院吧。”
“是,二少我知道了。”峰哥楞了一下,不過並沒有半點同情嶽婧,如果今天是一個普通人,那就被嶽婧給撞死了,而且有了嶽家還有她精神病患者的免死牌,嶽婧即使殺了人也可以逍遙法外。
嶽誠惠急匆匆的珠寶店趕到了派出所,一進門,看到裡面的民警就趾高氣昂的開口:“怎麼回事?誰把我女兒給抓起來,知道我們是誰嗎?誰給你們的膽子!”
“你是?”最近的一個女警站起身來,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嶽誠惠的身份就被她打斷話了。
“別和我廢話,讓你們領導出來,今天不給我一個接待,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冷嗤一聲,嶽誠惠根本不屑和普通的小民警說話。
關煦桡也是接到自家二哥的電話,親自過來處理嶽婧的事情,畢竟普通人隻怕壓不住嶽家,所以關煦桡才會帶了精神科的醫生一起過來了。
“我是刑偵總隊關煦桡,剛剛連青大學的案件現在移交到刑偵隊。”關煦桡對著一旁的民警說了一句,同時也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把所有的證據還有口供我直接帶走,肇事車輛就麻煩你們送到總隊鑑證科那邊。”
民警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關煦桡的話,嶽誠惠已經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民警給推到了一旁,隨後打量的目光倨傲的看了看關煦桡。
“你就是他們的頭?我是嶽家的人,剛剛是我女兒和她堂妹鬧著玩,你們怎麼就糊裡糊塗的將人給抓來了,哼,還不趕快將我們家婧婧送出來,損害了我女兒的名聲,擔心我找你們算賬!”
衛榮成為什麼和鄧玲瓏訂婚,除了鄧鶴翔推波助瀾的作用之外,也因為嶽琳被看守所關押了一個星期,算是毀了名聲。
要不是發生了曾明繁這破事,嶽誠惠是打算將嶽婧嫁到世家去的,現在就退而求其次的挑中了譚亦,但是不管如何,嶽婧的岌岌可危的名聲不能再壞了,這也是嶽誠惠火急火燎來撈人的根本原因。
“嶽女士,很抱歉,嶽婧已經觸發了刑法,這是謀殺未遂,屬於刑事案件,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沒任何人都無權將嶽婧帶走。”關煦桡完全公事公辦的態度,看著他面容俊朗,態度溫和,可是卻已經將話說死了,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謀殺未遂,根本就是兩小姑娘之間的玩笑,你們這些人就是官僚思想太嚴重,什麼事都要上綱上線!”
嶽誠惠惱怒的嚷了起來,冷眼盯著關煦桡譏諷著,“我看你是想要立功想瘋了,什麼髒水都敢往我女兒身上潑,我告訴你,我們嶽家可不是你能汙蔑的,你再不放人,我現在就打電話找你們大領導!”
若是其他人,或許還會顧慮嶽家的勢力,但是關煦桡完全是油鹽不進的冷淡態度,嶽誠惠氣的直發抖,偏偏她也不敢打電話給嶽老或者老太太,最後嶽誠惠撥通了自己丈夫的電話。
“楊繼乾,你人在哪裡呢?你女兒被人欺負死了,你難道不知道來幫忙嗎?整天就是開會開會,你早晚有一天會死在會議桌上……”
嶽婧還被關押在審訊裡,商弈笑和峰哥則是錄好口供已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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