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君把車鑰匙扔到他手裡,打了個響指,神色已經恢復到一貫的漫不經心,“帶路。”
到了188包廂,祁宴君推門而入。
裝修的奢華而闊氣的包廂裡,簡直是一片紙醉金迷,容衍坐在沙發的中央,正對一個懷裡抱著豐滿女人的年輕男人豎起中指,無聲表達著他的鄙視,對方理也不理,勾著美人兒的下巴,進行著火辣辣的舌吻。
“祁哥,你來了啊。”
容衍眼尖的發現了他,立即衝他招了招手,“過來坐。”
祁宴君在他身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有一滴暗紅色的酒液順著他的唇角滑落,更添幾分魅惑。
“嘿,為了祝賀咱們祁少新婚大喜,我這有一份禮物,請祁少笑納。”一口京片子的年輕男人長了一雙好看的丹鳳眼,陰柔的五官使得他有一種雌雄莫辯的美,他推開了懷裡的女人,吹了一聲口哨。
“周經理,把那對姐妹花帶進來。”
祁宴君沒骨頭似得窩在沙發中,迷幻的七彩燈光打在他的身上,竟讓他的面容顯得不真實起來,不等守在門口的迷色經理應答,他便懶聲拒絕了。
“沒性趣,給黎一堯吧。”
最右的角落傳出一道冷硬的嗓音,用平淡的語氣說著略顯下流的話語,“老大,對著她們,我石更起不來。”
“……”
“噗。”容衍噴出一口酒來,頰邊酒窩乍現,“一堯,都說酒保存的越久越香,難不成留到七八十歲的處男也一樣搶手?”
顧玄撇了撇嘴,不屑的道,“說的好像你不是處男一樣。”
容衍摸了摸右耳上的鑽石耳釘,哼笑了一聲,“我是處男我驕傲,我為國家省避孕套。”
顧玄懶得搭理他,看向祁宴君,見他低垂著眉眼,把玩著手裡的酒杯,不由眯了眯眼,覺得他今天有點不對勁,哪怕已經刻意收斂了,仍是可以感覺到他骨子裡流露出的不耐和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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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聚在一起,你們不玩女人,難道要我找幾個男人過來?”
“……”
祁宴君沒心情和他貧嘴,打開酒櫃拿出幾瓶白蘭地,拔了瓶塞,一人扔了一瓶,嗓音聽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陪我喝兩杯。”
“yo!你找我們隻是為了喝酒?”顧玄手臂搭在他的肩頭,雙目帶著一絲探尋,曖昧的問道,“咋了?這個婚結的不快樂?還是許大小姐沒把你伺候好?”
祁宴君喝了一大口琥珀色的液體,冰涼的液體穿過喉嚨,刺激著他緊繃的神經,然而他的口吻依舊輕佻戲謔。
“每一天都是洞房花燭夜,我不是快樂,是雞動。”
幾人一邊喝酒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闲聊著,很快的,地上多了好幾個空酒瓶子,祁宴君搖了搖手裡的琉璃酒杯,聽著冰塊碰撞杯體發出‘咯拉咯拉’的清脆聲響,忽然,他好似隨口一問。
“怎麼樣才能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永遠留在男人身邊?”
“為什麼要永遠?”顧玄率先接話,“人這一生,短短數十年,一天換一個,都不夠我睡的,永遠?搞笑。”
“為什麼要心甘情願?”黎一堯竟然也開口了,“想要她,就不擇手段的留下她。”
“……”
祁宴君沉默著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嘴,剛要開口,卻聽容衍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們兩個損人,盡會出一些損招。”他湊了過去,壓低了一些嗓音,“祁哥,我這有一個好辦法,你聽我的,準沒錯。”
他嘀嘀咕咕了說了好一會兒,一直安靜傾聽的祁宴君眸光微閃,他舉起酒杯,和容衍碰了下,意味不明的吐出兩個字。
“不錯。”
容衍得意的揚眉。
祁宴君笑意慵懶,一杯一杯的白蘭地下肚,他眉峰染上一抹迷離,神色晦暗,漂著誰也讀不懂的深沉色澤,對於容衍等人的交談,今日的他顯得有些寡言。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饒是酒量不錯的祁宴君也有些醉了,一直沒怎麼喝的容衍把他扶了起來。
“祁哥,我送你回家哈。”
祁宴君蒼白的薄唇一張,發出一聲夢囈般的呢喃,不難聽出其中蘊含的一絲溫柔。
“小悅兒——”
容衍眨了眨眼,“行,我送你回軍區大院找藍悅。”
第二十五章 結婚?和誰?
他把祁宴君塞到了車裡,自己開車朝軍區大院的方向而去,行駛在半路的時候,祁宴君被窗外的冷風吹的稍稍恢復了一些清醒,他靠在椅背上,掐著眉心,“這是去哪?”
容衍回頭看了他一眼,“祁哥,你醒了啊?不是你說回軍區大院嗎?”
祁宴君側頭望著呼嘯而過的景色,神情罕見的有些寡淡。
“不用了。”
“嗯?”
“她……不會想見到我。”
他向來張揚隨意的語氣在此刻清冷的夜色裡,竟顯出一絲寂寥,被忽起的狂風吹亂,零落在蕭瑟的大地上。
……
自從那一天祁宴君摔門而去,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相比藍悅的波瀾不驚,依舊淡然自若的過日子,祁老爺子暴躁的多,他幾次給祁宴君打電話,每一次得到的結果都是無人接聽,若不是有藍悅安撫,隻怕他早就殺到勝天集團了。
“那個混賬小子,快三十的人了,連老婆和孩子都不管,一點擔當都沒有!”
大早上的看老爺子發火,藍悅有些無奈,如往常一般溫言勸說。
“爺爺,男人總是更看重事業的,宴君如今有這番驚人成就,肯定是付出了很大的心血,您得學會支持他。”
祁老爺子拍了拍她的手,嘆息道,“將來你和宴君的孩子也一定會像你一樣懂事。”
藍悅笑容大方,坦然道,“我也這麼想。”
她的孩子當然像她,至於祁宴君……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飯後,藍悅去上班了,值得一說的是,經過時間的消退,公司裡的流言終於減少了一些,雖然她仍然要面對不少的流言蜚語,但她並不覺得這是困擾,每天安分守己的幹好自己分內的事。
下班了,她就會看些書籍,聽些音樂,進行著胎教活動。
藍悅靠在搖椅上,一手捏著一本童話故事,一手撫摸著小腹,嘴裡還哼著一曲古典音樂。
嗡嗡嗡——
手機忽然發出一陣震動,藍悅拿掉耳機,隨手把手機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她一天的悠闲心情頓時蕩然無存,被忐忑代替。
“喂——”
“是我。”懶散的男嗓音通過聽筒清晰的傳入藍悅的耳中,“等會兒我會派人來接你,你準備一下。”
藍悅心頭一緊,第一反應竟然是他又想打什麼鬼主意?
“你找我有事?”
“稍後你自然會知道。”
“如果你不說,那麼我拒絕。”反正老爺子現在就在樓下,藍悅也不怕他會生氣。
“怎麼,你以為有爺爺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了?”祁宴君嘲弄出聲,察覺到她的沉默,他倏地一笑,輕飄飄的來了一句,“我本來是想達成你的願望,和你離婚的,既然你不願意,算了。”
“等等!”
藍悅急了,脫口而出的道,“我馬上來!”
“……”
她前後轉變如此之大的態度讓祁宴君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深深的怒火,微微粗重的呼吸彰顯出他的怒意有多高,就在藍悅以為他會大發雷霆的時候,一陣暗啞的低笑傳了過來,夾雜著一絲意味深長。
“記得打扮的漂亮一點。”
“啊?”
藍悅不解。
下一秒,祁宴君給了她解釋,“離婚這麼喜慶的事情,當然要好好的慶賀一下了。”
“……”
聽著那頭傳來的滴滴滴雜音,藍悅一顆心也緩緩的沉了下去,她木然的收起電話,酸澀感像是一張大網,將她密密麻麻的裹了起來,任她怎樣掙扎,也逃不出自己給自己施加的囚籠。
也好,一時的痛徹心扉總比一生的苦不堪言要強。
她還他自由,她也能解脫。
藍悅收拾了一下亂糟糟的心情,也沒怎麼刻意打扮,換了一條兩件套的香檳色時裝,再把頭發挽成一個精致的發髻,拿過那隻gucci的包包,和老爺子打了一聲招呼,出了客廳。
門口已經有一輛亮銀色的賓利等待,見到她出來,立即下來一位穿著休闲西裝,留著板寸的英俊男人。
“大嫂,請。”
“黎一堯?”
藍悅驚訝出聲,“怎麼是你?
黎一堯長了一張非常有男人味兒的臉,英俊而冷毅,他以前當兵時就是祁宴君的左右手,貌似還是一位特種兵的兵王,後來兩人一起離開軍隊,別人也許不知道,但從小和祁宴君長大的藍悅卻很清楚,黎一堯一直幫他打理一些地下產業,輕易不露面。
黎一堯看了她一眼,斂去眸內的點點波動,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赅。
“老大讓我送大嫂過去。”
“哦,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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