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輩是來與亂步君決鬥的。”愛倫坡說道,“六年前,吾輩在與亂步君的對決中落敗,因此吾輩特意參與了組合此次的遠徵,就是為了再次來到橫濱,用吾輩這六年來的歷練所磨礪出的頭腦,與亂步君再次一決勝負!不過吾輩暫時還沒想好該如何向亂步君發起挑戰,不管是挑戰書還是決鬥場地的布置都必須要做好完美的準備才行……”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奈奈子一邊割著繩子,一邊聽他說話,雖然說青年說的話裡有一些詞語她並不是很懂含義,比如說什麼“組合遠徵”、“總設計師”之類的,不過她還是大概聽懂了青年好像是之前和亂步比賽什麼輸了,所以這次又想來找她的爸爸再比一次。
至於比賽的是什麼。
奈奈子隻花了一秒鍾,就得出了結論。
【是在說打遊戲吧。】
她這麼想到,割斷了捆住腳踝的繩子。
把美工刀的刀片收回了保護殼裡,奈奈子把美工刀還給了愛倫坡,然後問道:“你是要去偵探社找我的爸爸嗎?”
“……!”本來還在碎碎念個不停的愛倫坡,在聽見了她的這句話後,立刻就像是被擰緊的水龍頭一樣,卡住了正在說的話。
他思考。
他猶豫。
他糾結萬分。
雖然說很想要盡快見到自己這個命運的宿敵,但是他現在還沒有做好完美的準備,面對著擁有著“超推理”這一奇跡般異能的亂步,就這樣草率地就和他再次見面,就如同是戰士沒有佩好槍就上了戰場、作家沒有將筆尖沾好墨水就已經落筆。
拍掉了書包上的灰,奈奈子背著書包站起來,看了看時間,離放學才過去了十五分鍾,時間還早。
她仰起腦袋,用一張沒有表情、看起來像是很認真一樣的小臉,對愛倫坡說道:“你可以在偵探社和爸爸比賽。”
反正偵探社也有遊戲機。
愛倫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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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宿敵女兒的邀請,這代表著什麼?難道說,其實亂步君也始終記得和他的對決嗎?!亂步君早早就預料到了他會前來“復仇”、並且隨時都做好了準備、迎接這一天嗎!他在偵探社已經設下了謎題,隻等著自己前去破解?!
他看著奈奈子那沉穩而認真的神情,即使剛剛才被黑手黨挾持,也絲毫不為之改色,果然是那個人的女兒啊,如此的非同尋常!……不、亂步君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如此輕易的就陷入陷阱——莫非、這一場“黑手黨的挾持”,其實本身就是對他的一番考驗嗎!
反過來利用了黑手黨的舉動,為他設下了作為“邀請函”的第一道關卡?!
【……原來如此。真不愧是亂步君啊,我命中注定的對手。】
看穿了一切的“真相”,愛倫坡心下大受震撼。
他聰明勝過常人的頭腦在瞬間就復盤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行動,為黑手黨設下陷阱,成功地解救出了“人質”,可謂是一場無可挑剔的“破局”。
愛倫坡頓時自信了。
“雖然吾輩也為亂步君準備了謎題,但既然亂步君先一步向吾輩發出了挑戰,那麼吾輩就卻之不恭了。”愛倫坡站起身,動作莊重而肅穆,又帶著矜持的自傲,“這一次,吾輩一定會讓亂步君收回那十萬美元的支票!”
奈奈子:“……?”
什麼挑戰。
什麼十萬美元。
是她不知道的什麼遊戲術語嗎。
雖然不是很懂,但奈奈子還是帶著愛倫坡朝著偵探社的方向走去了,留下了巷子裡之前被立原打暈、這會兒還在躺屍的幾個男生。
小巷裡安靜了下來。
……
一個裹著披風的少年出現在了牆頭。
少年坐在牆頭上,俯身低頭看了看巷子裡橫七豎八躺著的幾個男生,繼而像是隻鳥兒一樣,動作輕盈地從牆頭一躍而下,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就輕飄飄地落在了地面上。
他隨手揚起披風晃了晃,地面上躺著的幾個男生便像是從紙上被橡皮擦去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自動售貨機邊上擺著的一排垃圾桶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哼著亂七八糟的小調,將五百円的硬幣丟進了投幣口,果戈裡在自動售貨機上買了個紅豆面包,然後溜溜達達地出了小巷子。
作者有話要說:
奈奈子視角:某不知名黑手黨組織的不知名成員突然出現綁架了自己→某不知名什麼組織(好像叫組合)的另一名成員突然出現→兩個人談了個什麼停戰協議,然後長劉海走了→黑手黨小混混去撿個協議一去不復返→某不知名長劉海去而復返,回來給自己解了繩子→長劉海是個好人→長劉海說要找亂步決鬥→亂步能有啥值得決鬥→懂了(?),是來面基的遊戲網友
————
不是沒聽懂日文,是指沒聽懂兩個人在聊的是什麼不幹涉協議,是打起來了還是在搶地盤還是分割生意還是怎麼著
——
她日文可以的,真的可以的,隻是不喜歡說話而已。聽不懂都是指因為缺乏相關信息所以不能理解具體含義,就像是沒看過原著直接看同人,很多設定你可能都看不懂(比如說之前就有人問盤星教綁架星漿體是幹嘛,冬獅郎這個死神是幹什麼的,守護甜心的蛋是什麼東西)
——
奈奈子對偵探社工作不是很清楚,這個情況可以帶入一個警察的孩子,孩子會知道自己的家長是抓壞人的,可能也會聽家長說一些案子,但不可能會因為這個就對全市的犯罪組織都很清楚。而且偵探社的本職工作也不是天天和港|黑打架,是處理接到的委託,港|黑隻是他們工作裡偶爾會遇到的敵人而已。100件工作或許連1件都碰不上港|黑。奈奈子會從偵探社口中聽到港|黑的頻率並不會多高。
第148章
想要和爸爸打遊戲的長劉海先生,是一個有錢的好心人。
本來還在想著回偵探社的路上要先去吃點東西、不然沒力氣走回去,但是才出了小巷子,長劉海先生就伸手攔了輛計程車下來,抱著浣熊、搭著計程車、載著奈奈子,在五分鍾後就到達了偵探社所在的紅磚寫字樓下。
兩人一熊站在了馬路邊,仰望著面前這棟看起來已經有些老舊了的紅褐色建築,坐落於海邊一處坡地上,經歷過飽含鹽分的海風長年累月的侵蝕,紅磚上攀上了青苔和汙漬,就像是馬上就要被送進廢品站的自行車一樣帶著歲月的斑駁。
“這就是讓亂步君盡情發揮著他絕世才能的偵探社嗎……”愛倫坡觀察著眼前這棟看起來樸實無華的大樓,像是要把每一塊磚的模樣都刻進自己的腦子裡,他低聲地喃喃,“若是在此處擊敗他的話,是否就能夠將他徹底擊潰了呢……慘敗、痛哭、跪在吾輩的面前俯首稱臣,將他所有的榮譽都踐踏在腳底!那十萬美元支票的恥辱——”
“這邊。”扯了一下愛倫坡的披風,奈奈子伸手和他指了指寫字樓的入口處。
沉浸於幻想中的復仇勝景,愛倫坡一下子就被她平板的語調給扯回了現實。
“噢噢、是從這邊走嗎……”愛倫坡縮著肩膀,亦步亦趨地跟上了奈奈子,從他懷裡跳下來的卡爾在他們的身邊跑跑停停,不時站在原地直起身,等它這個慢吞吞的主人和同樣慢吞吞的奈奈子。
帶著愛倫坡走進了寫字樓的電梯裡,奈奈子按下了四樓的按鍵,電梯慢慢悠悠地帶著他們上了四樓。叮的一聲悅耳清響,金屬門在他們的面前緩緩打開,奈奈子先走出了電梯,帶著坡走到了那扇鑲嵌著【武裝偵探社】金色銘牌的大門前。
偵探社的大門每隔一年都要換扇新的,因此鑲嵌在門上金屬的銘牌還熠熠生輝。奈奈子在門前停下,抬手握住了門把手,然後往下一轉。
一轉。
轉。
【……鎖住了。】
奈奈子沒能打開偵探社的大門。
她的動作停了一下,又試著轉了兩下門把手,但是依然打不開門,敲門也沒有人應聲。按理來說,即使調查員都出門了,社裡也會有事務員這樣的一般社員在才對,隻有大家都下班或是放假了,偵探社的大門才會鎖上。
今天是工作日,現在也還是上班時間,但是偵探社的門卻是鎖著的。
奈奈子想了一下,從書包的最底下翻了半天,才翻出了偵探社的鑰匙,打開了門。社裡空空蕩蕩的,沒有開燈,窗簾也拉上了,光線昏暗,一片寂靜,完全就是沒人在的樣子。
跟在奈奈子身後進來的愛倫坡腳步一頓,立刻就想到了些什麼,他正想要開口對奈奈子說話,就看見個頭很矮的女孩站在辦公區裡,左右張望了一下,就又把剛背上的書包脫了下來,拿著書包翻翻翻了一下,翻出了她的手機。
從通訊錄裡找到了【パパ】,奈奈子撥通了亂步的電話。
電話在響了兩聲後,就很快被接了起來,聽筒裡傳來亂步自由散漫的嗓音:“喂?奈奈子?”
“……爸爸。”奈奈子組織了一下語言,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先問一下眼下的情況,“你們到哪裡去了?”
“什麼?哪裡?——啊、賢治君、麻煩幫我把椅子底下的漫畫也拿上!……噢,你已經放學回社裡了嗎。”亂步漫不經心地說道,雖然是問句,但卻是陳述的語氣。
奈奈子:“嗯。”
“本來今天是要去避難——好吧,或者說是暫時轉移據點的,不過看起來大概是失敗了,所以大家現在正在收拾東西回去的路上……啊——果然還是偵探社好,下樓就是咖啡廳,街對面就是粗點心鋪子,晚香堂實在是太無聊了。”
亂步一股腦地說了一大串奈奈子完全聽不懂的話,滿是抱怨的語氣。但是不管是“避難”還是“轉移據點”,奈奈子都完全沒聽說過有這回事,她隻感覺自己就像是出門上了個學,回家打開門時就發現家裡人全都丟下自己去度假了一樣——並沒有人記得告訴她這件事。
她決定先把“全家人背著她去度假”這件事放到一旁,用沒有起伏的語氣對亂步說道:“爸爸,有人找你。”
亂步暫時停下了嘀嘀咕咕:“嗯?誰?”
奈奈子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想要回答他,但是她突然發現了一件事——她不記得這個長劉海先生叫什麼名字了。雖然說長劉海先生和那個小混混說過他的名字,但是奈奈子已經忘記了。
“你叫什麼名字?”她舉著手機,抬起腦袋對愛倫坡問道。
“吾輩名為埃德加·愛倫·坡,是來自美……”長劉海先生用流利的美式英語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提取到了關鍵字的奈奈子已經低下腦袋、收回視線,重新和亂步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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