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著所處的位置越來越高,如今她也已經三十來歲了,面對的很多事情已經不是“小小的一些天賦”、“微薄的一點人脈”就能夠應對得來的,她的後臺沒別人硬,能在這個年紀、以女性的身份升到現在的這個位置,都已經讓很多人嘖嘖稱奇了。
“也不是頭一天知道這個……和偵探社不對付了。”她將“混賬”這個詞在口中糊弄了過去,沒有說出來,“他本來就是‘反偵探社’那一派的人。”
而她,以及調任去了警視廳的安井警官,卻大概都算是“親偵探社”一派的人。
警視廳把安井警官調走了,但與此同時,又把川邊飛鳥提到了安井警官原來的位置,那個時候,警察本部裡能和川邊飛鳥爭一爭那個位置的人,也隻有她而已,但是一份任命書下來,就直接讓她連爭的機會都沒了。
顯而易見,這不會是巧合,川邊飛鳥背後靠著的那些高官“功不可沒”。
偵探社礙了很多人的眼,不僅是罪犯們,也包括了一些官員們。現在有了能夠徹底擊垮偵探社的機會,那些人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那一摞摞近乎是“鐵證如山”的罪行,青木警官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止不住地抽痛了起來。
即使想要說那是“誣陷”都做不到,因為有著至少幾十名“目擊證人”見證了他們“殺害官員”的現場,唯一的幸存者也堅決地指認了偵探社,更不必提別的切實罪證了。
社長福澤諭吉在十四年前的大戰中暗殺了主戰派的官員。
社醫與謝野晶子涉嫌謀害傷患、還曾炸毀過軍事基地。
太宰治是涉案超過千起的港口黑手黨前幹部。
看起來十分嬌小可愛的泉鏡花也是個殺害了35人的殺手。
小有名氣的作家織田作之助先後做過殺手和黑手黨,甚至有過被逮捕後越獄的履歷。
隻是短短一天之間,偵探社就從“保護國民的大英雄”,變成了“人人喊打的恐怖分子”。即使是青木警官,也沒法在這麼多確鑿的證據面前,違心地說出“偵探社是無辜的”這樣的話。
——哪怕她無論如何都隻覺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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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偵探社真的是恐怖分子嗎?】
青木警官內心的信念,在她所無法察覺到的某種力量之下,逐漸地開始動搖了起來。
*******
凌晨01:45,橫濱警察本部,3號訊問室。
連續照明了七個小時的刺眼燈泡已經變得滾燙,沒有開空調的房間裡悶熱狹窄,從視覺上就給人以壓迫窒息的感覺,坐在木制的老舊方桌後,奈奈子垂著腦袋,注視著手腕上的戴著的銀色手銬,表情看起來呆呆的,像是在走神。
她已經在這裡坐了七個小時了,現在坐在她對面的是,是第九個來問話的警員——也可能並沒有九個,隻是兩三個警員在輪崗問話,但是奈奈子不太會認臉,隻能單純地計數他們換了幾次人。
“姓名。”
“江戶川奈奈子”
“出生時間。”
“20……年……月……日。”
“和武裝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是什麼關系。”
“父女。”
“今天傍晚五點到六點半這段時間,你在哪裡。”
“在商店街,買東西,然後吃晚飯。”
“知道江戶川亂步在這個時間段做了什麼嗎。”
“不知道。”
“知道武裝偵探社的國木田獨步、與謝野晶子等人,在這個時間段做了什麼嗎。”
“不知道。”
“認識武裝偵探社的前社員田山花袋嗎。”
“認識。”
“平時和他有什麼往來嗎。”
“放學,有的時候去他家,監督鍛煉。”
“還有別的嗎。”
“買東西給他吃。”
“有在他和偵探社之間,傳遞過什麼東西嗎。”
“有。”
“什麼東西。”
“水果和藥。”
“什麼藥?”
“生病的時候吃的藥。”
“……”
來來回回,都是差不多的問題,翻來覆去的問,沒有水可以喝,奈奈子自己本來也不喜歡說話,就都隻用很短的句子回答,這樣才不會讓嗓子沙啞。
這不是奈奈子第一次見到警局的訊問室長什麼樣。
在她小學的時候,亂步有時候還會帶她一起出外勤,大多數時候都是幫助警方處理案件,因此奈奈子也偶爾會跟著去警局,對於警局裡的訊問室,雖然沒進去過幾次,但大概也知道是什麼樣的。
但是在今天之前,奈奈子是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戴著手銬、被燈泡懟著臉、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被當做是犯罪嫌疑人一樣的審問。
之前在被警車包圍後,有好幾個警察下車,把她和三輪強行分開了,然後給她戴上了手銬。她被單獨趕上了一輛警車,三輪、好像還有越前,則是被押著推進了另一輛警車裡,在那之後,直到進了警局,她也沒再見過他們。
好消息,她並沒有碰上假冒警察的誘拐綁架犯。
壞消息,她被真的警察給拷進了局子裡,原因至今不明。
直到現在,她都被關著訊問了這麼久了,也沒有人告訴過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奈奈子唯一知道的,隻有那個自稱川邊飛鳥的警官,在拿出警官證時說的話:
【武裝偵探社涉嫌謀害多名政府官員、竊取政府機密、包庇殺人要犯、勾結黑手黨等多項罪名,目前已被通緝。】
奈奈子聽懂了他說的這句話。
但是沒有完全聽懂。
川邊警官說出的這句話,在奈奈子的眼裡,大概就是那種如果發在sns上,“轉發超過五百就會因為造謠被抓起來”的鬼話。然而事實卻是川邊警官並沒有被抓起來,而是她被川邊警官給抓起來了。
已經坐在訊問室裡不知道多少個小時了,她的手機和隨身物品全都被收走了,訊問室裡也沒有鍾,在這樣的情形下,對時間的感知都變得模糊,奈奈子隻能靠著自己的生物鍾,大概能確定現在至少是十二點後了,因為在犯過一段時間的困後,這會兒她的腦袋越來越清醒。
雖然說在猝死過之後,奈奈子現在已經好幾年都沒有熬過夜,每天都保證著十分健康的作息,早睡早起,但多年前那些長期熬夜通宵的經驗,還是讓奈奈子記住了一件事:一過凌晨十二點,熬夜越熬越清醒。
這種“虛假的清醒感”和“偵探社被通緝”的不真實感,就像是亂步平時常吃的一種攪拌糖果一樣,在奈奈子的腦中混雜在了一起,迷迷糊糊地把奈奈子的思維攪合得越來越亂,但是在面對警員的問話時,奈奈子卻還是能麻木地從語言中樞裡調取出正確的回復,然後張開嘴巴,用最簡短的字句做出回答。
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這一輪的問話終於結束了。
問話的警員按下了手邊的呼叫鈴,很快就有兩個腰間插著警棍的警員進來了,一男一女,問話的警員對他們說道:“到時限了,先送去拘留所。”
“知道。”
男性的警員說道,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移送拘留單,舉到他面前拍了拍,示意給他看。另一名女性的警員則是上前拉著奈奈子站了起來。
【拘留所】
是奈奈子聽過,但是沒有去過的地方。
進入那裡需要籤許可證,雖然偵探社因為協助處理案件的需要,隻要事先打個招呼,看守也就會放行,但不管怎麼說,也不至於帶奈奈子去那種地方,畢竟那裡關著的人,大半都是已經板上釘釘的罪犯了,隻有少部分的人,進去了那裡,還能被無罪放出。
奈奈子一聲不吭地跟著他們往外走,垂著小腦袋,臉上什麼表情都看不出來。白天出門時綁的馬尾辮,這會兒已經有些松了,細細軟軟的小馬尾巴看起來蔫蔫地耷拉著,但是奈奈子戴著手銬,沒法做出“戴著手銬重新綁好頭發”這麼高難度的動作。
沒有人注意到了她松了的馬尾辮,就像是沒有人想起來和她說一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走得有點慢,又被男性的警員呵斥了兩句,但是奈奈子沒理他,還是自顧自地慢吞吞走著,腦袋裡想著自己的事情。
她想著川邊飛鳥說的那幾句話,腦袋都有點放空了,就好像面對著的是高考數學的壓軸題,腦袋空空地拿著筆,似乎很認真地畫了輔助線又列了方程式,刷刷刷地胡亂想了一通、寫了一通,但最後什麼東西都沒求出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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