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又去想了一下自己“被通緝”的笨蛋爸爸哪去了,她中午出門的時候,亂步還在偵探社裡看報紙上的四格漫畫。想到這裡,奈奈子就更茫然了,她不明白自己隻知道上班摸魚的爸爸是怎麼變成“通緝犯”的,而且還是“在逃的通緝犯”——難道她的廢材爸爸不應該是很好抓的嗎?
奈奈子發現自己什麼都想不到,因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在剛才被訊問的幾個小時裡,她其實就已經茫然過好久了,也早就發現過了這一點。
她最後隻能這麼想到:
希望拘留所裡有空調,不要再像是訊問室裡那麼悶熱了。
作者有話要說:
(11.26補充)作話往下拉到末尾有劇透
——————————
從這章起,預計一共4~5章能結束這一塊的內容
被關拘留所應該是全文奈奈子遭受的最慘待遇(隻是被關押,在拘留所裡不會被非法虐待),但是相比起在外頭斷手的國木田、被捅刀的賢治他們,其實還算安全,待遇大概可以參照同在蹲局子的宰和陀
——
大家不要因為cp問題吵架哈,因為這一塊劇情對果戈裡暫時down好感很正常,但是也不要因此攻擊其他的讀者,都來罵我!!(bushi
————————
(11.26補充)
以下劇透
↓
↓
Advertisement
↓
反轉在177章,比較沒法忍受這段劇情的可以先跳章看反轉,但是直接跳過這段劇情,可能略微影響178章閱讀感受
第174章
這是奈奈子在拘留所的第四天。
大約十平米的房間,空空蕩蕩,除了一張硬邦邦的單人床和被分割出的一小塊衛生間以外,就再沒有別的布置。頭頂的燈是內嵌在天花板裡的,一天二十四小時開著,即使是睡覺時間也依舊明晃晃,大概是為了方便看守被關押著的嫌犯。
單人床睡覺有一點硬,枕頭也不太軟和,被子是一條薄毯,大約是因為這會兒還隻是剛入秋,也不算是很差勁的房間,但是奈奈子有一點認床,再加上可能是因為晚上睡覺手裡沒有了小黃鴨玩偶抱著,所以她這幾天睡得有點不太好,頭頂從不會滅掉的燈光也有點煩人。
最大的好消息,大概就是這個拘留所裡是有空調的,全天都保持著一個剛好的溫度,不會太冷,也不會讓她半夜睡覺的時候悶出一身的汗。
奈奈子被關在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裡。
對面和左右的房間都是空的,這一片區域好像隻關著她一個人,除此之外的就隻剩下了不遠處門口日夜輪班的看守,因此從早到晚都安靜得像是口大大的棺椁,所有的聲音都是奈奈子行動間偶爾磕碰到哪裡時發出來的。
她在被關進來的那天凌晨,就換上了專門的囚服,手銬也在換衣服時被解開了,這讓她抬手時不會再收到拘束。如果換做是其他的人,在這樣死寂的、空曠的狹小房間裡,沒有任何通訊網絡、也沒有任何聊天對象地呆上這麼幾天,大概是會覺得度日如年、痛苦難捱的,但是奈奈子沒有覺得怎麼樣。
她本來就是一個幾乎沒有“社交需求”、可以呆在房間裡“一個月都不出門”的人,不需要能夠說話的對象,雖然說沒有能夠打發時間的網絡或是書本,這讓她覺得有一點無聊,但是也還好,現在才過去了四天,這種程度的“無聊”,還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內。
而且她也不是完全沒有說話的對象的,在這兩天裡,每天都會有警察來訊問她,一天來兩三次,一次持續一兩個小時。
幾乎都是差不多的問題,翻來覆去地問,像是一盤前天夜裡沒吃完的菜,反反復復地加點東西,重新炒過一遍,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頓頓都會又端到她的面前來,炒到最後變得和團漿糊似的,讓“吃菜”的奈奈子麻木地咀嚼著,什麼味道都嘗不出來了。
仰面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奈奈子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在腦袋裡漫無邊際地想著東西。
今天是第四天,也就是星期四了,本來她今天應該是要在學校裡參加期中考試的,但是現在不行了,她現在連課本都摸不到,更不用說去上課了。
她也不知道三輪和越前怎麼樣了。越前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雖然他那個時候用球打了警員,但是隻要說“我以為你們是綁架犯”之類的原因,大概也就是被教訓一頓,就能被他的家裡人領回去了。
但是三輪可能有一點危險。
三輪想要帶著她跑走,而且她還在偵探社打過零工。雖然說這一點不一定會被查出來,但不知道為什麼,警察們好像都鐵了心一門心思地要給偵探社定罪,可能會把三輪也扣著問話,不讓她回家。
【當時應該要先放開手的。】
奈奈子在心裡這麼想到。
如果她自己放開了三輪的手,三輪就不會想要拉著她跑,也就不會被一起推進警車裡了。
看守室的外頭傳來了鐵門吱呀被推開的聲音,為了防止出現“忘記順手關門”這種低級但是要命的失誤,拘留所裡的門都是沒有支撐裡就會自動回彈關上的那種,每次開門關門的聲音都很大。聽見了這樣的聲音,奈奈子就知道,她又要被帶去訊問室裡說話了。
一陣腳步聲,很快,她這一間的門也被人打開了,穿著警服的看守撐住了門,叫出了奈奈子的名字:“江戶川奈奈子,提訊。”
她沒有再被戴上過手銬,大概是因為已經關進來了,她又一點也不能打,還是個未成年,所以也沒有那個必要了。
穿過很長的走廊,奈奈子在訊問室裡唯一的那張椅子上坐下。
一個七八平米的房間,從正中間用水泥和玻璃牆隔開,變成了“日”字型的格局,水泥牆壁上都貼著防止嫌犯撞牆自殘的軟墊。奈奈子坐在玻璃的裡頭,來問話的警員坐在外頭,玻璃窗上裝著對話用的傳聲器。
和前幾天並沒有多少差別的問話。基本信息、知不知道偵探社做了什麼、平時去花袋家做了什麼、和“江戶川亂步”是什麼關系……循環往復地問,奈奈子給出的回答也都和復讀機一樣,最近的幾次筆錄,甚至所有的回答都一模一樣,翻看筆錄的時候簡直都會讓人懷疑是不是問話的警察偷懶,一份筆錄復印連著用了幾次。
連問話的警察心裡都已經不自覺地生出倦意了,這是第八次筆錄,也是他負責的第五次筆錄,雖然被上司川邊警官派來的時候,他嘴裡恭恭敬敬地應下了,但他心底其實都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女孩,恐怕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
雖然說偵探社確實是一群“惡徒”,還是在又一次謀害政府要員的時候被抓了個現行,監控錄像和人證物證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說不定呢?
沒準亂步先生……江戶川亂步,就是一個把僅剩的良心留給了自己的女兒的男人,真的沒有讓他的女兒摻和進這些事情裡。
根據規定,在訊問的時候,他是不可以將案件的信息透露給被訊問人的,以免對方通過這些訊息謊報口供,但是面對這個似乎真的一無所知的小孩,問話的警察甚至覺得她有些可憐。
父親是個正在逃亡的通緝犯,可她卻還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茫然無措地被抓了進來,連話都不敢說,回答問題的時候蒼白的小臉上浮現不出一絲情緒,想必是害怕得連反應都做不出來了。
他還是忍不住對她透露了一點其實並不要緊的信息:“江戶川亂步目前還沒有被逮捕……他刺傷了特務科的種田長官後逃走了。”
“喂!”一旁的同事小聲呵斥了一聲,提醒他不要多說。
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即使想吞也吞不回去,奈奈子已經聽到了他說的話。
這是奈奈子這四天來,第一次有人告訴她這件事的細節,在那之前,她所知道也隻有“偵探社殺了人”這樣含糊不清的語句,除此之外,到底是誰的人、因為什麼殺的人、怎麼殺的人、被殺的是誰——這些事情她都一概不知。
【……你認真的嗎?】
奈奈子漆黑的眼睛像是幹涸的墨,一晃不晃地注視著和她說話的那個警員。
她想象不出來,自己連走路都嫌麻煩的爸爸,是怎麼做到刺傷了塊頭那麼大、真的像是個“火山頭”的種田爺爺——雖然種田爺爺的名字叫“山頭火”,但是奈奈子老看成“火山頭”——然後還能成功跑路的。
但是兩個警察都不說話了,上午的問話已經結束,看守打開了門,奈奈子站起身,離開了訊問室,想著拘留室的方向走去。
*******
午飯是腌蘿卜、醋昆布,還有水煮雞肉,味道很一般,但是管飽,大概是按照成年女性一餐的分量準備的,奈奈子隻吃了三分之二,就放下了筷子,剩下的飯菜裝在餐盤裡,很快也就被看守收走了。
拘留所裡當然是沒有下午茶和小蛋糕的,奈奈子繞著房間走了一會兒,感覺肚子裡的飽腹感沒那麼明顯了,才爬到了床上,躺下,一扯被子,開始睡午覺。
午覺睡得很不舒服,奈奈子迷迷糊糊地好像做了幾個夢,斷斷續續的,但是在醒來之後,就全都忘了個精光,隻覺得沒睡好,腦袋有點痛,被硬床板硆到的後背也有點痛。
睡醒了之後,她坐在床上,又垂著腦袋發了一會兒呆,腦子裡想著之前川邊飛鳥說的話,現在還多了早上那個來訊問的警員說的話,但是不管她怎麼想,她還是不覺得偵探社會犯罪。
除了“非法僱佣童工”以外,偵探社有可能違法的地方,可能也隻有“偷稅漏稅”,最嚴重的話,或許還可能“非法持有槍械”。她一點也想不出來,偵探社怎麼會“殺人”、“竊密”、“危害國家”,畢竟在她的眼裡,偵探社裡隻有四種員工。
加班到沒有時間去犯法的獨步哥哥、
上班都在摸魚甚至是直接翹班怎麼可能還有闲工夫去犯罪的爸爸和太宰他們、
挪用上班時間幹自己的事情(比如寫小說和研究醫學)的織田和晶子姐姐,
以及——
非法僱佣的未成年社員ABCD,例如:中某敦,泉某花,某崎潤一郎等。
如果說她一覺醒來,有人告訴她“偵探社倒閉了”,奈奈子大概還是能十分勉強地接受的,但如果她一覺醒來,有人告訴她“偵探社殺人了”,奈奈子隻會想告訴對方“造謠犯法”。
但是告訴她“偵探社殺人了”的人,是警察。
奈奈子想到了他的笨蛋爸爸在提到有關案件的工作時,經常會說的一句話:
“——這個城市的警察可真都是些無能家伙。”
厚重的鐵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早上才見過的看守對著唯一關著人的這間拘留室裡喊話:“江戶川奈奈子,提訊了。”
奈奈子慢吞吞地跟著看守又去了提訊室,在那張她已經坐過了好幾次的椅子上坐下。是鐵制的椅子,直接被焊在了地面上,並不能移動,固定在半邊訊問室正中稍靠前一些的位置,能夠讓玻璃另一側訊問的警察看見被訊問者的所有動作。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