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倏然在空氣中綻開的一簇白色的花,那一頭漂亮的、蓬松的銀白色頭發,在一瞬間便從帽子的桎梏中掙脫了出來,毛絨絨的三股辮像是枝頭落下的花簇一般,輕飄飄地垂落在了少年的肩頭。
少年的臉上是明亮而輕快的笑容,粲金色的眼眸彎成了月牙,他和奈奈子之間隔著冰冷的鐵欄,但他卻好像完全沒有看見一樣,拿著帽子的手一抖,一袋溫熱的鮮牛奶就和便利店包裝的金槍魚蛋黃醬一起,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今天不吃飯團了嗎?”
果戈裡拎著牛奶和飯團,對著奈奈子笑眯眯地問道,語調歡快得如同朝陽晨曦裡叮咚流淌的小溪,永不知疲憊地潺潺奔流著。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以為看到評論區打架果戈裡已經很可怕了
直到我在評論區看見了一股更為可怕的(泥)清(石)流
“考試怎麼辦啊!”
“能補考嗎!”
“落下功課了!!”
“作業還沒寫完呢!!”
——
我其實是想過大家可能會因為“果戈裡太狗”和“果戈裡肯定沒這麼狗”而打起來
但是我失策了
大家竟然是因為“果戈裡你竟然敢這麼狗!”和“果戈裡他本來就這麼狗好不好!”而打了起來
“狗”竟然不是爭執點,“狗”竟然是大家打架時都默認的大前提【地鐵、老人、手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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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還是不要打架哈,希望大家可以多表達自己的想法,但不隨意評價他人,畢竟大家都是評論區的id之交,看文的側重點不同、看法肯定是會有不同的
第177章
拎著飯團和牛奶站在鐵欄外的果戈裡,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個美○外賣來送餐的小哥。
隻關了奈奈子一個人的拘留區裡空空蕩蕩,寂靜得落針可聞,開口說話時甚至能隱約帶起回聲,沒有哪家的外賣小哥是可能把外賣送進拘留所裡的,這一點上不管是美○還是餓×麼都一樣。
更何況果戈裡他也不是來送外賣的外賣員,他的身上穿著的是看守的獄警服,男女的款式看起來幾乎沒有什麼差別,所以奈奈子一開始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進來的並不是往常的看守女警,而是個男性。
站在了鐵欄的內側,奈奈子停住了動作,一動不動地看著鐵欄另一側的果戈裡,像是個忘記了上發條的人偶,黝黑的眼眸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果戈裡帶著微笑的臉龐,小臉上什麼情緒也看不出來。
“被嚇到了嗎!”果戈裡眼眸彎彎地看著奈奈子,腦袋歪向了一側,誇張地舉起了手裡拿著的帽子,在空中畫出了一條大大的弧線,“突——如其來的登場!是不是就像是電視劇裡那些閃亮登場的救世主?”
他的語調昂揚,但奈奈子卻並沒有配合地露出“驚喜”、“震驚”、“喜出望外”的表情,她的小眉頭甚至都擰起來了一點點,小臉上是嚴肅思考的神情。
“果果裡。”奈奈子叫了他一聲。
“什麼?”果戈裡接話。
奈奈子一板一眼地對他問道:“你是怎麼跑進來的?”
“哎呀~該要怎麼說好呢!讓我想一想——”果戈裡仿佛很為難似的,發出了幾聲意義不明的“唔……”、“嗯……”、“嘛……”,然後才慢慢悠悠地回答了奈奈子:“先是混進運輸食材的車隊裡,在進入拘留所之後,去保管室偷到一套衣服換上,因為今天是例行周會的日子,所以看守們這個時間點都不在,隻有監控室有值班的人留守。”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入侵監控室的網絡,將這片區域的監控替換成以前的錄像,然後拿著從看守長的辦公室裡偷來的備用鑰匙,光明正大地從門口進來——就是這樣!可真是驚心動魄的行動啊。”
奈奈子:“……”
奈奈子已經開始思考果戈裡幹的這些事夠他判幾年了,這日子真是越來越有判頭了。
“不問一問我是來做什麼的嗎?”面對沉默的奈奈子,果戈裡笑意盈盈地說道,“比如說——帶你一起從這裡逃跑、或者是幹脆殺人滅口?”
他的語氣很輕松,但是奈奈子一點都不覺得輕松,她最好果戈裡隻是來送個早餐的,不然再加上劫獄的罪名,那可就又夠他多判幾年的了。別最後偵探社解除了通緝,但是果戈裡還得多蹲幾年局子,到時候她還要給果戈裡來送牢飯。……話說現在這算不算是果戈裡在給她送牢飯?
奈奈子不回答,果戈裡也不追問她,隻笑眯眯地問道:“想要從這裡出去嗎?沒有電燈開關、沒有柔軟的枕頭被子、沒有習題本和書籍,也沒有手機和小蛋糕——感覺一定很不舒服吧。趁著看守們都不在,我可以帶你一起從這裡逃跑出去唷!”
他將手裡拿著的帽子戴回了頭上,手腕一抖,就從袖子裡勾出了一把鑰匙來,拿在了手中:“這是拘留室的鑰匙,隻要你想出來,我就能幫你把門給打開。”
奈奈子看著他拿在手裡的鑰匙,是黃銅色的鑰匙,在明亮的燈光下折射出一點近似金色的光。她肯定是想要出去的,畢竟住在拘留室裡雖然沒有多難受,但當然也絕不舒服,但是、
“出去”的方式大概是不應該包括“劫獄”或者是“越獄”的。
她還是想要正常一點的被釋放出去,然後反手就請偵探社樓下的律師事務所把橫濱警察本部告個傾家蕩產,讓他們賠一大筆錢,充實一下她的小金庫存款,這樣就算爸爸以後上班繼續摸魚,那也沒關系了。
因此奈奈子想了一下,對果戈裡問道:“為什麼他們會說,偵探社殺人了?”
果戈裡金色的眼眸眨了一下,用一本正經的表情思考了兩秒,才回答奈奈子:“也許是因為我殺了人?”
奈奈子:“……?”
奈奈子很茫然。
但是果戈裡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十分輕松又自然,完全不像是在講“殺人”這麼嚴重的事情,但卻又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他說道:“就是如此。我用電鋸將幾個人的身體鋸斷了,大概是斷成了四五塊的樣子吧,他們臨死的時候,可是發出了非——常悲慘的哀嚎聲呢。”
“然後,在那之後,偵探社就被作為犯人通緝了。”他微笑地說道,又問了奈奈子一遍他不久才問過的問題,“被嚇到了嗎?”
“……”奈奈子有點判斷不出來果戈裡是在胡說八道,還是在說真的。雖然她覺得是假的,但偵探社被通緝了,就說明確實是有人死了,而且之前在會客室訊問過她的那個警察,好像確實又說過,有人是“被電鋸四分五裂”了。
她沒有說話,仰起一點腦袋,看著果戈裡始終維持著唇角微揚的臉,過了一小會兒,才有點猶豫地張開了嘴巴,對果戈裡問道:“為什麼要殺人?”
“是呀……為什麼呢?”果戈裡的手裡還穩穩地端著餐盤,飯團和牛奶也始終被他拎在手中,他像是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了奈奈子,“——或許是為了‘自由’。”
奈奈子有一點不太好的預感。
——她感覺果戈裡可能又要開始講一些她聽不懂的東西了。那種很像是青春期少年的中二發言,但又因為果戈裡看了很多書,有時候可能還會引用一些拉丁語、法語、意大利語、俄語的名言,所以又顯得很深奧、很有道理、但本質上依然是“中二發言”的中二發言,俗稱“作業太少想的太多”。
果戈裡開始了他的表演……說錯了,是開始了他的發言。
“最低級的自由,叫做‘服從欲望和本能’,也就是隨心所欲,隻跟隨著自己本能最想要的目標走。而在此之上,更高一階的自由,就是突破這種和動物本能無異的欲望,不被欲望所桎梏,能夠明確地跟隨著自己的理智而前行,從跟隨本能、變成打破本能。”果戈裡語氣輕柔地說道,像是在十分耐心地念著一首詩,“但是在這二者之上,還有著一種更高的自由,那就是讓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衝破理智和道德給自己設下的枷鎖,不被它們所限制。”
“人生來便開始思考,‘囚籠就是頭蓋骨’,神明賦予了人類思考的特權,但這一特權也是禁錮著我們靈魂最為牢固的那一條枷鎖,因此,想要得到‘絕對的自由’,就得要同時擺脫名為‘欲望’和‘理智’的這兩條镣銬。”
奈奈子努力理解他的話,但最終還是覺得很茫然,不管怎麼翻來覆去地理解,不知道為什麼,她都感覺果戈裡的臺詞轉換成人話,好像就是一句“我不要腦子了”。
【……但是真的會有人不要腦子嗎?】
奈奈子感覺十分迷惑,並且開始懷疑自己的閱讀理解水平。
她迷惑了半天,還是沒能找到新的思路理解果戈裡的話,於是她隻能頂著一張看不出什麼表情的臉,十分耿直地詢問果戈裡:“果果裡……你是想要當傻瓜嗎?”
“……嗯?”微笑的果戈裡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雖然似乎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好像也微妙的是差不多意思,但為什麼從奈奈子口中說出來就特別的……“特別”呢?
分明表達的是相似的含義,但是陀思說出的回答就是“你是在抵抗神明、為了迷失自我而戰鬥啊”,如此感人至深的話語。
但是果戈裡也知道,奈奈子確實是在很認真地這麼思考的。
眼前這個人偶一樣面無表情的少女,是個思維時常令人有些難以理解的女孩,但同時,卻又是一個很好讀懂想法的女孩。比如說如果是想敷衍他,奈奈子這時候就應該會說“噢”、“嗯”、“唔”,這種一聽就知道很不認真的回答,比較努力的情況下,可能會再加上一句“你說得對”,就隻差把“我有在認真敷衍你”這句話寫在臉上了。
這種情況下通常代表著她其實根本沒聽懂,或者說是懶得動一動小腦瓜去想。這樣一對比,至少現在奈奈子給出的回答,說明了她還是有試著去分析了一下他的話的。
但是果戈裡還是要糾正她:“傻瓜也是會思考的。”
奈奈子遲疑了,遲疑的奈奈子繼續遲疑地問道:“……植物人?”
果戈裡:“……”
見到果戈裡不說話,奈奈子也不管這個話題了,她想了一下,語調平板地對果戈裡說道:“拘留所的旁邊,是警察局,你可以去找青木警官,然後和她自首,去自首的話,可以判的輕一點。”
她的語氣幹巴巴的,聽不出起伏。連說話都不是很擅長,奈奈子完全就不知道怎麼勸說人,而且還是“勸人自首”這種高難度的任務。如果果戈裡真的犯罪了的話,那他就得要去自首才行,還要說清楚偵探社沒有殺人。
奈奈子還垂著小腦袋站在原地,努力思考著要怎麼說服果戈裡去自首,比如說答應每天給他送牢飯,還沒想好,就聽見果戈裡愉快地輕笑了一聲。
她抬起了腦袋,看見了眼眸彎彎的果戈裡,蓬松漂亮的銀白色碎發落在臉頰邊,他面帶笑容地說道:
“——剛才說的那些是騙人的唷!”
奈奈子:“……!”
“壞孩子可是會說謊的,就像是因為貪玩所以就連續幾天沒回家那樣。一個不聽話的壞孩子,會說謊那不是很正常的嗎?所以可不能把壞孩子的話全都當真啊。”果戈裡的上半身微微前傾,臉龐靠近了冰冷的鐵欄,離得鐵欄裡的奈奈子也進了一些。
他豎起了食指,笑眯眯地說道:“那麼提問時間到,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從哪裡開始是謊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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