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一個小男友,他自稱是恐怖遊戲的大 boss。
我又親了一口,敷衍地答應著。
笑死,不就是鬼屋 NPC 嗎?看我親不死他。
直到我陰差陽錯成為恐怖遊戲玩家。
大 boss 邪神和我男友長得一模一樣,還要選新娘!
我發出尖銳爆鳴聲:「你他媽敢出軌!」
我把他摁在床上正準備進行友好交流。
我男友哭唧唧推門進來:「哥,我老婆不見了。」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
我訕訕地摸著鼻子:「也沒人告訴我 boss 不止一個啊。」
1
大晚上濃霧彌漫,安靜得詭異,空氣驟然變冷。
加班到半夜,周扒皮大發慈悲肯放我回去了。
我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這不是夏天嗎,怎麼這麼冷。
幽怨的、若有若無的歌聲響起。
好像小孩的哭聲,又像是貓發情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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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周圍的人仿佛失了魂一樣,呆滯地走向聲音源頭。
我忍了半天,終於受不了了。
「誰大晚上唱歌!!!擾民不知道啊,還這麼難聽!」
加班的打工人怨氣比鬼重。
歌聲頓了一頓,停住了,偌大的空間更安靜了。
剛剛零星的幾個人影也完全看不見了,周圍好像沒有一個活物。
濃霧更厚了,隱隱倒映著不可名狀的身影。
我幾乎看不清楚路況,小電驢的燈光在白霧中顯出一條光路。
我一邊咂舌,一邊憑借著往日的記憶,在道路上摸索。
「瞧把這空氣汙染的,看這丁達爾效應。」
我感嘆道。
伴隨著我的聲音落下。
濃霧僵了僵,仿佛惱羞成怒般漸漸消散,一個瘦削的人影漸漸顯現。
他冷冷地掃了我一眼,負氣一般。
「就是你剛剛說我唱歌難聽的。」
我眨巴眨巴眼睛,痴迷地看著這個男人,「你長得真好看。」
他一雙桃花眼生得極其美豔,勾魂奪魄。
臉上零星點綴著鱗片,耳邊長著藍色漸變透明的魚鰭,格外妖異。
不知是哪位藝人,連舞臺妝都沒泄,就匆匆跑了出來。
他卡殼了一瞬,像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又重復了一遍:「你剛剛說我唱歌難聽?」
我想了想,很誠實:「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長得這麼好看。」
「承認了就好。」他臉上帶著冷意,手緩緩探出,「找死!」
他的指甲很尖,泛著銀色的光芒,似乎輕輕一碰,就能輕易奪去一個人的生命。
他手指間連接著淡藍色的薄膜,像是鴨子的蹼一樣。
但是好看,比鴨子好看。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的手伸過來。
我思考了一下,緩緩地將臉貼了過去。
指尖觸及我的臉頰。
「怎麼沒死?」他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皮都沒破?」
死什麼?
他的蹼 QQ 彈彈、冰冰涼涼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小玩具,實在是舒服。
我忍不住蹭了兩下。
男人瞬間炸毛,臉都紅了:「你、你、你,怎麼能讓我摸你的腮呢。」
「那隻有配偶才能摸的。」
「真的、真的……」他嘟囔著,找不出詞來形容。
我看著他瞬間變得通紅的耳鰭,超級可愛。
這麼可愛的男人,好像也能是我的。
我忍不住捏了下他略帶著嬰兒肥的臉頰:「現在我也捏過你的腮了。」
「你隻能跟著我了。」
「來吧,先嘴一個。」
2
說起來,好像不信。
我撿到了一個漂亮的小男人。
我沉思了一會兒,看著隻穿著一件松垮白襯衫就坐在我床邊的單純男性。
白襯衫還是我很久之前買的老式襯衫睡衣。
扣子扣得不高,宛若蝴蝶一樣的鎖骨翩然精巧。
襯衫不長,柔軟的棉布褶皺下,白皙的、有力的大腿隱現。
啊,我真是個畜生。
我為數不多的良心在隱隱作痛。
我唾棄自己一瞬,居然拐騙單純無知的失足少男。
「姐姐,快來睡覺啊。」
瞬間我的良心丟掉一邊,不可自控地綻開猥瑣的笑容趕了過去。
「來啦!」
我和他肩並肩躺在床上。
我屏著呼吸,手指在床上跳舞,一點一點地爬過去,碰到他的指尖。
虛虛地攏住,貼著他的肌膚。
「我來自大海,叫作海笙。」
「海參?那你得離國足遠點。」
我不走心地應答著,揉搓著他的指尖,隻覺得很有意思。
「你前後鼻音不分嗎?」
海笙打開我的手,惱怒地瞪了我一眼,繼續回憶。
「當時有人往海裡投放核汙染水,我就上了岸。」
「一個自稱恐怖遊戲的家伙找到我,說可以讓我復仇……」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我神遊天外地聽著。
他滔滔不絕地說了有半個小時。
我才恍惚覺得,他說的睡覺原來真的是純聊天啊。
這襯得我很猥瑣啊。
我沉思了一會兒,覺得今晚還是得上一個二壘。
於是我撐起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壓在了他身上。
正好撞上他忐忑不安的眼神,「所以我現在已是恐怖遊戲的 boss,手上沾過不少血,你介意嗎?」
恐怖遊戲 boss?不就是個鬼屋 NPC 嗎?
這有啥好介意的。
是因為他的職業是服務業?
我的工作也差不多,要不是錢多,誰願意天天舔老板的臭腳。
「當然不,我愛的是你這個人。」
說到這個地步了,怎麼著也得親一個。
瞧著他感動的眼神,我毫不猶豫地親了下去。
好軟、好嫩!
我隻來得及感嘆這一句,就身體一輕,瞬間換了地方。
【歡迎來到恐怖遊戲——】
我迷茫地穿著睡衣,站在鄉村的羊腸小路上。
等等,我剛剛不是在家裡嗎?
恐怖遊戲,我恍然大悟,這是那個美男的小情趣啊。
我懂的。
全息遊戲嘛。
3
【副本《河神的新娘》即將開始。】
【任務 1:安全存活。任務 2:探尋村子的秘密。】
【任務難度:A 級。】
【請玩家做好準備——】
【祝您遊戲愉快。】
河神的新娘?我的心也挺涼的。
嘿嘿嘿,沒想到吧,我 nl 也不分。
【這是一座即將消逝的村莊,你是跟隨導師來這座村莊搜集民俗資料,撞上赫赫有名的河神娶親儀式,儀式期間村莊不讓外人出入,於是你們準備留下來參加儀式。】
電子音剛落,周圍憑空出現了五個人。
像是有一隻詭異的大手,按下了啟動鍵。
停滯的一切生物仿佛突然有了生命的痕跡。
三男三女,胖子、情侶,肌肉男、眼鏡女以及可愛的我。
我們站在河中央的小島,往左邊是一座石橋,往右邊似乎是我們來的地方,是濃密的森林。
石橋連著的村莊被青黑的濃霧遮蓋,看著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覺得濃霧有些熟悉,卻又說不清楚哪裡熟悉。
「那邊就是我們要去的村莊?」我眺目遠望,卻啥也看不清。
「誰要去村莊?」肌肉男瘋狂大笑,「就這麼小的河,老子不和你們玩了。」
說著他飛快地跳進河裡,想要遊離詭異的村莊。
「啊——!!!」
慘叫聲響徹雲霄。
這個男人,他化了!
像是溶於水的棉花糖,腿、胳膊、肝、腸、肺一點一點被融化,血水瞬間流淌出來。
「救我!救命!」咕嚕咕嚕的嗓音伴隨著悽厲的嚎叫。
眼鏡女下意識想去拉他。
我一把打開女生的手,蹲在河邊,看著古井無波的河水。
河水裡面一個生物都沒有,顯然不正常。
「這個化屍速度,應該是王水。」
我取出小瓶子,想要收集一點兒。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彈幕開始活躍。
【喲呼,開門紅。】
【買定離手,看看能活幾個。】
【我堵兩個,這隻是 A 級副本,折一半也差不多了。】
【新人這麼多,難度翻倍,一個最多了,我看好胖子。】
【來兒村莊平時存活率就低,這次還遇上祭祀,我押無人生還。】
【這小姐姐膽子大啊,這都能活。】
河水將男人的骨頭頭發都一一化去,血液也消失不見,仿佛無事發生。
胖子古怪地笑了一聲:「明白了吧,這可不是過家家。」
他顯然不是第一次參加這個遊戲了。
「想活著的就跟我來,不想活就早點死,別拖累我們。」
說著,他率先穿過石橋,往村莊走去。
一男一女互相攙扶著跟著他走向村莊,應該是情侶。
眼鏡女猶豫了一下,來找我:「我叫小劉。」
我微微搖了搖頭,自己跟上去了。
4
「捂住口鼻,這個濃霧會增加精神汙染度,精神汙染高的話會瘋。」
胖子開口提醒。
我微微一愣,這又是什麼設定。
大山裡的空氣清新,我呼吸起來神清氣爽。
這不比辦公樓裡不知道過了幾百人的、充滿細菌和病毒的空氣好聞多了。
村莊的房子很稀少。
高低錯落地遍布在山體周圍,中央是個祭壇。
村民跪在中央,祭司在中央烏拉烏拉地唱著什麼祝曲。
這祭祀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我拿起手機拍攝這奇特瘋癲的場面。
【搴長茭兮沈美玉,河伯許兮薪不屬……宣房塞兮萬福來……】
「捂住耳朵,」胖子厲聲,「不能聽!」
「哈哈哈,神、神!」情侶中的女生瘋瘋癲癲地叫了起來,「神快降臨,來看我,哈哈哈!」
所有 NPC 遙控一般轉頭,麻木、森然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我們。
就仿佛看的不是人,而是被扒光了皮放在祭臺上的牛羊。
我被嚇了一跳,手一顫,差點握不住手機。
「神!」悽厲又瘋狂地尖叫。
男生手忙腳亂地捂住她的嘴,將她勒在懷裡。
周圍人的呼吸驟然粗重起來,好像被什麼東西壓得喘不過氣,每一次呼吸都要耗盡全力。
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到來。
祭臺上,祭司跪下:「恭迎神明。」
「神明啊,饒恕我們。」
「我們將為您獻上最美的新娘。」
我聽到清風拂過的聲音,有什麼在慢慢靠近。
所有人的呼吸屏住,我甚至能聽到他們咽口水的聲音。
這麼入戲的麼?
我悄悄抬頭,「!!!」
這不是我剛剛確立關系的男朋友嗎?
雖然略微有一些不同,原本臉上淺藍色的鱗片變成淡淡的黑褐色,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我突然想起祭司說的話,他停在誰的面前,誰就是新娘。
笑死,我男朋友肯定選我啊,剛剛還和我卿卿我我呢。
我充滿自信地抬頭,卻看到我的男朋友,腳步微頓。
即將停在眼鏡女的面前。
村民和祭司的呼吸驟然粗重,他們的眼睛綠油油的,像是盯著肥肉的餓狼。
眼鏡女面色蒼白,神情驚懼,搖搖欲墜得好像下一秒就會暈倒。
我盯著他伸出去的手。
當面 ntr。
笑死,我是綠毛龜嗎?
憤怒衝昏了我的頭腦,我衝出去,一把攥住他的手。
「你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出軌!」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集中在我和河神交握的手上。
【666,第一次見到有人主動送死。】
【這就是取死之道嗎?】
【河神居然這麼帥啊,這不合理!】
【我覺得可以磕一下。】
【CP 腦啊,我押 3 個金幣,她活不過今晚。】
5
河神似乎想把手抽出來。
我察覺到他微弱的掙扎力道,冷笑一聲,心虛了吧,晚了。
我把他拉到我面前。
「你力氣好大。」他臉通紅,不知道是憋的還是用力掙的。
我用力把他的臉正過來,直視著他的眼睛:「別轉移話題。」
「你還想去找她?你要選她做新娘?」
「沒有。」河神弱弱的,他的眼神亂晃,就是不敢直視我的臉。
我掐住他的臉,強硬地扭過來,逼著他看我。
他的臉紅撲撲的,像一個紅蘋果。
我漸漸地回過味兒來了,這是社恐啊。
boss 新增屬性嗎?好可愛。
「你這賊人豈敢對神明不敬?」
「什麼賊人,你不要憑空汙人清白。」我不高興轉過身,準備和祭司爭辯爭辯。
我手剛剛一放,清風拂過,整個人、不,整個神都沒了蹤影。
「溜得真快。」我有點惋惜,一轉頭撞上祭司舉到我面前的巫杖。
【終於要死了。】
【我記得得罪祭司,死法是剝皮穿心。】
【這女的太蠢了吧。】
【花痴女,死了幹淨。】
祭司舉著巫杖在我面前嘰裡咕嚕不知道念叨著什麼,巫杖上七彩的鳥毛點在我的頭上,「破!」
【高能預警,接下來就要脫人皮了!!!】
【興奮!】
清風徐來,無事發生。
我鼻子痒痒的,打了個噴嚏,看這個老頭不順眼,將羽毛揪了下來。
「破什麼?我餓了,快點開飯。」
「豎子,豎子,得罪神靈,還想吃飯?」祭司氣得手抖,「把玄鳳羽還給我。」
笑死,我是誰,第四天災诶,我什麼時候聽過 NPC 的話。
「不給就不給。」我將羽毛隨手一扔,直接跳到祭臺上面,抓起祭祀用的糕點和水果,吃了起來。
「你、你、你居然敢吃神明的祭品。」祭司被氣得喘不過氣,「來人,抓住她!」
村民們面面相覷。
祭司舉起巫杖:「你們就不怕神明的懲罰嗎?」
村民們一擁而上。
我靈巧地躲來躲去,「我是你們神明的新娘,吃點祭品怎麼了?」
「你們欺負神明的新娘,就不怕神明的懲罰嗎?」
「滿口胡言,」祭司看村民們都停下來了,「一群蠢貨、蠢貨!」
「咱可不能得罪神明啊,還指望什麼讓俺生個男娃嘞。」
河神什麼時候還保佑生孩子了。
我迷茫一瞬間,又迅速反應過來:「你得罪我,小心神明讓你斷子絕孫。」
一時間所有村民都躊躇起來。
「要不問個聖杯吧。」
「河神腼腆,應當是不會出來了。」村長安撫地看了一眼祭司,從口袋裡掏出兩塊月牙一樣的木板。
「神明啊,要不要殺死這個瀆神的女子。」聖杯高高拋起,又落下。
兩個反面,陰杯,神明不認同!
小樣,就知道他口是心非!
我得意一笑。
「不可能!」村長矢口否認,「我明明做了——」
是神明!他眼裡閃過忌憚,「既然是神明的新娘,自然要好好招待。」
「來人把她帶去東邊廟旁,最好的屋子。」
【666,那邊的可是赫赫有名的鬼屋。】
【我記得是後面幾天才開放的吧,專門懲罰人的。】
【去那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但是,這個女生說不定——】
【沒有說不定,她一定得死,不然我們恐怖遊戲成什麼了啊。】
6
當成什麼了?成戀愛小遊戲了唄。
屋子很幹淨,應該被人打掃過,牆壁上貼著各式各樣的嬰戲圖。
各式各樣小小的嬰兒或臥或笑,隻有那黑漆漆的眼珠盯在我身上,好像在隨著我的移動而動。
炕上趴著一個用雜色的碎布拼成的虎枕,枕頭的一端是虎尾,一端是虎頭,老虎張著大嘴,表情威嚴又滑稽。
我隨手拍了張照片:「我拍得真好,這都是民俗啊。」
我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
手裡拿著剛剛從村長身上摸來的聖杯。
嘿嘿嘿,男朋友,我來了。
陽光從彩色的玻璃中照射進來,卻並不感到暖意,陰森森的。
我認認真真地將門關上,盤腿坐在炕上。
手裡拿著聖杯。
「河神河神,你剛剛是想選其他人嗎?」
陰杯。
不錯,這男人還是靠譜的。
我又繼續問:「河神,我是你想選的新娘嗎?」
我將聖杯高高拋起。
聖杯晃晃悠悠,半天定不下來。
「兩個正面?」笑杯,表示神明尚未認同。
我不高興地沉下臉。
不知哪兒來的一陣風,將一個正面掀了過來。
一正一反,表示同意的聖杯。
我坐在炕上樂了半天,清風拂過我的臉頰,好像是有人輕柔地觸摸。
「你喜歡我嗎?」
又擲了個聖杯。
我不知疲倦地和他玩了半天。
咚咚咚——
有人來敲門。
我將聖杯放在床上。
下床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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