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4-12-11 14:54:275206

我撿了一個小男友,他自稱是恐怖遊戲的大 boss。


我又親了一口,敷衍地答應著。


笑死,不就是鬼屋 NPC 嗎?看我親不死他。


直到我陰差陽錯成為恐怖遊戲玩家。


大 boss 邪神和我男友長得一模一樣,還要選新娘!


我發出尖銳爆鳴聲:「你他媽敢出軌!」


我把他摁在床上正準備進行友好交流。


我男友哭唧唧推門進來:「哥,我老婆不見了。」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


我訕訕地摸著鼻子:「也沒人告訴我 boss 不止一個啊。」


1


大晚上濃霧彌漫,安靜得詭異,空氣驟然變冷。


加班到半夜,周扒皮大發慈悲肯放我回去了。


我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這不是夏天嗎,怎麼這麼冷。


幽怨的、若有若無的歌聲響起。


好像小孩的哭聲,又像是貓發情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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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周圍的人仿佛失了魂一樣,呆滯地走向聲音源頭。


我忍了半天,終於受不了了。


「誰大晚上唱歌!!!擾民不知道啊,還這麼難聽!」


加班的打工人怨氣比鬼重。


歌聲頓了一頓,停住了,偌大的空間更安靜了。


剛剛零星的幾個人影也完全看不見了,周圍好像沒有一個活物。


濃霧更厚了,隱隱倒映著不可名狀的身影。


我幾乎看不清楚路況,小電驢的燈光在白霧中顯出一條光路。


我一邊咂舌,一邊憑借著往日的記憶,在道路上摸索。


「瞧把這空氣汙染的,看這丁達爾效應。」


我感嘆道。


伴隨著我的聲音落下。


濃霧僵了僵,仿佛惱羞成怒般漸漸消散,一個瘦削的人影漸漸顯現。


他冷冷地掃了我一眼,負氣一般。


「就是你剛剛說我唱歌難聽的。」


我眨巴眨巴眼睛,痴迷地看著這個男人,「你長得真好看。」


他一雙桃花眼生得極其美豔,勾魂奪魄。


臉上零星點綴著鱗片,耳邊長著藍色漸變透明的魚鰭,格外妖異。


不知是哪位藝人,連舞臺妝都沒泄,就匆匆跑了出來。


他卡殼了一瞬,像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又重復了一遍:「你剛剛說我唱歌難聽?」


我想了想,很誠實:「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長得這麼好看。」


「承認了就好。」他臉上帶著冷意,手緩緩探出,「找死!」


他的指甲很尖,泛著銀色的光芒,似乎輕輕一碰,就能輕易奪去一個人的生命。


他手指間連接著淡藍色的薄膜,像是鴨子的蹼一樣。


但是好看,比鴨子好看。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的手伸過來。


我思考了一下,緩緩地將臉貼了過去。


指尖觸及我的臉頰。


「怎麼沒死?」他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皮都沒破?」


死什麼?


他的蹼 QQ 彈彈、冰冰涼涼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小玩具,實在是舒服。


我忍不住蹭了兩下。


男人瞬間炸毛,臉都紅了:「你、你、你,怎麼能讓我摸你的腮呢。」


「那隻有配偶才能摸的。」


「真的、真的……」他嘟囔著,找不出詞來形容。


我看著他瞬間變得通紅的耳鰭,超級可愛。


這麼可愛的男人,好像也能是我的。


我忍不住捏了下他略帶著嬰兒肥的臉頰:「現在我也捏過你的腮了。」


「你隻能跟著我了。」


「來吧,先嘴一個。」


2


說起來,好像不信。


我撿到了一個漂亮的小男人。


我沉思了一會兒,看著隻穿著一件松垮白襯衫就坐在我床邊的單純男性。


白襯衫還是我很久之前買的老式襯衫睡衣。


扣子扣得不高,宛若蝴蝶一樣的鎖骨翩然精巧。


襯衫不長,柔軟的棉布褶皺下,白皙的、有力的大腿隱現。


啊,我真是個畜生。


我為數不多的良心在隱隱作痛。


我唾棄自己一瞬,居然拐騙單純無知的失足少男。


「姐姐,快來睡覺啊。」


瞬間我的良心丟掉一邊,不可自控地綻開猥瑣的笑容趕了過去。


「來啦!」


我和他肩並肩躺在床上。


我屏著呼吸,手指在床上跳舞,一點一點地爬過去,碰到他的指尖。


虛虛地攏住,貼著他的肌膚。


「我來自大海,叫作海笙。」


「海參?那你得離國足遠點。」


我不走心地應答著,揉搓著他的指尖,隻覺得很有意思。


「你前後鼻音不分嗎?」


海笙打開我的手,惱怒地瞪了我一眼,繼續回憶。


「當時有人往海裡投放核汙染水,我就上了岸。」


「一個自稱恐怖遊戲的家伙找到我,說可以讓我復仇……」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我神遊天外地聽著。


他滔滔不絕地說了有半個小時。


我才恍惚覺得,他說的睡覺原來真的是純聊天啊。


這襯得我很猥瑣啊。


我沉思了一會兒,覺得今晚還是得上一個二壘。


於是我撐起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壓在了他身上。


正好撞上他忐忑不安的眼神,「所以我現在已是恐怖遊戲的 boss,手上沾過不少血,你介意嗎?」


恐怖遊戲 boss?不就是個鬼屋 NPC 嗎?


這有啥好介意的。


是因為他的職業是服務業?


我的工作也差不多,要不是錢多,誰願意天天舔老板的臭腳。


「當然不,我愛的是你這個人。」


說到這個地步了,怎麼著也得親一個。


瞧著他感動的眼神,我毫不猶豫地親了下去。


好軟、好嫩!


我隻來得及感嘆這一句,就身體一輕,瞬間換了地方。


【歡迎來到恐怖遊戲——】


我迷茫地穿著睡衣,站在鄉村的羊腸小路上。


等等,我剛剛不是在家裡嗎?


恐怖遊戲,我恍然大悟,這是那個美男的小情趣啊。


我懂的。


全息遊戲嘛。


3


【副本《河神的新娘》即將開始。】


【任務 1:安全存活。任務 2:探尋村子的秘密。】


【任務難度:A 級。】


【請玩家做好準備——】


【祝您遊戲愉快。】


河神的新娘?我的心也挺涼的。


嘿嘿嘿,沒想到吧,我 nl 也不分。


【這是一座即將消逝的村莊,你是跟隨導師來這座村莊搜集民俗資料,撞上赫赫有名的河神娶親儀式,儀式期間村莊不讓外人出入,於是你們準備留下來參加儀式。】


電子音剛落,周圍憑空出現了五個人。


像是有一隻詭異的大手,按下了啟動鍵。


停滯的一切生物仿佛突然有了生命的痕跡。


三男三女,胖子、情侶,肌肉男、眼鏡女以及可愛的我。


我們站在河中央的小島,往左邊是一座石橋,往右邊似乎是我們來的地方,是濃密的森林。


石橋連著的村莊被青黑的濃霧遮蓋,看著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覺得濃霧有些熟悉,卻又說不清楚哪裡熟悉。


「那邊就是我們要去的村莊?」我眺目遠望,卻啥也看不清。


「誰要去村莊?」肌肉男瘋狂大笑,「就這麼小的河,老子不和你們玩了。」


說著他飛快地跳進河裡,想要遊離詭異的村莊。


「啊——!!!」


慘叫聲響徹雲霄。


這個男人,他化了!


像是溶於水的棉花糖,腿、胳膊、肝、腸、肺一點一點被融化,血水瞬間流淌出來。


「救我!救命!」咕嚕咕嚕的嗓音伴隨著悽厲的嚎叫。


眼鏡女下意識想去拉他。


我一把打開女生的手,蹲在河邊,看著古井無波的河水。


河水裡面一個生物都沒有,顯然不正常。


「這個化屍速度,應該是王水。」


我取出小瓶子,想要收集一點兒。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彈幕開始活躍。


【喲呼,開門紅。】


【買定離手,看看能活幾個。】


【我堵兩個,這隻是 A 級副本,折一半也差不多了。】


【新人這麼多,難度翻倍,一個最多了,我看好胖子。】


【來兒村莊平時存活率就低,這次還遇上祭祀,我押無人生還。】


【這小姐姐膽子大啊,這都能活。】


河水將男人的骨頭頭發都一一化去,血液也消失不見,仿佛無事發生。


胖子古怪地笑了一聲:「明白了吧,這可不是過家家。」


他顯然不是第一次參加這個遊戲了。


「想活著的就跟我來,不想活就早點死,別拖累我們。」


說著,他率先穿過石橋,往村莊走去。


一男一女互相攙扶著跟著他走向村莊,應該是情侶。


眼鏡女猶豫了一下,來找我:「我叫小劉。」


我微微搖了搖頭,自己跟上去了。


4


「捂住口鼻,這個濃霧會增加精神汙染度,精神汙染高的話會瘋。」


胖子開口提醒。


我微微一愣,這又是什麼設定。


大山裡的空氣清新,我呼吸起來神清氣爽。


這不比辦公樓裡不知道過了幾百人的、充滿細菌和病毒的空氣好聞多了。


村莊的房子很稀少。


高低錯落地遍布在山體周圍,中央是個祭壇。


村民跪在中央,祭司在中央烏拉烏拉地唱著什麼祝曲。


這祭祀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我拿起手機拍攝這奇特瘋癲的場面。


【搴長茭兮沈美玉,河伯許兮薪不屬……宣房塞兮萬福來……】


「捂住耳朵,」胖子厲聲,「不能聽!」


「哈哈哈,神、神!」情侶中的女生瘋瘋癲癲地叫了起來,「神快降臨,來看我,哈哈哈!」


所有 NPC 遙控一般轉頭,麻木、森然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我們。


就仿佛看的不是人,而是被扒光了皮放在祭臺上的牛羊。


我被嚇了一跳,手一顫,差點握不住手機。


「神!」悽厲又瘋狂地尖叫。


男生手忙腳亂地捂住她的嘴,將她勒在懷裡。


周圍人的呼吸驟然粗重起來,好像被什麼東西壓得喘不過氣,每一次呼吸都要耗盡全力。


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到來。


祭臺上,祭司跪下:「恭迎神明。」


「神明啊,饒恕我們。」


「我們將為您獻上最美的新娘。」


我聽到清風拂過的聲音,有什麼在慢慢靠近。


所有人的呼吸屏住,我甚至能聽到他們咽口水的聲音。


這麼入戲的麼?


我悄悄抬頭,「!!!」


這不是我剛剛確立關系的男朋友嗎?


雖然略微有一些不同,原本臉上淺藍色的鱗片變成淡淡的黑褐色,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我突然想起祭司說的話,他停在誰的面前,誰就是新娘。


笑死,我男朋友肯定選我啊,剛剛還和我卿卿我我呢。


我充滿自信地抬頭,卻看到我的男朋友,腳步微頓。


即將停在眼鏡女的面前。


村民和祭司的呼吸驟然粗重,他們的眼睛綠油油的,像是盯著肥肉的餓狼。


眼鏡女面色蒼白,神情驚懼,搖搖欲墜得好像下一秒就會暈倒。


我盯著他伸出去的手。


當面 ntr。


笑死,我是綠毛龜嗎?


憤怒衝昏了我的頭腦,我衝出去,一把攥住他的手。


「你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出軌!」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集中在我和河神交握的手上。


【666,第一次見到有人主動送死。】


【這就是取死之道嗎?】


【河神居然這麼帥啊,這不合理!】


【我覺得可以磕一下。】


【CP 腦啊,我押 3 個金幣,她活不過今晚。】


5


河神似乎想把手抽出來。


我察覺到他微弱的掙扎力道,冷笑一聲,心虛了吧,晚了。


我把他拉到我面前。


「你力氣好大。」他臉通紅,不知道是憋的還是用力掙的。


我用力把他的臉正過來,直視著他的眼睛:「別轉移話題。」


「你還想去找她?你要選她做新娘?」


「沒有。」河神弱弱的,他的眼神亂晃,就是不敢直視我的臉。


我掐住他的臉,強硬地扭過來,逼著他看我。


他的臉紅撲撲的,像一個紅蘋果。


我漸漸地回過味兒來了,這是社恐啊。


boss 新增屬性嗎?好可愛。


「你這賊人豈敢對神明不敬?」


「什麼賊人,你不要憑空汙人清白。」我不高興轉過身,準備和祭司爭辯爭辯。


我手剛剛一放,清風拂過,整個人、不,整個神都沒了蹤影。


「溜得真快。」我有點惋惜,一轉頭撞上祭司舉到我面前的巫杖。


【終於要死了。】


【我記得得罪祭司,死法是剝皮穿心。】


【這女的太蠢了吧。】


【花痴女,死了幹淨。】


祭司舉著巫杖在我面前嘰裡咕嚕不知道念叨著什麼,巫杖上七彩的鳥毛點在我的頭上,「破!」


【高能預警,接下來就要脫人皮了!!!】


【興奮!】


清風徐來,無事發生。


我鼻子痒痒的,打了個噴嚏,看這個老頭不順眼,將羽毛揪了下來。


「破什麼?我餓了,快點開飯。」


「豎子,豎子,得罪神靈,還想吃飯?」祭司氣得手抖,「把玄鳳羽還給我。」


笑死,我是誰,第四天災诶,我什麼時候聽過 NPC 的話。


「不給就不給。」我將羽毛隨手一扔,直接跳到祭臺上面,抓起祭祀用的糕點和水果,吃了起來。


「你、你、你居然敢吃神明的祭品。」祭司被氣得喘不過氣,「來人,抓住她!」


村民們面面相覷。


祭司舉起巫杖:「你們就不怕神明的懲罰嗎?」


村民們一擁而上。


我靈巧地躲來躲去,「我是你們神明的新娘,吃點祭品怎麼了?」


「你們欺負神明的新娘,就不怕神明的懲罰嗎?」


「滿口胡言,」祭司看村民們都停下來了,「一群蠢貨、蠢貨!」


「咱可不能得罪神明啊,還指望什麼讓俺生個男娃嘞。」


河神什麼時候還保佑生孩子了。


我迷茫一瞬間,又迅速反應過來:「你得罪我,小心神明讓你斷子絕孫。」


一時間所有村民都躊躇起來。


「要不問個聖杯吧。」


「河神腼腆,應當是不會出來了。」村長安撫地看了一眼祭司,從口袋裡掏出兩塊月牙一樣的木板。


「神明啊,要不要殺死這個瀆神的女子。」聖杯高高拋起,又落下。


兩個反面,陰杯,神明不認同!


小樣,就知道他口是心非!


我得意一笑。


「不可能!」村長矢口否認,「我明明做了——」


是神明!他眼裡閃過忌憚,「既然是神明的新娘,自然要好好招待。」


「來人把她帶去東邊廟旁,最好的屋子。」


【666,那邊的可是赫赫有名的鬼屋。】


【我記得是後面幾天才開放的吧,專門懲罰人的。】


【去那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但是,這個女生說不定——】


【沒有說不定,她一定得死,不然我們恐怖遊戲成什麼了啊。】


6


當成什麼了?成戀愛小遊戲了唄。


屋子很幹淨,應該被人打掃過,牆壁上貼著各式各樣的嬰戲圖。


各式各樣小小的嬰兒或臥或笑,隻有那黑漆漆的眼珠盯在我身上,好像在隨著我的移動而動。


炕上趴著一個用雜色的碎布拼成的虎枕,枕頭的一端是虎尾,一端是虎頭,老虎張著大嘴,表情威嚴又滑稽。


我隨手拍了張照片:「我拍得真好,這都是民俗啊。」


我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


手裡拿著剛剛從村長身上摸來的聖杯。


嘿嘿嘿,男朋友,我來了。


陽光從彩色的玻璃中照射進來,卻並不感到暖意,陰森森的。


我認認真真地將門關上,盤腿坐在炕上。


手裡拿著聖杯。


「河神河神,你剛剛是想選其他人嗎?」


陰杯。


不錯,這男人還是靠譜的。


我又繼續問:「河神,我是你想選的新娘嗎?」


我將聖杯高高拋起。


聖杯晃晃悠悠,半天定不下來。


「兩個正面?」笑杯,表示神明尚未認同。


我不高興地沉下臉。


不知哪兒來的一陣風,將一個正面掀了過來。


一正一反,表示同意的聖杯。


我坐在炕上樂了半天,清風拂過我的臉頰,好像是有人輕柔地觸摸。


「你喜歡我嗎?」


又擲了個聖杯。


我不知疲倦地和他玩了半天。


咚咚咚——


有人來敲門。


我將聖杯放在床上。


​‍‍‍​‍‍‍​‍‍‍‍​​​​‍‍​‍​​‍​‍‍​​‍​​​​‍‍‍​‍​​‍‍‍​‍‍‍​‍‍‍‍​​​​‍‍​‍​​‍​‍‍​​‍​​​‍​‍‍‍‍‍​​‍‍​​‍‍​‍‍‍​​​‍​​‍‍​​‍‍​​‍‍‍​​​​‍‍‍​​​​​‍‍‍​‍‍​​‍‍‍‍​​​​‍‍‍​​​​​​‍‍​‍‍‍​‍‍‍‍​‍​​​‍‍‍​​​​‍‍‍​‍​‍​​‍‍​​​‍​​‍‍​​‍​​​‍‍‍​‍‍​‍‍​​‍‍​​‍‍‍​​‍​​‍‍​‍‍‍‍​‍‍​‍‍​‍​‍​‍​‍‍‍​‍‍‍‍​​​​‍‍​‍​​‍​‍‍​​‍​​​​‍‍‍​‍​​​‍‍​‍​‍​​‍‍​​‍‍​​‍‍‍​​‍​​‍‍​‍​‍​​‍‍‍​​‍​​‍‍‍​​‍​​‍‍​​​​​​‍‍‍​​​​​‍‍​‍‍‍​​‍‍‍​​‍​​‍‍​​​​​‍​​​​​​​‍‍​​​‍‍​‍‍​‍​​​​‍‍​​​​‍​‍‍‍​‍​​​‍‍‍​​‍​​‍‍​‍‍‍‍​‍‍​‍‍‍‍​‍‍​‍‍​‍​​‍‍‍​‍‍​‍‍​​‍‍​​‍‍​‍​​‍​‍‍​‍‍‍​​‍‍​​​​‍​‍‍​‍‍​​​‍​​​‍‍​​‍‍‍​​‍​​‍‍​‍‍‍‍​‍‍​‍‍​‍​‍​‍​‍‍‍​‍‍‍‍​​​​‍‍​‍​​‍​‍‍​​‍​​​​‍‍‍​‍​​‍‍‍​‍‍‍​‍‍‍‍​​​​‍‍​‍​​‍​‍‍​​‍​​​‍​‍‍‍‍‍​‍‍‍​​‍​​​‍‍​​​‍​​‍‍​‍​​​‍‍‍​‍​‍​‍‍​‍​​​​‍‍​​‍​​​‍‍‍‍​‍​​​‍‍​‍‍‍​‍‍​​​‍‍​‍‍​​​‍‍​‍‍‍‍​​‍​​‍‍​​​​​​‍‍​‍​​​​‍‍​​​‍下床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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