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晚飯還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做的,他看起來不像是會做飯的人,但是意料之外在廚藝上頗有造詣。
顯得我平時糊弄得過於明顯。
暴雨天對我和我的院子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停藥太久,時不時就會有個時刻被情緒反撲,外面盛開的花被打落在地。
我坐在飄窗上看著窗外的雨,眼睛一片空洞,周圍的聲音像是被什麼隔絕了一樣。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態,隻是那一瞬間,有種遊離在世界之外的錯覺。
陡然間,耳邊的聲音忽然清晰起來。
我轉頭,看見裴衿晏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我的臥室,外面的光線投入了我昏黑的房間裡。
他很有禮貌地道歉:「抱歉,我敲門很久沒聽見你回應,就自作主張進來了。」
我沒有開口說話,視線倒是隨著他的身影而動。
裴衿晏手裡端了一杯熱水,他放在我的桌上,之後慢慢向我走近。
我其實沒有開口的欲望,在這一刻不太想理人。
他最好自己出去,再將門給我關上。
但裴衿晏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他將手放在我的腦袋上,動了動,揉了一下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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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下一刻,按著我的腦袋靠向他。
我的額頭抵住了他的腰,我能感覺到他的指腹慢慢落在我的臉上,指腹和皮膚輕輕摩擦帶來了顯而易見的熱意。
他很高,比我還要高上半個頭,大概長年鍛煉,身材很是不錯。
那一刻,我好像福至心靈,仰頭看了他一眼。
他也垂著腦袋,目光落在我臉上,臥室裡很是昏暗,但是我們的目光都看見了對方的臉。
有的人,他的眼睛就是天生的含情眸。
好半晌,我的聲帶好像終於回來,我問:「裴衿晏,你喜歡男人?」
他輕笑了一聲:「不是,是喜歡你。」
11
我想起之前和徐禎的婚約,他們為什麼會接受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很簡單,因為徐禎是私生子,上面有同父異母的哥哥,對方早就結婚生子。
他這個私生子接回來本身就是為了聯姻準備的,徐家不在乎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我記得裴衿晏是獨生子。
「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我提醒他。
他說:「有時候愛其實沒那麼必要的條件,我是一個很清楚自己感情的成年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沒有回應他。
但我提醒他了,我有病的。
他沒有走,那天暴雨過後,他好像找到了更好的留下來的理由。
為了能留宿,他的車裡經常備著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我不理解他,他不上班嗎?
12
但是裴衿晏是個很優秀的人,他不僅懂點音樂,拍攝和剪輯上也比我擅長得多。
他很自然陪在我身邊,什麼名分也不要。
暴雨後,院子的很多花都成了花肥。
裴衿晏在幹打理院子的活時也絲毫不違和,他沒有成日都穿著西裝,穿休閑些時,他看起來年輕了些,有點像剛出社會不久的年輕人。
因為裴衿晏的原因,很多人發現我上傳的唱歌的視頻風格發生了變化,起碼精美了很多,他們開玩笑說是不是換了團隊。
不過換了視頻風格之後,好像評論區的好評有點多,他們對我原本剪輯視頻畫面的風格好像有點意見。
沒品味的人類。
13
拍攝小院子的那個賬號火得毫無徵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某天我的手入鏡了還是因為當時院子的風景確實漂亮。
他們在拍攝畫面裡看見了我當時搬在院子裡的鋼琴,當時我還在試彈新譜的曲子,彈一段停一段,我在思考旋律。
裴衿晏在拍院子,後面的視頻也是他剪的,我覺得不錯,就放上去了。
有人要花高價買我種的盆栽。
有懂行的人看出來,都是名貴且難培養的品種。
我本來不想賣的,可是他們出價太高了,就賣了點,還跟裴衿晏借了張銀行卡。
我現在不想用自己的卡。
他也幫了不少忙,就當是給他結工資了。
裴衿晏撥弄著手裡的銀行卡,眸子彎了下:「小江這是打算包我了?」
我實話實說:「包不起。」
他笑了聲:「你包得起,我很便宜的。」
我不接話了。
他們說喜歡看我的手出境,裴衿晏就幫忙拍了些。
我對兩個賬號的態度不太一樣,唱歌的賬號基本作品放上去我就不管了,小院子的賬號我還樂意回復幾條評論區。
他們喜歡我倒騰的小院子,有品味。
14
和裴衿晏待一起的日子還是挺開心的。
他偶爾要出一趟差,應該是回公司處理事情,其他時候就待我這兒,不知道他要待到多久。
村子裡的路修好了,水泥路。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錢到位了,工程完成得也快。
進出方便了,外面的經濟也就能進來了。
我看見村長最近都是喜氣洋洋的,不知道有什麼好事。
裴衿晏這幾天不在,我讓他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一杯外面的奶茶回來,太久沒喝了,有點懷念。
15
不過就是這幾天,我聽村裡的人說外面有人過來拍攝素材做宣傳,這個項目附近好幾個村子都有進行。
我沒放在心上。
直到某天中午趕集回來,看見一群人聚集在我的房子前,他們好像想進去,但是村幹部那邊很為難。
「這位先生是在我們這裡養病的,他不太喜歡見到陌生人……」
某種程度上,我確實是村裡的大款,捐了不少錢,我受愛戴也是應該的。
那邊人不少,我沒認真看,但越走近,我逐漸看清了那邊的人,腳步停了下來。
好幾張眼熟的面孔。
我透過人群看見了架起來的攝像機,看到了眾人詫異的目光,還看到了好幾個曾經的同行。
人群裡,我看見了江一銘,他的神情很復雜,有震驚也有別的。
還有周祈,以及一線的兩個男女明星。
我曾經的名氣怎麼說,那叫一個臭名昭著,他們估計有所耳聞。
他們出現在這裡,估計是拍攝綜藝素材,對上村裡之前說的拍攝素材,我倒是懂了。
還真是有種時光錯亂了的感覺。
後面回想起來,那天我唯一沒想到的就是,他們不僅僅是在錄制綜藝,還是全程直播。
所以,在我出現在鏡頭的那一刻起,在直播間的幾十萬觀眾也看見了。
16
我面色如常地在眾人目光下走了過去,村長臉色依舊為難:
「小江啊,這是來我們村錄制的節目組,他們看你的院子漂亮,想要進去參觀一下,你……」
「村長,」我語氣很淡,「我不同意。」
說完,我拿出鑰匙要開門。
江一銘忽然開口了:「江承哥,好久不見。」
在場的人在聽見他這句話之後,恍然大夢初醒。
「江承哥,你這段時間都去哪裡了,大家都很擔心你,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現在要和鏡頭前的大家打聲招呼嗎?他們都很想你。」
江一銘這副姿態久了,他以為還能用這種小把式將我架上去。
我回頭看了眼,對上了攝像頭:「你們在直播?」
那一刻,在場的人沉默了。
我很久沒面對過這種場面,但是也還好,我能猜到屏幕前的觀眾在想什麼,大概會猜我是不是有什麼新靠山,才會空降這樣一個綜藝洗白再出道。
我真是懶得應付。
我說:「抱歉,和各位都不是很熟,就不留客了。」
接著,開門,關門,將他們關在外面,再進家門。
我管他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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