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4-12-12 14:25:193707

她每日都在客棧的房間裡閉門不出,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麼。


飯菜讓店小二送,需要的任何東西也都要店小二送。


要不是這次城中沒了她想要的草藥,她準備出城去城外山上採,我那屬下也沒法在城門口蹲到她。


見到人時,小小望著我一臉陌生,確認了好幾眼她才想起來我是誰。


「找我何事?」


她的語氣,一如初見時的冷漠。


仿佛我們前幾個月沒認識過。


嘖,怎ťů₇麼會有這麼心冷的女人,比我的心還鐵。


「我家中有個妹妹,自幼被寵慣了,要才有錢,要功夫有錢,啥啥不會,就會花錢。」


「近日京中不太安穩,我害怕她出事,想找個人貼身保護她,想來想去你最合適了,你倆年紀相仿,你看起來也沒有任何攻擊性,不惹人注意。」


我將早就找好的借口拿出來說。


「不去。」


嘖,這拒絕的語氣也跟當初一模一樣,一點都不帶考慮的。


可她的性子實在太好拿捏了。


「靈芝、雪蓮、鹿茸、何首烏、冬蟲夏草……」


我每說一樣,小小的眼神就亮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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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參,無論百年的還是千年的,要多少我都能給你弄來。」


「隻要你在我妹妹身邊保護她一年,從今往後你這輩子想要的藥材或者任何東西,我雲墨都包了!」


我家什麼都不多,就錢多的沒處花。


「好,一言為定!」


小小伸出手要跟我擊掌。


真是小手啊,我都不忍心拍上去,輕輕地碰了下。


回家的路上,我瞥了眼走在我身側的小小。Ṫū́⁵


忍不住搖頭感慨。


這世上竟還有如此天真好哄之人,難得、難得啊。


 


12.


今日,我氣得想砸人。


我不過半日未在家,回來就聽說小小給秦屹那廝寬衣治傷了。


他那種心眼的人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死。


我爹也是心急了些。


中毒就中毒唄,受傷就受傷唄,又不是馬上挺不過去了。


那廝不是有手下嗎?他手下的能人異士那麼多,哪兒都不去,他咋非得來我家治傷呢?!


要不是知他心裡一直有個放不下的人,小小的心又跟鐵塊鑄的一樣,我今夜非得追過去讓他睡不了一個安穩覺。


爹說起瘟疫之事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把小小帶走了。


她才十四五歲,不能再讓我爹胡亂指揮著做事了。


 


13.


到了南方小城,我們才發現事態的嚴重。


那瘟疫傳染的速度極快,且短短幾日就能要了人命。


我們不敢耽擱。


小小馬上開始幫城裡的大夫處理病人。


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小小在治病救人這事上有多麼認真。


她對治病像入魔了一樣。


不僅親自去照顧病人,日夜不休監測症狀,還以身試藥!


好在在她染上那日,她終於試出來了藥方。


南方小城百姓獲救後,許多父母帶著孩子過來跪謝小小。


小小被孩子們圍在中間,臉上難得出現了笑意。


那張笑顏,現在還深深镌刻在我心底裡,永生難忘。


 


14.


小城的瘟疫解決後,我帶著小小回京。


沒想到剛到家就聽到爹說京裡和附近的城池也都出現了瘟疫。


我馬上帶著小小去幫秦屹處理周邊的城池。


這日夜顛簸我都有些受不住,可小小一聲未吭過。


每到一個城池,她都會細心仔細地將防疫和治療之法與當地的官員、大夫交代一遍。


無論他們問什麼,她都會不厭其煩地講解。


她小小的身體裡,蘊含了極大的能量。


可疫情好不容易平息下去,又重新來了一波。


這在我們的預測中是不可能的。


後來秦屹查到是秦柏暗中投毒,他不想讓秦屹的名聲在百姓心中再擴大。


這等自私自利之事我最初聽到的時候還不敢信。


他可是皇帝!


這千千萬萬的百姓可都是他的子民,他不愛民如子就算了,還都當兒戲,與先皇的仁心相比差了十萬八千裡,這種人都不配當皇帝!


新仇舊恨一起算,我跟秦屹反了。


 


15.


造反那日,小小第一次沒有聽我話。


無論我說什麼,用什麼話哄騙她,她都非得跟我去。


那日我盯著她的眼,終於看到了些我想看見的東西。


「為什麼非要跟著我?」


我問她。


「你萬一出了事,我下半輩子想要的東西就沒人給了。」


她望著我說。


「你心裡……」


我猶豫地開了口。


小小抬起眼,不解地看著我,眼底一片清澈。


我話沒有說完,我把她打暈了。


不過我至少確認了一件事,她心裡是有我的,可或許沒人教過她情愛,她還不知曉。


不急,如此我已經很高興了。


今日之事,必成!


我必會毫發無傷地回來見她。


 


16.


大事,成了!


我也……完了。


天亮後,我讓屬下跟著秦屹的人去接小小,還有我娘和妹妹。


我找了一處還算幹淨的宮殿,剛喝完一壺酒,小小就來了。


「看,我是不是好好的?」


我轉身望著她說。


小小瞧著我,話被堵在嘴邊沒說出來,可眼神裡全是怒氣。


我看著她這幾個月來被我養的有點肉的小臉兒,心裡愉悅不少。


可面上我有些後怕地走過去。


「幸好,我活著,你也活著。」


「你不知道昨夜有多兇險,我很慶幸你沒來,不然我怕會分心,你我都會受傷。」


我手在小小看不見的地方動作了幾下,讓屬下們都退了下去,順便幫我帶上了門。


我走過去,抱住小小。


她的身體僵了下。


「我活著,小小,我還活著。」


我顫抖著聲線說。


小小的身體慢慢軟下來,她抬起小手,在我背上拍了拍,幫我緩解情緒。


「昨夜生死之間,我想明白許多事,我怕很多話再不說就晚了。」


我松開小小,望著她的眼睛認真地問,「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她看著我,有些不知所措。


「沒關系,你不答應也沒關系的。」


我失落地說,走到一邊撿起地上帶血的劍,眼裡了無生意。


「別,我答應。」


小小忙跑過來按住我。


「真的?我不想強迫你,你真的是自願的嗎?你開心我才會開心。」


「是自願的。」


小小連忙點頭應著。


我扔下劍,一把抱住她。


再多片刻,我怕我會破防,她真是太可愛了。


可當她把頭靠在我的心口上時,我眼裡驀然有些酸澀,將她抱得更緊。


在南方小城她染上疫病時,天知道我那時有多害怕。


現在她終於被我摁在了懷裡。


 


17.(扎針篇)


卿兒與秦屹大婚前夜,小小突然闖進了我房間,手裡還握著泛著銳光的銀針。


「小小,找為夫何事?」


我不動神色地往門邊走了兩步,面上不顯地問。


「為夫?呵,我們隻是訂親,這門親事成不成還說不定呢。」


她冷著小臉走過來將銀針抵在我脖間說。


小小的師父鬼醫行蹤不定,我跟小小隻是定了親,親事還沒辦。


要等找到她師父,讓她師父知曉後,小小才肯辦。


我也尊重她。


要不我能讓秦屹那廝搶了先。


明明是我比他先搞定的娘子,結果他比我還先洞房花燭,娶的還是我妹妹!


「想什麼呢?說,造反那日你是不是演我?」


小小的銀針往下用了一點力,我感覺脖子都有點輕微的刺疼。


「哎呦,娘子,你扎到我大動脈了。」


我退後兩步捂著脖子倒在地上說。


「不可能啊,我很小心的。」


小小聞聲緊張地蹲下來看我。


等她扒開我的手瞧見我完好的頸項皮膚時,更怒了。


「你又演我?」


說著她重新拿起銀針,不過急了些,銀針半路掉在了我兩腿之間。


「娘子,這可不興扎。」


我趕緊起身,將她的銀針連帶著收了起來。


早知道我當時就不送她銀針當禮物了,就算送,也不送這麼利ŧůₒ的。


差點斷送我倆下半輩子。


小小又想從腰間拿銀針,我趕緊走過去抱住她,鎖住她的雙臂。


「娘子,你聽我解釋。」


「我不是故意演你的,我就是害怕,你那時對醫術毒術的喜愛遠超於我,為了治疫病你甚至以身犯險,我不敢再賭了。」


「我那時就想著,早點讓你明白你的心意,你心裡有我,以後再做這種危險之事時想到我心中多多少少會有些顧慮,不會再讓自己那麼衝動。」


我苦口婆心解釋一番,可低頭看向小小時,她還是極冷的眼神。


「那你倒是高估你自己了,再有這種事,我還會這麼衝動。」


我:……她怎麼油鹽不進呢?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我錯了。」


我盯著她說,眼神無比真誠。


她的眼神緩和了些。


見狀我有了點信心。


「卿兒今日出嫁,她離開這個家後,我就是獨自一人了。」


我哀傷地說。


小小一臉『你腦子壞了』的眼神望著我。


「我爹眼裡隻有我娘和我妹,我娘眼裡隻有我妹和我爹,現在我妹離開家,他們眼裡隻有彼此了,隻有我還是單身一個人。」


「小小,我隻有你了。」


「你很小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闖蕩江湖,應該知道那種孤獨的感覺,很難受,對不對?」


小小眼神有幾分觸動,看著我沒說話。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再也不騙你了,要不是太想把你留在身邊,我也不會出此下策,我錯了。」


我低頭靠在她頸側,眼角滑下一滴滾燙的淚落到她耳邊。


小小身子僵了下。


片刻後,她慢慢抬起手,抱住我,說了聲,「好。」


我微微揚起唇角。


可還沒等我笑出來,小小一把將我推開。


「好你個頭!我八歲離開師父,一個人闖蕩江湖,孤獨倆字我都不知道怎麼寫的,一個人多逍遙啊,你還孤獨,我再不會信你的鬼話!」


說著她拔出腰間的針就要扎下來。


我趕緊跑出門外。


「娘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那夜,我的叫聲響徹府邸,腳步遍布府裡的每一個角落。


臉也在第二日丟遍了全京城……


 


全家福番外之:男女主婚後篇


1.


進宮一年後,我的臉圓了一圈。


在這裡呆的比我在家吃了睡又睡了吃的日子還要無聊。


我去御書房找秦屹,想讓他晚上陪我去街上玩兒,卻沒想到無意中聽見他和大臣的對話。


「陛下,皇後娘娘半年無所出,您是不是該考慮下後宮大選之事?」


這聲音我認識,是朝中最不怕死的那名諫官。


「朕立後時一同下的聖旨,愛卿莫不是年紀大了,不記事了?」


秦屹冰冷的聲音傳來。


「臣不敢忘,隻是這都不是大事,都可以取巧,陛下當初聖旨中說後宮再不進妃,隻此一後,妃不可以,嫔、婕妤、美人才人,陛下還是想封多少都可以封多少的,最重要的還是要綿延子嗣,以免於國體有礙。」


嘖,不都說諫官一個比一個正直剛烈嗎?


這位怎麼還教人不學好?


御書房內沉默了片刻。


我才聽到秦屹再次開口,語氣裡頗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近三月來一直有大臣跟朕進諫,你還是第一個敢教朕做事的。」


「臣不敢,臣惶恐。」


「也罷,既然你把話說到這份兒上,朕也不藏著掖著了,今日就跟你把實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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