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喝大了。
對面的帥哥逗我,說:「求求我,哥哥幫你喝。」
我走過去,還沒說話,就被裴江拽起來,跌進他懷裡。
他舉起我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這杯酒,我替她喝了。」
我掰過他的臉,親了上去。
「哥哥,求求你呀。」
01
我被灌了五杯酒,實在喝不動了。
坐我對面的帥哥,盯了我一夜,放下酒杯,說:「求求我,哥哥幫你喝。」
我喝得暈乎,也有些飄了,直勾勾地盯著他,問:「怎麼求?」
他拍了一下大腿,勾勾手,說:「坐過來,我悄悄給你說。」
餘光瞥過一個人,他坐得端直,右手環過一個酒杯,眼神淡然,不被我們所影響。
我站起來,起猛了,頭暈,差點跌下去,扶了下旁邊人的肩膀,他的身體僵了一下,沒把我推開。
我跌撞著走向對面帥哥,他已經放平了雙腿,敞開懷,等我入座。
我剛想坐,就被人揪著往後仰,倒進他的懷裡,裴江彎腰拿起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這杯酒,我替她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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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裴江扔了酒杯,想坐回去。
我大概是真的喝大了,拽著他的手臂,不讓他走,踮起腳,掰過他的臉,親了上去。
裴江皺了下眉,但沒躲,任由我挑撥。
我貼著他的臉,紅唇一張一合:「哥哥,求求你呀。」
裴江拉下我的手,說:「趙昭昭,別惹火。」
我靠在他懷裡,傾聽他咚咚的心跳,節奏亂了套。
我笑了下,說:「裴江,承認吧,你也為我神魂顛倒。」
03
後半場,我癱在裴江身上,乖得很。
沒人灌我酒,對面的帥哥也有了新目標,天快亮的時候,我們散場了。
我一直在裝睡,抱著裴江的手臂,長發散在臉前,他碰了碰我的臉,問:「走不走?」
我裝作剛醒,打了個哈欠,眼角泛起水汽,問他:「你走不走?」
他把我拽起來,叫了個代駕,把我送回了出租屋。
下車之前,我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瘋,問他:「上去喝一杯?」
「喝得夠多了。」他拒絕了我。
我撇撇嘴,覺得沒勁,下車之後,他也沒目送我上樓,黑車絕塵而去,刮起一陣邪風。
風一吹,我頭更暈了,跌跌撞撞地上了樓,拿出手機,給裴江發消息:「我到家了。」
沒發出去,顯示您已不是對方好友。
我又給他發:「裴江,我想你了。」
還是沒發出去,我扔了手機,懶得卸妝,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醒來時,頭疼欲裂,我摸了摸額頭,有些燙,嗓子很幹,好難受。
手機也沒電了,我蒙上被子,又睡了一覺。
這次醒來,到了下午,我還是很燙很暈,身上發冷,我充上手機,撥出那個熟悉的號碼。
沒接。
我揉著腦袋,又打了一次,還是沒接。
我打開探店軟件,找到昨天的酒吧,給老板打電話,搏一搏吧,我不確定他還在那裡。
第一次沒接,我撥第二次,接了。
「誰啊?」
「裴江在你旁邊嗎?」
我問出口,才發覺嗓子很啞,很難聽,我清了清嗓子,又問了一遍。
「你誰啊?」
「趙昭昭。」
對面一頓,聲音拉遠,說:「找你的。」
我聽到了女孩子的嬉笑,裴江接起電話,問:「有事嗎?」
他都沒問是誰,就知道是我,明知道是我,態度還這麼冷漠。
我覺得委屈,躺在床上,說:「裴江,我快疼死了。」
他沒答我,背景音穿過嘈雜,到了安靜的地點。
裴江沉靜的嗓音,順著手機,傳到我的耳朵裡:
「別胡說。」
我的意識已經不清醒了,胡言亂語:
「死前最後一個願望,就是想見見你。」
「裴江,你能來抱抱我嗎?」
04
昏昏沉沉,有人把毛巾放在我的額頭上,喂我喝了幾口水,還摸了摸我的臉。
我抓著他的手,不讓他走,他安撫地拍拍我的臉,沒離開我。
一夜無夢,醒來時,我出了一身汗,頭沒那麼暈了。
「裴江,裴江?」
我喊了兩聲,沒人,我坐起來,走到客廳,找了一圈,都沒人。
我給他打電話,還是打不通,氣得我把手機摔了出去,砸到牆上,屏幕碎了。
門響,我回過頭,裴江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一袋小米。
看到我,他愣了下,很快皺起眉,說:「進去穿鞋。」
我偏不,走到他身邊,剛想說話,就被他攔腰抱起,我驚呼出聲,他把我放到床上,說:「穿鞋。」
我乖乖穿上拖鞋,朝他笑笑,他伸手在我額頭上摸了一下,臉色緩和不少,說:「我去煮粥。」
「好。」我追著他的背影,心裡美滋滋的。
熬好粥,我喝了一碗,裴江坐在沙發上,說:「你退燒了,我先走了。」
「等等。」我把碗放在桌子上,指著桌上的碗筷,耍無賴,說,「幫我把碗洗了。」
他一頓,點點頭,拿著碗去了廚房,我跟在他身後,從後面抱住他,說:「裴江,我不想你走。」
他彎腰洗碗,不為所動,我的手開始搗亂,胡亂摸索起來。
他呼吸一沉,抓住我的手,音色略沉,帶有些警告的意味,說:「趙昭昭。」
我吻住他的後脖頸,他的皮膚泛起一小層戰慄,慢悠悠道:「哥哥,你也喜歡我。」
他放下碗,推開我,連手都沒擦,就走到客廳,抓起外衣,就想走。
我跟在他身後,可憐巴巴地吸了一口氣,問:「裴江,我們不能和好嗎?」
他冷笑,轉過身,問:「趙昭昭,我們在一起過嗎?」
我一怔,臉色發白,說不出來一句話。
裴江朝我走來,一步一句,步步緊逼,說:「我,不過是你的一枚棋,你和我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報復。」
「趙昭昭,你真的愛過我嗎,你的所說所做,幾句是真,幾句是假,恐怕你自己都說不清吧。」
走到我面前,裴江頓步,把之前配的鑰匙遞給我,說:「鑰匙還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05
裴江說得沒錯,
一開始,我接近他,的確是為了報復。
我的好閨蜜睡了我的男朋友,我咽不下這口氣,把她暗戀多年的男神睡了。
她來找我對峙,就是在這個客廳,我坐在沙發上,笑得明媚,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對啊,我和裴江在一起,就是為了報復你,沒想到他會這麼愛我,你放在心尖尖上的男神,也不過如此嘛。」
那一天,是裴江的生日,他早早回了家,在臥室裡睡覺,我和閨蜜說的一切,都進了他的耳朵。
閨蜜走後,我哭著給他解釋,那些隻是氣話,我現在真的愛他,求求他相信我,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
裴江什麼也沒說,隻是定定地注視我,眼神灰敗,整張臉沒有一絲血色。
他挖了一口我親手做的蛋糕,吃完,把叉子放到桌上,說:「謝謝你送我的禮物。」
「趙昭昭,我們到此為止。」
那天之後,我追了他半年,求了他半年,用盡各種方法,他始終不肯原諒我。
我望著他的背影,在心底苦笑,自作孽,不可活,裴江過去有多愛我,現在就有多恨我。
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該。
但我不甘於此,我想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最後一次機會。
06
裴江如他所說,再也沒有聯系過我。
那晚的悉心照顧,就像是一場夢。
時間久了,我都懷疑,他到底有沒有來過,一切是不是我高燒後的幻覺。
但廚房的一袋子小米,時刻提醒我,他真的來了,又走了,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那袋小米吃完後,我出了門。
我在院子裡,撿了一塊石頭,掂了掂,有點沉。
我的手有些抖,心快跳到了嗓子眼,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這還是第一次,興奮大過了忐忑。
或許,我骨子裡就是一個壞女人。
我心一橫,右手揚起來,對準汽車的前擋風玻璃,砸了過去。
玻璃破了一個大洞,響起碎片落了一地的聲音,一大片碎片落進了車裡,汽車發出刺耳的警鳴,手機也在嗡嗡震動。
我按滅警鳴,拿出手機,按下一串數字。
這串數字,我諳熟於心,按過好幾次,但一直沒有撥出去。
這一次,終於有了正當理由。
「喂?陽光汽修嗎?您好,我要修車。」
我開車過去的時候,幾個站在門口抽煙的修車工一眼就看到了我。
下車後,我朝他們走去,風一吹,裙擺搖曳,長發隨風飛舞。
我摘下墨鏡,展開一絲明媚的笑,問:「老板在嗎?我要修車。」
一般修車,是不會讓老板出面的。
但我打扮得這麼招搖,稍微有點眼力見的,都不會拒絕我。
果然,他們互看兩眼,讓我等一等,進去叫老板。
我站在院子裡,環顧四周,沒有女人,看來暫時安全,這裡還沒有老板娘。
門前的簾子晃了下,我抬起頭,和裴江四目相接,他一愣,還是走了出來。
他瞥了我一眼,很冷淡的一眼,讀不出什麼情緒。
「你找我?」
我點點頭,理由正當,說:「我車壞了。」
裴江含著煙,左手攏住風,右手按下打火機,吐出一口煙氣,問:「車壞了?」
我把他帶到車前,他皺起了眉,表情難辨,轉頭問修車工:「這也用得著叫我出來?」
修車工看著我,我看著裴江,眼神坦蕩,他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像是把煩躁都吸進肺裡,才能忍住不發脾氣。
他抬眼看向我,低著嗓子,說:「換塊玻璃就行了。」
顯然,這是句廢話。
他交代完廢話,轉頭就想走,我有些著急,叫住他:「老板,你不管我了嗎?」
裴江頭也沒回,說:「石頭就能幫你修。」
「我隻想讓你修。」
我實在著急,口不擇言,又補充了一句:「我可以加錢。」
裴江回頭了,大拇指和食指圈在一起,拿下煙,吐出一口白霧般的氣,他的表情被隱在了煙霧中。
我聽到他笑了,懶洋洋的尾音,說:「美女,我不缺錢。」
07
第一次計劃,失敗了。
我知道裴江耐心不足,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回去。
石頭走過來,摸了摸後腦勺,笑笑,說:「我幫您換吧。」
我收回視線,無能為力,隻能點點頭,說:「謝謝,辛苦你了小師傅。」
院子裡熱,我很快就出了汗,石頭勸我去商場逛逛,回來就換好了。
我搖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
我就想在這裡,在這裡,還能離裴江近一些。
不過我還是出去了,點了十幾杯西瓜汁,分給修車工。
多出來一杯,是裴江的。
石頭給他送了進去,很快又拿了出來,撓撓頭,說:「我們老板不愛吃甜,小姐姐,要不您喝了吧。」
他哪是不愛吃甜,他隻是討厭我。
我搖搖頭,也沒喝,天快黑時,石頭換好了擋風玻璃,還幫我把車裡的碎片都清理了。
付錢的時候,他隨口說了句:「我看那個裂縫,是被人用石頭砸的吧?」
我心發虛,害怕被他看出端倪,沒接話,拿出手機掃碼。
石頭上了心,還在絮絮叨叨:「這您可得留意啊,砸您車玻璃,是不是有人惡意報復啊。」
門響,裴江從裡面走出來,石頭還想囑咐兩句,裴江喊了他一聲,他不再說了。
過會兒,他估計也覺得不妥,說:「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說不定是熊孩子砸的呢,小姐姐,剛才都是我胡說的,您別在意啊。」
我搖搖頭,看向裴江,他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不說話,也不睜眼,就當我不存在。
看樣子,他是真的不想理我。
08
我沒回家。
開著車,繞著陽光汽修轉了一圈又一圈,總算耗到沒人,也沒車了。
四下無人,街上很寂靜,亮著一盞路燈,昏黃色的,沒什麼存在感。
我的汽車前燈亮著,照亮前面的路,這是個馬路牙子,有一個小臺階。
我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在發抖,我閉上眼,眼前浮現出那些裴江對我的好,還有他察覺到真相後對我的失望。
我睜開眼,不願再回憶,朝著馬路牙子撞過去,義無反顧。
顛了一下,又磕了一下,汽車發出嘀嘀聲。
我知道,應該是成功了。
我嚇出了一身汗,塌湿了後背,我松開方向盤,手抖著,去拿手機,又抖著手指,按下那一串數字。
電話嘟嘟響了幾聲,接了起來,男人音色低沉,問:「還有事?」
他的聲音冷漠,勾起了我的情緒,我心頭泛酸,後怕、委屈、心虛如數湧上心頭。
我的嗓音發緊,問:「陽光汽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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