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4-12-12 17:19:523648

「我懂啦,謝謝。」


「不客氣^v^。」


我熄滅屏幕,迷糊之中睡了過去。


4


等再醒來,已經是半夜。


手機裡有條消息,是江澈不久前發過來的,像是斟酌了很久——


「抱歉,我平常不那樣,但一見到你,就忍不住想。其實,我也不想做的。」


我不是很懂,他的意思是,其實不是很想做題,但又不好意思拒絕我?


但我很善解人意的。


「沒關系,你可以拒絕的。」


那邊像是等了很久,最後自暴自棄道:「好吧,我想做。」


我又仔細斟酌了一番,謹慎回復。


「那就做呀,我正在做呢。」


「???你在跟誰?!」


寢室三樓有間自習室,平常期末階段會有很多人來復習。


我往周圍掃了一眼,基本上埋頭刷題的都是我們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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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友。」


但,直到第二天,江澈也沒再回復。


訓練基地裡,我心不在焉地做著拉伸。


許露遞給我一瓶礦泉水,問我怎麼了。


「補課的事情,估計黃了。」


說好今天補習,但從昨晚江澈就再也沒發過消息。


話音剛落,手機「叮咚」輕響。


是江澈的。


「出來。」


許露一臉激動地拍我手臂,提醒我跟江澈商量一下,她也想加入。


「包在我身上。」


江澈站在棵榕樹下面,穿著很簡單的休闲服,戴著鴨舌帽,帽檐陰影遮擋下來,看不清神色。


路過的女孩時不時回頭望一眼。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渾身散發著冷意。


打眼一看,他連眼皮都是紅腫的,漆黑的眼珠滿是怨懟。


我不禁咂舌,原來期末考大神也要熬夜復習。


剛走進,就是劈頭蓋臉地質問。


「你昨晚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怎麼啦?


「做就做了,還要告訴我,還要一邊做一邊告訴我,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我愣了,小心翼翼地問:「那我下次不告訴你了,可以嗎?」


確實,做題怎麼能分心呢?


「你不是答應我不約別人嗎?」


江澈像是被噎了一下,語調從冰冷逐漸委屈。


我突然想起昨晚自習時和他們討論題的事情。


也有些急了:「可我和他們隻是互幫互助啊。」


空氣安靜了,江澈面沉如水,像是經過巨大掙扎,最後屈辱咬牙說道:「你……那你以後能改嗎?」


改改改。


我點頭如搗蒜,隻要能補習,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見他情緒穩定下來許多,我也不禁跟著松了口氣,又說了許多好話。


眼看著江澈心情終於好了些。


我趁熱打鐵,把許露想要加入的事情說了出來。


隻是多加一個人,想來江澈也不會介意。


「什麼!?」


「……」


江澈的臉色突然很難看。


他臉色一變,我的心也跟著提起來。


江澈攥著手機的指尖變得蒼白,難以置信道:「三人行……?」


我:「必有我師焉?」


「……」


真的有點懵,突然飆論語什麼意思啊。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我又怎麼啦?


「算了。」江澈把手機熄滅,周身散發出冷意,他眼眶紅了大半,控訴般的語氣,「沈喵喵,你真的沒有心。」


江澈走了,我望著他的背影,一片茫然。


秋葉落地。


黃了,這下是真的黃了。


5


器材室人來人往。


我把瑜伽墊拖到角落放好。


許露滿臉鬱悶。


在我們學校,舉重部就是塊磚,哪裡需要往哪搬。


因為力氣大,再加上教練又是老好人,很多老師找我們幹活。


上一秒她罵罵咧咧,嘴裡念叨著,說下次絕對不當冤大頭。


有學分也不幹。


下一秒老師在門口喊人搬東西,說加學分。


許露立馬起身:「來啦,老師~」


「……」


回來後的許露垂頭喪氣,說等他們幹完活老師就對學分閉口不提。


「啊!我怎麼總是吃一塹吃一塹吃一塹呢?」


「渺渺,你啥時候拿個世界冠軍回來,讓他們知道我們部也不是好欺負的。」


我無奈一笑,世界冠軍哪那麼容易。


說著,有人在我面前站定。


周繼之皺著眉。


「沈渺渺,若雪說她看見你前幾天死纏爛打找江澈補課,還被拒絕了?」


「她還說,江澈走時臉色很難看。」


「至於嗎,為了氣我連臉都不要了?」


許露停下手裡的活,猛翻白眼,我告訴了她我拉黑周繼之的事情。


所以,她現在非常看不慣他,「你又在腦補什麼,臭不要臉,每天靠腦補渺渺愛你愛得死去活來,快爽死你了吧。」


「要我說,你還是先練好你的籃球再來吧,別人都笑你,偏偏你最好笑。」


周繼之球技確實很爛。


他的臉色鐵青。


我已經整理好瑜伽墊,準備拉著許露離開。


「許露說得對,別腦補,我不是為了你,而且江澈早就答應我了,我沒撒謊。」


誰承想,周繼之卻突然把我抱住,聲音放軟。


「渺渺,別再和我置氣了,我們和好好嗎?」


「我胃很難受,想喝你買的海鮮粥了。」


我抱著他來了個過肩摔,周繼之暈了半晌,走前,他大聲說。


「沈渺渺,你真走了以後就別再犯賤來求我原諒!」


我沒作停留。


可第二天,我和周繼之擁抱的照片發到了學校表白牆。


熱評是,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評論區都在討論我們倆是否在一起了。


有人還科普了我這麼多年熱辣滾燙的追求史。


他們猜測我追了周繼之那麼久,他被感動了也說不定。


偏偏周繼之評論了一句:「嘻嘻。」


這似乎坐實了我們的關系。


【早八滾啊:天,周繼之妥妥帥逼,沒想到口味這麼重。】


【沃斯泥蝶:前面的,舉重的怎麼了,人家好歹有金牌,你呢,有早八?】


【元氣少女謝廣坤:感覺周繼之跟江澈有點像呢?】


【沃斯泥蝶:喂姓謝的,別來沾邊,周繼之這樣的黑皮狐臭男大怎麼敢跟校草相提並論!】


……


牆裡討論得熱火朝天,但我身為當事人的我毫不知情。


每天除了訓練就是刷題,因為教練告訴我。


我進省隊了。


下學期我會到省中心集訓,隻要表現優異,就能進入國家隊。


許露重重拍了下我的肩膀。


「加油渺渺,你隻需要專注訓練,剩下的我替你戰鬥!」


說完,又繼續拿著手機衝鋒陷陣。


雖然不知道她在戰鬥什麼,但我用力點頭:「收到。」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認真備戰期末考,別掛科。


我又想到了江澈。


6


自那天後,我和他僅剩的聊天內容變成了圖片。


通常為我甩一張題目截圖,他扔一張手寫解析。


我:跪謝大佬.jpg


唯一變的就是,江澈的回復從「不客氣^v^」變為了「呵[/微笑]」。


等等,這好像就是我們的正常聊天啊。


所以江澈到底在氣什麼呢?


哎,男人心,海底針啊。


愣怔之際,江澈突然發來一句:「恭喜。」


江澈竟然知道我進省隊了。


我:「謝謝鴨。」


對面一直在輸入中,過了好久,我率先發了條問號過去。


被拉黑了!


之前再怎麼生氣,江澈都沒拉黑過。


這次又又又怎麼啦?


我決定找他問個清楚,生氣可以,拉黑不行。


不然,誰來給我講題。


我跑到教學樓,不抱希望地給他發了條消息問他在哪。


江澈:允明樓 1208。


嗯???


「你把我拉回來啦?」


又是感嘆號!!!


短短一個小時,被拉黑了兩次。


於是,我在 1208 門口等了快半個小時,才下課。


所有人都出來了,江澈還在慢騰騰地收拾東西。


我走過去,可林若雪比我更快,她拿著書似乎在問江澈問題。


期間,下意識地將臉頰的的碎發別到耳後,雪腮微粉,連我都看得有些呆。


我永遠做不到林若雪這樣的情態。


大概還沒等我摸頭發,對方就被我滿手老繭嚇跑了。


也永遠穿不了漂亮的長裙,因為舉重發力時,可能會被撐爆。


難怪江澈要把我拉黑,難怪周繼之一反常態來找我。


我決定悄悄退下。


「哗啦」一聲,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緊接著手腕被飛來的人影攥住。


「你去哪?」


說真的,我有時候真為周繼之的精神狀態感到擔憂。


追出來的時候,他臉上還掛著慌張無措。


而現在,他在林若雪眼皮子下把我帶走。


在無人的角落,他又一臉冷漠。


「找我幹嘛?」


「你為什麼拉黑我?」


「你說呢?你和周繼之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所以呢???


還歧視起感情上有過汙點的人了嗎?


「那天在咖啡館,你本來要約的是他吧,他沒來,你才找我,我就是你的備胎!」


「你怎麼是這樣的人呢?」


我解釋:「周繼之才是備胎,你比他厲害多了。」


「真的嗎?他多大?」


「21。」比我大一歲。


不過,這話題是不是轉的有點太快了。


「這麼清楚。」他睨了我一眼,又傲嬌抬下巴:「我 25。」


看起來年齡不大呀。


「不應該呀,你看起來ƭůⁿ挺小的。」


江澈又氣哄哄要走。


我連忙拽住,但我忘了自己天生大力,沒注意收斂,江澈直直地摔下來。


和我嘴撞嘴。


我隻感覺到疼痛,眼淚汪汪,江澈卻安靜了,呆呆地問我為什麼要親他。


他說,他是有底線的。


人至少不應該……


我說不出話,隻好發了個學習酒店的定位給他。


並再三保證隻有我和他兩個人。


至於許露,等後面我再教她。


「可是,我真的不想這樣。」他很苦惱。


半夜,我睡的迷糊,手機卻震動不停。


「幾點呢?」


「幾點呢?」


……


一連串來自江澈的轟炸。


真是神經病。


7


和江澈在酒店碰面的時候,他戴著帽子,還扣上了口罩。


甚至自己率先跑去前臺,悄悄做手勢,示意我先上去。


總之偷感很強。


我大搖大擺地乘坐電梯,他緊隨其後,我不解:「幹嘛,我們隻是來——」


江澈捂住我的嘴,瞥向上方的監控:「低聲些,難道光彩嗎?」


「這是在學校附近,我們會被認出來的。」


「……」


那咋了?


進了屋,我迫不及待取下包,翻出電腦,實在太重了。


江澈沉默半晌,吐槽:「你真是快急死了。」


說完,他不緊不慢地開始解扣子,露出紅透了的脖頸。


我貼心地給他開了空調,為了阻止他繼續解,我指著電腦。


「能幫我講一下這道題嗎?」


「……哦。」


接下來幾個小時,我們都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


我覺得自己都升華了,可整個過程,江澈都欲言又止。


看起來,好像快急死的是他。


我再次善解人意:「急就去廁所。」


他彎著腰狼狽地衝向廁所,這一去就去了好久,我沒忍住,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一股冰冷的水汽朝我靠近,在夢裡,我好像吃到了童年的雪糕,綠舌頭。


滑溜溜,甜絲絲,像隻靈活的泥鰍,同我追逐嬉戲。


一連好幾天,我都夢到在吃綠舌頭。


掙扎醒來,隻有陌生的酒店和江澈的背影,他的耳尖快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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