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躺在床上,睜眼到天亮,第二天搬進了宿舍。
還好之前沒退寢,不然我真的要蹬斷腿了。
住到宿舍的時候,我感覺寢室氛圍怪怪的,尤其是程星和顧知安兩個人。
黏黏糊糊地像在談戀愛,直到許燁和我說,他倆確實是一對。
媽的,怎麼到處都是男同。
雖然我也是,我是在初中的時候發現自己喜歡的男人,夢中對象還是沈斯哲。
直接給我嚇清醒了。
從那以後,每次面對他,我都總有一種莫名的心虛感,生怕他看出來。躲了他一個月,他可能以為我是叛逆期,也沒多想,隻是管我管得更嚴了。
我一天喝幾杯水也要過問。
我包養霽宴禮和他在一起的消息不脛而走,導致我要說出口的分手如鲠在喉。
渣,太渣了,才在一起不到一個星期,就要把人甩了,我深深地唾棄我自己。
賤,太賤了,沈斯哲說我這次成績再不提升,就給我生活費減半,讓我去撿垃圾去。
霽宴禮見我一直盯著他嘆氣,終於把他頭從書本裡抬了起來,遞給了我一把糖。
我眼前一亮。
哎,不是說霽宴禮成績很好嗎?那讓他給我補習,應該沒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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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幹就幹。
我給他扔了一張房卡,讓他今天晚上去這個房間等我。
說完我就走了。
我才不想在圖書館待著,又不好打遊戲,等下吵到人了,說不定得被掛表白牆上匿名吐槽。我Ţű̂₈要回宿舍和許燁上星。
霽宴禮的表情僵了幾瞬,看著放在桌子上的房卡,眼神有些復雜沒有去拿。
我隻當沒看見,收拾東西就跑路了。不想給我補習也得給我補,都收錢了。
晚上到酒店的時候,霽宴禮已經到了。
看見我時,他站了起來,耳尖變得緋紅,身上還沾著些微的酒味。應該是剛兼職完回來。
我有些嫌棄地把他推到浴室。
「快去洗洗。洗完我們就開始。」
霽宴禮嗓音有些啞:「這麼快嗎?我還沒有準備好。」
我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拍了拍書包:「快什麼啊,需要你準備什麼?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快去洗澡。」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臉也憋紅了。
我眼底閃過幾分狐疑,不會吧,該不會霽宴禮成績也不好吧?是裝的?
我猶豫著開口:「你,不會不行吧?」
回答我的是——門「啪」的一聲被關緊。
我摸了摸鼻子,學霸就是學霸,連質疑成績都不行。
我坐到旁邊的桌子上,將沈斯哲額外給我布置的作業拿了出來。
看著鋪滿桌面的試卷,我覺得他想要我的命,一時氣憤起來。
朝著浴室大喊:「快一點,不然要做一晚上。」
浴室裡的水聲停了一瞬,下一秒又淅淅瀝瀝地響起。
過了十來分鍾,就在我以為霽宴禮被衝進廁所的時候,他出來了。
浴袍的帶子松松垮垮地系著,裸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他的發尾正往下滴著水珠,順著修長白皙的脖頸,落入精致的鎖骨,劃過線條分明的腹肌,然後消失在浴袍。
年紀輕輕,身材練得真不錯,我朝他吹了口哨,讓他下次去健身喊上我。
他的臉紅得厲害,像是被蒸熟了的蝦。
扭捏地站在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看他一眼,不懂他在猶豫什麼,眼看著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催促:「過來教我寫,沒做完不能走。」
霽宴禮有些啞然,他指了指試卷,又看了看我:「你說的,就是做這些?」
我緊張地看著他:「你不會是不會做吧?」
他像是有些失望,又像是慶幸,表情有些莫名。
7
後面幾天,我都喊霽宴禮輔導我作業,生怕掛科。
我真的擔心沈斯哲狠心地斷我生活費。
學校莫名傳出了我和霽宴禮私生活混亂的消息。
霽宴禮的名字被掛在論壇,我因為後面有沈家,所以沒有人敢掛我。一時之間霽宴禮成為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都在說什麼天之驕子跌落神壇,人盡可夫。
說還以為他多高貴清雅,最後還不是給錢就行,像他那當婊子的媽。
我本來不關注這種東西,但看過來的視線多了,和總能聽到的幾句風言風語,加上室友給我看的截屏,把我直接氣笑了。
不知道霽宴禮知不知道這件事,他總是捧著本書,沒怎麼看手機,一向淡漠的表情也看不出什麼問題。
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問他,這多冒昧。而且事情因我而起。
我收買了論壇的管理員,找出了發這個帖子的人。
那個人是霽宴禮的高中同學,叫張洱。
傳說中的萬年老二,因為不滿霽宴禮處處壓他一頭,所以想了個這麼陰損的招。
經過那段時間的補習,我和霽宴禮的關系也緩和了不少。
經常會約在一起吃個飯,去個圖書館什麼的。
每次見面,他都給我塞一把糖,有時候是其他小零食,讓我感覺他在奶孩子。
霽宴禮仿佛真的把我當成了他的男朋友,對我有求必應,動不動紅個耳朵,問問能不能拉拉小手。
我直接就拒絕了,說這是另外的價格。
談感情傷成績。
我接過霽宴禮給我打過來的飯,本想和他說今天晚上不補習了,我有點事要處理。
就聽後面有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這不是我們的霽學神嗎?怎麼現在也食人間煙火了,不玩特立獨行那一套了?」
我回頭,後面那張臉和管理員給我看的照片重合。
我微闔著眼,心中冷笑,我還沒有去找他,他反而自己找上門來了。我朝他勾勾手指,喊他過來。
他不明所以,往前邁了一步。
霽宴禮表情一變,伸手想過來攔我。
下一秒我直接把飯扣在那個人的頭上,一腳踢上他的胸口:「你剛在狗叫什麼,我沒有聽清,麻煩你再ŧů⁾說一遍。」
被所有人看著,他丟了面子,臉一黑,扶著旁邊的桌子爬了起來,兇狠地咆哮:「同性戀真尼瑪惡心,大學還玩包養,霽宴禮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以為你就是了嗎?長得娘們唧唧,一看就沒少……」
哎呦,我這暴脾氣,我還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就看見霽宴禮上去補了一腳,兩個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那人明顯不是霽宴禮的對手,被按在地上庫庫地捶,可他的嘴還會說話,會罵人,可怕得很。
這無疑更惹惱了霽宴禮,就看見他下手的動作越來越狠。
我怕他把人打死,趕緊上前把人拖回來。
我本來想大晚上,月黑風高的,僱人給他套麻袋打一頓,沒想搞得這麼光明正大。
抱住霽宴禮精瘦的腰肢時,我明顯感覺到他的動作一僵。
8
兩個人被拉開時,張洱臉上滿是淤青,牙齒都被打掉一顆,唇角往外冒著絲絲血痕。
還在放狠話:「難道我說錯了嗎?你霽宴禮除了成績好一點,哪點比我強,你那婊子媽和殺人犯的爹在天之靈……」
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捂著他嘴:「你再狗叫一句,我等下把你舌頭拔了。」
食堂ţù⁰這件事鬧很大,校長都驚動了,陪同的還有我那不苟言笑的哥。
在對上沈斯哲視線的時候,我知道,我完了。
他的秘書上前扶過快被我捂死的張洱,衝我苦笑:「沈總過來和學校談捐贈圖書館的事,沒想到剛好遇到二少在這邊……」
校長看見我在鬥毆群裡,臉色瞬間變得驚恐,跟在沈斯哲後面點頭哈腰解釋,說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
沈斯哲沒理他,一直盯著我看。
巨大的壓迫感襲來,我不敢開口說話,周圍呼吸可聞。我隻低著頭,希望他能在所有人的面前給我點面子。
霽宴禮見他眼神不善,擋在我面前:「人是我打的,要罰就罰我一個。」
我推開他,朝沈斯哲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哥。」
沈斯哲嗯了一聲,上前抓著我的手腕,力氣大得仿佛要把我的骨頭捏碎,然後和校長打了個招呼,讓秘書善後,就帶著我走了。
臨走之前一直盯著霽宴禮,像是在警告又帶著幾分探究,霽宴禮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我又被關了禁閉,沈斯哲親自守著的,手機也被他沒收,每天隻能看野豬跳泥坑,學校那件事的後續我不知道,沈斯哲也不肯和我說。
他坐在我房間,像個門神一樣,低著頭不知道在處理什麼工作。
見我看著他,將手機遞給我,語調冷冽:
「分手。」
我有些蒙,摸了摸鼻子:「不太好吧。」
最後在他的壓迫下,我還是提了分手。
霽宴禮那邊應該在忙,沒有及時回信息。
我剛想問沈斯哲,能不能放我出去。
他就去接了通電話,回來的時候表情很臭,雖然他一直沒什麼表情,但我從他的眼神裡看出幾分不悅。
國外的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他來不及處理我,隻說讓我等他回國。
9
我在家混吃等死兩天,沈斯哲和霽宴禮兩邊都沒有消息。
反倒是爸媽突然回來了,看到我時表情有些僵硬,很不自然。
在我的再三逼問下,我才知道,原來我是被抱錯了的假少爺。
他們可能擔心刺激到我,安撫了我幾句就走了。
留我一個人在別墅進行頭腦風暴。
一直到半夜我都沒睡著,坐在沙發上想以後怎麼辦。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自霽宴禮。
一點五十:
「為什麼分手?
「能不能不分,我哪裡做錯了。」
兩點二十:
「是你哥逼迫你的嗎?
「一定要分手嗎?你別後悔。」
兩點四十:
「為什麼不回信息?扣一我就同意分手。」
我猶豫片刻,扣了一。
那邊消息停了。
我正準備松口氣。
三點:
「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分手。你等著,我馬上來找你。」
我嚇得站了起來。
我靠,來找我幹什麼ƭū²?不會是來報復我吧,我承認,砸錢包養他是有點傷他自尊,但他也不能大半夜過來謀殺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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