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堯掩飾般地眨了眨眼, “沒怎麼啊。”
“嘖, 還蒙我呢, 你們倆之前哪次不是一起過來?這回倒好, 自己來自己的,到了之後也沒互相打招呼,以為我們都是瞎子,看不出來是吧?”
聞堯尷尬地找著借口:“沒有,隻不過是我們平時在公司說話機會多得是,今天就不說了,不如把時間留給你們。”
“不願意說是吧?行,那就不說這個事兒了,”聞堯剛松了口氣,就聽唐琛又道:“還沒來得及恭喜你脫單,今天正好……”
“打住打住,”聞堯一聽不對,連忙攔住他的話頭,“誰告訴你我脫單了?”
唐琛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說話間掏出自己的手機,“還瞞著我呢,上回我可是看到你跟一個大美女坐在清吧約會,我還拍了照片。你瞅瞅。”
聞堯眉心突突地跳,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等唐琛把手機拿出來,在相冊裡調出那張照片,看到自己身邊熟悉的婀娜背影,聞堯更覺心亂如麻。
唐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那天問沈屹來著,他也沒正面回答我。你說你們倆怎麼回事兒?一個個談戀愛都瞞著我們這些兄弟。”
聞堯震驚地瞪大眼睛:“你把照片發給沈屹了?”
“是啊,隨口問了他一句。”
聞堯閉了閉眼,心下五味雜陳。
怪不得沈屹最近對他不冷不熱,除了工作上必要的接觸以外,沈屹幾乎不怎麼搭理他。
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一瞬間聞堯忽然有了想跟沈屹攤牌,解除誤會的念頭。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他跟溫檸雖然沒在一起,但也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這件事確實是他對不起沈屹。如果真的攤牌了,他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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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見聞堯猶疑掙扎的神情,唐琛嘆了口氣勸道:“不管你跟沈屹鬧什麼矛盾,畢竟你們十多年的兄弟,我就不信真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不管什麼事,說開不就好了,你說是不是?”
下午,為了讓這兄弟倆重歸於好,唐琛提議大家一塊去打場籃球。
沈屹不知道怎麼面對聞堯,本想提前離開,“我還有事,籃球就不打了 ,下次再約。”
“哎哎哎別啊,咱們人數正好兩隊,少你一個就組不了場子了。沈總,咱們周末就別忙工作了唄。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放松放松追憶青春多好。”唐琛攔著沈屹不讓他走。
其他人也紛紛過來勸。
沈屹最後還是留下了。
大家各自找地方換了寬松的衣服鞋子,唐琛私下裡找到聞堯,“打一場球就好了,把氣都撒出來,回頭大家還是好兄弟。”
本來唐琛想把聞堯沈屹分到一隊,畢竟大學的時候他們倆就合作默契,打遍南溪各大高校校隊無敵手的那種。一起配合著打打球,說不定立馬就和好了。
結果分配的時候出了點問題,聞堯跟沈屹被分到了對立的隊伍。
沈屹神情冷淡,聞堯梗著脖子看向旁邊,都沒有對隊伍分配提出異議。
唐琛和其他人對視了眼,輕咳了聲,“那就這麼分吧。”
剛一開打,兩個人就針鋒相對,空氣中都充斥著濃濃的火`藥味。
昔日伙伴最知道對方的弱點在哪,單防對方就是手到擒來的事。
沈屹和聞堯互相牽制幹擾,半場下來誰都沒拿到分。
倒是有人看不下去找上唐琛,生怕他們這麼打下去,反而加劇了矛盾。
唐琛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沒事,你就瞧好吧。他們那麼多年的朋友,哪能說散就散?”
一直打到夕陽日暮,天邊泛起熾烈的暖橘色,霞光雲氤,沈屹和聞堯還沒停手。
直到某一次聞堯拿到球,沈屹眼神冷冽地防在他面前。
聞堯忽然喘著氣,低聲開口:“我跟溫檸沒什麼。”
聽他提起溫檸,沈屹烏邃的眉目愈發森然,抿緊唇沒說話。
下次兩個人走位挨在一起,聞堯趁機又加快語速說:“唐琛拍到的照片是誤會。”
沈屹繃緊了線條凌厲的下颌,冷嗤出聲:“你敢說照片裡的人不是溫檸?”
“是溫檸沒錯,但是……”還不等聞堯解釋清楚,球已經傳到了別人手裡,對話被迫中斷。
聞堯隻能等待一次又一次靠近沈屹的機會,斷斷續續地向他解釋。
“上次樓梯間的事我也可以解釋。”
“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再冷戰了行嗎?”
“咱們十幾年的好兄弟,你還不信任我嗎?”
聽到他說最後一句,沈屹忽然把手裡的球丟給旁邊的人,一把揪住聞堯的衣領將他往後推,直到他的後背撞在籃球場邊緣的綠網上。
鐵絲網劇烈顫動,短促地發出“歘”的一聲。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把其他人都驚到了,面面相覷。
有人怕打起來,想過來勸架。唐琛趕緊把那人拉住,“別管,咱們繼續打,讓他們自己解決。”
沈屹深深凝視著聞堯,漆黑眸底全是壓抑的火光,一字一句都咬得極為用力,“原來你還知道我們當了十幾年的好兄弟。”
溫檸對他來說有多重要,這一點聞堯難道不清楚嗎?可他都做了什麼?
聞堯劇烈運動後氣息仍有些不勻,他深呼吸了兩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跟溫檸真的沒什麼。”
沈屹依舊用力地抓著他的衣領,骨節泛白,手臂淡青色的脈絡爬凸,“我問你,那天我跟你視頻,在你家的那個女人是不是溫檸?”
聞堯額頭布滿熱汗,後背卻開始發涼,他咽了咽口水,“……是。”
“我們三個吃飯,溫檸身上的吻痕是不是你留下的?”
“……是。”
“那天在樓梯間,你是不是單獨和溫檸在一起?”
“……是。”
“唐琛拍到的那張照片,是不是你跟溫檸?”
“……是。”
聞堯每次給出肯定的回答,沈屹的臉色都會蒼白幾分,狹長眼眸一點點染上猩紅,眼中充斥著失望和痛苦。
胸腔劇烈起伏兩下,沈屹松開了對他的鉗制,唇角掀起譏諷的弧度,“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聞堯心中情緒翻湧,也忍不住紅了眼眶,被愧疚壓得抬不起頭,“對不起,我一時沒忍住,跟溫檸曖`昧。”
“聞堯,你明知道我跟溫檸——”沈屹喉間一陣火燎般的澀痛,握住他的肩膀,困獸一般低吼著質問他:“為什麼偏偏是她?為什麼偏偏是溫檸?你找別人不可以嗎?”
聞堯幹澀的唇幾度張合,終於還是把瞞了好友十年的那段過往說了出來,“因為我跟溫檸……高中在一起過。”
“你說什麼?”沈屹的神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察覺到他可能誤會了,聞堯連忙解釋:“不是她和你在一起期間,是在你們在一起之前。我原來比她高一級,你轉學來九中之前,我們在一起過。”
沈屹從沒想過自己會聽到這樣一段過往,艱難地消化完這個消息,他啞聲問:“後來呢?”
聞堯苦笑了下,“我們隻在一起一個星期就分手了。然後我爸媽離婚,我改了姓,留級,跟她再也沒聯系過。”
“那溫檸追我的時候……”
“我們已經分手了,斷得很幹淨。”聞堯回答得果斷。
沈屹忽然想到一件事,漆黑的瞳仁輕顫了顫,聲音帶上哽意,“你跟我做朋友,是因為她?”
“一開始是,”聞堯舔了舔唇,“不過你們在一起之後,我就漸漸放下了。後來我是真心和你當兄弟的。溫檸過來找你的時候,我每次都會躲著她。”
溫檸課間來班裡找沈屹,聞堯會用書擋著自己的臉,或者假裝有事離開教室。
後來知道溫檸會去沈屹家裡,聞堯就再也沒去過好友家。
“所以你這麼多年沒談戀愛,是為了等溫檸?”
聞堯搖了搖頭,“不全是。畢竟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短,感情也沒有那麼深。我隻是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人。”
沈屹這十年是為了等溫檸,但他不是。
場上其他人還在熱火朝天地打籃球,他們所在的籃球場邊緣,仿佛跟其他地方分割成了兩個世界,靜寂無聲。
最後還是沈屹出言打破沉默,“這一次,你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相比較他們的過去,沈屹更在乎現在。
聞堯底氣不足地答道:“我們沒有在一起,隻是曖`昧。怪我沒把控好相處的分寸。”
沈屹吞滾喉嚨,妒火肆意燒灼著胸腔,“曖`昧到什麼地步?”
聞堯如實相告:“沒做到最後一步。”意味著其他的都已經做過。
他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但這句話還是被晚風送進了沈屹耳中。仿若一柄利刃,往他心尖上狠狠一刺。
尖銳的疼痛從脊椎蔓延開,沈屹咬緊了牙關,明知會疼,卻還是自虐般想要把他們的事問個清清楚楚,“什麼時候開始的?你給她當司機那幾天?”
“不是,在這之前。”
沈屹手掌緊握,忍得骨節作響,等他繼續開口。
聞堯努力組織著語言,“上次我去你家,在陽臺上發現了溫檸的秘密,就通過她朋友加上了她的微信。本來我想用那個秘密威脅溫檸老實,但是後來跟她獨處了幾次,不小心和她有了曖`昧,所以就一直不敢告訴你那件事。”
可以說是一步錯,步步錯。
自從他跟溫檸糾纏在一起,就再也沒辦法面對自己的好友,更無法把那些話說出口。
沈屹眸光緊盯著他,敏銳地問:“什麼事?”
溫檸沒去過他家,聞堯為什麼會在他家的陽臺上發現溫檸的秘密?
而且他還說想用這個秘密威脅溫檸“老實”,隻有她不老實他才會這麼說。
這才是聞堯最害怕告訴沈屹的事。
跟溫檸分開這段時間他終於想明白了,溫檸對他的挑`逗起初隻是為了拉他下水,讓他沒辦法向沈屹告狀。後來起了逗弄他隨便玩玩的心思,但對他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可那個年輕男生不一樣,他也是溫檸的正牌男友,溫檸對他是用了心的。
倘若讓沈屹知道這個消息……
聞堯沉默的時間越久,沈屹的心就越往下墜,籠在心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
仿佛被投入冰湖,刺骨的湖水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逼得他快要喘不上氣。
就在沈屹撐不住這種壓力想要再問出口時,忽然見聞堯瞪大了眼睛,看向他身後。
沈屹似有所感,注意力暫時從聞堯身上移開。沒了那層無形的屏障,周圍亂哄哄的聲音紛雜入耳,世界驟然熱鬧起來。
在這麼多聲音中,他奇跡般地清晰捕捉到身後一道年輕清越的嗓音,“我今天就不上場了,看你們打。”
“你跟我們一塊打唄,沒你我們打不過啊。”
“我上周剛做了闌尾炎手術,我姐說不能劇烈運動。”
“天天聽你說你姐你姐,你可真是個姐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陸舒揚說的姐姐不是親姐,是他校外的女朋友。特別漂亮的大美女,上回還來看陸舒揚打球呢。”
沈屹沒有回頭,他就像失去了動力的發條玩具,一動不動地僵立在原地,默默聽他們說話。某個可怕的猜測漸漸湧上腦海。
隨著走近,他們的說話聲越來越清晰。
直到那個聲音清潤的男生走到他身後,開朗地提醒,“先生,你的校友卡掉了。”
沈屹眼睫扇了扇,動作僵硬地轉過身。
他卻沒去看地上的卡,目光直直地定在身後少年的面孔。
看到他熟悉的面容,沈屹眼底驟掀驚濤。
心髒好似被什麼東西網住,跳動驀地一滯。
他一眼就認出,這是那次酒吧視頻中,跟溫檸親昵的那個少年。
為什麼會在這裡遇到他?
聞堯是因為看到他才會那麼失態嗎?
還有這個少年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提醒完,少年收回看向沈屹的微訝目光,跟同伴一起走向旁邊空著的場地。
期間還有人嘀咕了句:“陸舒揚,剛才那人長得跟你好像啊。”
沈屹不受控制地往前邁出半步,死死盯著那個少年遠去的背影。
他腳上穿著那雙限量版的鞋,沈屹記得,這是溫檸當著他的面取的快遞,說是要送給“親戚家小孩”的開學禮物。
他說上周做了闌尾炎手術,他還有個校外的漂亮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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