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將女人擱到臺面上的感覺讓他略微有點不舒服,更別說是酥酥。
但他現在改變主意了。
莫名有種強烈的預感,如果再不哄哄這個小姑娘,她就會離自己而去。
宋酥酥視線總算從謝卿淮後腦勺挪開,掌心被掐得發白,突然意識到他總是這樣。
是因為她從來都不拒絕,還是因為她脾氣好,嘴裡全是“都行”“可以”“沒關系”。
她願意讓步,不代表她次次都必須讓步。
胃裡陣陣痙攣,身上被抽幹力氣。
她沒有精力再搭理沈讓,更不想聲嘶力竭地當個潑婦。
她轉身朝客廳走,盡量讓步伐自然點。
沈讓心下一慌,抬腿就要追上去。
然而有人不讓他如願。
波光粼粼的泳池邊,謝卿淮形懶意散地站著,胳膊橫在他跟前。
兩人身高差不多,體型也相似。
隻是沈讓長得溫吞和煦,看起來沒什麼攻擊性,相較之下,謝卿淮就冷恹矜貴得多,一雙分明多情桃花眼,此刻沒什麼情緒。
單單瞧著,就令人有幾分心悸。
他似是好意提醒道:“沈少,我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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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肯定句。
且不容拒絕。
不知是不是錯覺,沈讓總覺得他把“我們”這兩字咬得格外重。
我們?
這曖昧語氣,很難不讓人想歪。
沈讓眉頭擰緊,隻能眼睜睜瞧著宋酥酥的背影消失在後門臺階處,心底壓了點氣,看向謝卿淮,盡量客氣:“謝少,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沒有回答。
謝卿淮隻勾了下唇,轉身要走。
這明晃晃輕蔑的反應將沈讓一晚上的不爽充分激發。
兩人都是南城新貴,充其量謝家起點更高,若真論本事,謝卿淮這個剛回國的未必能比得上他。
他衝動出聲,喊住謝卿淮,有種勢在必得的淡然:“謝少,這些年多謝謝家對酥酥的照顧,但她畢竟是我女朋友,您說呢?”
很明顯的佔有欲。
聰明人都能聽出其中意思。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時時掌控。
沈讓略有種扳回一局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隻維持了幾秒。
因為謝卿淮腳步頓住,指腹輕輕摩挲著玻璃杯,嗓音含笑。
“很快就是我的了。”
-
回房間路上,宋酥酥一個人去吧臺開了瓶酒。
她其實不喜歡喝酒,更別說剛剛已經醉過一次,但書裡主角失戀都喝酒,她也就莫名其妙想走個流程。
如果能心情好點就更好。
隻可惜這酒甜甜的,好像沒什麼度數。
她一杯接著一杯,愣是沒感受到失戀酒後麻痺的解脫感。
喝了大半瓶,小腹微漲,終於有了點灼燒感,正準備拿起酒瓶看看度數,陳溫瑤從樓上下來。
她穿著身真絲睡衣,外頭搭一條絳色披肩,今年雖近五十,但保養得當,面上除了幾條皺紋外,肌膚仍白皙光滑,舉手投足都溫柔優雅。
宋酥酥瞧見她第一反應就是將酒藏到身後,又覺得這舉動過於此地無銀三百兩,默默拿出來,乖乖喊了聲:“伯母。”
“跟小讓吵架啦?”
陳溫瑤嗔怪地點點她的腦袋,“剛才找不見你,現在跑來喝悶酒?跟伯母說說,發生什麼了?”
第5章 同歸於盡?
這話裡沒什麼責怪的意思。
宋酥酥也知道她不會怪自己,更不是怕被她罵。
陳溫瑤從來不兇她,總是縱容又溫和。
但她仍耷拉著腦袋,不安地揪緊衣角,張了張嘴想說話,半晌又憋回去,眼眶有點紅。
這段感情多少有陳溫瑤的手筆在裡面,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提出退婚,會不會對謝家造成影響。
寄人籬下多年,她不想因為自己給謝家帶來任何多餘的麻煩。
見她不吭聲,陳溫瑤微微凝重,想起宴會上沈讓和酥酥的表姐那副寸步不離的親密模樣,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遲疑片刻,攥住宋酥酥的手:“不願意說也沒關系。”
“伯母……”
臉頰微微發燙,宋酥酥驚訝抬頭。
隻聽陳溫瑤輕聲問:“酥酥,你隻要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跟沈讓退婚?”
“……”
宋酥酥微怔。
她猜到了。
陳溫瑤作為京圈陳家的大小姐,手底下的公司並不比謝家規模來得小,水深火熱這麼多年,什麼事能瞞得過她。
但她很顯然誤解了。
她以為自己是對這段醜惡感情難以啟齒,卻不知道她隻是不想給他們招惹麻煩。
畢竟沈家在南城的勢力不小,兩相抗衡,宋酥酥不知道誰會贏。
她輕抿了下唇,覺得臉燙得更厲害,連耳垂都發熱。
但陳溫瑤的目光實在太溫柔太擔憂,她幾乎難以抗拒,下意識開口:“我想……”
“媽。”
話未說完,身後忽傳來道由遠及近的微冷聲音,熟悉的清冽淡香侵襲,令她背脊瞬間挺直。
她還沒做好跟謝卿淮一起出現在陳溫瑤跟前的準備。
手心瞬間發汗,莫名心虛感上湧。
比起跟沈讓退婚……
好像把謝家獨子睡了更對不起他們一點……
“嘎吱——”
隔壁吧臺長椅被拉開,餘光瞥見謝卿淮支著條大長腿坐上,順手拿起她剛才喝過酒杯看了眼,嗓音挺淡,接過剛剛的話茬:“我剛看見沈讓出軌了。”
宋酥酥:“……?”
他不可能看見。
那時候他被眾人簇擁著,根本抽不開身。
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比起這個,陳溫瑤的反應顯然更劇烈,她驚愕開口:“你說什麼?!小讓出軌了?”
“嗯。”
謝卿淮將酒杯放下,煞有其事地開口,“跟酥酥的表姐,都親一起了,好在我出現及時,否則……”
他微頓,瞥了眼緊張的宋酥酥一眼,笑:“否則他們就得幹宋酥酥不能看的事情了。”
親一起純屬是胡謅,滾床單更不可能。
沈讓再無恥,也不至於這麼膽大妄為在謝家做這種事。
宋酥酥輕掐了自己一下,還沒來得及搞清謝卿淮意圖,素來端莊的陳溫瑤就已經氣得微微顫抖臉頰通紅:“他把我們謝家當什麼了!?酥酥這麼喜歡他!他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不怪她生氣錯愕,明眼人都能瞧出宋酥酥對沈讓的心意。
為此她才將那段許久沒人提起的婚約拿到臺面上,問兩人是否願意。
若是當時一口回絕也罷,她還能給宋酥酥另找門親事,偏偏沈家那邊答應得痛快,沈讓第一日就拿著禮物上門拜見。
現在居然敢出軌?
這跟踩在她頭上有什麼區別?
謝卿淮輕敲了下桌子,將暴怒邊緣的陳溫瑤注意力重新吸引回去:“所以說,這樁婚事我不同意。”
“不用你說,我還不同意呢。”
陳溫瑤撫了撫胸口,顯然氣得不輕,拉住宋酥酥的手道,“酥酥,別擔心,這事我一定為你做主。”
“啊……謝,謝謝伯母。”
宋酥酥微怔,傻愣愣地回過神,似乎抓住點什麼。
謝卿淮難道是知道她不好意思提退婚的事,所以把故事引到自己身上,給她做工具人?
她輕眨了下眼睛,腦袋略有些遲鈍。
“待會兒我就去把謝崇叫起來,不能就這麼算了,什麼玩意兒,我剛退休,就敢欺負到我家酥酥頭上來。”
陳溫瑤毫無形象地罵罵咧咧片刻,謝卿淮抽空提醒:“沈家未必會認。”
她這才回憶起曾經在陳家爭奪財產的那些腥風血雨的年代,冷哼一聲:“找證據還不簡單?放心,半日就能有結果。”
自然沒人會懷疑陳溫瑤的手段。
謝卿淮微微頷首,似乎對這件事沒什麼其他看法,起身淡淡道:“我回房間了。”
“是不早了,酥酥乖,晚上早點睡。”
兩人走出幾米,忽覺不對勁,停下腳步轉頭。
宋酥酥仍沉默地坐在吧臺邊,頭頂射燈落下微黃的光,映著她瑩白小臉,杏眸極圓,瞳孔漆黑幹淨,長睫在眼下投落陰影。
像個瓷娃娃。
陳溫瑤心道糟了,小姑娘頭一次談戀愛,就被傷成這樣。
她上前兩步:“酥酥,晚上要不要跟媽睡?”
謝卿淮也耐心地在原地等。
隻見她終於有了反應,慢吞吞爬下升降椅,慢吞吞回頭。
然後抬眸,攥拳。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腦袋撞進了謝卿淮懷裡。
速度之快超出人類極限。
謝卿淮悶哼一聲,下意識抓住宋酥酥肩膀,好笑道:“你要跟我同歸於盡?”
陳溫瑤下巴快掉到地上,用力地吞了吞口水:“你,你倆……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
前兩天謝卿淮剛回家,兩人見面連句話都沒有。
不過也很正常,宋酥酥本來話就不多,謝卿淮忙於工作,更加不愛說話。
原以為三年不見,他們應該不太熟才對……
沒想到還能打打鬧鬧。
驚訝之餘她又略有點欣慰,但下一秒,這點欣慰就煙消雲散。
因為宋酥酥默默轉頭,走到離謝卿淮十米開外的地方,再次攥拳,衝刺撞進了謝卿淮的懷裡。
“……”
“……”
難言的靜謐在母子之間蔓延開。
謝卿淮猛然想起剛才在泳池邊,宋酥酥似乎被他欺負得慘,也很想撞他來著……
他瞥了眼吧臺,又瞥了眼不遠處再次起勢的宋酥酥,艱難道:“宋酥酥,你喝了多少酒?”
回答他的隻有宋酥酥毛茸茸亂糟糟的腦袋。
陳溫瑤反應過來,忙去拿酒瓶:“你外公釀的楊梅酒,這得三十多度……”
破案了。
不是關系好。
是單純地潛意識裡想創死她兒子。
第6章 昨晚你很主動
頭疼欲裂。
嗓子幹得冒火。
宋酥酥迷迷糊糊扯掉身上毛毯,伸手去摸床頭櫃。
那裡常年備著一杯水。
摸了半天也沒碰到任何東西,她剛覺煩悶氣短,一隻手忽而託住她的脖子,將她微微抬起。
玻璃杯貼上唇,涼水入喉,衝緩些許不適。
咦——
她隻覺頭腦發脹,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直到耳邊音色微啞,帶著點將醒未醒的倦意:“慢點,沒人跟你搶。”
幾乎是瞬間,她腦中一空,心髒跳到嗓子眼。
男人的聲音!
她的房間裡怎麼會有男人!
此時天色漸亮,房內仍是一片昏暗。
“啪嗒。”
床頭臺燈被人按開,宋酥酥循著光亮,機械扭頭,瞧見身側男人倦懶冷恹眉眼。
她瞬間清醒,恍若雷擊。
片刻,嘴裡難以控制地冒出兩個字:“我——艹——”
大掌毫不客氣地輕拍了下她的嘴,男人眼底有散不去的困意,懶懶道:“誰教你罵髒話的?”
“……”
這是重點嗎?
宋酥酥覺得自己快碎掉了。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謝卿淮會出現在她床上!
難不成兩人又……
她慌亂低頭,慌忙檢查自己的衣服。
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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