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她最喜歡的那套毛絨睡衣!!
隨著天氣轉暖,早就放進更衣室裡沒拿出來。
怎麼……
腦中劃過昨夜斷片前的片段,她隱約想起陳溫瑤擔憂神色,表情不加克制地出現抹裂痕,幾近呆滯地看向謝卿淮,手腳冰冷:“完了。”
她難不成當著陳溫瑤的面把謝卿淮給非禮了?
陳溫瑤雖縱容她,卻是個極看重禮數的。
她麻木坐起身,翻下床,目光掃過屋內陳設,突然發現個更恐怖的事情。
這不是她的房間。
是謝卿淮的!
果然……
一定是她死纏爛打,把謝卿淮給睡了個底朝天。
謝卿淮正困得緊,餘光瞥見小姑娘垂頭喪氣朝門邊走去,沒多想,啞著嗓音淡淡道:“記得把門關上。”
昨夜陳溫瑤將她送回房間收拾幹淨後,特地讓他夜裡多加照料。
兩人就住對門,半夜時分,一陣詭異又有規律的撞擊聲回蕩在門外。
饒是謝卿淮不信鬼神,腦中也無端劃過殺人狂魔入室搶劫的想法。
等他開門,才看見努力往他門上撞的宋酥酥。
Advertisement
很好。
都塞回房間了還想撞死他。
為避免明早門外橫屍一具,他隻能將人帶回房間。
後半夜總算消停,現在不知又哪根筋抽到。
他扯了扯被子,正要躺下,卻見宋酥酥驀地停下腳步,轉頭淚眼朦朧,聲音顫啊顫:“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搬出去,謝家的恩情我總有一日會償還的。”
“?”
-
早上六點,天蒙蒙亮。
宋酥酥洗漱完翻出個行李箱,收拾了幾件應季穿的衣服和些許生活必需品。
等裝好手機數據線和電腦,她站起身,在窗邊發了會兒呆,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在謝家已經住了十二年,早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但她同樣清楚地明白,這裡不是她的歸宿。
謝家人親情寡淡,小時候剛來這裡時,就隻有保姆照顧她。
一年到頭她見謝伯父謝伯母的次數屈指可數。
兩人為事業奔波,別說是她,恐怕謝卿淮也同樣沒怎麼見過自己父母。
這樣淡薄的感情下,她不知道如果謝伯父伯母知曉自己侵犯了他們兒子會作何反應。
生氣報復也罷,她就怕他們失望。
隻是現在想什麼都來不及了。
宋酥酥咬咬唇,低頭按開手機,思考能去哪裡。
平時在謝家待久了,姑姑宋芸就會接她去住一段時間。
宋芸待她不錯,她小時候總喜歡黏著宋芸講故事。
隻是後來發現,每次隻要她去,姑父就會請來許多同事客戶,笑眯眯地介紹她和謝家相熟,常常託她給謝家人帶話。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怎麼去了,隻在偶爾約宋芸見一面。
但不論如何,夏晚眠才是宋芸的女兒。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姑姑一家,也不想再跟夏晚眠扯上任何瓜葛。
思來想去,似乎隻能回學校。
隻是今年要實習,大三學生不需要回去,她的實習申請還在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來……
越想越頭疼,宋酥酥幹脆揣著身份證,準備去酒店住兩晚,到時候再租房子也不遲。
她拉上行李箱,躡手躡腳往外走。
開門瞬間,視線裡撞入道修長身影。
男人半靠在牆邊,眼睑耷拉,長睫深黑,胳膊懶洋洋抱在胸前,似是困得厲害。
聽見動靜,他才纡尊降貴地抬眸,目光落在她手中行李箱上,嗤笑一聲:“準備逃婚?”
逃……逃婚?
想起那輕描淡寫的“娶我”,宋酥酥臉頰發燙,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這話似乎有點歧義。
她瞧見謝卿淮挑了挑眉,忍不住輕咳一聲,硬著頭皮又道:“昨晚,我們……”
“昨晚你很主動。”
他抬手,瞥了眼腕上手表,“凌晨一點十七分開始砸我的門,砸到了二十七分才如願爬上我的床。”
“宋酥酥,你很有毅力。”
“……”
倒也不必這麼詳細。
宋酥酥臉紅得更徹底,所幸天還沒全亮,走廊未開燈,瞧不清她臉上神色。
她不知該說什麼,默默低頭往外走。
準備就這樣離開時,行到謝卿淮跟前,突然想到點什麼。
既然是凌晨才砸的門,顯然……
她猛地抬頭,杏眸亮晶晶:“所以伯母沒看見?”
兩人這下湊得近。
謝卿淮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她微微凌亂的頭發上,伸手揉了兩把,似笑非笑道:“你很失望?”
早聽聞他毒舌,宋酥酥三年未見識,隻覺他功力又上漲了。
但現下情況,微微的欣喜代替氣惱,宋酥酥正欲開口,不遠處突然傳來道驚訝聲音:“酥酥?卿淮?”
宋酥酥陡然一僵,扭頭。
樓梯口,陳溫瑤拿著杯水朝這邊看來,臉上略有不解。
無數借口在腦中晃過,宋酥酥注意到自己頭上還搭著隻手,正漫不經心地揉著她腦袋。
顯然這份親密,已經超出了正常社交距離。
她張了張嘴,還未開口,男人微微俯身,笑得惡劣:“這下你不用失望了。”
第7章 你這是小三
“說吧,什麼時候的事情?”
長桌上,陳溫瑤坐在最頂端,捧著碗桃膠雪梨羹,細眉勾勒,溫婉不失嚴厲,讓人憑空生出兩分忌憚。
宋酥酥耷拉著腦袋,可憐兮兮地掃了眼放在旁邊的行李箱,又掃了眼事不關己的謝少,嗓音軟得發顫:“伯母,我……”
“砰!”
瓷勺摔進碗裡,發出清脆聲音,嚇得宋酥酥陡然一顫,將話咽了回去。
謝家人雖然在外雷厲風行,但情緒大多不帶回家。
這還是宋酥酥頭一次見陳溫瑤生氣。
也是,捧在掌心的獨生子被她玷汙,怎麼能不生氣。
恩將仇報,說得就是她了吧。
她緊張地攥緊衣擺,眼眶酸澀難忍,再次試圖開口:“伯母,我會搬出去的。”
“確實該搬出去。”
陳溫瑤忍了忍氣,目光直挺挺瞪向謝卿淮,“你待會兒就給我收拾行李滾蛋,回來第一天,禍害誰不好,禍害我家酥酥!國外沒見過女人是吧!”
宋酥酥:“……?”
她微微愕然,正欲開口,陳溫瑤探身,安撫地抓住她的手,滿臉歉疚:“這些年是伯母不好,沒看出這小子居然是個禽獸。”
“不,不是……”
禽獸的人是她……
可惜陳溫瑤顯然不太聽得進去,緊張道:“你實話同伯母說,他是不是三年前就在欺負你了?”
三年前……
宋酥酥恍然回神。
三年前她未滿十八歲,這是把謝卿淮當犯罪分子了。
她劇烈咳嗽兩聲,抬眼瞧見男人垂眸坐著,那時常勾人的桃花眼此刻沒什麼情緒,唯獨桌上冷白手指蜷曲。
這副不爭不辯的模樣,無端令人瞧出兩分委屈來。
宋酥酥立刻愧疚不已。
昨天被她三番兩次輕薄欺辱的人是他,在沈讓跟前給自己出頭的人也是他,現在要被趕出家門的人還是他。
難怪昨日事後,他字字深冷,說謝家封建,不會讓失了貞操的男人留下來。
居然是真的。
她腦中劃過兩字,下意識脫口而出:“伯母,我會對他負責的。”
空氣靜默一瞬。
等宋酥酥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時,耳根發燙,忙又找補:“謝,謝卿淮不是那種輕浮的男人,我們是認真的。”
“……”
“……”
陳溫瑤神色愈發復雜,回想起昨日敲響書房門,桌子底下露出的那抹淡色裙擺和自家兒子脖子上的草莓。
還有那句“二十歲”。
料想她陳董事長一生在商界叱咤風雲,終於修成正果準備退休回家,打算享受享受生兒育女的好日子。
誰知自我消化了。
眼看著陳溫瑤將瓷勺子快捏碎,宋酥酥咬著唇,訥訥補充一句:“伯母,他真不是變態。”
謝卿淮:“……”
小姑娘越描越黑,謝少輕揉了下太陽穴,總算支起身子,看向陳溫瑤,言簡意赅地總結道:“不出意外,我們應該很快就會結婚。”
他嗓音雖淡,卻有兩分不容置喙。
宋酥酥不自覺想起沈讓。
他也說過同樣的話,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他那話裡有許多不甘。
那謝卿淮呢?
他也是被逼無奈嗎?
“撲通通通通通——”
不等她想清楚,接二連三的劇烈聲響從樓梯口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佣人驚恐尖叫:“先生!”
三人齊齊轉頭。
隻見謝崇頗為狼狽地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身邊散落著一堆文件。
他強忍疼痛,不可置信地抓起公文包上前兩步,朝謝卿淮方向砸去:“你這個臭小子!再給老子說一遍!”
距離離得遠,謝卿淮又常年健身,想要躲開輕而易舉。
偏偏他眼神都未晃,公文包不偏不倚砸在他頭上。
倒沒受傷,隻是鼻尖被金屬logo磕得微微發紅,顯得更加可憐。
宋酥酥心底一驚。
謝伯父是出了名的溫潤儒雅,平日裡兩人會面,謝伯父總是笑盈盈地問她錢夠不夠花,生活有沒有哪裡不舒心。
這樣一個謙謙君子,居然被氣得從樓梯上滾下來。
還對謝卿淮動了手。
想到謝卿淮在外的惡名,父子倆若反目成仇,她真是死一萬次都不為過。
她慌忙起身擋在謝卿淮跟前:“伯父,您別生氣,都是我的錯。”
“你能有什麼錯?”
謝崇深深吸口氣,扯了扯領帶,目光冷冷瞪向謝卿淮,“酥酥可是小讓的未婚妻!你,你這……”
他欲言又止,瞥了眼宋酥酥。
小姑娘微微張著手,小臉被嚇得蒼白,圓潤精致的杏眸漾著水霧。
心軟歸心軟,他轉念一想,仍板著臉把話說完:“謝卿淮,你這跟做小三有什麼區別!”
小……小三!
宋酥酥臉色登時漲紅。
卻見手腕被人輕拽了下。
她下意識回頭,對上那雙潋滟無辜的矜貴眸子,聽他嗓音清冽:“酥酥,我是小三?”
宋酥酥不可控地凝滯呼吸,目光停留在對方臉上。
從小她就覺得,謝家這個哥哥長得格外好看。
常常有同學追在她身後打聽謝卿淮的消息,問他是不是明星。
她也覺得,若是謝卿淮真有機會出道,單是看臉就足夠耀眼奪目。
而如今三年未見,謝卿淮似乎比以前更吸引人。
搭配得當的袖扣,身上若有似無散發的雪松香,和鼻尖微紅痕跡。
甚至是性格,好像都比以前溫和些。
她呆愣片刻,忽覺被他拽住的手腕灼人發燙,下意識退開兩步,羞得想要捂臉。
她居然!
真的被這張臉勾引到了!
還是在清醒的情況下!
還是在謝伯父謝伯母面前!
眼看著謝卿淮還在裝可憐,謝崇氣得胸口微微起伏。
就算酥酥不是親生的,到底也在家裡借住了十幾年。
宋父宋母又是他與陳溫瑤的恩人,他們的女兒跟自己女兒並無區別。
一想到往日那個乖乖柔柔一口一個伯父伯母的漂亮小姑娘被自家兒子騙得團團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跟白菜被豬拱了似的。
那豬還是自己生的。
他越想越頭疼,抓起佣人手中抹布又想往人身上砸,陳溫瑤總算回神,忙阻攔:“好了,你先坐下來慢慢說。”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