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絨掃了眼,國粹輸出極為迅速:“你他/媽還刪消息,你他/媽真牛逼。”
她忙劈裡啪啦又打起字來:【剛我哥搶我手機,他給你說了什麼嗎?我看不見消息,他刪了。】
【你別聽他的,他現在腦子有點問題。】
【你說我能不能把他推到海裡去喂鯊魚?】
對面沒做遲疑,簡短地回復。
霸王酥:【他約我逃婚。】
沈絨登時一個頭兩個大。
她不可置信地將那行字看了又看,氣笑了:“沈讓,你怎麼想的?讓酥酥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跟你跑?她又不是傻子。”
“你不懂。”
沈讓緊握著自己的手機,屏幕上是那張截圖。
他想起那年夏天,公司有個項目要去美區,隊裡缺翻譯。
於程偉幾人都起哄讓他帶上宋酥酥。
那時她正讀大二,在數一數二的好大學裡,擁有數一數二的好成績。
最重要的是,她的語言能力極其出眾。
但她太乖了。
幾乎沒請過假,更沒逃過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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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於是買了花,拉著她哄了又哄。
宋酥酥是世界上耳根子最軟的小姑娘。
她不忍心,遲疑地點點頭,眼睛裡盈盈綻出花來,說好。
但那次還是出了問題。
臨出發前,董事會塞了個人進來。
算是他的遠房妹妹,以後打算進雲端實習。
名額有限,不得不舍棄掉一個人。
宋酥酥聽完,就沉默地,微微點頭:“我知道了。”
他驚覺這樣的事情似乎有無數件,目光跟著沉下去。
不會再這樣了。
他不會再舍棄宋酥酥了。
等宋酥酥跟著他離開,他就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謝卿淮算什麼,她心裡有誰,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沈絨仍堅持不懈地在他耳邊,發出魔鬼的低吟:“你好歹也是高材生,你真的覺得,這句話是宋酥酥發的嗎?”
沈讓當然知道還有別的可能性。
但他沒膽子去想,也沒力氣去猜。
-
沈絨拉著沈老太太,最終沒跟沈讓上同一艘船。
沈讓坐遊艇,更快一些,兩人則在寬大遊輪上歇了歇,準備吃點東西。
海風習習,沈老太太坐在船艙裡,滿臉憂愁:“小讓他該不會真的......”
“奶奶,別怕,酥酥自己心裡有數呢。”
“有數就好,有數就好。”
沈老太太長長嘆口氣,“也是我的錯,亂點鴛鴦譜。”
小時候見宋酥酥活潑伶俐,一心想讓她當孫媳婦。
哪知孫子是這樣的東西。
沈絨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起身道:“我去拿點水果。”
自助吧臺上甜品點心應有盡有。
她隨手拿了杯果汁,突然瞧見人群中某道身影,眉頭詭異地皺起。
不是......
她是什麼渣男惡女鑑定儀器嗎?
她懶得跟人糾纏,隨手抓住一個工作人員,朝那指了指:“那個女的,夏晚眠,我記得你們家大小姐沒給她發喜帖,是不是放錯人了?”
“沈小姐不用擔心。”
工作人員禮貌道,“這是我們少爺吩咐的。”
-
城堡五層餐廳裡,長桌上點著蠟燭,琉璃燈吊頂落下暖黃的的光。
宋酥酥坐在長桌頂端,面前是簡單的晚餐。
她咬兩口面包,總算忍不住仰起腦袋:“哥,你能把手機還給我嗎?”
“怎麼?”
謝卿淮半靠在窗邊,此時天已將黑未黑,大片的晚霞隱匿在海岸線。
海風陣陣,吹起他衣角。
他唇邊笑容也淡,抬頭看過來時眼底狠戾瞬間隱沒,嗓音清冽溫和,“心虛了?”
宋酥酥確實還蠻心虛的。
自從下午和姜早坦白後,她總擔心手機裡會不會有東西泄露自己的小心思。
應該沒有。
她拿著根半人長的法棍,又重復:“我才沒心虛,是媽說讓我們提前一天別見面的,你不聽話。”
“誰不聽話?”
謝卿淮不緊不慢走過來,將手機倒扣在桌上,伸手將桌面那盒散落的巧克力拿出來。
宋酥酥心一瞬間揪緊,舉著法棍就要逃。
然而連起身都沒來得及,就被按著腦袋壓回椅子上。
她弱弱將法棍擋在跟前:“我可以解釋。”
謝卿淮點點桌子:“解釋之前,先給我數數吃了幾顆。”
這巧克力是喜糖中的,法區牌子,各種口味應有盡有,甜得發膩。
一盒裡頭有十多顆,現下就剩孤零零三顆。
分別是72%,19%,100%濃度的。
苦的一顆都沒吃。
宋酥酥毫不猶豫地將鍋往外扔:“都是早早吃的,跟我沒關系。”
“還學會騙人了。”
謝卿淮輕哂,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抬起,目光在她口腔裡掠過,“之前牙疼得死去活來的人是誰?我不在,你真挺放肆?”
這姿勢頗為羞恥,宋酥酥掙扎也沒敢掙扎。
她小時候不愛吃飯,就愛吃糖,特別是巧克力。
一天下來能吃掉一大罐。
饒是家裡沒有蛀牙基因,也硬生生吃壞了牙齒。
最後疼得打滾都不敢跟謝家人說,隻怕麻煩他們。
還是某日學校組織體檢時,老師將體檢報告匯報給保姆,保姆又將報告給謝卿淮過目。
自此以後,她跟巧克力算是一拍兩散再難相見。
家裡甚至聘請了位私人醫生,專門關注她的身體健康。
她小聲地嘟嘟囔囔:“我現在都長大了,這個年紀不會長蛀牙的。”
又似懲罰性的,手中力道大了些,她被迫閉嘴,委屈地悶哼一聲。
謝卿淮氣笑了:“誰告訴你的歪理?自己瞎琢磨的?”
“不是啊。”
宋酥酥和他對視,一雙杏眸裡霧氣蒙蒙,好似春日遠山間靈動的小鹿,嗓音輕軟微甜,“我試過。”
謝卿淮對她的坦誠有點意外。
他挑眉,將人從椅子上抱起來,隨後鳩佔鵲巢,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一手威脅地禁錮在她腰間,一手將她懷裡法棍抽走:“自投羅網?行,解釋解釋吧,怎麼試的?”
第72章 清算
宋酥酥明明是想跟他講道理,不明白怎麼就變成了這個姿勢。
她訥訥地被圈在當中,裸露在外的雪白纖細脖頸一寸一寸染上紅暈,兩隻手無措地亂抓,最後拽住謝卿淮的袖子:“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謝卿淮垂眸瞧她慌亂模樣,眼底劃過抹戲謔,“說說看,怎麼試的,隱瞞掉一點,就把你從窗口扔下去。”
宋酥酥還在掙扎:“哥......”
“別撒嬌。”
“......”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大概過了五分鍾,宋酥酥試圖跟他談判:“我們明天結婚,有什麼事結完婚再聊?”
“不衝突。”
謝卿淮懶洋洋地,手掌收了收,輕掐她的腰,“趕緊的,不想挨揍就快說,我還有事。”
宋酥酥知道這事八成沒有商量餘地。
從小謝卿淮就是這樣,看起來事事順從,但很有原則性。
她抿抿唇,破罐子破摔:“那你揍我吧。”
說著還攤開手,小聲道:“輕點,我明天還要戴戒指,待會兒戴不上。”
她方才太緊張,掌心白,關節處掐得粉,指尖殘留著點法棍碎屑。
謝卿淮徹底氣樂了。
偏韓特助還在餐廳外敲敲門:“謝總,該過去了。”
宋酥酥立馬將手收回去,一本正經跟著重復:“謝總,你該過去了。”
確實沒時間在這裡教訓小孩。
當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謝卿淮拉過她的手,拿起桌上毛巾,輕柔地將她掌心擦幹淨,嘴上挺兇:“今天先讓你躲過去,不許吃了,聽明白沒?”
“收到!”
他將人放下,站起身往外走。
宋酥酥才松一口氣,就見他腳步頓住,轉頭又道:“自己想想怎麼解釋,我記得之前媽還告訴我,在你包裡看見過煙,到時候一塊跟你清算。”
“咳咳。”
宋酥酥被驚得小臉通紅,猛烈咳嗽起來。
煙?
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而且,他居然知道。
餐廳裡安靜下來,隻有呼呼風聲穿堂過。
佣人進屋關窗,瞧見呆愣著的宋酥酥,溫聲道:“大小姐,回去休息吧?您還想吃什麼,我讓人送過去。”
“不,不用了,謝謝。”
宋酥酥回神,皺巴著小臉沿著旋轉樓梯往下去。
兩側有不少壁畫,都是上世紀設計師留下來的作品,她原本想吃完飯好好欣賞,但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心思。
她快幾步跑回房間,鎖上門,將自己滾進被子裡去,心酸酸澀澀地泛起點疼。
說起來,不管是巧克力還是煙,原因都很幼稚且難以啟齒。
她其實早就把巧克力給戒了,特別是長大後,對甜食的興趣日漸減少。
直到謝卿淮走後。
他再沒聯系過她。
她也別扭又矯情,不肯放下身段。
於是她有意無意地向沈讓透露自己愛吃巧克力,有意無意地告訴陳溫瑤自己牙有點疼,有意無意地往購物車裡放了一大包巧克力。
但不論她怎麼吃,都沒有人兇巴巴地嚇唬她,告訴她再吃下去,牙齒會全部掉光光。
她也確實沒長蛀牙。
再後來,她學著抽煙,被嗆得稀裡糊塗還是沒能學會,隻好將放著煙的包暴露在保姆跟前。
她知道這個舉動挺傻的。
但她也知道,說不定這樣,謝卿淮就會氣勢洶洶地從國外殺回來,像以前一樣管著她。
可惜謝卿淮沒有。
於是她安慰自己,可能是保姆沒有告訴陳溫瑤,也可能是陳溫瑤沒有告訴謝卿淮。
他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不管她。
她孤孤零零,又倔強地做著那些謝卿淮不讓她做的事情,祈禱有一天他突然出現。
生氣也好,失望也罷。
總好過真的不要她。
隻是沒想到,原來謝卿淮都知道。
他那時......是真的不想理她嗎?
-
夜深漲潮,海岸邊徹底被夜色侵襲,碼頭燈光落下,隻有一輛小型遊艇還有船員值守以便應急。
沈讓站定在椰樹下。
風很大,細軟的沙子被卷起,劈頭蓋臉打過來。
他頭發凌亂,嘴裡多了點鹹澀沙礫,卻好似沒有任何知覺,眸光淡淡,緊緊地拿著手機。
手機屏幕上仍是那張截圖。
“叮鈴——”
手機突然震動。
他心猛地一顫,迫不及待拿起才發現是沈絨打來的,語氣惡劣:“什麼事?我很忙。”
“我才懶得給你打電話,奶奶問你在哪?讓你趕緊回來。”
聽到是沈老太太擔心,沈讓聲音緩和點:“我今晚不回去,你看好奶奶,別亂跑,待會兒萬一發生什麼事也別著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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