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絨頓了頓,不可思議,“你不會真去等酥酥了吧?你沒毛病嗎?”
眼看著對面又要開始爆粗口,沈讓懶得再聽,掐斷電話,將屏幕恢復到那張聊天截圖上。
那個簡短的“好”字,隻要瞧一眼,就能讓他鎮定許多。
他相信酥酥會來的。
她多少次期盼地看著婚紗,小聲念叨:“如果我有個家,我要養隻小貓,小狗也可以。”
那時他們一起去打戒指,他不耐煩,小姑娘就耐心地坐在旁邊勸:“沒關系,我做的漂亮就好了。”
她溫柔乖順,做什麼都很小心。
這樣的女孩子,最是心軟,不會舍得將他一個人留在海邊受冷受凍。
他倔強地望著城堡方向,等那個身影出現。
然而不知過了多久,城堡錯落的房間燈漸漸熄滅,耳邊隻剩浪花拍打海岸的聲音。
溫度逐漸降低,他隻穿了件白襯衫,從頭到腳由內而外都冷得發顫。
手機電量即將告罄。
-
不遠處隱蔽的房車內,韓特助從監控器前轉回身,看向正在辦公的謝卿淮,遲疑道:“謝總,我們還不動手嗎?”
“急什麼?”
謝卿淮懶懶抬眼,“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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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誰?”
“這不來了嗎?”
隻見監控器內,一道白色身影急匆匆跑到沈讓身側,手中拿著厚外套給他披上。
離得遠,聽不清兩人說了什麼。
隻能看見沈讓的臉色一寸寸鐵青,甚至破口大罵,而那身影仍不肯松手,隻緊緊地抓著他。
然後。
沈讓猛地一推。
女人朝後倒去,摔進海裡。
第73章 帥嗎
“這......”
誰也沒想到沈讓居然下此狠手。
謝卿淮揉了下太陽穴,冷聲開口:“分幾個人把她撈上來。”
到底是酥酥的表姐。
他手段雖狠,小姑娘卻善良溫和,若人真死了,她恐怕會被嚇得不輕。
任何讓她不安的事情,他都不想做。
-
夜裡的浪來得兇猛,幾乎是一眨眼功夫,夏晚眠就被卷進海裡去,隻餘一個腦袋在海面上痛苦掙扎。
“救我!讓哥!救我!”
“救......命!”
恍若一瓢冷水自上而下。
沈讓清醒過來,微微哆嗦,眼底劃過一抹猶豫。
但也隻瞬間,這猶豫消散,他轉頭就走,掌心鑽戒硌得生疼,額頭冷汗直流。
不是他狠心......
是夏晚眠。
她剛剛拉著他的手,滿臉欣喜,說她懷孕了。
她怎麼能懷孕?
一個人人欺嘲的小三,無權無勢沒有背景。
兩人如果真的結婚,他怕是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等酥酥。
如果酥酥知道夏晚眠懷孕,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他。
他不允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他走得飛快,腳下不慎趔趄摔倒,卻見一道颀長身影逆光而來。
視線裡是一雙幹淨的沒有半點灰塵的高定手工皮鞋,他不可遏制地微微顫抖,想要爬起來,卻因為恐懼失力,更狼狽地摔回地上。
頭頂上傳來一聲輕佻嗤笑。
謝卿淮居高臨下,潋滟桃花眼底沒什麼情緒,嗓音溫潤如海面涼風:“沈總,你是在等我嗎?”
-
婚禮當天,宋酥酥黑眼圈極重。
因為擔心她起不來床,謝卿淮特地將儀式挪到晚上,給她充足的睡眠時間。
哪知昨天回憶來得猛烈,她硬是一晚上沒睡著,癟著嘴孤零零坐在窗邊,自言自語地嘟囔起謝卿淮的壞話。
一會兒說他渣男出了國就忘了妹妹。
一會兒說他背信棄義。
一會兒還說他老年痴呆。
她雖然知道三年前這事其實多半是她的問題。
是她求謝卿淮來醫院幫幫她,是她被外婆的事情打擊得情緒崩潰,也是她不肯讓步。
但她就是忍不住覺得委屈。
不過再委屈,她也隻是一個人,默默地,沒有麻煩其他任何人。
好在黑眼圈歸黑眼圈,宋酥酥那麼點不愉快的心情跟著昨夜海風拋擲腦後,精神莫名亢奮。
姜早帶著造型師團隊過來時,就瞧見她穿著睡袍坐在梳妝鏡前,兩條小腿晃啊晃。
月牙似的笑眼彎彎,招招手就算打招呼,白淨單純的小臉不掩期待。
幾人忍不住跟著開心,心軟軟地道彩:“新婚快樂。”
宋酥酥霸氣地從懷裡拿出一疊厚厚紅包,嗓音清甜:“麻煩你們啦。”
造型師們大多是有些名氣的,在國際上拿過獎,平日裡專門服務富家小姐太太,參加的婚宴也不少。
還是頭一次見這麼闊綽的主。
方才在樓下就收了伴手禮,金的銀的都有,甚至人手一隻六位數的奢侈品包包。
如今上樓瞧見女主人模樣,才知道婚禮為什麼能豪橫成這樣。
論誰娶一位這樣的嬌嬌女,都會忍不住昭告天下吧?
-
妝容是提前溝通設計過的,有姜早在旁邊盯著,一切都有條不紊。
臨中午時,第一個造型完成,宋酥酥餓得頭暈眼花,佣人正好過來敲門:“大小姐,少爺讓我送了小米粥和點心來,幾位都休息休息,吃一些吧?”
“好。”
宋酥酥才應下一句,後頭就有幾個西裝筆挺的侍應跟著進來,手上都端著吃食。
除了給宋酥酥單獨準備的粥點,其他也很豐盛。
造型師們再次交換眼神,默默感嘆。
像這樣還能考慮到他們的僱主,真不多了。
吃了點東西,宋酥酥換上婚紗,被姜早和一群富家千金簇擁著去後花園拍照片。
在圈子裡混久了,都是知輕重的。
誰也沒玩喧賓奪主這戲碼,大小姐們的禮服不過分搶眼,也不落俗氣。
宋酥酥原本對拍照沒什麼興趣,偏偏今天心情好,話也多,拉著沈絨和姜早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反倒是一向話多的沈絨今天憂心忡忡,等其他人拍完照,才拉著宋酥酥到一旁緊張問:“你有看到沈讓嗎?他沒去煩你吧?”
姜早晦氣地捂住宋酥酥耳朵:“不聽不聽,大喜之日提他幹嘛?”
“又不是我要提的,他一晚上沒回來,說要跟你私奔,誰知道跑哪去了。”
“沒事啦,謝卿淮在島上安排了很多保鏢,不會出事的。”
宋酥酥好脾氣地提著裙擺打圓場,“說不定他已經走了?”
沈絨皺皺眉:“等等,不止他,我看到你表姐也上島了。”
姜早更加晦氣:“我呸。”
“沒事沒事。”
宋酥酥想了想,樂觀道,“說不定他倆一起走了呢?”
沈絨忍不了了,戳戳她腦袋:“笨蛋,人家都殺你婚禮上來了,你還在這裡阿巴阿巴。”
“......”
宋酥酥眨眨眼,轉頭想找姜早控訴,還未開口,視線裡猛地撞進一人。
紅毯盡頭花海燦爛,遠處是波光粼粼的海面。
謝卿淮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他單單出現在後花園盡頭,就引起一陣喧囂紛擾,幾乎是不可控地,人群圍上去,又不自主讓開條道。
比起平日裡的松散倦懶,今日明顯正經許多。
身形颀長挺拔,穿著身一絲不苟的西裝,領口沒有半點褶皺,溫莎結高貴優雅。
偏唇角微彎時,竟有兩分極難得罕見的少年氣。
二十七歲還有少年氣,真稀罕。
宋酥酥呆滯片刻,他已走到跟前,手中捧花是極獨特的樣式,塞進她懷中。
他微微俯身,習慣性地齊平和她對視,笑意難掩:“誰欺負我們家酥酥了?”
宋酥酥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眼也不眨,僵硬地指向沈絨,又被沈絨硬生生把指頭按回去。
謝卿淮無數次被她可愛到。
他好笑地問:“帥嗎?”
她誠實地點點腦袋:“帥。”
“帥就好。”
他笑了下,直起身在她身側站定,朝攝影師點頭示意,“不枉我早起,換了二十套新郎服才出門。”
第74章 婚禮
婚禮流程不多。
下午拍過照片,宋酥酥被姜早和沈絨兩人拉回房間換晚上儀式穿的主婚紗,順便修改妝容。
昨晚將近一夜沒睡,早晨的興奮勁過去,困意後知後覺湧上來。
剛定個妝,腦袋就不受控制地一點一點朝後倒。
猛地一激靈清醒過來,又極快地昏過去繼續往下掉。
姜早無奈讓佣人送咖啡上來。
偏偏小姑娘吃不得苦,要加糖加奶,甜得膩人。
效果並不顯著。
她思來想去,又道:“我去給你拿個平板,一邊看一邊化,不容易困。”
宋酥酥耷拉著眼皮,努力地拽住化妝師衣角,困恹恹點點頭。
意識又跟著漸漸飄遠模糊。
耳邊隻留下化妝師驚慌失措的聲音:“哎哎,別倒別倒——”
失重瞬間,她恍然掙扎,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
有人穩穩當當地將她抱緊在懷中,她小心翼翼睜眼,瞧見腰上那隻手極白,指骨分明,隱約可見冷而薄的皮膚下青筋蔓延。
鼻尖縈繞上熟悉又安心的淺淡香氣。
其中莫名還夾著點甜味。
她聽見男人嗓音平靜有禮:“你先出去吧,過半小時再來。”
“好,好的。”
化妝師也嚇得不輕,回過神忙往外走。
待門落鎖,謝卿淮將人掂了掂,抱得更穩些,跟她商量:“先睡半小時,別太累了。”
“好。”
宋酥酥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沒跟他客氣。
但還是強撐著最後一點意識,拉住他領口,用力聞了聞。
紐扣本就沒系嚴實,衣領被扯開。
她湊得近,鼻尖輕輕蹭過他胸口,還極順手地摸了把他的鎖骨。
謝卿淮僵住一瞬,喉結細微滾動。
垂眸瞧見她粉白的臉,眼尾因為困倦滲出生理性的淚水,秾麗又勾人。
他抿唇,將人放進床榻中央,半跪在地,扣住她腳踝,不緊不慢替她脫掉高跟鞋。
動作輕柔,話裡卻有威脅:“不想好好睡覺的話直說,不用這樣勾引我。”
宋酥酥轉眼就要昏過去,聽不出其中危險,隻睡眼朦朧地嘟囔:“你用我香水啦?”
“狗鼻子。”
謝卿淮好笑。
都困成這樣了,還計較他身上香水的味道。
他將高跟鞋整齊擺放在床尾,邊去關窗簾邊解釋,“管家送東西來的時候弄錯了,早上噴了一些,散不掉......”
他話未落,就聽床上某隻小氣鬼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早就睡得失去意識。
無奈。
他從櫃子裡翻出條毛毯搭在她身上。
然而手機突兀震動。
謝卿淮輕皺了下眉,極快地掛斷。
等轉身離開房間,才重新打過去。
“謝總,沈少不肯吃東西,尋死覓活,逼我們放他走,剛剛差點跑走,現在被我們捆起來了。”
“做得很好。”
走廊沒開燈,對面是另一間書房,此刻暗沉沉地,瞧不太清男人模樣。
隻有一雙黑眸寡淡,冷得令人心驚,“婚禮開始後,給他看直播。”
“是。”
“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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