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顧建國也一把拽住了童昭:“對,你可別牽扯進去,我們打一架沒事,你不行。”
童昭是知青,不是當地農民,凡事總得小心,免得引起啥主義啥說法的。
童昭想想也是,冷笑了聲:“被打過了是吧?活該,等哪天再讓她吃個教訓!”
至於吃啥教訓,童昭沒說,反正之後聽說某一天顧躍進上茅坑的時候一腳栽在了茅坑裡,吃了一臉的大糞,弄了一身的臭味,惹來了不小的笑話。
不過這是後話了,當晚顧家人回到家後,該收拾收拾,該洗漱洗漱,再清理下誰受沒受傷的問題。因為這一場戰役實在是人員懸殊,顧家人基本沒受啥傷,隻除了顧建國最開始和顧躍進幹起架時脖子那裡被劃了一下子。
晚上洗完澡,童韻去顧老太屋裡要了紅藥水來。鄉下人一般受點傷,不會找大夫看的,就自己拿這紅藥水擦一擦,這個是多少有些殺菌效果,一般家裡都會準備一瓶。童韻拿著紅藥水回到自己西屋,隻見炕上趴著一個小的,炕沿坐著一個大的。
炕頭上趴著的那個小的,翹著兩個小肥腿兒,白嫩小臉上帶著一塊擦傷,歡快地拍打著炕沿,嘴裡嗚哇嗚哇地喊爹,她一旦喊起來就沒個停,“爹爹爹爹爹……”一個勁兒地叫。
炕沿上坐著的那個大的呢,則是微彎著壯實的身子,光著赤膊,脖子上一道紅痕,拿著一個蒲扇,一邊給小的那個忽閃著風,一邊嘴裡發出“嗷嗚嗷嗚嗷嗚~~~的聲音,裝大老虎。
父女兩個人,都掛了彩,一點也沒操心這受傷的事兒,愣是牛頭不對馬嘴地在那裡玩得不亦樂乎!
童韻頓時無語了,攥著手裡的紅藥水,無奈地搖頭:“瞧你,跟小孩子似的!忙了一天,你就不累?”
這收麥可不是輕省活兒,割麥的時候累得腰直不起來,運麥的時候那是純正的力氣活兒,揚麥打麥那更是嗆得人嗓子眼都疼,一般人累了一天下來,躺在炕頭上都不帶動彈的,隻想倒頭大睡。
結果人家顧建國倒是好,竟然還有心情和他閨女玩大老虎。
顧建國見童韻過來,笑了笑,忙接過來那紅藥水:“拿過來了啊,給我,我給咱蜜芽兒抹抹,可不能落下什麼疤!”
童韻遞給他紅藥水,又接過來蒲扇在那裡給蜜芽兒扇風。
他們這西屋不太涼快,到了晚上悶熱悶熱的,大人也就罷了,好歹能忍,小孩子身上胖乎,簡直是個肉團團,肉團團最怕熱了,他們得勤給扇著點。
蜜芽兒原本確實是有些熱,如今爹給抹著紅藥水,娘給扇著風,頓時覺得舒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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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的力道很輕,給她抹藥水的時候有點沙沙的疼痒,不過那疼很輕微,她並不當回事,反而忍不住嘎嘎嘎地笑起來。她是很清脆的小嫩嗓子,卻發出嘎嘎嘎的豪放笑聲,這就如同你看到個秀氣小姑娘學扮演大黑熊,很不相稱,不過也很讓人啼笑皆非。
顧建國和童韻都忍不住笑出來。
童韻笑著埋怨:“你說這小人兒,笑起來咋這麼傻!一看就是沒心沒肺的!”
顧建國卻是聽不得別人說他閨女不好的:“這聲音多好聽,笑起來多豪邁,多可愛!你看都擦傷了,也沒見哭,咱蜜芽兒小小年紀就這麼勇敢,以後一定是個有志氣的女孩子!”
童韻聽著樂了,她就沒見過這麼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你啊,她就是放個屁,你都覺得香!”
顧建國聽了,反問:“難道不是嗎?咱閨女的屁臭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蜜芽兒噗的一下子,真得放了個屁,很響亮,也很突兀,那個屁響亮到甚至讓她那小奶肥身子跟著震蕩了下。
她放完後,自己也是有些吃驚,咦,她的小屁股為啥突然放了個屁?還是這麼驚天動地的屁?
她有些難為情地摸了摸小屁股,哎,這種事以後還是不要再發生了吧。
顧建國和童韻聽著那驚天動地的屁響,頓時愣在了那裡,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忍不住笑得前俯後仰!
第38章 捉蟬蛹打野食
蜜芽兒如今已經八個多月了, 她從最初的身子完全嬰兒化,從而影響思維和感覺,到如今逐漸感覺能夠身體自主了,她對此是頗為自豪的。她甚至覺得, 自己除了力氣小了點,其他的和普通大人沒區別嘛。
可是沒想到,一個嬰幼兒特有的響亮的屁,徹底讓她破功了。
她頗有些沮喪地瞅著爹娘, 卻沒想到, 他們卻毫無顧忌地大笑起來。
這這這……怎麼可以這樣嘛……
可是顧建國和童韻看著這小胖娃娃耷拉著腦袋很難為情的樣子,越發笑得不能自抑, 童韻甚至抱著女兒,親了親她那白淨小臉蛋:“乖乖寶貝再放一個……”
蜜芽兒聽了頓時無語了, 這什麼跟什麼嘛,人家才不是那種人!這麼想著,她趕緊羞慚地鑽進了娘的懷裡,軟軟香香娘的懷抱, 她還是趕緊躲起來吧。
……
鑽進娘懷抱的蜜芽兒, 發泄式地拱著身子狂吃了一通奶, 真是把吃奶的勁兒全都使出來了。待到後來,她累迷糊了,上下眼皮打架, 打了一個小飽嗝, 抱著娘香噴噴的胳膊, 舒舒服服地睡去了。
在蜜芽兒睡著後,顧建國輕輕碰了下童韻的身子。
童韻會意,不過想著這打麥時候,人太累,還是小聲說:“算了,等過去這幾天吧……”
顧建國壓低了聲音說:“不行,想得厲害。”
童韻咬唇,紅著臉說:“你不累嗎?”
不應該是累得根本沒這念頭嗎?
顧建國卻是聲音沙啞起來:“越累越想……”
童韻瞬間臉上火燙,低頭看了看抱著自己胳膊睡得香甜的女兒 ,猶豫了下,還是小心翼翼地從她手中抽走。
可誰知道她這麼一抽走,蜜芽兒兩個小胖胳膊頓時仿佛失了依靠,在那裡胡亂尋找抓撓。
童韻一看,唯恐把女兒驚醒,正不知道怎麼辦,顧建國卻是眼疾手快,取來了一個小枕頭直接塞蜜芽兒懷裡了。
蜜芽兒兩條肉乎乎猶如藕節一般的小胳膊,抱住了那枕頭,還滿足地用小臉蹭了蹭,便呼呼呼地睡起來了。
顧建國得逞,抱住童韻不放開,低頭去親。
黑暗的炕頭上,童韻輕輕“呸”了聲:“這不欺負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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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完了麥子,種下了棉花玉米等,這麥收算是結束了。小孩子們的假期還有那麼幾天,農忙又過去了,他們就開始肆無忌憚地玩起來。
漫山遍野到處亂跑,摸蟬蛹,摘野蘋果山核桃抓泥鰍,反正都是小孩子,又是漫山遍野都是的東西,摸幾個解饞,誰也不會上升到什麼主義啊尾巴的,生產大隊裡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大家伙早看明白這個,自然都把孩子放出去摸,能摸多少是多少。
而小孩子們,最喜歡的就是摸蟬蛹了。
蟬蛹,顧名思義,就是蟬還沒有從殼裡蛻出來時候的蛹,這個玩意兒在他們當地有個俗名叫“爬爬蟬”。爬爬蟬會在晚上的時候從地縫裡爬出來,爬到樹上高處,然後在夜裡從殼中出來變成蟬飛走。
一旦變成蟬,肉就老了不好吃了,必須得吃那蟬蛹,裡面的肉是瘦又嫩,放在自家腌鹹菜的大缸裡,等腌鹹了再撈出來煮著吃,味道那叫一個美啊。
顧家的糞堆和滿倉,那本來就是摸蟬蛹的高手,後來還有個童昭跟著他們暗地裡瞎起哄,把手電筒借給他們了。這下子可不得了,幾個小家伙一到了晃黑時候就去山裡摸蟬蛹,有時候一天下來能摸幾十個。
蜜芽兒對這種蟬蛹是很稀罕的,黃褐色的外殼,在地上爬啊爬的,裡面的肉據說很好吃?蜜芽兒沒吃過,多少有些期待,隻可惜大人不讓她吃,這讓很遺憾,暗地咽口水。
後來童韻便把個結實的知了,給她拴上了一根細紅繩,讓她牽著。
那知了以為得了自由,撲稜著翅膀要飛,就被蜜芽兒用紅繩一拽,給拽回來了。
看著知了飛舞的樣子,蜜芽兒不由得歡快地笑出聲來,笑聲清脆。
孩子們見了,又給蜜芽兒捉來了螞蚱蛐蛐什麼的,統統用紅繩拴著,讓蜜芽兒玩個夠,自此蜜芽兒算是得了趣。
陳秀雲又取來一個專門的小缸,把孩子們摸的這些蟬蛹都腌起來,約莫有幾百個,以後慢慢當菜吃。
孩子們因此得了趣,這玩意兒好吃哪,就是不花錢的肉,到了後來上學了,也不放過蟬蛹,一放學就到處去摸。摸到後來,漸漸地蟬蛹就少了,不好抓了,他們就開始逮蟬,他們當地叫知了的。
知了的肉不好吃,但也比沒有強不是嗎?
童昭見了這情景,又想出一個絕妙的法子來。
原來普通捉知了的辦法,無非是用牛毛圈抽,用松香油粘,或者用油布袋子來套,當然了還有更原始的辦法,那就是爬樹上直接去逮。
可是這麼多辦法,都是一個個地捉,捉一天才捉幾個啊。大家伙半天要上工上學,放了下了工太都黑了,去哪裡捉那麼多?
童昭是想起以前在父親的一本十六開大厚本上看到過關於生物的科普,知道知了這東西畏光,於是便想著借用這個原理來捉知了。
他事先聯絡了幾個知青,又和顧家的幾個小孩子說定了,半夜不睡覺去捉知了。
因當時蕭衛東也在,自然也就帶上蕭衛東。
於是這一天半夜時分,顧家的幾個男孩子早早睡覺,等到了半夜,硬爬起來,互相招呼著,躡手躡腳地起來,小心翼翼地出了院子門,和蕭衛東匯合了後,大家伙一起跑去知青點。
他們這群小孩子還沒有在半夜時分走出生產大隊,現在看著這烏白的月光,倒是覺得有幾分新鮮。
很快他們顛顛地跑到了知青點,知青點外頭,童昭率領著幾個小伙子早等在那裡,大家伙拿著手電筒,帶著火柴,並提著一個麻布袋和一根竹竿,就這麼往山裡進發了。
這是一件多麼新鮮和激動的事,有了電影裡那種打突擊戰的味道,幾個小孩子還興奮地險些笑出聲,幸虧童昭趕緊喝止了。
來到了山裡後,大家就放松多了,說說笑笑起來,也有的想起之前蕭衛東失蹤的事,問起蕭衛東當時在山裡亂跑的感受。
“等我哪一天心情不好,我也要躲到山裡,讓所有的人都找不到我!”糧倉很是向往地這麼說。
“胡說吧你,你要是敢,咱奶肯定揍你!”糞堆毫不客氣地戳破現實。
“也是……”糧倉想想奶的戒尺,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童昭帶著大家伙來到了一片樹林子裡,選了個開闊地,指揮小孩子們把樹葉幹柴啥的都聚攏起來,堆成一堆,又把這一堆幹柴周圍的幹草柴火樹葉都給清理了以防止火災。
之後他拿出了一盒安全火柴,取出了一根,咔嚓一下子,點起了小火苗,將小火苗湊到幹草上把火引起來,沒幾下子幹柴堆就燒起來了。
火光照耀著每個孩子的臉,孩子們臉上都露出興奮期待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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