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總看著那三包小內褲,好像燙手似的甩給了我:「你要的東西!」
我無語地瞥了他一眼。
大驚小怪,內褲怎麼了,他不穿內褲啊?
東西都到齊了,我和曲總大眼瞪小眼地坐在餐桌上面面相覷。
「咳。」他用眼神示意我該去做飯了。
我偏過頭去,假裝沒看懂。
「咳咳!」
……
「尤曉。」
我抬頭看他。
「去做飯。」
我誠懇地看著曲總:「曲總,我不是懶,實在是這些食材太珍貴了,我怕給你霍霍了。」
讓我工作上當牛做馬就罷了,還想讓我當免費保姆。
做夢!
我今天就要鹹魚翻身,讓老板給我當牛做馬!
曲總白了我一眼,眼神很復雜,好像是在後悔為什麼要把我招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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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僵持了半天後,他無奈的地站起來:「洗菜你總該會吧?做個醋熘土豆絲兒吧」
我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廚房裡給土豆刮皮,曲總把袖子撸了起來,又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個圍裙出來。
真是差生文具多,整得真像那麼回事兒似的。
他在身後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把我刮好的土豆拿過去切絲。
曲總好像手裡拿的好像不是土豆,而是炸彈一樣。
他眉頭緊鎖,躬身小心小心翼翼地拿著那個土豆,思忖比劃了半天才落下第一刀。
看這架勢我就覺得不太妙。
曲總察覺到我在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轉了個角度擋住土豆:「洗你的菜。」
菜刀的聲音時輕時重地落在案板上,曲總如臨大敵的模樣感染了我,很快我也有些緊張起來。
……
要是把手指頭切掉了,現在可不好送醫啊!
我憂心忡忡地看著曲總忙碌的背影,過了二十多分鍾,就在我肚子再一次響起來的時候,曲總背對著我赧然道:「今天不吃土豆絲了,吃醋溜熘土豆塊吧。」
……醋溜熘土豆塊,這他媽像話嗎?!
不過我不幹活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隻能點點頭安慰道:「也行,反正吃下去拉出來的形狀都是一樣的。」
曲總斜了我一眼:「我現在有點後悔讓你來送文件了。」
你以為我不後悔嗎?!我願意在這吃你做的狗屁醋溜熘土豆塊嗎?!
曲總不愧是老板,做個飯都像在公司工作似的,一會兒讓我拿過醋,一會讓我拿個鹽的。
「哎糊煳了糊煳了,快倒點水!」
我跟個陀螺似的在廚房裡轉來轉去,倒了一碗水遞給他。
曲總哗啦一聲把水都倒進鍋裡,瞬間淹沒了土豆。
得,看來醋溜熘土豆塊也吃不上了,今天喝個土豆湯吧。
廚房裡升起一股醋酸味的白煙眼,曲總眼睛亮亮道:「對!就是這個味!」
……
等我倆在餐桌旁上坐下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巨大的桌子旁上,我和曲總各佔據了一邊。
中間擺著一盤半湯土豆塊。
曲總拿起手機來對著土豆咔咔咔一頓拍,有些得意道:「這是我第一次做菜!」
我看著面前這盤半生不熟的土豆塊,它們形狀各異、大小不一,浸泡在湯汁裡好像在泡溫泉一樣。
我真搞不懂曲總在得意什麼。
曲總掀起薄薄的眼皮,揚起下巴點了點我:「嘗嘗,怎麼樣?」
我覺得這盤菜有一種奇特的魔力,讓人看了就能飽,肚子都不餓了。
不過我要是真敢不給領導面子,估計帶薪休假完我就要無限期休假了。
我夾起一塊土豆,深吸了一口氣放進嘴裡。
酸,真他媽酸,打死賣醋的了。
除了酸就沒有別的味兒,鹽放少了水太多了。
一口土豆嚼了九九八十一口後,我艱難地扯出一個微笑。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這個味兒太正了!」
曲總嘴角勾了勾:「聰明人幹什麼上手都快,明兒我就能做土豆絲了。」
他伸手夾起一塊土豆。
然後表情就開始不斷變換,就好像我在抖音上看到的賣黑布林大李子的主播似的。
他的五官糾結在一起,勉強嚼了嚼,閉著眼咽了下去。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我吃飽了,尤曉,剩下的都歸你了。」
他把盤子推到我面前。
……
我懷疑我的領導想用一盤土豆人道毀滅我。
就在我看著土豆發愁的時候,曲總噗嗤一聲笑了。
我抬眼看他。
水晶燈的光斑灑在他臉上,他的眼皮透著微微的粉色,眸底盈著笑意。
這樣的曲總,我從來沒見過。
我有些怔愣地看著他,曲總修長的手指夾著筷子,看著我道:「開玩笑的。」
「把你毒死了,我豈不是要一個人在這裡隔離?」
05
和老板同居的生活好像也沒那麼難熬。
這個老板除了做飯不太好吃之外,其他的好像都不錯。
不用上班的日子真的很爽,我闲的得沒事在家裡的陽臺上發蒜苗。
曲總好奇地在我背後探頭探腦:「你幹嘛呢?」
我把大蒜放進淺淺的水裡。
「我發蒜苗呢。」
「蒜苗?能吃嗎?」
我扭頭白了曲總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老問這種廢話?」
「呵。」
曲總伸手按在我頭上:「你真是好大的狗膽,回去不想幹了是不是?」
我搖搖頭把他的手甩開:「水不夠,再給我倒點水來。」
「……」
身後的腳步聲走遠,不一會兒又走了回來:「給。」
我把水澆到大蒜根部,拍拍手道:「這就行了,七到十天咱們就能吃上蒜苗了。」
曲總樂了:「那時候都解封了,不能白來一趟,你到時候帶走當地特產吧。」
「行,我到時候做蒜苗炒肉你別吃。」我不高興地蹲著看他。
「尤曉,你說話講不講良心?」
曲總眉毛微挑,眼角上揚:「這幾天你做過一頓飯嗎?」
「那哪頓飯不是我做?」
「讓老板做飯給你吃,你聽聽這像話嗎?」
我有點理虧,諂媚的地笑道:「能者多勞嘛,不愧是老板,做飯都比別人做得好。」
曲總嘴角勾起。
「這還差不多。」
我真覺得曲總可能是隔離把人隔傻了。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在公司裡我不怎麼常見他,但那時候他永遠是一身黑西裝,不苟言笑,劉海整整齊齊地梳到後面,妥妥的商界精英。
而現在他每天最大的愛好就是研究菜譜,跟著抖音學做菜,每次做完了還要我給他點評。
我的點評從一開始的狗都不吃,到後來的馬馬馬虎虎,他是真的進步神速了。
我把裝著大蒜的小盆放到大露臺陽光最好的地方:「行了,十天以後加菜!」
曲總嘲弄地笑了一聲。
這幾天送來的物資土豆比較多,我倆翻來覆去地吃土豆。
蒸土豆、烤土豆、炒土豆、土豆餅,我感覺我都快吃成土豆了。
吃完曲總做的土豆燉肉,我和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我正邊喝熱可可邊看《犯罪心理》,突然曲總走了過來拿起遙控器:「今晚有球,我要看球。」
「看球?」我皺眉,「看什麼球啊,多沒意思,看劇!」
「不行,今天總決賽,我得看直播,說好一人一天的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話?」
「誰不算話,今天是周日,應該剪子包袱錘決定誰看!」
曲總換到了體育頻道,穿著睡衣大馬金刀的地叉開腿坐在沙發上。
他家電視不止一個,可我倆都喜歡坐沙發上看電視。
之前說好一三五我看、二四六他看,周日剪子包袱錘,誰贏了誰看。
曲總無語地瞅我:「那血呼啦嚓的有什麼好看的,尤曉,你是不是女人?」
我譏諷地看他:「那一群人搶一個球有什麼好玩的,曲晏,你是不是男人?」
「那能一樣嗎?不行,我今天就要看球!」
我過去要搶遙控器:「說好剪子包袱錘,你怎麼不講武德?」
曲晏把遙控器高高舉起來:「年輕人,我勸你耗子尾汁,不要不識抬舉。」
他比我高一個頭,站在沙發上遙控器都舉天花板上了。
我氣急敗壞:「你趕緊拿下來,你得把遙控器舉樓上?!」
曲晏一咧嘴,露出一絲壞笑:「你不有本事嗎?自己來拿。」
要不是把怕這價值 21 萬的牛皮沙發給蹦壞了,我高低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好女不跟男鬥!
我氣鼓鼓地爬下沙發:「你說話不算話,我不看了,你自己看吧!」
看我真生氣了,曲晏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哎你這人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啊!」
「行行行!」
「哎我真服了,」他煩躁的地揉揉頭發,把遙控器扔給我,「給你看,你就使勁看這些,等著晚上做噩夢!」
我扭過頭來臉上掛上得意的笑容。
「曲總,還是嫩了點,多跟我學學,這裡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草……」
他瞪了我一眼,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
「看吧看吧,我陪你看。」
《犯罪心理》我來來回回看了得有小半年了,一開始看到血肉肢體的時候我也有點不舒服。
但現在我已經可以看著這個下飯了。
但曲晏還不行。
他如臨大敵地看著屏幕,眼睛微微眯起,坐得筆直,身前還抱了個抱枕。
我嘲笑道:「堂堂曲總,不會害怕看這種劇吧?」
曲晏冷笑:「放屁。」
我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劇看到十一點半,我已經眼皮子有點睜不開了。
曲晏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警惕地看著屏幕。
我揉了揉眼睛:「困了,先睡了,明早上別叫我吃飯,我要睡到自然醒。」
曲晏點點頭,把電視關上:「我也睡了。」
我看著他迫不及待的樣子,壞笑道:「你不會嚇得睡不著覺吧?實在害怕可以來我屋裡睡。」
「真的嗎?」曲晏眼睛一亮。
我點點頭:「廁所挺大的,應該能睡開你。」
「……」
他瞅了我一眼:「呵呵,不必了。」
……
這一覺我睡的確實不大好,主要是家裡地暖開得太足,我活活被幹(形容詞)醒了。
我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撐開眼皮去喝水。
屋裡一片漆黑,我也懶得開燈,憑著記憶走到了客廳裡。
突然,我聽到客廳裡有躡手躡腳的腳步聲。
一瞬間,我後背冷汗就下來了。
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我一點點挪動著從牆角看過去。
一個黑影正蹲在客廳翻箱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草,還真是個小偷!
我心裡又急又怕,想趕緊回去去找曲晏,可是轉身的時候卻不小心踢到了牆角,發出微弱的聲音。
客廳裡的黑色身體一震,動作猛地停了下來。
我嚇得渾身直哆嗦,腳下就跟生了根似的動彈不得,直到黑影慢慢走了過來,我心裡突然生出了莫大的勇氣。
家裡還有個大男人,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我比量了一下男人最脆弱的位置,一定要一擊必殺!
一切就緒,就在黑影走到我面前的那一剎,我伸出腳來狠狠地踢在黑影的襠部,大喝一聲:「致命打雞!!!——」
「臥槽!——————」
痛苦的喊聲響起,黑影猛地蹲下身去。
我傻了。
這好像……是曲晏的聲音。
06
客廳的燈全部打開,照得人纖影畢現。
曲晏面色慘白,頭上掛著冷汗捂著肚子蜷縮在沙發上。
他僵硬地轉過頭來,痛苦道:「尤曉,你有什麼毛病?你這是對我兄弟下了死手啊,好歹毒啊!」
我心虛的雙手放在膝蓋上坐的得板板正正的。
「那誰知道是你啊,你說一聲不就行了……大晚上的也不說話誰不害怕啊。」
「……我們被封控了!被封控了!誰這麼想不開會現在來偷東西啊,你那個腦袋長在那裡是個裝飾品嗎?!」
曲晏崩潰般的地喊道。
我低著頭不說話,是我理虧。
他疼的得面目扭曲:「大晚上的不睡覺你下來幹嘛?」
我偷偷覷了他一眼:「渴了,下來喝水。」
……
「你呢?」
曲晏表情僵了一下,沒回答我。
我在地上掃了掃,發現一個白色的小夜燈正躺在曲晏剛才被我致命打擊的地方。
不會吧把不會吧,他不會真的害怕到睡不著要半夜起來拿小夜燈吧。
我好想大聲嘲笑他,可我剛剛對人家實行了慘絕人寰的人身攻擊,隻能辛苦地憋著。
致命打擊真的很致命了。
曲晏縮在沙發上半天都緩不過來,我很怕我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有些道:「不然去醫院看看吧?」
「我怎麼說?!」曲晏悲憤地瞪著我,「我以後在公司還能做人嗎?!」
「可是再不去……我就怕你做不成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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