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演奏會一如前世般盛大。
現場人山人海,不少人慕名而來。
影帝宋弦的出現,將當晚的熱度推上高潮。
「禾禾,你今晚很美。」
宋弦站在人群中,給我遞上了手捧花。
在知道他和宋京平的關系後,我心底隱隱多了一絲別扭。
「謝謝。」
宋弦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落在我臉上,似乎在期待著我說些什麼。
我隻是微微點頭,「快開始了,失陪……」
我身著華服,站在舞臺中央,目光緊盯著第二層中間的位置。
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
那裡黑漆漆的,完全沒有人。
我失望地垂下頭,果然,江硯沒有來。
不過沒關系。
舞臺燈光漸漸暗下去,一束頂光落在了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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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話筒前,聲音輕柔,「其實,今晚除了小提琴表演,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
「我知道這些年,大家對我的個人情況十分好奇。甚至逢年過節,都開始催婚了。」
底下傳來此起彼伏的笑聲。
還有人起哄,喊著宋弦的名字。
我微微探身,靠近話筒,「其實,我已經結婚啦。」
我舉起無名指上碩大的鉆戒,茫然地盯著第二層的方向,笑著說:「江先生,我愛你。」
全場一片嘩然。
竊竊私語傳來。
「江先生是誰?」
「不會是那個知名企業家,江硯吧?」
「我靠,大新聞啊啊啊,我以為她跟宋弦是一對,嗑錯 CP 了。」
我在浪潮般的議論聲中,舉起小提琴。
「江硯,今晚的演奏曲,為你而奏。」
這首曲子叫《暗戀》。
是年輕的我,為了江硯而作。
可惜那時年少,自尊心脆弱又敏感。
不懂該如何表達。
才導致我們錯過了許多年。
琴聲悠揚。
帶著少女懷春的酸澀,回蕩在禮堂上空。
此時我並不知道——
原本無人的 VIP 室,有道高挑寬厚的身影,靜默良久。
他眼底倒映著舞臺中央的人,心不可自控地加快,狠狠撞擊著肋骨。
鈍痛絲絲拉拉地傳來,伴隨著難以抑制的喜悅,蔓延至全身。
「禾禾。」
他抬手。
用指尖隔空觸摸著那張溫柔美麗的面孔。
像觸摸海上迷人的塞壬。
明知會葬身於此,卻還是甘願隻身前往。
在對方茫然的尋找和注視中,他聲音酸澀:
「禾禾,最後信你一次。」
「如果再騙我……」
他五指隔空,驟然收緊,眼底閃過一絲絕望:
「我不會放過你的。」
09
謝幕後,我急匆匆奔向後臺。
「江硯來了嗎?」
經紀人點頭,「來了啊,江先生沒有遲到。」
我頭也不回地沖向宴會廳。
為即將到來的見面而微微顫抖。
他看到我準備的禮物了嗎?
他會不會抱住我,說一句「今晚的演出很精彩」?
可是,我找遍了會場,卻沒有見到他的人。
宋弦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邊,「禾禾,你剛才是在演戲嗎?」
我躲開他的觸碰,「我有急事。」
他攥著我的手,力道有些失控,臉上卻掛著迷人的微笑,「你什麼時候跟江硯這麼親密了?」
我狠狠甩開他的手,「我跟他不該親密嗎?我們結婚了!」
宋弦臉色一僵,俊臉隱沒在暗影了,輕輕勾了勾唇角,
「是嗎?可是他好像……離開了呢。」
「不可能。」
江硯不會離開的。
經紀人突然急匆匆地趕來,「萬老師,出事了。」
「有人掉包了你送給江先生的禮物,我在後臺發現了這個。」
我看向經紀人,那瓶我為江硯精心準備的香檳酒,原封不動地躺在垃圾桶裡。
外包裝卻不見了蹤影。
江硯是見過那個禮物盒的。
他應該猜到,裡面是我為他準備的禮物。
香檳在垃圾桶裡。
那麼禮物盒子裡的,又是什麼?
宋弦輕笑出聲,「禾禾,今晚,我會送你一出好戲。」
我回頭,對上他陰鷙瘋狂的視線,心陡然沉下去。
宋弦低笑出聲:「你猜,江硯那賤種要是知道,你把他騙來會場,在送給他的酒裡下了藥,還會不會愛你?」
我大腦嗡地一聲。
什麼都聽不見了。
「你在他酒裡……下了什麼?」
面對我慘白的臉色,宋弦輕飄飄地開口:
「這會兒,他大概正在床上,跟某個陌生女人翻雲覆雨呢。」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出宴會廳的。
我給江硯打了很多電話。
都打不通。
最後隻能直奔前臺,「我是江硯的妻子,麻煩你們告訴我他在哪個房間。」
對方一臉歉意道,「抱歉女士,系統裡沒查到江先生的信息。」
經紀人正在給主辦方打電話。
「查宋弦的名字。」
我像是想到什麼,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語氣顫抖:「不是。」
「讓他……讓他查宋京平!」
宋弦之所以肆無忌憚,是拿準沒人知道他和宋京平的關系。
果然,幾分鐘後,我收到了一個房間號。
深夜,我提著長裙,在走廊上狂奔。
來到門前,我用力砸在門上。
「江硯,你開門!」
門吱呀一聲,裂開了一道小縫。
一個玻璃杯擦著我的耳朵險險飛過,在身後墻上撞成了碎片。
「滾!」
低啞的聲音傳來。
伴隨著女人的驚叫聲。
我闖進房間。
入目一片狼藉。
女人的裙子已經露到肩膀,正要從地上爬起來,往江硯身上撲。
我氣瘋了,一把抓住她的頭發。
在她的尖叫聲中,將她朝著門外拖去。
「你他媽誰啊……放開我——」
「啪!」
我狠狠甩了一巴掌,在看到她臉的剎那,心底泛出刺骨的冷意。
林寒雪。
前世跟在宋弦身後,默默喜歡宋弦的女孩子……
我還幫過她。
原來,真是宋弦幹的……
林寒雪此時還不認識我,她躺在地上,滿眼不甘。
「江硯碰過我了,我要報警!」
經紀人一把捂住她的嘴,「這麼喜歡報警,那就當著警察的面好好說吧。」
江硯的人此刻帶著警察急匆匆趕到。
林寒雪眼眸中終於露出恐懼。
「萬小姐,江總他……還好吧?」
江硯的秘書長有些擔憂。
我說:「今晚,我守著他。」
在天亮之前,我不會讓任何人靠近江硯。
眾人離開了。
關上門,我癱坐在地上,渾身脫力。
不等我喘口氣,一隻大手突然卡著我的脖子,將我從地上拖起來。
砰一聲。
我的後背撞在了門上。
濃鬱的酒氣侵佔了我的感官。
江硯聽到我的名字,眼底閃過一絲掙扎,「禾禾……」
我疼得泛出了淚花,窒息感襲來,「江硯,是我……萬禾。」」
「是啊。」我盡量放柔語氣,慢慢攀附上他的小臂,「我是禾禾,我來找你了。
江硯的目光滿是猩紅,「滾出去!」
江硯那張白皙的俊臉上,瞬間染了一層薄紅。
「萬禾對我……不是這樣的……」
他似乎思維很混亂,面露痛苦,「她不愛我,她對我,永遠是冷言冷語。」
「你……不是她。」
眼看江硯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情緒再次出現波動,情急之下,我陡然放冷了語氣。
「江硯,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江硯渾身一僵,眼神裡蘊藏了霧茫茫的水汽。
我狠了狠心,「把你的手拿開!」
江硯像是被燙到似的,猛地松開手。
新鮮的空氣陡然湧入我的肺裡。
江硯靠在墻上,低著頭。
合上了眼。
俊逸的側顏隱在光影裡,臉上沾了血,有種被人欺辱後,惑人的破碎感。
我咳嗽著,聲音沙啞。
「江硯,回床上去,別讓我重復第二遍。」
他嘴唇一顫,「好。」
我悄悄松了口氣。
別管用什麼方法,聽話就行。
他跪倒在床邊,慢慢匍匐下身軀,呼吸紊亂。
我看到江硯燒紅的耳根。
和染了一層粉霞的脖頸和鎖骨。
看得出來,江硯很難受。
可是因為我在,他寧願咬著牙,一聲不吭,都不肯讓我瞧出端倪。
我心軟得一塌糊塗。
小心翼翼地拽住了他的領帶。
他被我輕輕拎起上半身,虔誠地望著我的臉,眼神乖巧又茫然。
「別動,」我低聲命令,「跪好,我把你的領帶拆掉。」
?
江硯炙熱的呼吸撲灑在我的手背上,指尖所過之處,是撩人滾燙的灼熱感。
我關了燈。
領帶變作束縛他雙手的紐帶,系在床頭,以免他神志不清,弄傷我。
「禾禾……禾禾……」
他揚起脖子,露出哀求之色。
看著他無助的樣子,我突然生出一些惡趣味。
俯身趴在他身上,輕輕咬住了江硯的唇。
「江先生,你就從了我吧。」
「不……」他閉著眼,近乎囈語,「要禾禾……」
我彎了彎唇角,「我就是禾禾,禾禾愛你。」
他似乎被我蠱惑了,安安靜靜的,一言不發。
起先,江硯是聽話的。
黑暗中,他清淺壓抑的喘息如此撩人。
「禾禾,求你別這這樣……」
「別哪樣?」
我壞心眼地捉弄,繼續在他身上興風作浪。
然而優勢在領帶松開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被理智禁錮的野獸,終於沖破牢籠。
我開始驚恐,「江硯……你個混蛋,你,你回去,不準碰我……」
可惜,他什麼都聽不見。
黑暗中,清澈的響鈴化作鬥獸的入陣曲。
激昂的戰場在無人的深夜肆意鋪陳開來,越演越烈,要人性命。
你沒法跟一個失去理智的蠻獸講道理。
隻能被他肆意的掠奪,噬咬。
然後……種滿他的痕跡。
真是要命。
天明,我終於一腳踹開了這頭發狂的野獸,裹上衣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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