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從前,我和宋弦最喜歡在小花園裡玩。
時隔多年,小花園仍是鬱鬱蔥蔥。
我盯著宋弦刨東西的身影,問:「你跟宋京平有關系?」
宋弦身子一僵,背對著我,「江硯告訴你的?」
「是。」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錘了他腦袋兩下。
「你有個富豪哥,不早告訴我!」
「你是不是傻逼!」
「是不是傻逼!」
宋弦被我砸蒙了,原本陰鷙的眼神瞬間消散,「禾禾……你……」
我滿臉怒意,「早知道你哥有錢,我就不跟江硯結婚了。」
宋弦表情並沒有變化。
他盯著我看了會兒,那雙綺麗的眼睛裡綻出笑意。
「不行,你也不能嫁給我哥。」
「我更希望,你永遠跟我在一起。」
Advertisement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前世,江硯死後,宋弦蹲在江硯的墓碑前,說出了同樣的話。
我當時心痛欲絕,推開了他的手。
沒多久,我便死在車禍裡。
春日暖陽,我卻覺得渾身發冷。
故作輕松地開口:「要是我不答應呢?」
宋弦那張漂亮的臉掛著笑。
眼底的淚痣因為笑容,越發妖冶。
「那就隻好把你埋土裡咯。」
一股悚然的冷意爬上了我的脊骨。
我僵在原地,說不出一句話。
宋弦突然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嚇不死你!萬禾,你才是個傻逼!下次不準罵我!」
我不耐煩地擺掉他的手,「你哥那麼有錢,你不給我搞來花,還想讓我跟你在一起,有病。」
宋弦重新開始挖土,「你想要的話,我去幫你弄唄,反正我哥那點賺錢的本事,我又不是不會。」
我猛地攥緊了手。
低下頭,深吸了兩口氣。
不能再問了。
今天,到此為止。
我收拾好情緒,抬起頭來,對上宋弦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一抖。
「你幹什麼?」
宋弦勾勾唇,「你不問我怎麼賺錢啊?」
「沒興趣。」
我努努嘴,「你到底要送我什麼?」
一個沾了泥土的陶瓷小人塞進了我手裡。
畫風有些稚嫩。
但小人的五官,卻跟我神似。
宋弦說:「這是我出道前捏的,想著有一天,我要是出了名,當了影帝,就把他挖出來送給你。」
「你以前怎麼不送?」
宋弦笑了笑,「孤兒捏的泥人,哪有大明星親手做的值錢啊……我這不怕你嫌棄嗎?」
我本來想說,不論是何地位,朋友的禮物,對我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東西。
可想到前世,宋弦的怪異之舉,我終是沒說出口。
隻是把泥人收好,「天不早了,回去吧。」
「好。」
……
老人家年紀大了,宴會後半程已早早離去。
我趁著宋弦跟人寒暄的空擋,回到了二樓臥室,打算歇歇腳。
誰知道剛進門,就被反剪了雙手,壓在門上。
江硯的聲音沉到發悶。
「你們去幹什麼了?」
感受到身後濃鬱的醋意,我眉眼一彎,聲音都帶了鉤子。
「你猜啊……」
回應我的,是霸道又強勢的吻。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禾禾?你在臥室嗎?」
清澈的敲門聲震碎了旖旎。
我嚇得渾身一抖,低聲提醒江硯:「宋弦來了——」
那隻粗糙修長的手肆無忌憚剝落礙事的屏障。
一秒鐘將我帶入翻滾的欲海。
我猛地屏住呼吸,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江硯,你瘋了……」
宋弦似乎正在給我打電話。
我正要摸手機,被江硯奪走,強制關機了。
江硯惡劣地叼住我頸後凸起的骨節,輕而易舉地弄亂了我的節奏。
「還敢想著他,你個……壞女人……」
我咬著唇,忍不住逗他,「壞女人你還愛——」
聲音被他撞得四分五裂。
此刻我真的慶幸,這門隔音夠好。
宋弦找不到我,很快離開了。
江硯性感低啞的聲音擦過耳側,如投石在湖,漣漪不斷。
「4 月 21 日,我在江硯的襯衣上弄上了口紅印,他沒有找我。」
「5 月 13 日,新買的齊臀短裙熱辣奪目,江硯沒看我……」
黑暗中,我愕然睜大了眼,開始羞惱怒罵。
「江硯!你混蛋……誰讓你偷看我日記!」
「把我關進你閨房,將日記本攤在床上,不想偷看也難。」
糟了。
昨夜草草寫了一筆,今早忘記收起來了。
江硯似乎格外情動。
他將我帶到日記本前,掐著我的下頜,吐息滾燙溫柔:「禾禾,念給我聽。」
我小臉通紅,寧死不屈,「你休想……」
「啊,禾禾嫌我年紀大,是嗎?」
江硯的偏執勁兒又來了,死不肯放過我,「我身體不好?不能讓你滿意嗎?」
我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兒地搖頭。
不是。
「不滿意?」
江硯似乎沒看懂,一遍遍身體力行地問我,「現在呢?還搖頭?」
他在我身上落下綿密的吻。
直到我哭出聲。
以指尖處居多。
隻因他親眼看著,宋弦拉過我的手。
最終,在他強勢的逼迫下,我十分丟臉地念出了日記本上羞於啟齒的秘密。
江硯沒忍住,低笑出聲。
我帶著哭腔,羞惱怒罵:「你敢笑——」
下一秒,我的指尖被他吻住。
「我笑的是,自己守得雲開見月明。」
15
好在江硯還有腦子,沒弄臟我那條淺金色的連衣裙。
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我冷著臉,顯然處於盛怒狀態。
江硯臉上帶著若隱若現的巴掌印。
一言不發。
客人們小心翼翼打量著我們倆的臉色,不敢多問一句。
媽媽嘆了口氣,「禾禾,夫妻之間,要懂得忍讓。」
我想起剛才江硯肆無忌憚的行為,恨恨地瞪他一眼,「忍不了一點。」
明明受欺負的是我,江硯卻在長輩面前賣乖弄巧。
真是豈有此理。
因為被他知道了日記本的秘密,我丟盡臉面。
自這天起,我住回了爸媽家。
之前答應江硯,每晚都回家的事,也沒做到。
這次,江硯十分有眼色地保持了沉默。
時間一晃,立了秋。
再過幾天,就是江硯的生日。
我暗自琢磨著給他準備一個驚喜。
我費盡周折,聯系上了老同學。
「聽說你們那能買星星?」
「……你是說星星命名權吧?」
「嗯,來兩顆挨得最近的,名字我待會兒發你。」
敲定了這件事,我便安心等著江硯的生日那天。
江硯最近忙,天南海北的談生意,回消息都不及時。
我跟宋弦接上了線。
被他帶著見過幾次宋氏的人。
原來不知何時,這群龐大的蛀蟲,早已腐蝕了各行各業。
宋弦遊刃有餘行走其中,早已不是我記憶裡的樣子。
我拿到了不少證據。
唯獨宋京平,為人謹慎。
始終沒出現在視野裡。
我還想再進一步,江硯卻十分嚴肅地叮囑我:「不要再跟了,剩下的交給我。」
有了這些證據,宋京平的生意損失慘重。
前世的事情,應該不會再發生了吧?
我借著生病,暫時斷掉了跟宋弦的聯系。
今天是江硯的生日。
一大早我捏著兩條槓的驗孕棒,打去了電話。
「今晚你要記得回家,我給你準備了驚喜!」
今天的江硯有些寡言。
我嘰嘰喳喳說了很多。
江硯就這麼聽著。
終於我說累了。
聽著耳麥裡傳來熟悉的呼吸聲,不禁笑罵:
「幹什麼呢?怎麼不跟我說話?」
江硯沉吟半晌,「禾禾,能祝我生日快樂嗎?」
我訝然,「你懂不懂浪漫!我為了今晚,準備了好久!」
江硯笑出聲,「等不及了。」
「不說,等今晚。」
見我執意如此,江硯也隻是笑。
我悄悄把驗孕棒裝進盒子裡。
「今晚這個驚喜,你一定終身難忘!」
「禾禾,我愛你。」
這句表白來得突如其來。
我紅著臉,飛快掛掉了電話。
我懷孕的事驚動了二老。
兩人喜不自勝。
媽媽攙著我:
「好……好……去醫院,趕緊去!」
我爸拉住她,「可是阿硯剛才叮囑——」
媽媽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微頓,「那就叫家庭醫生,我給老曹打電話。」
曹叔常年顧看二老的身體,又是看著我長大的。
深得爸媽的信任。
他替我診了脈,捋著胡子笑:「禾禾這次,八九不離十,不過改天要到醫院驗過才好。」
家裡喜氣洋洋,中午留了曹叔吃飯。
我回房午睡時,手機上突然閃過宋弦發來的消息。
架不住睡意昏沉,暈過去前,我隱約看到了一句話。
「禾禾,我們說好一輩子在一起。」
熱門推薦
皇帝為我和弈王賜婚後, 一女子貿然登 門。她揚著手腕處的海棠花胎記,得意 地說道:「我才是他找了三年的人,
我和姐姐同時被首富家收養,一個留在家裡給首富兒子當玩伴,一個送去老宅陪首富父親養老。 上一世,姐姐看著太子爺英俊溫潤的模樣,毫不猶豫留了下來。 可太子爺表面溫柔,實則是個心理變態的虐待狂。 沒幾年,便將姐姐虐成了雙腿殘疾。 而我在老爺子的支持下,留學海外,進軍娛樂圈,成了最年輕的三金影後。 所以姐姐不惜拉著我一同葬身火海,也要重生。 可是姐姐,太子爺再怎麼變態,也不過才十幾歲。 但老爺子可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精啊。
"薑茶出身好、長得美,還有感情穩定的豪門未婚夫、狼狗竹馬、頂流偶像弟弟陪伴。 大家都說,薑茶是人生贏家。 直到,薑茶發現,她隻是一本豪門買股文的替身女配。 她的豪門未婚夫、狼狗竹馬、頂流偶像弟弟,將她當作白月光替身。 等白月光本人回來,她就再也沒有好日子。"
假千金害死我後,我才知道死對頭裴若存竟然愛我。 他是天才物理學家。 卻刀刀狠戾地紮穿兇手,神色漠然地為我報仇。 然後,他抱著我的骨灰盒,絕望割腕自殺。 他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幾近迷戀的神情:「阿音,等我。」 再睜眼,我發現自己回到了高中,跟他最針鋒相對的時期。 我拎著書包,趾高氣揚地站在他面前:「勞駕,讓讓,我要坐你旁邊。」 全班人嚇壞了,都以為裴若存會不耐煩地揍我一頓。 卻沒想到,那個慣來陰鬱,冷漠,殺胚般的人難得呆住。 他的指尖顫抖片刻,才垂著眼,嗓音沙啞地應了一聲:「好。」
禹若瑩抬起白瓷般的右手,食指上戴著一顆琺瑯鑲玻璃種的戒指,蛋面上倒映著梳著婦人頭的我,看起來格外老氣。 我莫名覺得自己不配和她握手,人家這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跟藝術品似的,我碰壞了怎麼辦? 我回頭看禹蘭昭,發現他和禹若瑩長得可真像,仿佛同一個模子上了不同的色,禹蘭昭是捉摸不定的藍,禹若瑩則是濃淡摻雜的紅。 禹蘭昭默默推開禹若瑩的手。 「你不該來這裏。」
我重生回到高考前夕,將站在學校天臺的學神拽了下來,「說了不許跳,你聽不懂啊!」 他跌倒在地,垂眸顫了顫睫毛,蜷縮起來,輕聲和我道歉:「對不起……」 我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周玉白,我是來救你的。」 他不可置信地抬眸望著我,像隻受驚的小狗,眼裡還殘留著濕潤,手指抖了一下。 「周玉白,你信不信,有一個人,會跨越十二年的漫長人生歲月,隻身徒步,為你而來。」 「那個人,就是我。」 他喉結滾動,冰涼的手掌安靜地放在了我的手心裡,嗓音嘶啞:「求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