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了,穿成了一個非常漂亮的路人甲。
開局就被中藥的男二噶了。
因為藥是我下的,而男二是要為女主守身如玉的。
1
開局不利。
陸放已經喝完了加料的水,看我的眼神也帶上了不自然與猜忌。
我抖著嗓子問:「哥哥,你怎麼了?」
他似乎在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視線緩緩地停留在我給他倒的那杯茶上。
要是按原劇情,我已經開始解腰帶、訴衷腸,等他陰暗人格上場,痛恨我的小伎倆,以絕對的力量壓制,毫不手軟地將我掐死。將我丟在亂葬崗,被野狗分食。
沒人會管我,畢竟陸家獨子跟陸家養女,想想都知道誰更重要。
想想我都快哭了。
訴衷腸是不可能訴衷腸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跟陸放訴衷腸的。
我軟手軟腳地站起來,誠惶誠恐地問他:「哥哥,你看起來不舒服,我去給你叫郎中。」
陸葭為了便宜自己的行動,支走了所有的下人。
對她來說是天時地利人和,而對我來說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陸放顯然在努力壓制藥性,顧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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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不迭地轉身,短短幾步路被我跑成 50 米衝刺。
眼見勝利在望,我即將碰到門時,忽然被一股大力向後攬去。
我抖若篩糠,「哥哥」兩字被我喊成了母雞下蛋——
「哥哥哥哥。」
陸放聲音低沉:「葭兒,為兄似乎中了藥。」
這我知道,那個不要命的下藥的就是在下我。
「我去給哥哥叫郎中。」
我渾身緊張得冒汗,隻有心拔涼拔涼,這會子還是白陸放,等黑陸放出來吧,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我努力去推陸放的胳膊,可那胳膊就跟鑄鐵一般紋絲不動。
而他已經快要失去理智,我奮力的掙扎就好像撓痒痒般可笑。
「哥哥,我是陸葭!」
「我知道,我的義妹。」
倒也不用這麼強調那個「義」字。
2
陸放似乎不喜我背對著他,將我轉了個身。
我的身子止不住地往後仰,手胡亂攀扯,總算抓到一個硬物。
在我的手高高舉起,猛地下落之前,我看到陸放迷蒙的視線瞬間變得陰沉,而我已經收不住手,將砚臺狠狠砸了下去。
很好。
砸到的是黑陸放。
我放一百個心。
特麼肯定是死定了。
3
這是一篇穿越小說,大女主在男尊女卑的世界靠自己的手段掙得了商界一片天。
陸放是女主的商界對手,被她的人格魅力所吸引,終身未娶。
我穿身的這個角色是陸家收養的孤女,暗戀陸放多年,不甘心隨隨便便被許配出去,就铤而走險,給陸放下了藥。
但她不知道陸放人格分裂,主人格內斂沉穩,副人格就一個「狠」字,我願稱他為陸狠。
在她對陸放剖白真心後,陸放沒有扛過藥性,被陸狠奪得了身體主動權,他哪忍得了別人的算計,想也沒想就掐死了陸葭,自己靠冷水跟手藝活解了藥。
這個時候,陸放才隻跟女扮男裝的女主見了一次面,陸葭這時候就死了,既和女主形成對比,又引出了陸放的人格分裂。
路人甲的不能再路人了。
而我隻是一個看小說走路被創死的冤大頭。
重活一世,沒想到還是一個「死」字。
4
現場。
我、作案工具砚臺、受害者陸放。
意識到陸放滿腦子血暈倒之後,我一個激靈扔掉了砚臺。
阿彌陀佛、哈利路、阿門,一瞬間在我的心裡被喊了個遍。
門外傳來腳步聲,我的心猛地顫抖,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我退無可退,無計可施,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我腿一軟,跪在了陸放身邊。
進陸放書房可以不通報,不敲門的就隻有他爹跟他娘,現在他倆一同出現。
震驚地看著被砸得一腦袋血和墨汁的他們寶貝兒,和我這個砸人兇手。
「放兒!」
我一瞬間加入他們,哭得真情實感:「是我害了哥哥。」
坦白從寬,我從小實誠,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不改色地撒謊。
「哥哥喝了茶就不對勁,對我……我實在沒辦法了,爹娘……」
危在旦夕之際,一些急智的產生還是很有必要的。
有些信息是可以隱藏的,比如下藥的茶是我端來的,茶裡的藥也是我下的。
5
陸放大概被我砸成了腦震蕩,腦袋被纏成粽子,一天一夜過去才悠悠轉醒。
在他睜眼的那一剎那,我又喜又驚。
喜的是,不用背負殺人罪名;驚的是,他到底是陸放還是陸狠?
我眼不錯地盯著他,陸放剛睜眼,視線蒙眬,在一頓欣喜眼淚的包圍下,他的目光逐漸清晰,緩緩鎖定在了我的身上。
我細若蚊蠅地喊了他一聲:「哥哥。」
他怔了一下,瞳孔微縮,很接就恢復了平靜無波,他喚我:「葭兒,過來。」
我十分不情願,但不得不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到他的床邊。
他對著我,眼中是明顯的愧疚:「為兄對不住你,我定會……」
我忙不迭打斷他:「哥哥多給我備份嫁妝就好,其他葭兒什麼都不要。」
他皺起眉,頗似不解:「嫁妝?」
我點頭,陸夫人緩緩地開口:「葭兒已經及笄,我跟你爹已經看好了一戶人家,他們上門提親,我們便允了。」
實際上是,陸放活著,我定親。
陸放死了,我陪葬。
我隻是他們早死了八百年的恩人遺孤,被稀釋那麼多年的恩情又怎麼能比得上他們兒子的性命?
在陸放醒之前,陸家夫婦看我的眼神跟陸狠的眼神一模一樣,感覺被他們看一眼,頭頂就會冒出「壽命-1」的字樣。
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
活下去,離開陸家,我能走的路就多了。
那個適時出現的未婚夫簡直是我的福星。
6
下藥真兇找不到,這件事成了陸府的一件懸案,但沒有人懷疑到我頭上。Ṭū́⁶
畢竟要是我下的藥,何至於在事成之際將人砸暈?
我成了待嫁的閨閣少女,每天待在房內為自己縫制嫁衣,好在我的身體留存著肌肉記憶,我上手很快。
我的定親對象是陸父商界友人的次子,用現代話來說,這是一場門當戶對的商業聯姻。
在備嫁期間,我思索過要不要跑路,但在我冷靜的一通分析之下,我選擇躺平。
一無才,二無能,我大概會在天橋底下要飯為生。
況且,如果說我是書中路人甲的話,那我的未婚夫就是路人乙。在書中,他的劇情也不多,出現的幾次也都是在助攻男女主感情。
葉府嫡次子,男主角葉珏弟弟——葉逸,性情純真,喜好遊山玩水,在書中提到他完成了一部山水志。
如果和他成親,我可以跟他一起遊山玩水,走遍大好河山。
而且他的名字聽起來就會給我帶來好運,葉逸——yeah。
我懷揣著對未來的美好願景入夢,夢中卻墜入海底,海草死死糾纏著我的脖子,將我拖下意識黑暗的深淵。
我不斷地告訴自己,夢是反的,夢裡下海底,說明現實裡我快要上天堂了。
在我被一陣窒息逼醒之後,我望進幽深如墨的眸子裡。
喉間鐵鉗一般的存在,讓我意識到我想的倒也沒錯,我確實快要上天堂了。
陸狠掐著我的脖子,聲音冷酷宛如惡鬼:「你以為騙得了別人就能騙得了我?」
我:喘不過來氣。
陸狠:「你在玩什麼把戲?給我下藥還要裝貞潔烈女?」
我:要死了。
陸狠:「很好,你引起了我的主意。」
喉間的手松開,我張大了嘴巴,清新的空氣被我大口大口地吸進肺裡。
「說。」他言簡意赅。
「哥……」我為了活命,邊喘氣邊跟他解釋,喉嚨裡跟卡了刀子一樣,「哥哥,給你下藥是因為我欽慕你已久,實在忍不……」
他又掐了上來,渾身氣息陰沉,我扒著他的手,因為缺氧,臉上的皮肉都在發漲。
我努力且費力地說,聲音被重力擠壓到破碎:「但是我……我……覺得,哥哥……這樣的人,不,不該……被手段,愚,愚弄。」
陸狠的指腹還在我的脖頸間留戀摩挲,最後停留在我的大動脈上好久。
瀕死的感覺逐漸消退,我仍在不要命似的呼吸。
「算你識相。」陸狠如是說。
要走,離陸狠越遠越好。
7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我的心頭。
我從床上爬起來,縮成一團,盡可能地讓自己接觸空氣的面積小一點。
陸狠已經走了,走時沒有給我關門,夜風不斷地吹進來,我渾身發涼,全身上下都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
腦海中仍沒有忘記他剛才的樣子。
陸狠頭上纏著紗布,頭發是披散著的,配上他的臉,有一種殘酷的凌亂美。
他陰沉沉的目光就像即將捕獵的惡狼,隨時給我致命的一擊。
他沒有殺我,卻給了我十足的震懾。
臨走前,他讓我管好自己的嘴。
不需要多說什麼,我已經從他的眼神和語氣中知道他的意思——如果管不好自己嘴,他會讓我死得很慘。
我不禁吞咽了一下,喉間尖銳的刺痛差點讓我呻吟出來,吞咽尚且艱難,短時間內估計不能說話。
我以這個姿勢過了一夜,緊緊抱著自己,感覺自己就坐在懸崖邊上。
睜著眼一夜到天明,丫鬟走進來,告訴我,陸放在書房等我。
神經緊繃了一夜,我對周圍的一切聲響都過分敏感。
丫鬟普通的音量都好像剪子劃破布帛,尖厲到刺耳。
怎麼又來?他找我幹嘛?
我下了床,身體晃了一下,眼前陣陣發黑,雙腿宛如被成千上萬的小蟲噬咬,麻得走不動路。
我停了好一會兒,坐在銅鏡前,看見了自己白得跟鬼一樣的臉色,我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猙獰的紅痕格外刺眼。
我找了條白綢,將脖子上的掐痕遮去。
陸放派來通傳的小廝還站在院門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再一次進來了陸放的書房,他端坐在書桌後,頭上的紗布不減他的風姿,反倒給他添了幾分清冷。
在聽到通傳之後向我抬起眼,眼中還有來不及收回的沉思之色。
我的心髒幾乎瞬間被凍結,喉嚨好像又被那隻手掐住。
他合上賬本,嘴巴動了動,似乎要說些什麼,目光不經意地掃到我頸間的白綢,便頓住了。
小廝在我身後關上門,我捏了捏袖口,用嘶啞的嗓音喊了句:「哥哥。」
陸放愣了一下:「你的嗓子怎麼了?」
他知道陸狠的存在,但好像不知道陸狠做的事。
我低了低頭:「晚上受寒,嗓子壞了。」
陸放看我的眼神很奇怪,糾結中帶著些心疼,他微微一嘆:「你是主子,性子不必那麼軟,讓僕從偷奸耍滑,隨意拿捏,昨夜裡沒有丫鬟給你值夜?」
我猶豫了一下,說:「有。」
陸狠不知道怎麼進的我房間,沒讓一個人注意到,還是不要節外生枝,免得惹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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