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的問題。」
我急吼吼道:「你不行了我在上面,我不行了你在上面,行不?」
高崇斜眼覷著我,帶著一股子睥睨輕視,口上卻笑應道:「好。」
嗯?我是不是落入了什麼圈套?
但……此刻我也顧不上多想。
因為高崇話落,就如我期望的那樣,雄偉的身體跟我相擁交纏。
13
餓久饞貪的後果就是我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高崇倒是神清氣爽,該上朝上朝,該幹嘛幹嘛。
白日他加緊忙完一天的政務,夜裡早早上龍床抱著我溫存。
我縱欲後身體還未恢復,他仿佛覺得抱著我躺在床上也是歲月靜好。
「那個姓柳的少年殺手,我打算配給你做侍衛,讓他貼身保護你。」高崇思量著他後宮幾個男寵的去向。
「這……好啊!」我眼睛發亮地看著他。
什麼他不行了我在上面,我不行了他在上面?我這簡直就是在自掘墳墓。
他武功高強,龍精虎猛,體力遠勝於我。
說出去的話又不好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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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殺手做我侍衛後,我正好請教武藝,強健體魄,爭取早日把劣勢找回來!
高崇看穿我心思般,嗤笑了一聲。
我得寸進尺:「另外幾個爺也都給我。」
我終於能做喜歡的事——營商了,但很缺人手。
「不行。」高崇冷聲拒絕。
知道他顧慮什麼,「我們之間還能不能有最基本的信任了?」
才思想統一達成一致並且身體也深入交流了,高崇也不好出爾反爾,勉強同意。
「小羽。」高崇看著我道:「雲州我還是打算歸還南楚,十萬斤米糧也無償奉送。」
「高崇你什麼意思?」我坐起來看他,「咱倆不是說好了,我不是你的男寵,也不是你的後妃,你還擺出這個條件出使南楚是何意?」
高崇也坐了起來,「正因為我們是一生的伴侶,我才要歸還雲州,並且奉送十萬斤米糧以解南楚燃眉之急。」
高崇看著我道:「雲州若是我真槍實劍拿下來的,我不能罔顧我西涼將士的性命和鮮血,兒戲歸還。但雲州是你父皇當年主動割讓於我的,我沒有費一兵一卒。如今我們二人一體,你父皇即是我父皇,你母國即是我母國,我怎好意思將雲州再納入我西涼版圖?奉送十萬斤米糧救急也是同樣的道理。何況,江南遭災,也有你的過失。」
「你……當真別無所求?」我驚詫看著高崇。
「有。」
我就說嘛!
高崇笑看著我,「我要封你為我西涼羽王,讓你為我展翅,從此在我西涼上空翱翔。」
……
三年後。
西涼羽王已不是雛鳥,真正長成了在天空翱翔的鷹。
他不再是西涼人口中他們帝王的伴侶,而是龐大商業帝國的王。
提及羽王,西涼人莫不敬重。
三年來,高崇徵戰沙場,固然離不開丞相春申君總管朝務、穩定後方,那糧草、龐大的軍餉,卻是羽王在後方源源不斷地提供。
西涼國屢次減免賦稅,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國家空前強盛,也跟羽王的商業帝國有關。
我負手,遙望天空中翱翔的鷹。
高崇當年說,我適合幹這個,沒準兒我能成為當代的陶朱公,能如我豔羨的春申君一般,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我真的做到了。
當然,也離不開他的匡扶相助。
可是,高崇啊,他封我為西涼羽王,讓我為他展翅,從此在西涼上空翱翔。
他畫地為牢,用他的情愛,將我困在了他的國。
從前我尚是雛鳥也就罷了,如今我已是天上雄鷹,西涼這一方天空,豈能讓我盡興翱翔?
是夜,雲收雨散,我對高崇道:「與南楚皇商的這筆玉石生意,我要親自去跟。」
片刻的沉默後,高崇渾厚又低啞的聲音響起:「要去多久?」
「少說也要半年。」母妃出身世家大族,入宮後又寵冠後宮,一生飛揚跋扈,豈能忍受得了失敗和感業寺的清苦?南楚傳過來消息,她已然瘋癲了。此番回去,少不得要盡孝左右。
「何時出發?」
「後天。」
送別那日,高崇緊了緊我身上的披風,看著我道:「母妃一人在南楚皇寺,著實悽苦。回來時,帶她一道回來吧。」
我看著高崇,他原來都知道。
高崇笑道:「諒南楚皇帝不敢不放人。大不了,咱們多送些金銀和版圖就是。咱們國庫充盈,這幾年,我南徵北戰,也擴充了不少領土。」
我才要跟高崇道別。
他已背轉身去。
「石頭,好好照顧你的主子!柳宴,務必護羽王周全!」
話畢,他即轉身離去。
商隊出了西涼王都,我回頭去看,果然還是在城樓看到他雄健的身影。
……
一別數年,再回南楚京城,恍如隔世。
當年高崇歸還雲州,奉送十萬斤米糧救急,並昭告天下,封我為西涼羽王。
我不是他男寵,更不是他後妃,乃他終生不二的伴侶。
南楚皇室顏面得以保全。世人更頌贊西涼皇帝與西涼羽王,鸞鳳和鳴,鹣鲽情深,為龍陽之典範。
皇兄作為既得利益者,也算開明。仍舊保留我南楚江南王的名位,他另派了能臣去治理江南,我隻管坐收封邑就成。
我既是西涼羽王,也是南楚江南王。
我奏請接母妃去西涼頤養天年,皇兄沒有為難我,予以允準。
隻是南楚京城乃我出生長大的地方,我的血親都在這裡。
數年未見,輪番宴請,你來我往,加上路途上耽擱和生意上的事,離開西涼,不覺已半年有餘。
這日在七皇弟府上做客,酒至半酣,收到高崇的書信——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我笑了一笑。
主桌上,七弟對我道:「五哥,我今年索性也是在京中養傷,不能徵戰沙場,你可要在我府上多住些日子,咱們哥倆好好聚一聚。」
我笑著婉拒:「不了,我明日即要啟程回西涼。」
是啊,回西涼。
那裡才是我餘生的歸宿。
我的愛人,在那裡等我。
(高崇番外)
戲臺上青衣咿咿呀呀地唱:「那後生的樣貌如長在了我的心上。」
見到小羽後,我才覺得戲文裡說的是真的。
昳麗的容貌,明珠般顧盼生輝的眼睛,一下子就讓我喜歡上了。
何況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接觸下來,發現他還有些痴傻。
可為什麼這個特性,非但沒有拉低他的顏?
他在我眼裡,還活色生香起來?
想必我在他眼裡,亦如是。
我看出了,我們是同道中人——都喜歡男人。
喜歡彼此。
剛驚喜,就驚怒。
這個傻兒竟然對我霸王硬上弓!
他可知我是誰?
饒是我喜歡他,怒得也隻想殺了他!
但真的囹圄脫困的那一刻,卻又舍不得。
說服自己,慢慢折磨他。
實際上,除了在那事上折磨他,嗜血喜好殺戮的我,連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動他。
可是這個傻兒天天幹些啥子事?
我就不一一列舉了。
反正讓我好氣又好笑。
不知不覺,對他的怒氣都變成了失笑。
魏總管說我這半個月的笑容,比半輩子都多。
都是因為他。
春申君問我,陛下這次……真的動心了嗎?
他問我,真的喜歡他嗎?
動心了,但可能不是喜歡, 是愛。
否則, Ṱū́₁我怎會考慮他提出的那一串不可思議的要求——
不限制他的自由, 不管他日後待在西涼還是南楚?
不要妄想他做我男寵, 或者抬他名分嫁給我?
他跟我像伴侶一樣談情說愛,鸞鳳和鳴, 天長地久?
他是伴侶,不是我的男寵, 也不是我的後妃?
我考慮他這些要求的時候, 不免會想到當初春申君提出跟我結束關系的時候, 我沒有為難他, 同意了。
若換做小羽提出跟我結束關系呢?
不,我絕對不會同意。
哪怕打斷他的腿,也要把他拘在我的身邊。
不,我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小羽他不會喜歡。
對待他, 還是要心懷寬廣、懷柔一些。
那個傻兒,哪裡又傻?不過是至善至純,心靈如明鏡般幹淨,也如明鏡般通透。
他心裡都明白得呢。
明白我的為愛妥協,明白我鼓勵他做自己喜歡的事的苦心。
是的, 苦心,不是懷柔算計。
就是見不得他豔羨別人,見不得他在春申君面前自慚不如。
我的小羽, 哪裡需要和別人比, 又哪裡不如別人?
果然, 在自己擅長的領域, 他做到了極致, 不過三年, 雛鳥已長成為天空遨遊的鷹, 傻裡傻氣的他, 成了名滿天下的羽王。
我的小羽。
我的羽王。
我已不再有能力困得住你。
皇城樓上,我扶著欄杆,目送你回去母國。
小羽……你還會回來的吧?
……
小羽。
你走後。
楓葉紅了,我躺在往年今夕我們一起躺著的楓樹林裡。
雪花落了,我在雪地畫你, 那昳麗的眉宇,顧盼生輝的眼睛, 就像你站在我面前。
在西涼待久了, 你總嚷嚷, 西涼四季如春, 都不下雪, 你想要看雪了。
今冬的西涼從未有過的冷,都下雪了,小羽你怎麼還不回來看雪?
天氣回暖,雪融了,萬物復蘇。西涼的景致, 也是甚美。
我孤獨地坐在殿宇裡。
提筆很久。
墨滴紙上。
方才落筆:
小羽,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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