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嫵:“……?”
在聽到蕭錦琛的第一句話時,舒清嫵以為自己可以理解,但是聽到最後,舒清嫵又十分茫然。
蕭錦琛到底在說什麼,或者說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很顯然,蕭錦琛頭腦很清醒,他也從來都沒迷糊過。
他看舒清嫵不太理解,就道:“你不
用怕,到時候你會坐在屏風之後,隻要能聽到舉人們的當庭對答,也能有更多的體會。”
舒清嫵遲疑地說:“陛下,這似乎有些不夠妥當。”
在大齊,女人可以讀書、為官、行商、從醫,看起來似乎對女人異常的公平,然而實際上,卻依舊以宗族至上,社會之中,依舊是男人們說了算。
朝廷不能明說女子不可幹政,但後宮的女人卻並不怎麼會直接參與政事。
不說跟皇帝一起去聽殿
試,恐怕除了太後、皇後或者貴妃以外的女人多去太極殿,都要被宗人府上折。
舒清嫵看著一臉認真的蕭錦琛,心裡甚至覺得他發了癔症,怕是已經瘋了不成?
對於這種難得的機會,舒清嫵倒不是不好奇,她也不是不想去,甚至看蕭錦琛特地如此安排,她也小小的開心了一下。
但也隻有一下而已。
理智很快回轉,喜悅也全部都收入籠中,最後她還是萬分冷靜道:“陛下,若是讓宗人府或禮部知道,恐有事端。”
蕭錦琛看她一臉嚴肅,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竟有了難得的威儀,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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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嫔,朕竟覺得你跟太後竟是有些相仿佛。”蕭錦琛道。
這種據理力爭的勁兒,簡直一模一樣。
舒清嫵剛還想跟他據理力爭,轉瞬之間就被蕭錦琛這句話打敗,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陛下,臣妾很認真!且勿要胡言。”
蕭錦琛走到她身邊,彎腰看她,雙手撐在官帽椅的扶手上,目光異常堅定的。
“朕也很認真。”
他如此說著,伸手拍了拍舒清嫵的頭,竟然還帶著安撫的意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朕金口玉言,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更改,”蕭錦琛道,“此事隻這御書房裡人知曉,外人無從得知,你又在怕什麼?”
蕭錦琛笑容淡然:“麗嫔,朕都不怕,有朕在你就可以無憂無慮。”
舒清嫵的心,隨著這句話飛快顫動。
此事太過驚世駭俗,但蕭錦琛如此篤定,舒清嫵竟不知還要如何反駁。
就在這時,賀啟蒼回來了。
蕭錦琛對舒清嫵道:“你看,朕連長衫都給你準備好了,隻不過是一起去聽聽講,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舒清嫵目光一轉,看到了蕭錦琛給她準備的那一身男裝。
這似乎是按皇帝陛下的喜好來的,整體都是素雅的淺碧色,隻在袖扣做了繁復的繡紋,看起來還挺漂亮。
舒清嫵心道:這花裡胡哨的,難道還真能讓人看不出本宮是女子?
小劇場:
皇帝陛下:一種未知的情緒席卷了朕。
麗嫔娘娘:這種情緒,簡稱上頭。
小劇場二:
皇帝陛下:你好像我媽。
麗
嫔娘娘:……乖兒子?
第90章
話雖如此,但這衣裳確實是量身替她準備的。
蕭錦琛看她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就道:“這身衣裳是按照朕的常服做所,規制略降一等,料子也更尋常一些,都是宮外常見的款式,即便是穿出宮去也不會讓人覺得特殊,你不用太過擔憂。”
舒清嫵:還要出宮?
她突然發現,年輕了幾歲的蕭錦琛,確實比而立之年的他要張揚肆意。
就如同讓後妃陪著殿試,或者一起出宮這種事,以前他似乎想都沒想過,自然更不可能問她了。
就因為如此,舒清嫵也不知道要怎麼去“規勸”他,隻能敷衍道:“確實很好看。”
蕭錦琛見她點了頭,以為她也想出去玩,便道:“三月才開殿試,如今還有一月光景,倒是有些長遠了。”
他很自然地對舒清嫵伸手,讓她扶著自己起身,然後把那身淺藍色的常服從衣架上取下,在舒清嫵身上比劃。
舒清嫵就很木然讓他擺弄,道:“陛下,衣裳挺合適的。”
蕭錦琛頗為滿意,覺得自己的眼光很好:“織造所知道你的尺寸,又有朕挑的這個顏色,很襯你,你去試一試,看看哪裡不合適再讓織造所改。”
舒清嫵伸手摸了摸自己梳得整整齊齊的發髻,隻能嘆著氣去了偏殿,小心翼翼換那身男裝常服。
周嫻寧也覺得今天的皇帝陛下很不一樣。
她伺候舒清嫵換下夾衣,道:“陛下看上去心情頗為愉悅。”
舒清嫵點點頭,她回憶起這一年的恩科,記得之後隆慶朝的重臣,也是這一屆的新科狀元秦觀陽便是這一年入仕的。
他政見跟蕭錦琛頗為一致,又是蕭錦琛一手提拔上來,所以對年輕的皇帝陛下分外忠心,待到隆慶七年,便以二十七歲的年紀直接成為大齊歷史上最年輕的閣臣。
而他在去年的秋闱中一舉高中解元,又在剛剛結束的春闱中會元,若是三月的殿試在拔頭籌,那便是三元及第,成為大齊迄今為止最年輕的狀元郎。
可能因為秦觀陽的出現,蕭錦琛覺得人才有繼,心情才如此開朗吧。
不過這些事,倒是不用跟周嫻寧提。
她隻說:“興許是春暖花開,氣候宜人,眼看便要春耕,百姓豐衣足食,陛下心情自然是好的。”
周嫻寧輕輕“嗯”了一聲,小心翼翼給她穿上這身男子的常服。
這身衣裳做得異常合身,因著本身比女子的袄裙要略寬大一些,倒是不怎麼特別別扭。再加上腰部並未過分收束,袖子也是做了重繡的窄袖,穿上頗為利落。
舒清嫵換好衣裳,往銅鏡前一站,立即就覺得自己氣質嚴肅許多,有了些許英姿颯爽的味道。
周嫻寧看了看邊上準備的帽子,道:“娘娘,這邊還有毡帽並罩甲,這麼一穿的話,倒是
真的同男子略有幾分仿佛。”
舒清嫵也挺意外的。
她從來沒穿過男裝,便是幼時出去上學讀書,也一直都是穿女裝或學子服。今日難得換上男裝,倒是有一種奇妙之感。
舒清嫵看著那頂黑色的毡帽,一下子也心動了。
她道:“陛下應當還在忙,不如就全套都換上瞧瞧。”
周嫻寧跟雲霧兩個立即就伺候她重新梳頭,把發間所有的金銀寶釵都卸下,一頭烏黑的長發盤成圓髻,再把毡帽一戴,再去看她,立即就成了英姿颯爽的小兒郎。
舒清嫵本就不喜濃妝,今日也沒怎麼上胭脂,如此這般挑眉看人,頓時便判若兩人。
她淡淡一笑,壓低嗓子問:“如何?”
舒清嫵本就不算特別矮小的女子,她身材修長,身體康健,氣質淡然飄逸,如此一身長衫攬鏡獨立,頗像世家中嬌養的小公子。
眉目繾綣,淡雅出塵。
周嫻寧跟雲霧都看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雲霧就道:“若是不仔細去回憶,奴婢都以為自己以前伺候的是小少爺呢。”
舒清嫵一個沒憋住,笑出聲來。
“好了,”她對兩人招手,“出去給陛下瞧瞧,畢竟陛下這麼用心準備了。”
年輕還是有些好處的。
蕭錦琛的性子還沒那麼孤寡,而她也還有幾分鮮活氣。
不牽扯真心假意,不去回憶前世今生,兩人如此和平共處,能一起闲話家常,也能談笑風生,其實也是她曾經所盼望過的夫妻生活。
能如此,已經比許多尋常夫妻都要親密了。
換上這身衣服,舒清嫵整個人都放松了。
她緩步出了偏殿,在御書房門口頓了頓,然後就壓著嗓子道:“臣給陛下請安。”
蕭錦琛正在朱批奏折,冷不丁聽到舒清嫵的聲音,下意識抬起頭來。
他目光一掃,就看到舒清嫵彎腰拱手而立,跟尋常的朝臣別無二致。
舒清嫵微微抬著頭,目光往他這邊看來。
兩人的目光就在陽光明媚的御書房裡碰撞,一瞬間擦出絢爛的花火。
蕭錦琛這回可是批不下去奏折了。
他隨手放下朱筆,對舒清嫵道:“舒愛卿,平身。”
倒是還有闲心同她玩笑。
舒清嫵起身,小碎步來到御案前,又給蕭
錦琛行禮:“陛下,這身衣裳當真很合身,臣妾穿了倒是不別扭。”
蕭錦琛的目光一直追在她身上,無論她往哪裡走,他的目光都沒移開過。
這個樣子的舒清嫵,還是蕭錦琛第一次見。
她穿著利落的男裝,頭上戴著毡帽,腰身修長挺拔,卻一點都不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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