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給她判了死罪。
譚淑慧痛哭失聲。
她們之所以會去動手,是因為想讓別人落得這樣下場。
在場眾人沒有一人去同情她,她們冷漠地看著她哭泣,心裡想的都是同樣兩個字。
活該。
譚淑慧本來有一個比所有人都高的起點,她是官宦之後,侍郎府千金,入宮就被封為主位,得盡優待。
那麼一點點的不甘心,成了她傷害別人的利刃,也成了抹殺她自己的刀。
蕭錦琛看她這麼哭,冷漠地抬頭在眾人臉上掃過:“若誰還動歪心思,她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
他說完這話,就對太後道:“母後,下午耽誤太長時間,兒子得回宮了。”
太後張了張嘴,最後隻能幹巴巴說:“你去吧,這裡……這裡有母後。”
蕭錦琛點點頭,他利落起身時,看了舒清嫵一樣。
“麗嫔,你隨朕來,朕有事交代。”
舒清嫵莫名抬頭看他,見他一臉嚴肅,立即就起身對太後行禮,然後亦步亦趨跟在蕭錦琛身後。
在她身後,是譚淑慧撕心裂肺的哭聲。
跨過垂花門時,舒清嫵最後回頭看了她一眼。
隻看譚淑慧整個人趴跪在地上,她哭得肝腸寸斷,聽聲音是無比可憐的,可若舒清嫵不回頭,大抵永遠看不到她隱藏在悲切哭聲之下,怨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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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麼盯著舒清嫵和蕭錦琛,眼睛裡的憤恨幾乎要直刺人心。
舒清嫵就知道,譚淑慧永遠不會認為自己錯了,她隻會怨恨別人,把自己的失敗當成是別人壓迫的結果。
!
舒清嫵淡淡看著譚淑慧,她目光一飄,好似什麼都沒看見,轉身出了碧雲宮。
她跟在蕭錦琛身後,兩個人在碧雲宮宮門口上了步輦,蕭錦琛道:“去景玉宮。”
一路無話。
待進了景玉宮,在雅室裡坐下,蕭錦琛才略有些小心翼翼看向舒清嫵。
陛下這是怎麼了?
舒清嫵疑惑地看著他,兩個人的目光不小心碰到一起,蕭錦琛迅速收回視線。
舒清嫵:“?”
她很可怕嗎?剛才蕭錦琛很神氣啊,一口氣嚇得眾人說不出話,怎麼轉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蕭錦琛看她面色如常,甚至微微勾著唇角,大抵也差不多明白過來。
舒清嫵對今日的結果很滿意。
他發現,用心觀察,他總能看明白舒清嫵的真實想法的。
蕭錦琛松了口氣,低聲道:“譚才人畢竟牽扯到前朝,朕也不能不給譚侍郎面子,如今隻能做到如此,清嫵還請多擔待。”
舒清嫵:“……陛下為何要同臣妾解釋這些?”
舒清嫵有點不太明白,今日蕭錦琛親自動手,直接把譚淑慧從雲端貶落凡間,旁人定會覺得蕭錦琛太過嚴厲,但舒清嫵卻是覺得本來如此。
這個結果,已經是蕭錦琛能給的最狠戾的一個。
位份不重要,是不是去冷宮也不急,但蕭錦琛這個兩年閉門思過,直接把譚淑慧的希望踩在了腳底下。
譚淑慧這樣的人,最可怕的就是看不到希望,也沒有任何機會動手。
等她搬去靜晨宮,住進狹窄逼仄的偏殿,身邊都是陌生的宮人,宮門一關,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到那個時候,才是她要面對的煎熬。
所以舒清嫵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竟然還高興了一下。她知道自己不應當如此,可就是忍不住。
譚淑慧害過太多人,她真的活該!
所以舒清嫵就分外不理解,蕭錦琛為何獨獨來了景玉宮,還坐下來跟她解釋一番。
蕭錦琛聽了舒清嫵的話微微一愣,他問:“清嫵,你覺得朕的處置不算太過輕巧?”
舒清嫵認真點點頭:“臣妾以為陛下這懲罰很好,已經非常公允,對於譚才人來說,這才是要她命的責罰。”
“其實,朕一開始還怕你會生氣的,”蕭錦琛低頭摸了摸鼻梁,“無論是張採荷還是郝凝寒,最終都是要陷害你,你作為受害者,無論對方落得如此下場,應當都不會覺得解氣。”
舒清嫵再度愣住了。
她沒有想到的是,蕭錦琛現在已經學會替她思考,站在她的角度去看事情的對與錯。
便是偶爾會有偏差,但這份心,卻是難能可貴的。
他說他信任自己,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一陣微風拂過,春日裡燦爛的陽光透過她心門的那道縫隙,照耀進來黑暗的心地深處。
舒清嫵隻覺得心底裡最空虛的地方被陽光慢慢填滿。
雖然很不理智,有個聲音也不停提醒她,告訴她摔過一次不能再摔,同一個坑不能跳兩次,但她還是忍不住動心了。
這種被人關懷、被人信任、被人體貼的滋味太美好了,就隻回憶剛才蕭錦琛那個小心翼翼的眼神,舒清嫵就忍不住想要勾起唇角。
“陛下,臣妾以為您已經做的很好了,”舒清嫵道,“對於譚淑慧這是最好的懲罰,臣妾沒有不滿,也不覺得難受。”
“臣妾心裡很感謝陛下。”
蕭錦琛的心狠狠一顫。
第112章
明明舒清嫵沒說什麼,蕭錦琛心裡就莫名的激動。
兩個人就跟小孩子似的,你看看我,我躲躲你,眼神來回閃躲,就是碰不到一起。
他隻覺得耳朵很熱,仿佛立即就要燒起來,燙得他差點就不能呼吸。
蕭錦琛抿著嘴坐在那,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他的心還噗通直跳。
舒清嫵其實在等他回答,結果他就又不吭聲了,她好奇地抬起頭來,就看蕭錦琛握著茶杯坐在那發呆。
此時正是春日午後光影最明亮時,金燦燦的陽光鑽進琉璃窗,曼妙地爬上兩個人年輕的臉龐。
舒清嫵眼睛也能好,不過一眼她就看清了蕭錦琛的面容。
隻看他略微偏著頭,目光呆呆看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雙唇輕輕抿著,略有些淡淡的粉紅顏色。他看起來依舊同以前一樣英俊,隻是因為偏著頭而露出來的左耳卻比嘴唇還要紅。
光影照在他通紅耳垂上,似乎可以直接穿透,舒清嫵甚至能看到他耳垂上的細小絨毛,那種紅紅的透亮的色彩,仿佛最貴重的紅寶石,自是很漂亮又珍貴的。
舒清嫵心中一頓,突然有個莫名奇妙的想法浮上心頭,蕭錦琛不會是……害羞了吧?
她若有所思看著蕭錦琛,最後目光定格在他略微上揚的唇角。
被她說了一句感謝,於是就害羞又高興……?
這樣的皇帝陛下,舒清嫵還是第一次見,不知道怎麼的,舒清嫵就很想繼續看他這樣的表情。
她眼睛一轉,繼續道:“原本臣妾還沒報什麼希望,畢竟譚才人的父親是陛下跟前的重臣,陛下總要給譚家臉面的,沒成想,陛下一開始就定下了譚才人的處罰,此事對陛下沒有太多影響吧?”
蕭錦琛似乎才被她的話驚醒,目光遊弋道她如玉的小臉蛋上,舒清嫵餘光裡,他的耳朵更紅了。
當然,因為他重新看向自己,舒清嫵也看到了他深邃的眼眸。
蕭錦琛的眼睛本來就很漂亮,漆黑如同最尊貴的黑曜石,讓人過目不忘,現在這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正散著溫柔而和煦的光,似乎要把她整個人籠罩在內。
舒!舒清嫵在他眼中,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
那個倒影也略紅著臉,正言笑晏晏看著蕭錦琛。
她沒想到,此刻的自己同蕭錦琛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舒清嫵沒由來心中一慌,剛才還想著要戲弄對方,結果現在不過一個眼神,就換她臉紅心跳起來。
於是兩個人,就都不約而同紅著耳朵看向對方。
蕭錦琛倒是不知道剛剛舒清嫵故意逗他,隻是一本正經道:“譚侍郎確實是重臣,也是朕一手提拔上來,但他又不蠢,不會為了女兒的位份跟朕過不去,再說,他女兒都做了什麼他難道不知?”
“現在應該心虛的是他才對,他應該還在揣測到底譚才人都做了什麼,以至於朕如此震怒,”蕭錦琛淡淡一笑,“朕沒直接把譚才人送去冷宮,已經是給譚家臉面了,不過這種臉面隻能用一次,他應該明白譚家已無退路可走。”
“要麼誓死效忠,要麼從此一蹶不振,他自己選。”
蕭錦琛雖然年輕,卻到底不是好拿捏的皇帝。
他從小跟在先帝身邊,前朝的那些事看得太清楚了,如何擺布身邊的這些閣老重臣,他最熟悉不過,他一登基便手握軍隊、政權,滿朝文武對他無有不從。
但他又絕非獨斷專行的暴君。
譚淑慧這事,他很顯然給了譚家一個大大的面子,最終也沒有直接給譚淑慧定罪,已經是天大的恩寵了。
若她是談侍郎,估摸著已經感恩戴德,等在泰平閣裡痛哭流涕呢。
蕭錦琛如此一說,舒清嫵就全部都想明白了:“陛下英明。”
“所以,你不會委屈?你跟朕說實話。”蕭錦琛又問。
舒清嫵看著他的眼睛,挑了挑眉:“在陛下心裡臣妾如此小氣?”
蕭錦琛摸了摸鼻子,喘口氣說:“這就好,這事哪裡都好辦,就怕你不高興。”
他脫口而出,說完話跟舒清嫵一起愣住了。
兩個人的視線輕輕碰了一下,立即就分散開來,仿佛對方的眼神帶著火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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