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嫵:“……”
等等,她還在這難受得不行呢,怎麼蕭錦琛就莫名高興起來了?
蕭錦琛揉了揉她的後頸,努力壓抑了一下激動的內心,他緊緊抱著她,似乎抱著最珍貴的寶物。
舒清嫵莫名就安定下來。
她回想著剛才蕭錦琛的話,突然明悟過來。
蕭錦琛在她耳邊呢喃:“若非你如此在乎朕,否則又怎麼會患得患失?朕高興,是因為清晰感受到了你對朕的重視。”
蕭錦琛這一番話,直說到她心坎上。
舒清嫵迷茫地問:“陛下……不生氣嗎?”
就像蕭錦琛說得那樣,她如此患得患失!,歸根結底還是不夠信任。可她確實太過重視蕭錦琛,重視這一段來之不易的感情,也舍不得放開蕭錦琛的手了。
蕭錦琛又笑了。
他的心仿佛要飛出這座逼仄的長信宮,想要在浩瀚的九天之上飛翔盤旋,他甚至想大聲宣告世人,他的淑妃娘娘,是如此的在意他。
當年被立為太子時他沒有多少欣喜,登基為帝之後也並無多少歡愉,直到遇見舒清嫵,跟她相處,同她慢慢並肩,攜手一路走來,他的內心才又重新春暖花開。
這一點對他來說,彌足珍貴。
蕭錦琛笑著問:“清嫵如此重視朕,生怕失去朕,朕為何要生氣?這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隻是因為我們生來便是如此地位,改變不了,因為這一道天然的鴻溝,讓你驚慌失措罷了。”
舒清嫵微微一愣。
蕭錦琛如此一言,她隻覺得茅塞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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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如此珍視自己排斥他人,那未來是否會因為他人而排斥自己?
蕭錦琛道:“可是,朕也並非隻是皇帝,朕也是個人啊。”
舒清嫵眨了眨眼睛,被他從懷裡放出來,兩個人的目光交會在一起,點亮了漆黑的夜。
“我是皇帝,但歸根結底也隻是個普通人,我也想舉案齊眉,也想夫妻和睦,想同你白頭偕老,想恩愛永固,在朕心裡,這些都是曾經可望而不可求的。”
“且退一萬步說,哪怕有一天我們之間當真愛情不再,我們也依然可以做親人,可以當朋友,朕決計不會背棄你,不會輕易放棄自己曾經立下的誓言。”
“朕可以對蕭氏列祖列宗起誓,對你,此生定不辜負。”
“所以清嫵,試著多信任我一些,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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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想不到吧,朕也是人呢!
淑妃娘娘:……確實忘記了,一直以來,你都不是人,你是狗子……
皇帝陛下:旺?
"
第143章
這一句句的承諾,直直陷入舒清嫵內心深處。
他說的話,他發的誓,一字一頓全部埋入她心底,永生都不會忘記。
蕭錦琛這一番話,說得實在太動聽了,再多的堅持都在瞬間傾頹,高築的心牆一瞬崩坍,把柔弱的內心袒露無疑。
說到底,他是凡人,她也亦然。
隻要是人,就不可能不會出錯,隻要是人,就總會患得患失,害怕失敗不可怕,失敗之後站不起來才可怕。
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堅韌不屈,不會對任何事情妥協。
她害怕的,擔憂的,不願意去承擔的,其實也不過隻是自己私心和猜測罷了。
蕭錦琛是什麼樣的人,她看了兩輩子,其實早就應該看明白。
前世兩個人陰差陽錯,一再誤會和別離,這一世這些都不曾發生。蕭錦琛用了最大的耐心和柔情,同她真心相告,她或許應該嘗試敞開心扉,勇敢去面對他的真心和用心。
蕭錦琛看舒清嫵的眼神慢慢變了,不由又笑了。
他的笑聲輕快洪亮,打破了黑夜的沉寂:“你看,你其實很勇敢,隻要朕跟你坦誠,你就能打破自己內心的成見和擔憂,是不是?”
舒清嫵輕輕嘆了口氣:“陛下,這三更半夜的,咱們不說這些好不好?”
“可是朕不說,咱們就不能再往前一步,”蕭錦琛牽起她的手,兩個人繼續前行,“如今把話都說明白,你看明白朕的心,就不會為任何事情所迷惑,你隻需要知道朕心裡隻有你,這就足夠了。”
朕的心裡隻有你……
舒清嫵的臉驀然紅成仲春時節盛開的牡丹花。
蕭錦琛輕聲笑笑,兩個人順著遊廊拐進暖室裡,一陣蒸騰霧氣中,蕭錦琛在舒清嫵耳邊呢喃:“朕得努力讓淑妃娘娘更信任朕,剛才隻是說說,現在且得身體力行。”
舒清嫵自然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暖室的門驀地關上,隻留昏黃的宮燈,透露出一片春時深夜的暖意。
! 次日清晨,舒清嫵很早就醒來。
正巧今日蕭錦琛不用大朝,他正躺在舒清嫵身邊深思,修長烏黑的睫毛輕輕嗡動,帳幔裡一片靜謐。
大凡時光,蕭錦琛都在忙碌,他少有安靜沉思時。
舒清嫵便也不打擾他,她重新閉上眼睛,回憶昨日的點點滴滴。
那一句句承諾,現在反復回憶起來,都成了濃得化不開的甜,在心裡慢慢流淌開來,惹得她大早起差點沒笑醒。
就在這時,蕭錦琛道:“醒了?想什麼這麼高興?”
舒清嫵輕輕應了一聲,她往他身邊蹭了蹭,把頭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醒了,陛下猜我想什麼?”
蕭錦琛笑出聲來,他的手從被子之間爬過來,輕輕緊緊握住她的。
“肯定在想朕,所以才這麼高興吧,”蕭錦琛認真道,“一會兒用完早膳,朕直接就去慈寧宮。”
舒清嫵看向他:“要去跟太後說親蠶禮的事?”
蕭錦琛點點頭:“把最近的事都說說,你放心,這一次朕會都安排妥當。”
他想起那個夢,心裡就一陣陣的隱痛,看到舒清嫵昨日的遲疑和迷茫,他還是想要早日解決宮中的這一切是非。
這樣,她或許能早日安心。
如此想著,蕭錦琛用完早膳沒回乾元宮,直接去了慈寧宮。
此時的慈寧宮中,太後已經用完早膳,正叫了淑太妃一起坐在後殿小戲臺前聽戲。
蕭錦琛剛一到,戲臺立即就停了,太後有些驚喜道:“皇兒怎麼來了?今日忙不忙?一起聽會兒戲?”
因著張瑞宗的婚事安排得很好,太後心裡痛快,對蕭錦琛也越發熱絡。總覺得他一來就有好事,因此臉上笑意不斷,蕭錦琛也是客客氣氣,看起來當真是母慈子孝。
蕭錦琛看都不看淑太妃,隻對太後道:“母後,兒子今日來是有些事情要同你商量。”
皇帝陛下如此一說,淑太妃立即起身,溫柔一笑:“臣妾先去偏殿裡等,!,姐姐且跟陛下慢慢說。”
太後點點頭,淑太妃便直接退了下去。
蕭錦琛垂著眼眸,他問太後:“母後跟淑太妃關系真的很親近,朕記得你們一直都很要好。”
太後自然不知他為何說這個,卻道:“是啊,我們原先在閨中時就是姐妹呢,後來正巧一起嫁給你父皇,倒也更是親近。”
蕭錦琛輕輕盤著腰間的荷包,這是舒清嫵才給他做的,這兩日才把之前的素荷包換下。
“倒也很不錯,”蕭錦琛道,“母後在慈寧宮整日都很寂寞,所幸有她陪伴,也不至於太過無趣。”
太後立即就笑了:“可不是,這些年咱們也是相互扶持走過來,到底是知根知底的。”
蕭錦琛想著慎刑司查出來的那些事,差點沒笑出聲。
蕭錦琛不再去討論淑太妃的問題,他放緩口氣,道:“母後,再過幾日就到了春亥日,之後三日就是親蠶禮,朕並無皇後,此番還是要母後親自操勞。”
太後一聽這話,悄悄松了口氣,她道:“剛才我還跟淑太妃念叨,怕你……”
話說到這裡,太後突然就噎住了,她左顧右而言他:“此事一直都是母後在操持,皇兒且放心,這些事母後還是辦的好的。”
蕭錦琛又聽她提淑太妃,心裡記下這事,道:“母後一心為朕,朕頗為感動,隻是母後到底這般年歲,朕未能讓母後頤養天年反而還要為朕操心,心裡頗為不忍。”
太後最不能被人吹捧,這麼一捧立即就要找不著北。
“皇兒也不用太過介懷,都是母後應當做的。”
蕭錦琛看她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垂眸笑了。
“母後,如今朕宮裡也有妃位妃嫔,為了讓母後不至於太過勞累,不如就讓!讓她們作為副祭伴隨您左右?如此一來,母後也能輕松許多,典禮也能早一些結束。”
太後原本臉上還掛著笑呢,聽到這話一開始還沒回過神,好半天才微微皺起眉頭:“你所說的妃位,可是德妃跟淑妃?”
蕭錦琛坦然道:“既然她們主位一宮,享受高位的同時,怎麼也要為大齊出一份力,可不能每日隻在宮裡錦衣玉食。”
太後看他一眼,突然嘖嘖出聲:“你這一點,跟你父皇不一樣。”
太後道:“你父皇不會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你跟他不一樣,哀家看你咋就被舒家那丫頭迷住了,總想著給她最好的。”
隻要關於自身利益的,太後也能精明那麼片刻,不過話說到這裡,她又拐回到張家的事上。
“你這麼大人了,哀家也不好事事都管你,但後宮這麼多人,總要一碗水端平,”太後自覺語重心長,“雖說大齊一貫晚婚,但你是皇帝,膝下還是要多子才能多福。若是一直隻偏愛那麼一個人,又哪裡來那麼多乖巧可愛的皇子?陛下還得雨露均沾啊。”
蕭錦琛道:“母後以為如何?”
蕭錦琛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張家的二姑娘今年即將十八,太後這是瞧著張採荷沒用,想再送一個姑娘進來。
不過以太後的腦子,她大概是想不到這些的,慈寧宮裡能撺掇太後的,大概也隻有那麼幾個人。
蕭錦琛垂下眼眸,又淺淺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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