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縣主卻輕聲笑了。
“哎呀,淑妃娘娘太實在了,我不過就問問罷了,”昭陽縣主垂下眼眸,“哪裡就談婚論嫁了?再說,人家還不認識咱們呢。”
舒清嫵也很認真:“若是你真有什麼想法,你就跟本宮說,本宮總能幫你搭把手的。”
兩個人不過簡單說了幾句,後面就來了許多人,舒清嫵也不好在在百禧樓外面逗留,一行人便趕緊進了百禧樓,一番見禮之後,舒清嫵就在凌雅柔身邊坐下。
凌雅柔往門口瞧了瞧:“主角還沒來,咱們這些人就先唱起大戲。”
可不是,花廳裡現在自是熱鬧非凡,宮妃太妃們,王妃郡夫人們,一個個花枝招展,都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舒清嫵的目光在花廳裡一掃而過,對凌雅柔道:“太後娘娘也還未到。”
凌雅柔道:“以太後娘娘的性子,她不是最後到,也要讓公主陪著她一起來,要不怎麼風光呢?”
太後這人,宮裡倒是都很了解。
果然凌雅柔話音剛落,太後就!就領著巫熒心進了花廳,她身上穿著朱紅的大衫,頭上是金燦燦的飛鳳,臉上掛著滿滿的笑容,似乎對之前靜晨宮的事已經淡忘。
而跟在她身後的巫熒心則依舊穿著西涼的長紗,沒有更換成大齊的衫裙。
她要如何穿,蕭錦琛沒有管過,尚宮局倒也還算尊重,按著她的喜好給安排了四季份例,就讓她想如何便如何吧。
果然這兩個人一踏入花廳,所有人的目光就追隨過去。
“娘娘跟賢妃娘娘一同來,倒是一如既往的慈悲和善,”定遠侯夫人笑眯眯道,“能有太後娘娘這樣的婆母,也是娘娘們的福氣。”
舒清嫵:“……”
凌雅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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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熒心:“……什麼叫,福氣?”
巫熒心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面對如此多的生面孔絲毫不膽怯,她也不管太後為何要領著她一同前來,一開始就隻是默默站在太後身後。
隻是定遠侯夫人非要上前拍馬屁,她語速快,話語之間又帶了點方言的口音,巫熒心就沒怎麼聽懂。
她根本就不怎麼在乎宮規,也知道這長信宮裡不可能有人罰她,於是便直接開口。
熊岑燕忙扯了扯她的袖子,對眾人道:“我們公主不通大齊官話,還請諸位見諒。”
太後倒是能鎮得住場子,她道:“就是,這孩子才來宮裡,還得學好長一段時間呢,等日子久了,就能坐在一起闲話家常。”
於是周圍的夫人們就一起恭維:“是呢是呢,娘娘就是慈悲,對娘娘們多有關照。”
大概是因為剛才巫熒心語出驚人,夫人們的目光就直接放到了舒清嫵跟凌雅柔身上。
凌雅柔立即道:“可不是!”
舒清嫵心裡罵她一句,也溫婉笑道:“太後娘娘對咱們一向關照的,本宮銘記於心。”
如此這麼恭維完,眾人才算松了口氣。
太後都來了,她們就陸續進了百禧樓中,按位份坐下。
舒清嫵跟凌雅柔坐在一起,對面巫熒心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那,看起來頗有些冷清。
不過舒清嫵耳朵尖,一下子聽到巫熒心問熊岑燕:“什麼是關照?”
舒清嫵心想:“巫熒心這兩次問話,真的是因為聽不懂嗎?”
似乎……也不是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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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今日的百禧樓可謂是熱鬧非凡。
整個盛京最富貴的女人們齊聚一堂,每個人都是花枝招展,錦衣高髻,自有一派大齊繁榮景象。
主位之上,太後依舊穩坐其間。
在太後的右手邊是淑太妃、賢太妃和巫熒心,左手邊是舒清嫵、凌雅柔與張採荷,一邊三個人,位置剛剛好。
淑太妃剛一坐下,就對太後道:“何妹妹近來已經水米不進,三公主也不方便再出來,臣妾便讓大公主和二公主在慈和宮陪著她,怕她一個人出來害怕。”
三公主畢竟年紀還小,今年才三歲,母妃病成這樣,自然不能出來參加宴會。
太後點點頭,頗為無奈嘆了口氣:“她年紀最小,沒想到卻是她先病了。”
淑太妃垂下眼眸沒再多言,賢太妃也說:“誰說不是呢。”
太妃們在臺上說著私房話,命婦們在臺下也是竊竊私語,昭陽縣主坐得離主位有些遠,她時不時跟身邊的夫人們聊天,手裡捏著胭脂紅酒盞,眯著眼淺淺抿了一口。
她的目光,就那麼放肆地盯在巫熒心身上。
百禧樓裡人很多,此刻也很熱鬧,絲竹聲、歌舞聲錯落有致,讓人仿佛置身於市集裡,分不清人聲與時間。
昭陽縣主其實離巫熒心很遠,若是常人肯定感受不到她的目光,但在昭陽縣主迷離的目光中,巫熒心突然抬起頭,想她臉上輕輕瞥了一眼。
昭陽縣主突然笑了。
她苟著唇角,舉杯示意,自己則一飲而盡。
巫熒心沒有理她,她收回了視線,繼續面無表情盯著身前的膳桌。
今日為了照顧她,她的膳桌上擺放的大多都是西涼的特色膳食,有散著麥子香氣的圓烤馍,有土豆青椒燉雞,還有扯面和香氣四溢的烤肉。
烤肉的種類很多,有羊排、羊肉、牛裡脊、雞翅等,總歸與在王庭時也是相仿佛的,除此之外,別的宮妃命婦桌上擺的都是果酒和酸梅湯,她桌上的則是熱奶茶。
巫熒心捏起筷子,分外別扭地夾了一塊烤羊排,入嘴是恰到好處的辛辣和異香,熟悉的滋味在唇齒間炸開,一下子就把她帶回了家中王帳裡。
巫熒心垂下眼眸,慢條斯理用著桌上的膳食,全程一言不發。
在她身邊,太後跟兩位太妃倒是有說有笑,譚淑慧帶來的陰霾似乎已經散去,淑太妃此刻也是笑容滿面,她輕聲細語跟太後說著話,每每逗得太後開懷大笑。!。
淑太妃便是依舊略有病容,此刻也瞧著好上不少。
舒清嫵跟凌雅柔在對面坐著,冷眼旁觀,兩個人都沒摻合進去。
凌雅柔就對舒清嫵說:“淑太妃真的那麼有底氣嗎?”
對於譚淑慧的指控,不知道為何凌雅柔竟是有些信了,再說淑太妃這個人她總是看著很別扭,對方明明笑臉迎人,可就是不覺她得有多好的脾氣。
突然被人栽贓陷害,若是無辜者肯定要氣憤,若是主事者肯定要心虛,可這兩種情緒淑太妃身上統統沒有,她現在正笑意盈盈跟太後說話,十分的氣定神闲。
她很篤定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沒有證據,便是譚淑慧喊破喉嚨,慎刑司反復查了,也抓不到她任何把柄。
她可跟年輕不懂事的譚淑慧不同,她在宮裡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練就出常人所沒有的本領,做事細致又謹慎,決計不會被人拉下馬。
這種人,真的很難會被人抓住把柄。
所以,她才如此氣定神闲,才如此淡然處之。
她恐怕心裡還在得意,你們這些人看不慣我,就是知道是我而為又怎麼樣?一沒真憑實據,二有太後相護,三有家世出身,她一定可以笑到最後。
所以,便是知道對面的倆個宮妃看著自己,淑太妃也笑得頗為歡暢。
同她相比,賢太妃倒是話不多,她偶爾才跟巫熒心客氣幾句,但巫熒心也不過是冷著臉點頭,基本上都是熊岑燕在回答賢太妃的問話。
舒清嫵收回目光,她對凌雅柔道:“她不止是有底氣,她還有決心。”
凌雅柔就覺得有些不舒服,不過她也明白,淑太妃這事舒清嫵知曉,那麼蕭錦琛一定也會知曉,不管如何,陛下一定早有防備,她們倒是不用怕淑太妃。
“隻能如此了,”凌雅柔嘆了口氣,“也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的人。”
兩個人話說得隱蔽,讓人聽不太明白,但她們心裡都懂,淑太妃屹立宮中二十年之久,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傾頹,她又怎麼可能讓人白白看笑話?
一說起這事,凌雅柔也覺得不痛快,她趕緊抿了兩口青梅釀,這才覺得舒坦了。
宴席開始之後先是兩曲歌舞,不多時歌舞聲歇,百禧樓對面的西樓裡傳來鑼鼓聲,折子戲鏡花緣開始咿咿呀呀唱起。
巫熒心似乎沒看過折子戲,她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過去,就連手裡的筷子也放回桌上,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看著戲樓。
! 熊岑燕便是會說大齊官話,也實在聽不懂唱詞,她隻能撿偶爾聽懂的隻字片語給巫熒心翻譯,巫熒心也沒什麼其他的表示。
因為是當下時興的新戲,大多數命婦宮妃都看過去,百禧樓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再無剛才的喧鬧嘈雜。
就在這時,宮人們迅速進來,陸續呈上御膳房新出爐的菜餚。
半場時呈上來的是糖醋魚,這道菜現做現吃才酥脆爽口,時間久了就會冷硬,御膳房這一次倒是很下工夫,沒成想時機不好。
舒清嫵對折子戲可有可無,倒是眼前這一道糖醋魚吸引了舒清嫵的目光,她便也沒怎麼去看戲,一門心思品嘗新作的菜餚。
就在這時,舒清嫵發現一個身穿管事姑姑青灰官服的中年女人端著菜往主桌來,她手裡捧著的也是糖醋魚,隻不過不知為何最後才呈給淑太妃。
舒清嫵原本不是很在意,可是在對方動作之間,舒清嫵突然看到了她的手。
她手上一丁點皺紋和褶皺都無,仿佛從來沒幹過重活,也似乎跟她頭上黑白夾雜的白發全不相符。
舒清嫵心中一緊,她突然想到一個人,一個絕對不可能穿成這樣出現在百禧樓的人。
然而她還來不及提醒半句,就看那個姑姑突然從袖中摸出一把剪刀,狠狠刺在淑太妃臉上。
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伴隨而來的,還有趙娉婷慘痛的哀嚎聲。
“啊啊啊!好痛,來人,來人!”
趙娉婷從來都沒有這麼痛過,她也從來都沒這麼大聲叫嚷過,她隻覺得自己的臉破了一個大窟窿,炙熱的巖漿在她臉上奔流而出,一瞬間澆滅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劇烈地掙扎起來,舉起酒杯就要往對方身上破去,然而對方似乎早就做好防備,那把看似很細很短的剪子就狠狠抵在她喉嚨上,一把低啞的嗓子道:“別動!”
淑太妃立即就不敢動了。
那把剪子就那麼抵在喉嚨上,她哪怕咽口口水,剪子尖都能在她皮膚上劃下一道紅很。
百禧樓一下子鴉雀無聲。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戲臺上的大戲也都褪去,此時樓內樓外百多號人的目光,齊齊!齊落在了淑太妃和行兇者身上。
在她身邊,賢太妃的姑姑已經把她遠遠扯開,而熊岑燕也緊緊護在巫熒心身邊,那雙淺色的眼眸死死盯著盯著行兇者,似乎隻要她有別的想法立即就要當場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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