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2024-12-18 10:33:176144

  十月初一,放榜日當天。穆家的小廝吃飽了飯,凌晨便去貢院門口蹲榜,等到巳時一放榜,立刻便朝著人群擠去。


  隻是還沒來得及看清名字,小廝便聽見前面的人大聲道:“解元,蘇墨墨!蘇解元!”


第205章


  鄉試放榜是府城的大事,除了家中有考生的人提前來蹲榜,府城一些闲暇的百姓也圍了過來,想要第一時間收到這新鮮出爐的八卦。


  家底豐厚些的,定下了府城對面的茶樓,更多的人則是圍在了榜文四周。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頓時一片哗然。


  “蘇解元?誰是蘇解元?蘇家是誰家?”


  “蘇墨墨,可有人聽過這蘇解元的名諱?”


  “墨,學識才華也。這蘇解元連名字都這般富有書卷氣,妙哉妙哉!”


  周圍的人討論得不亦樂乎,而對面茶樓上的權貴們,也收到了小廝傳來的消息,頓時便有人驚道:


  “這解元,竟是那蘇墨墨?”


  同桌的其他人皆穿著華貴,神色漫不經心,毫無焦急之色,時而調笑幾句顯然並不關心放榜結果。


  聞言,便有人不解地看向那女子,問道:“李姐姐,不知你何出此言?那蘇墨墨,有何特殊之處不成?”


  李姐姐放下茶杯,嘆息一聲道:“你們有所不知,最近我父親憂心我那二弟的婚事,便一直關注著這考試的學子們。鄉試十二天,明明我家無人科舉,我那父親仍舊親自前往貢院,還帶著我那弟弟。在貢院門口,父親便相中了這蘇解元。”


  “為何?”其他人好奇道,“莫非你父親這般慧眼,竟能一眼挑中解元不成?”


  李姐搖了搖頭,一臉高深莫測道:“雖則此事你們見過那蘇解元後也會知曉,但我也就不和你們猜謎了,那蘇解元生得是花容月貌,端的是風姿出眾。倘若你們見過一眼,便再也無法忘記。”


  在其他人聽來,此番話卻是有些誇大,便有人笑道:“李姐姐,蘇解元的才學確實真材實料。照你這說法,咱們西府城還能出個探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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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跟著笑鬧,李姐卻一臉高深莫測道:“無妨,放榜次日不是有那鹿鳴宴麼?張妹妹。你的母親不是分考官麼,到時候一同前去便是。”


  張妹妹穿著一身祥雲紋藍衫,便真的笑道:“李姐姐,明日我前去一觀便是。”


  其他人紛紛笑鬧:“張妹妹,到時你可要一定要和我們描述一番那蘇解元。”


  貢院門口,除了一開始的解元風波外,各家都在榜上搜尋起自己的名字來。生怕名落孫山,那十幾年的付出便都落了一場空。


  有那穿著簡陋長衫的女子,瞧見榜文上有自己的名字後,頓時眼淚便湧了出來,嘴裡喃喃著:“考上了……終於考上了……”


  這般女子,便如同原主一般,肩上背負了整個家庭的希望,獨自行走千裡,來到這府城參加鄉試。一朝中舉,人生便是天翻地覆。從前的付出、家人的叮囑,便都得到了回應。


  但並不是每一個貧困家庭的付出都會得到回報,有這般喜極而泣的,便不會少了那名落孫山、號啕大哭的。


  一時間,整個貢院門口,便是看盡了人間萬般煙火。


  但這一切都和穆家的小廝無關了,親自看過那最榜文最前方的三個字後,確認了無數遍那是“蘇墨墨”三個字後,小廝便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隨即哈哈大笑,快速朝著城北的院子跑去。


  “中舉了!主子中舉了!”“頭名!是解元,蘇解元!”


  遠遠的,小廝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站在門口等待的穆家父子這才松了口氣,賀正君的腿都軟了,幾乎就要跌倒在地,幸虧小廝扶了一把,才不至於當場丟人。而穆巖,因著體魄出眾,他的面色如常,但無人察覺,男子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而今日,穆巖維持了300多天的做早功的習慣,也被打破了。


  倒是話題中心蘇墨墨,她淡定地在院子中澆著花,端的是歲月靜好的模樣。即便聽見了小廝的匯報聲,她也並不驚喜之色。輕輕拂了拂葉片後,蘇墨墨這才站起身。


  於她而言,考完的那一刻,戰鬥便已經結束。如今這結果,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穆家搬來此地已有兩年,時間久了,加上賀正君本就是個溫良的性子,和周圍的鄰居們也都熟悉起來,平日裡見到便會打個招呼,也會互相走動。


  鄰居們都知曉這對父子是苦命人,同樣知曉這家有女子在府城書院讀書。城北住著的都是些普通百姓,因著敬佩讀書人,對穆家父子倒也頗好。


  隻是從前他們隻知曉這穆家的義女容色出眾,卻不曾知曉,她竟有如此才華!聽見那小廝大喊著的“蘇解元”,鄰居們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原本科舉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普通百姓都明白這個道理。她們原本都做好了安慰這蘇秀才的準備,畢竟她也才17歲,不可能一蹴而就。誰成想,人家竟然中舉了!甚至還是頭名!


  解元啊,17歲的解元,誰都明白這頭銜有多重。


  一時間,鄰居們皆敬佩地看向了那緩步走出院子的白衫女子。隻是這敬佩中,又不由自主地夾雜了幾絲敬畏。考上舉人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便可以入仕,從此和她們這些普通鄰居,便是一個天一個地!


  隻是誰也沒料到,她們眼中的“舉人大人”竟看了過來,淺笑道:“幾位進屋喝茶麼?”


  鄰居們登時大驚,連連擺手,就想離開。隻是蘇墨墨並不是開玩笑的,見她們拒絕喝茶,便令小廝拿出了新買的果脯,給鄰居們每人都分了一些,畢竟這年頭糖不便宜,果脯也很拿得出手了。


  見識到蘇墨墨此舉後,鄰居們感動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中隻覺得,天下如何會有這般完美的女子呢?孝順養父、對鄰友善,才華還如此出眾,小小年紀便成了解元。如此女子,天上地下僅此一個啊!


  往後許久,一旦有人來和鄰居們打聽這蘇解元,便會得到鄰居們的一致誇贊,沒有一句詆毀之言。而穆家父子,在蘇墨墨進京趕考後,也多番收到鄰居們相助,這些都是後話了,隻是蘇墨墨其實早有預料。


  為人處事便是如此,有時甚至無需刻意,隨手之舉便可贏得多番好感。蘇墨墨也沒想著攻略這些鄰居,隻是她這個人謹慎慣了,此舉也不麻煩,便順手為知了。至於是否會帶來什麼幫助,蘇墨墨也並不曾指望,畢竟歸根結底,凡事還是得靠自己。


  倘若今日她不是解元,即便送再多的果脯,鄰居們的感激也不會多多少。而現在她是解元,那麼鄰居即便不感激,對她也並無影響。


  鄰居們回了家,賀正君大喜過往,甚至忍不住掉了眼淚。他先是親自張羅了晌飯,隨後便獨自進了房間,拿起妻主的牌位開始擦拭,開始誇贊蘇墨墨。


  小院裡一片熱火朝天,小廝護衛們都拿到了賞錢,再者主子成了解元,於他們而言也是一樁大喜事,臉上便都掛著笑容,幹起活來格外賣力。穆巖則獨自坐在了院子一側,看著竹林下悠闲侍弄花草的女子,他的心中也格外寧靜。


  穆巖對這個結果驚訝嗎?其實也不算驚訝。畢竟在他心中,妹妹是無所不能的。解元又如何,不過是第一名罷了。穆巖深信,即便是那狀元,隻要妹妹願意,便也可以拿到。


  隻是想起明年三月的會試,穆巖的心情便忍不住有些低落。皇城距離此地有千裡之遙,他曾去鏢局問過,府城至皇城,至少需要一個月的車程,那麼妹妹很有可能一過完年便會出發了。此刻是農歷十月,距離過年隻剩下兩月,60天。他和她相處的時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蘇墨墨並未清闲多久,很快,那幫收到消息的朋友便趕了過來。陸敏老遠便大喊著:“蘇解元!”


  其他同窗也紛紛道喜,將賀禮遞給穆家的小廝,甚至揚言要替自己這解元好友大擺宴席。蘇墨墨笑著拒絕了,邀請幾人留下一同用飯。


  這是大喜事,大家都願意沾沾喜氣,便都留了下來,加上各自的小廝,一時間,這院子倒真有些狹窄了。


  陸敏走到蘇墨墨身前,笑道:“看來是我這半吊子卦師算錯了,蘇解元不僅桃花旺,前途更旺!為表歉意,蘇解元便收下我送的禮罷!”


  蘇墨墨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這陸敏要說什麼。果不其然,下一秒,陸敏道:“我新搜羅了幾個美人,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蘇解元,如何?”


  隻是還沒等蘇墨墨回話,遠處便響起了一陣重物落地聲,兩人側頭一看,便見穆巖匆匆忙忙地彎下腰,撿起那小石磨,頭也不回地朝著灶房走去。


  見狀,陸敏微微皺起眉頭。看了眼那男子的背影,又看了眼自己這容色出眾的好友,她不禁問道:“墨墨,你這哥哥年齡幾許,可曾有中意的女郎?”


  蘇墨墨搖了搖頭,隨意道:“哥哥長我兩歲,至於愛慕之人,這我倒是不曾知曉,反正隨他自己去吧。”


  陸敏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看著一臉無所謂的好友,她還是咽下了這些話。


  無論如何,對陸敏而言,好友的前途是最重要的。她不知道這義兄的心意最好,免得知道了還會心軟。現在好友中了解元,未來可能便是會元、狀元,屆時,憑借著好友的才華容貌和品行,滿皇城的貴公子豈不都是任她挑選?


  這義兄,無才無貌,家裡也無法給好友幫助。賢惠懂事又如何?幾個男子不賢惠懂事。陸敏是個商人,她很冷血,她知道,為了好友的前途,墨墨是絕對不能和這人在一起的。


  想到這裡,陸敏狀若無事道:“不知我們的蘇解元幾時啟程去皇城,拿下那會元之位?”


  蘇墨墨思考幾秒,搖了搖頭:“約莫是過完年以後罷。但具體的還得看路途,倘若雨雪封山,或許會提前啟程。”


  畢竟古代的交通並不發達,路上隨便出點意外,便很有可能會耽誤行程,誤了科舉的時辰。以防萬一,出發之事宜早不宜遲。想到這裡,蘇墨墨看向陸敏道:“陸姐姐,倘若我去了皇城,賀爹和哥哥便要勞煩你多多看顧幾眼。”


  無論如何,陸家是府城的土著,雖未曾入仕,但商人的手段更加圓滑,路子也多,不可小覷。而穆家父子是她的任務對象,蘇墨墨自然要多番保險。


  陸敏爽快地點了點頭,應道:“無妨!你的哥哥爹爹,那便是我的哥哥爹爹!”


  兩人笑談幾句,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敲鑼打鼓聲,陸敏恍然,對著蘇墨墨笑道:“報喜人已至。”


  遠遠的,一行穿著紅衣的報喜官差出現在眼前,隻是隨後,一群圍著報喜人的孩子卻跑得更快,一下子竄到了穆家院子前方,嘴裡連聲喊著:“恭喜蘇解元,賀喜蘇解元!”


  這些是住在城北街的一些孩子,孩子素來最喜湊熱鬧,聽聞報喜的敲鑼打鼓聲後,便一大幫地循聲而來。隨後搶先來到中舉的人家,賣乖討好,想要換顆糖吃。這是嵐朝的風俗了,大家也都喜歡孩子來,熱熱鬧鬧的。若是那大人來候榜討要賞錢,便有幾分惹人嫌了。


  小院外無比熱鬧,賀正君早就聞聲前來。他素來低調,這次卻換上了新作的衣衫,顏色鮮豔,更加襯託出滿臉的喜氣。


  看見這些孩子後,賀正君連忙讓小廝散糖果,每個孩子都有份,嘴裡喊得更甜了。而這時,那報喜人也來到了穆家門口。


  遠遠的,看見穿著白衫的女子後,為首的官差便是眼睛一亮。明明是大喜之日,所有人都穿著紅色或亮色,偏偏這正主穿著白色。隻是這白色在她的身上卻沒有分毫不喜,反而顯得更加脫俗,仿若鶴立雞群一般。


  “蘇解元,恭喜恭喜。”為首的官差行了禮後,笑眯眯地遞上一張捷報。蘇墨墨回了一禮,接過捷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有勞大人。”


  “不敢不敢。”官差趕緊推辭,眼前的女子可是解元,風姿又如此出眾,前途必定不可限量,豈是她可以拿捏的。笑著接過了小廝遞來的香囊,隻是她卻連重量也不曾顛一顛。畢竟這錢隻是個彩頭罷了,和這蘇解元結交,可比那幾兩銀子珍貴多了。


  蘇墨墨掃了眼捷報,隻見捷報上方有一條火紅色的鳳凰在翱翔,下方則是山川河海,中間是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兆燁二十四年高中鄉試第一名蘇墨墨”。


  看著上面自己的名字,她的心情倒是無波無動。倒是賀正君,湊過來看了眼捷報,幾乎又要流下眼淚了。見蘇墨墨有事,他連忙接過了捷報,小心翼翼地收進房間櫃子,打算回頭仔細地裱起,掛在牆上。


  為首的報喜官差急著回去復命,但寥寥數語,她對蘇墨墨的印象便是極好。想起府尹大人的吩咐,官差臉上的笑容更甚,對待蘇墨墨更加恭敬,這才告辭離開。


  隨後蘇墨墨和同窗們暢聊了一番,當然,主要是同窗誇,蘇墨墨應和,一般來說她的話總是不多。飯後,大家又玩起了投壺蹴鞠等項目,直到戌時才帶著笑意,各自散去。


  ……


  知曉蘇解元便是那名姿色出眾的女子後,無數人忍不住扼腕嘆息。早知如此,在那蘇解元方出貢院之時,就應當綁回家當個贅妻!


  可惜為時已晚,放榜當日蘇墨墨也未曾出現,大家總不能跑到她家裡去綁人吧?便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罷休。而那些八月初考完後便見過蘇墨墨的公子們,更是芳心碎了一地。


  隻是這些事情蘇墨墨便不曾知曉了,翌日,收拾齊整後,申時她便前往府尹明府,開始參加這新科舉子的鹿鳴宴。


  距離上一次來明府,已有兩年之久。但敗蘇墨墨良好的記性所賜,來到明府後,她倒也頗為自在。


  比起上一次的坐在最後靠近門的位置,全程安靜吃飯,這一次,蘇墨墨是當之無愧的亮點。一來因著她是解元,在這舉子宴上,可不就格外引人注目麼。二來,則是蘇墨墨的年紀了。17歲,及笄兩年,高中解元,這無疑是天之驕女,就連官場上的大人們都不禁高看她幾眼。這最後麼,則是蘇墨墨的容貌麼。


  宴會在花園舉辦,才被小廝引導至前排座位,蘇墨墨便感受到了四面八方的目光衝她而來。隨後,座位上竟開始小聲喧哗,這新科舉子們都未曾想到,那壓過她們、奪得第一的女子,竟如此年輕,竟如此絕色!


  在嵐朝,才華是形容女子的,絕色則多指男子。但誰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這兩個詞語,竟會匯聚於同一人身上!


  且見過這蘇解元後,大家方才知曉,從前認定的有“才華”之人或許仍舊有才華,但從前認定的“絕色”,卻必然不是絕色!絕,便是極、最之意。隻有眼前之人,方才稱得上絕色!


  舉子們無比哗然,那張妹妹也心服口服,對李姐姐的話佩服得五體投地。而上首幾位姍姍來遲的大人,卻也無比訝然。


  主考官姓闌,是皇城的三品官員,和明大人同級,兩人便一同坐在上首。闌考官一開始便聽說了第一號房那名絕色女子,如今看見這蘇解元,立刻便知曉了分考官議論紛紛的究竟是何許人也。她忍不住嘆道:“此女才華橫溢,兼之容色出眾,世間難得,世間難得啊!”


  隨即闌考官側首,對著明大人道:“明大人,我聽聞容王府世女的寵侍便來自西府城,他的美貌在全皇城都是聞名的。我曾有幸得見,但如今看見這蘇解元,我方得知那清栎公子稱不上一句絕色。不過你這西府城,倒真的是人傑地靈啊!”


  其實將解元和一名身份卑賤的侍君相提並論並不大好,但闌考官並無惡意,她和明大人當年也是同窗,見蘇解元實在容色出眾,這才忍不住多說了幾句。當然,她也是壓著聲音的。


  明大人扯了扯嘴角,隨口道:“闌姐姐謬贊了。”


  實際上,明大人心中的震驚並不輸於闌考官,隻是她並不為那蘇解元的容色震驚,她震驚的,是她的身份。


  蘇墨墨,子墨。


  原來竟是一人。原來兩年前那便尋不至的人,竟一直都在府城!難怪,難怪明笠一直不願嫁人!


  明大人身居高位,第一時間心中便是不悅。但很快,敏銳的政治嗅覺讓她知曉,這是一件好事。


  兒子起初心儀那賞花宴上的子墨秀才,而現在,他心意的那名女子,卻是17歲高中解元的蘇解元。甚至她的畫作讓女帝都忍不住稱贊,想要嘉獎她。若不是蘇解元半途消失,兩年前,她說不定便在皇城當了女帝的近侍了。


  不過現在也不遲。有如斯才華,如斯美貌,甚至在女帝那裡還有贈畫之緣。


  如此多的籌碼壓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明大人堅信,即便不用她插手,此女的未來也前途不可限量。整個府城,現在沒有人比蘇解元更適合當兒子的妻主了。


  明大人想通其中關竅,想起自己即將擁有一個如此出眾的後輩,心情也不禁好了起來。她便側頭對著闌考官誇贊了一番:“這蘇解元,那可不是靠臉吃飯的男子。她在書院期間,次次排名都是第一,才華橫溢,與同窗相處融洽,頗得夫子誇贊。”


  這些話,都是府尹正君還有明笠對著明大人誇贊過的,隻是那時,她隻當那是“蘇秀才”罷了。也是因著這種種優點,明大人才能忍受兒子一直不婚,才能忍受讓一個家境普通的秀才取自己的兒子。


  現在一切如常,隻是蘇墨墨表現得比正君和明笠承諾過的還要好。明大人自然更加心甘情願。


  聞言,闌考官心中也不禁多了幾分欣賞。誰不喜歡這樣既有才學,又品行出眾的後輩呢?因此,侍衛敲響鑼鼓,蘇墨墨作為解元,率先上前敬酒時,闌考官便表現得格外和藹,一點三品官的架子都沒有,誇贊了她好幾句。讓下方的舉子們心中震驚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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