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大雪紛飛,嚴寒刺骨,但四面八方趕往皇城的人卻不少。蘇墨墨掀開簾子,便可看見馬背上穿著厚衣、臉被凍得通紅,卻滿眼激動的行人過客。皇城是嵐朝的中心,最繁華之地。因此,來往者多為商戶。
混跡在商戶間,信藍鏢局的車隊倒也不顯得突兀。藍姐和朱姐她們對這些駕輕就熟,便上前排著長隊。出示文書、檢查過貨物之後,順利進了城。那門口的守衛穿著銀色甲胄,氣宇軒昂,面色紅潤,即便在這寒冬,卻也格外盡職盡責。
“蘇解元,這皇城有四個門,我們便是自東華門進入。隻是這東華門的正門素來緊閉,隻有發生大事時才會開啟。我們便是走的側門。”朱姐騎著馬,跟在蘇墨墨的馬車旁,向她解釋道。隻是才說幾句,她又恍然道:“瞧我,蘇解元你飽讀詩書,必然熟知,倒是我多慮了。”
蘇墨墨掀開簾子,抿唇笑道:“多謝朱姐姐,我卻是不曾知曉。如此,我也不至於貽笑大方了。”
這是自謙的說法,朱姐也知道。畢竟一個解元如何會貽笑大方?隻是這話倒是叫人聽著格外舒心,她也不禁朗聲笑起來,連那凍得發白的唇瓣都多了幾分血色。
一行人來到了城北的一座院子。與府城一般,這城北街也是普通百姓居住之所,隻是這皇城的普通百姓,比起府城百姓的生活水平又要高上許多。
馬車停下後,其他人忙著卸貨,蘇墨墨便聽馬姐笑著道:“蘇解元,這是老大親戚的院子,以往我們來皇城,便是暫住於此。你切莫拘束,畢竟我們是交了賃金的。”
蘇墨墨輕輕點了點頭,看著眼前這佔地頗大,約莫有三進的宅院,猜測著藍姐的身份或許也不簡單。隻是這是別人的隱私,她也不欲多加打探。
院子很大,蘇墨墨住進了蘭苑,還附帶一個小花園。比起外表的古樸陳舊,院子內部倒是裝飾得格外精致。不說花園內的奇珍異草,那些被褥床榻的品質,也稱得上極佳了。
安頓下來後,院子裡還有個小廝,負責照顧她的日常起居。小廝喚做月竹,看起來約莫20來歲,五官普通,但舉手投足間有種氣度,看著比府城許多富商家庭還要有內涵。蘇墨墨猜測,她許是識字的,腹內也不缺墨水。
月竹安分守己,平日裡不多打探她的隱私,隻默默地為她送上膳食。倘若院子裡缺了什麼,月竹會比她還先察覺。幾天下來,蘇墨墨倒是頗為自在。
而這時,藍姐一行人也已經將貨物交卸完畢。猜測著她們或許要回府城,蘇墨墨便打算找個時間找藍姐聊一聊,誰知還沒等她吱聲,藍姐便率先找了過來。
“藍姐,你的意思是,讓我留在這裡?”蘇墨墨凝眉,有些不確定道。連手中的茶杯都放了下來。
她的對面,一個穿著藍色勁裝的女子垂首摩挲著手腕的佛珠。聞言,她點了點頭,平靜道:“蘇解元,距離明年會試還有4月有餘,倘若一直住客棧,來往人員繁雜,或許會耽誤你溫習書籍。這院子是我姨母的,她住在別的,此處暫時闲置,你住在這裡也無妨。”
蘇墨墨卻未曾對藍姐說的話發表意見,而是直直地看著藍衣女子道:“藍姐,你喚我墨墨便好,不必如此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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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姐摩挲佛珠的手一頓,那一瞬間力氣忍不住加大。她看向對面的青衣女子,見那雙黑珍珠般的眸子一瞬也不瞬也看著自己,隻覺得仿佛回到了那一晚上。
被她的唇瓣觸碰。
溫暖,微痒。不僅是皮膚,更是心底。
此刻也一樣。
藍姐忍不住垂下了眸子,許久,才輕“嗯”一聲:“……墨墨。”
蘇墨墨抿起唇角,微微露出一個笑容:“那藍姐,我是租賃了這間院子,合該給你賃金的。便按這皇城的市價來可好?”
藍姐皺了皺眉,想要勸阻,但最終還是將話吞回肚子裡,點頭道:“墨墨,你按四個月的客棧價錢來便好。”
客棧?客棧和這院子能比嗎?蘇墨墨正想反駁,卻看見了藍姐堅定的目光,想起兩人“長久相處”的好友關系,便也作罷,琢磨著何時送藍姐一點珍貴的禮物。
解決了一樁煩心事後,蘇墨墨為藍姐添上茶,關切道:“藍姐,你們是打算趕回府城了嗎?”
雖則未曾封山,但天寒地凍,路途遙遠,趕回去也並不輕松。藍姐點了點頭:“明日便會啟程,約莫四九之前可以回到府城。”
藍姐可真奇怪,既和小泉鎮的夫子有關系,又在府城開有鏢局,到現在,在皇城竟也有一個厲害的姨母。蘇墨墨嘖嘖感嘆,想起什麼,隨口道:“藍姐,不知你名諱是何?”
說來慚愧,到現在,認識了兩年,蘇墨墨竟然隻知道藍姐姓藍。主要是“藍姐”這個稱呼太過順口,一時半會兒她也沒想到改。
聞言,藍姐頓了頓。她看向遠處的天空,猶豫了幾秒,這才道:“你喚我藍融便好,融化的融。”
藍融?奇怪的名字。蘇墨墨笑了笑:“那我還是喊你藍姐吧,都習慣了。”
看著眼前容顏無暇、難得開玩笑的女子,藍姐的眼底也不由自主地漫上了幾絲笑意。
這時,院子內飄起了雪花,二人便搬到了走廊盡頭的亭子裡,支上一個小火爐,煨著茶,披著大氅隨意漫談,倒也有幾分肆意。
……
藍姐一行人在翌日清晨離開,蘇墨墨也正式開啟了閉門學習模式。在這皇城,她舉目無親,倒是無需憂心如何推辭那些邀請函。
隻是一旬後,冬至當天,蘇墨墨竟然收到了闌考官送來的餃子。距離鄉試已有三、四月,闌考官本就是皇城官員,自然早已回到皇城。而她是三品官員,得知她前來的消息也就不奇怪了。
說到這裡,蘇墨墨拍了拍腦袋。她倒是忘記了,初來皇城時應當去拜訪一番。除了一面之意的闌考官外,鹿鳴宴當天晚上,米大人也給她介紹了不少人脈。都是米大人當初的同窗,或是遠房親戚。可以指點她的學問,或是幫助解決她的私事。
隻是有藍姐在,蘇墨墨衣食住行都被打理妥當,之後她忙於學業,一時間倒是忽略了這件事。
嘆息一聲,看了看屋外飄飛的大雪,蘇墨墨最終還是決定當自己忘記了此事。否則依自己這小身板,冰天雪地裡出門一趟,那多半得直接躺床上了。
所幸蘇墨墨自己有真材實料,也不必去和這些人打交道。再說就算去了,目前她也隻是一個解元而已,在那些大人面前,恐怕也就是一個有潛力的後輩罷了。倘若她拿下狀元,自是不愁人脈。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蘇墨墨對自己的容貌格外自信,她有種莫名的預感:倘若真的去拜訪了米大人的舊友,恐怕她又得被人追著喂軟飯了:)
最終,蘇墨墨派人給闌考官回了一份禮,隨後便繼續窩在榻上,烤著炭火讀書了。
……
時間一晃而過,臘八、除夕、春節,蘇墨墨都是和院子內的人一同度過。這宅院足有三進,隻她一人住著,平日裡散步綽綽有餘。加上天氣嚴寒,蘇墨墨竟完全沒有出過門。
還別說,院子裡這麼多小廝護衛,光是每月的銀子便是不小的一筆開支。所幸蘇墨墨的字畫賣了足夠多的銀子,一時半會倒是不愁。
中途,蘇墨墨還收到了幾封穆家父子送來的信。算算時間,她離開的當日,對方便開始寄信了。之後,信件也斷斷續續地送來,都是些家長裡短,倒是未曾催促過她讀書。
日子便這麼過著,即便身處皇城,但那些個波雲詭譎卻和蘇墨墨完全沒有關系,畢竟她隻是個宅女罷遼。等到立春過後,天氣雖未曾轉暖,但大雪總算停了幾日,暖陽也重新出現。
恰好立春後的次日是元宵節,不少皇城百姓也結束了窩冬,走出了門,蘇墨墨同樣如此。當然,為了避免麻煩,她稍微裝扮了一番,容貌雖未遮掩,穿著打扮卻很平凡,垂著頭,刻意收斂氣勢,走在路上如同普通人一般,扔在人群裡一眼認不出。
出門後,蘇墨墨直奔茶樓而去。果不其然,坐在角落裡,她便聽見了許多新鮮消息。
“李姐,好久不見啊,您這氣色越來越好了!莫非有什麼好事發生不成?”一個女子語氣輕快,其中卻不乏打探之意。
她的對面,一個略微富態的女子嘆息一聲,聲音裡的得意卻無法遮掩:“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我那兒子,年前進了容王府當差。”
聞言,周圍人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這容王,那可是當今陛下的親妹妹啊!容王為陛下徵戰多年,打下無數疆土,最終還將兵權如數奉還,毫無不臣之心,可謂深得聖心啊!
“好姐姐,那你這不就發達了?別人都是養女兒防老,沒想到你也生了個好兒子啊!”最先開口那人語氣裡是毫不遮掩的豔羨。
李姐勾了勾唇,正打算繼續吹噓,一道聲音插了進來:“喲,李姐,日子過得不錯嘛。聽聞你兒子在容王府當差,不知當的是何差?巧了不是,我那侄女也在容王府當小廝,指不定還能照顧你兒子幾分呢!”
一道有些清瘦的身影走上前,語氣頗有些陰陽怪氣,李姐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不冷不熱道:“我兒自是沒你侄女混的好,不過我這是親兒子,你那侄女不是親生的,倒未必孝敬你。”
清瘦女子笑容微僵,抓住了起先的話頭,不依不饒道:“李姐,你還沒說你兒子在容王府做什麼差事呢。我聽聞那容王的寵侍清栎公子院子裡缺人,你那兒子,不會是去了清栎公子的院子裡吧?”
李姐臉上笑容一僵,大罵這人是個蠢貨。哪怕心中再是看不起侍君,也沒必要直接說出來啊,人家清栎公子雖是個侍君,那也是容王世女的男人,她有什麼膽子去品頭論足?!
“呵,李姐。你那兒子進了清栎公子的院子,不會是想要攀附世女大人吧,那你可真是打錯了主意,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模樣,你的兒子又能強到哪裡去?”清瘦女子繼續挖苦,說完後心情頗爽,徑直轉身離開了。
倒是茶樓內其他人開始竊竊私語,李姐也無法忍受別人窺探的目光,便也趕緊轉身離開了。
蘇墨墨坐在角落,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來到這女尊世界後,她倒也習慣了品茶,她買的是茶樓最便宜的300文一碗的茶水,倒是有些苦澀了。果然,喝慣了好的茶水,這以往的普通茶葉,倒是難以下咽了。
茶水如此,人亦是。
想起那熟悉的名字,蘇墨墨不禁搖了搖頭。說起來,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倒是見識了不少男子。這清栎公子,便是其中格外有野心的人。
上一次見那清栎公子,還是在雲霧山上的賞花宴。彼時他隻有一張臉,需要對米大人屈意奉承,即便被在場的女子刁難,卻也不敢有分毫質疑。而現在,不過兩年,這清栎公子的日子,竟全然不同。如今別說府城,便是在這嵐朝最繁華的皇城,普通百姓尚且不敢如此輕慢地提及他的名諱。
很顯然,於清栎而言,當個朗月樓的頭牌,不若當那世女的侍君。
蘇墨墨尊重他的選擇,隻是想起那倒閉的朗月樓,不知所蹤的大郎君,她一時間有些感慨罷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容王府內,她所想的對象,卻也並不若她想象中的安穩。
第208章
距離離開府城已是兩年有餘,如今清栎的年紀也已經21了,快要過去男子最好的花期。也是因此,最近清栎面臨著周圍人明裡暗裡的催生。
兩年前,謊稱需要守孝之後,清栎便一直未曾與那世女同房。即便兩年間他豔名遠揚,玲瓏心深得別人贊嘆,但歸根結底,他在這世女府的地位是不穩固的。
世女今年也有20多歲了,雖不重欲,但她後院也一個側君,和十來個夫侍。畢竟嵐朝貴族間,女子會有專門的藥師調配藥湯,固本培元,不至於讓女子在房事上傷了身體。
自15歲及笄以來,母親、好友、陛下送來的美人不計其數,十來個屬實算少的了。世女後院花團錦簇,美人們各有所長,兼之風格各異,清栎在其間,也不過是一株格外美麗的花卉罷了。
且世女後院有那紅痣侍君,不過一次同房,便懷上了孩子。說起來,那紅痣侍君頗有些無趣,世女之所以會去幸他,也是和清栎吵了幾句,這才過去的罷了。畢竟當時氣氛正好,清栎卻依舊拒絕了世女,讓她覺得頗沒面子。恰好紅痣侍君巴巴地看著她,世女便去了。
那紅痣侍君許是頗有些心虛,懷孕後對著清栎便頗為囂張。就在年前,那紅痣侍君生下了世女大人的第一個女兒,自是洋洋得意,即便在坐著月子,也還派人去克扣了清栎院子裡的份例,就連新招來的小侍都會被府裡人冷眼。年前嚴寒,未曾分到御寒的衣物,清栎便生了場大病,清瘦許多,斷斷續續地,到正月才好上些許。
今日元宵節,府內一片熱鬧。但看著小侍帶回來的一碟白粥,半碟鹹菜,近侍蘭書卻差點落下淚來。
“公、公子,他們欺人太甚!明明您也是侍君,為何卻連半點油星子也沾不到!”
清栎穿著一身素色長袍,絕色的面容帶著幾分清瘦,有種病弱的美感。聞言,他輕笑道:“無妨,便當是調理體形了。”
今日大雪驟停,天邊出現了罕見的日光,清栎的眼睛都有些刺疼了。但他卻是笑著的。
正月了。隻剩下兩月。屆時,他便可看見那名女子了。
“公子,要不、要不你還是和大人服個軟吧。”這時,蘭書猶猶豫豫道,說完後,語氣變得堅定了許多,“公子,自從您兩年前來到世女府,蘭書便一直跟在您的身邊伺候。公子您容顏極盛,但、但蘭書鬥膽說上幾句,男子的容顏極易凋零,女子的寵愛亦是,說到底,還是得有個孩子傍身啊!公子您掌心的紅痣也頗為明豔,您明明極易懷上孩子,為何不曾為自己的未來考慮呢?”
清栎怔了怔,卻是看向了近侍,輕聲道:“蘭書,你的意思是,我的容貌凋零了?”
蘭書趕忙擺了擺手:“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您現在的容顏還是極好的!”
清栎嘆息一聲。明明當初來皇城時,他立志要成為人上人,報復那對父子。一開始他也做得很好,整個皇城都知曉了“清栎公子”四個字,但那對父子卻恰好跑到城外蘭音寺小住,讓他報復都沒出去。
本來忙著培養自己的實力亦可,可惜清栎本就能力有限,加上這府中男子整日裡勾心鬥角,即便他無意爭奪世女,那份寵愛便已經為他立下了靶子,被十幾個人輪著來挑釁,一時間倒是自顧不暇。
這人上人的日子,根本沒有他想象中的好,甚至還不若在朗月樓自在。
隻是仔細想想,清栎卻也明白這是自己的問題。原本憑借著世女的寵愛,還有那救命之恩,他就應當迅速懷上身孕,在這世女府徹底站穩腳跟,或許和現在的日子也就完全不同。而且這容王世女可是未來的女帝,依著清栎從前的性子,他合該苦心積慮地攀附才是。
但清栎卻也知曉,才來皇城時的那般榮華日子似乎不是他如今所求。
即便如今自顧不暇,整日裡粗茶淡飯,但清栎的心中,卻仍是隻有那名女子。
依著她的才華,鄉試必定大獲成功,如今也該來皇城了吧。那明府公子,應當也成了她的正君或是側君。他倒是在奢望了。
嘆息一聲,清栎看向蘭書道:“沐浴後,你便為我塗抹些香膏吧。”
蘭書一喜,莫非公子終於想通了?便連忙應聲道:“诶!”
……
等到喝完那杯茶時,蘇墨墨已經聽到了皇城內不下五個官員的不和,或是私事。比如那禮部尚書的正君,和那素有才學美名的兒子司顏即將從城外蘭音寺回來,多半要和那丞相之女成親。還有那國子祭酒的兒子竟要參加七月的選秀,多半是衝著三皇女去的。還有那懷化將軍的女兒才從邊疆回來,竟帶回了一個平民男子多加寵愛,讓正君頗為神傷。
聽來聽去,蘇墨墨發現,百姓談論的多是那男女之事,一來這種話題不敏感,二來普通人本就更關心家長裡短,熱衷於探聽權貴們的後院。
與此同時,蘇墨墨察覺皇城的客棧開始擁擠,從嵐朝各地前來趕考的學子們都已陸陸續續到達,已經可以窺見端倪。想必沒多久,這客棧便是一房難求了。
見快到中午,蘇墨墨便回了家,中途買了幾份熱氣騰騰的桂花糕了,留一份給自己,剩下的都分給幾個小廝了。此刻院子裡已經掛上了各色花燈,小廝們都放了半天假,笑鬧著,這宅院裡,倒也有了幾分元宵節的氛圍。
城北的宅院裡一片安寧,而華燈初上時分,皇城內一片熱鬧,人群擁擠,無數攤販在路邊出售花燈。而皇城最中心的皇宮內,卻也開始了元宵宴會。
……
距離三皇女成為太女不過半年,病愈後,她便開始接手朝政,倒是將一切處理得頗為妥當。原本心懷不滿的一些忠臣,倒也偃旗息鼓,開始接受這位新任太女。
隻這三皇女終究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侍君所出,暗中支持其他皇女的朝臣倒也不少。但因著明面上三皇女是大勢所趨,也很少有人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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