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瑤的眼神頓時萎了,秦沂慢悠悠地繼續說:“我當時還是重傷狀態呢,不惜泄露身份提醒她,她竟然認不出來。你說,她是不是特別恩將仇報,背信棄義。”
楚錦瑤對於自己當初沒認出秦沂,確實心存愧疚。聽到秦沂這樣說,她越發受不了:“我怎麼就恩將仇報了?”
秦沂看著她,眼睛中倒映著燭火,笑著不說話。楚錦瑤躊躇:“可是,我要保持太子妃的儀態啊。總是被你捏,我以後怎麼在下人面前立威?”
“沒有下人。”秦沂朝四周示意,“宮裡的人比你有眼色多了,我拉你進來的時候,他們就都出去了。”
楚錦瑤嘆了口氣,說道:“行吧,你想捏就捏吧。但是不能在外人面前!”
秦沂如願以償,更甚者這個小動物還主動把腦袋湊回他的手中。秦沂可沒打算隻是捏捏臉抓抓手,過了一會,楚錦瑤氣喘籲籲地說:“還沒吃晚膳呢,外面有人!”
再後來,她就沒心思考慮有人這個問題了。
第77章 宮闱秘聞
第四日廟見,楚錦瑤去拜見了大燕朝的列祖列宗,從此便是有名有姓的皇室一員了。等廟見之後,繁瑣的婚禮終於落下帷幕,秦沂也恢復了平常的作息。
今日一早,楚錦瑤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敲門,緊接著身邊一空。楚錦瑤混沌的腦子慢慢想起,對了,今日秦沂就要恢復上朝了。
太子上朝,她這個太子妃是要起來服侍太子更衣的。楚錦瑤艱難地從被褥裡爬出來,秦沂聽到床帳裡的動作,先讓小林子等人安靜,然後他走到小房子一樣的婚床裡,輕輕把楚錦瑤按住。
“外面還早,你用不著這麼早起來。”
“殿下今日早朝,我得服侍你穿朝服,怎麼能繼續安睡呢?”
“沒事,有小林子他們呢。”秦沂說,“反正你也不會穿朝服,先睡吧。”
真是有道理,楚錦瑤心中動搖,猶有一絲遲疑:“殿下,那我繼續睡了?”
“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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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錦瑤躺回溫暖的被子裡,心中可恥地松了口氣。她整個人陷在柔軟的錦被裡,隻露出一張小臉,烏黑的長發如水一般傾瀉在枕上。楚錦瑤發現秦沂還坐在床邊看著她,她略有些不好意思,輕輕說:“殿下,我馬上就學怎麼穿朝服,等以後就能服侍你更衣了。”
秦沂失笑,伸手覆住她的眼睛:“我知道,安心睡吧。”
小林子和其他幾個近侍捧著朝服站在外面,發現裡面有動靜後,太子爺二話不說回去安撫太子妃,兩人還在床帳裡低聲細語地說了很久。小林子扭過頭,和旁邊的太監使勁擠眉弄眼。
然而一等秦沂出來,幾個人立刻恢復成肅穆的樣子,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們分工明確,秩序井然地服侍秦沂穿上全套太子朝服,然後就擁著秦沂往奉天殿走去。
秦沂天不亮就走了,楚錦瑤聽到外面的動靜漸漸沒了,這才安心陷入沉睡,一直到自己慣常起身的時間,才又悠悠轉醒。
她坐在床鋪裡,用力地活動了活動筋骨,然後就披上中衣,開口叫玲瓏和丁香等人進來。
以後,秦沂要每日去上朝,她也要去給皇後請安。畢竟她說白了是皇家兒媳,每日給婆婆晨昏定省,這是不能少的。
隻是冬日每日早起實在太艱難了,必須上早朝的男子們沒辦法,可是女眷本就嬌生慣養,皇後也要睡懶覺。於是皇後定了規矩,後宮眾妃每逢一、五去請安,不必每日走動。楚錦瑤這個兒媳也是一樣。
然而都說了楚錦瑤是兒媳婦,皇後可以這樣說,但是她卻不能真的這樣做。所以楚錦瑤每日都要去坤寧宮走一趟,即使最後沒見著皇後,隻是白走一趟,也好過被人扣上不孝的帽子。
楚錦瑤去坤寧宮的時候,日頭已經升起來了,照在人身上暖暖的。楚錦瑤身穿銀紅色的披風,手裡捧著暖爐,脖子上圍著毛茸茸的圍套,帶著一幹宮人走在乾寧宮環廊下,笑著朝藍玉走去:“藍玉姑姑,娘娘起了嗎?”
藍玉就是上次小齊後召楚錦瑤進宮時,最後引著她進來的掌事姑姑。藍玉年紀已經不小,眼睛已有細碎的皺紋,她是皇後身邊最得力、最依仗的心腹。闔宮上下,見了藍玉,都得屈身叫一聲“藍玉姑姑”。
藍玉看到楚錦瑤,也停下身,等楚錦瑤走近後行了個萬福:“太子妃來的早,娘娘剛起,現在還在裡面梳頭呢。”
楚錦瑤對藍玉點頭笑笑,道:“勞煩姑姑替我通傳一聲。”
藍玉笑著應下。楚錦瑤在屋外等了一會,掛在殿門外的厚重簾子被掀開,一個小宮女出來傳話:“娘娘請太子妃進來。太子妃隨奴婢來。”
宮殿裡燒著地龍,比外面暖和了許多。楚錦瑤在宮人的服侍下脫了披風,把身體烘熱後,才往裡面走去。
“皇後娘娘。”
小齊後從鏡子裡看到來人,輕輕笑了笑:“不是說每逢一、五的時候過來請安就行了麼,你怎麼又來了?”
“我在宮裡待著也沒事幹,就來娘娘這裡,多少學些東西。”
小齊後聽了就笑:“你們新婚燕爾,小夫妻正是感情好的時候,合該多和太子待著才是,總往我這裡跑做什麼?”
楚錦瑤裝作惶恐地低下頭:“太子自然要忙正事,怎麼能在後宮多流連呢?我身為太子妃,自然要勸誡夫婿,侍奉姑舅,豈能歪纏太子?”
小齊後笑著點頭:“你說的極對。”然而心裡卻在想,這個傻子。
果然,不是正經母親拉扯大的姑娘,非但心機手段、人情世故上跟不上,就是籠絡男人,也差得遠。
小齊後叮叮當當往頭上簪首飾,各色寶石鑲嵌的簪釵堆了一桌子,楚錦瑤站在後面,時不時給小齊後遞根簪子,就算服侍婆婆梳妝了。
她畢竟是太子妃,若是把姿態放的太低,給小齊後端茶送水的,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秦沂和小齊後的關系眾人皆知,她即便要和小齊後維持和氣的假象,也不能把自己低到塵埃裡,到時候秦沂面子不好看,旁人也要在私下裡恥笑。
所以,侍奉婆母真的是項技術活,幹站在這裡什麼也不動不行,做得太多像個丫鬟也不行。想楚錦瑤這樣,做些看起來很多,但事實上體面又輕松的活,剛剛好。
小齊後最愛美,她盤了好幾次發髻都覺得不滿意,頭面也換了一套又一套。楚錦瑤在旁邊站著,看到小齊後那眾多隻戴一次就不肯再用的發簪,心中咋舌。
身為皇後母儀天下,用度奢華一些,楚錦瑤可以理解。可是,差不多就行了吧……
若說用的是自己的銀錢,那無論多麼奢侈都是自己的事,別人沒資格置喙。但是,小齊後用的是國庫的錢啊……
楚錦瑤暗暗感嘆了一會,也深覺無話可說。小齊後一人都這樣,那依皇帝對女人有求必應的勁兒,他的整個後宮,每日花銷該有多麼龐大?
怪不得長興侯之前提到當今聖上的時候,神色總是欲言又止,也怪不得內閣閣老把秦沂看的比親孫子都緊。恐怕朝中許多人都在默默等著,等皇帝駕崩,換太子上臺吧。
楚錦瑤趕緊掐滅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別人可以失誤露出這類心思,但她絕對不可以。她是太子妃,她的錯誤是會牽連秦沂的,她無論如何都不能露出絲毫不恭、急切。
想到這裡,楚錦瑤突然覺得皇家人丁算不得興旺,但是彼此之間卻很有意思。秦沂身為太子,不禮賢下士,不溫潤如玉,反而由著自己得罪皇後,公然抗旨。而皇帝呢,面對這樣一個不太典型的太子,雖然時常沒有好臉,但卻從不曾有過換太子的念頭。
楚錦瑤原來也和其他人一樣,以為秦沂是脾氣烈,這才時常頂撞聖上。楚錦瑤之前還總是擔心秦沂太過桀骜,惹惱了皇上,她在大婚第二日的時候還悄悄提醒過秦沂。可是她這些天就近觀察下來,發現事情可能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一個完美的太子是很可怕的,秦沂和皇帝本就有積年舊怨,若是秦沂還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楚錦瑤這個外人也會覺得太子城府深,遑論皇帝。可是秦沂偏偏毫不掩飾地把自己的怨懟表現在皇帝面前,日復一日地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但每次都恰到好處,讓皇帝生氣,卻不憤怒。
這其中對人心和時機的把握,就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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