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夏枕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哥哥沒有給她打電話,也沒有發短信。
隔壁的小別墅也黑黑的,沒有人在家。
在房間打了幾局小遊戲後,夏枕肩膀有點酸,放下手中的遊戲機,打開房門去了客廳。
客廳的陽臺正對著海,雖然晚上什麼都看不大清,隻有遙遙的海面有時有一點明亮昏黃的漁火。
海風拂過,夏枕捧著玻璃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牛奶。
這一帶的居民區巷子都呈陡坡狀,旁邊有的人家家裡的綠植從院子裡伸出來,攀爬在牆上。
某一刻,她的視線裡突然闖入一個人影,路燈下,一道颀長身影邁上陡坡。
夏枕一下子就認出了那是江熾。
她忙拿開抵在唇邊的玻璃杯,朝著下面喊了一聲。
“哥哥!”
下面的江熾聽到聲音,腳步明顯一頓。
然而就在一秒後,夏枕愣在了原地。
幾米的距離,底下的人卻連頭都不抬。
江熾徑直回了隔壁,頭也不回……
第18章
夏枕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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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校門口等江熾,沒有等到,回家了又見不到他人。
這些夏枕本來都不介意的,就是鬱悶了一點,但也沒有不高興,畢竟江熾不知道自己在等他。
可是當江熾在不理她並頭也不回地走了這一刻,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兒全都湧了上來,一起積壓在心頭上,無限放大。
夏枕登時喉嚨一哽。
哥哥怎麼就不理自己了。
夏枕從小被捧在手心裡寵到大,性格雖是柔柔軟軟,也不無理取鬧,但畢竟是從小被疼出來的孩子,總歸還是有一點小脾氣。
她也會跟江熾任性。
隻是她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在江熾那裡,他隻給她一個人恃寵而驕的特權。
夏枕隻覺得委屈,悶聲一口一口喝牛奶,薄唇上染了圈牛奶白。
“枕枕。”夏母經過陽臺,看到夏枕在這外頭,“牛奶喝完了趕緊睡覺去,明天還要上課。”
夏枕將透明杯裡的最後一口牛奶喝盡,乖乖應了聲:“好。”
江熾一進門,將鑰匙往玄關處的鞋櫃上一扔,直接倚在門上,單手撈出褲兜裡的手機。
壁燈燈光在他眼底打下了一層陰影。
江熾背脊微彎,翻了翻手機裡的通訊錄,直接給江汐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響沒幾下就接通了。
“幹嘛?這麼晚了找你姐有何貴幹?”
江熾一聽江汐那邊噪雜的背景音,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你在哪兒?”
江汐似乎是往嘴裡扔了塊薯片,咬得咯嘣一響:“社團轟趴呢,待會兒就回去了。快,你有事兒快說,這包廂有個比你帥一百倍的帥哥,我還在尋思著過會兒過去跟他聊聊天,快點,你壞了我好事要賠錢。”
“……”
江熾無奈抬手,捏了捏眉心,半晌問了一句。
“你家裡有沒有遮瑕膏?”
“哈?”那邊的江汐驚了一下,知道江熾從來不弄這些東西的。
她驚訝道:“你要那東西幹嘛?好好的幹嘛要用遮瑕?雖然吧,男生化妝挺正常的,但是要是是你化妝……太顛覆我三觀了……”
江汐說完語重心長地補了一句:“雖然咱們枕妹的確還沒開竅,但你不用這麼悲觀,性取向轉換什麼的還是算了。”
江熾終於忍無可忍了:“閉嘴。”
江汐在那邊笑,逗夠了江熾後,才正經了起來,問:“你要遮瑕幹嘛?”
江熾抬起右手,拇指揩了一下凝血的唇角,疼得他扯了下嘴角。
“嘴角破皮了,想遮一遮。”
從小到大,江熾和江汐兩個人相依為命,他從小被迫強大,這樣才能保護好姐姐和妹妹,甚至還有自己,早已經習慣了什麼病痛都不跟旁邊人說。
但江汐畢竟看著江熾長大的,一下子就猜出來了:“鬼才信你,你又打架去了吧??怎麼三天兩頭盡打架?你不幹架會死嗎??”
江熾:“我不主動惹人。”
“哦,那別人一惹你你就不能當看不見?”
江熾直截了當:“不能。”
江汐剛才嘴快,現在仔細想想也立馬改口:“哦,算了,與其當個慫包,你還不如跟人正面剛,但你收斂點啊,別老天天打架。”
江汐和江熾這兩姐弟的性格都比較硬,自然從小就不是那方受欺負的,隻有欺負人的份兒。
江熾聽江汐說他,嗯了一聲。
“弄遮瑕是為了去見枕枕吧?好了好了,不多說了。我家裡有放一套化妝品,你進我房間,我就放梳妝臺上,我那兒放著幾個不同色調的遮瑕液,你皮膚白,選10應該就行了。”
“行。”
在掛電話之前,江熾還是提醒了江汐一聲。
“早點回去,別在外面玩太晚。”
這是他姐,一個女孩子大半夜在外面總歸不安全。
“沒事沒事,我跟舍友一起呢,社團裡還有幾個男生會送我們回宿舍,你今天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
老媽子……
江熾無語……
“算了,你當我沒說。”
……
然而當江熾進入江汐房間站在那些瓶瓶罐罐前的時候,他感覺剛才自己太高估自己了,頭疼。
化妝品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分不清……
江熾二話不說,直接拍了張照給江汐。
不出幾秒,江汐就在圖片裡那些瓶瓶罐罐中給他圈出了一個。
還附帶了一條微信消息。
[反正跟你講怎麼塗也是廢話,你自己瞎幾把塗吧,能遮住就行。卸妝水在浴室裡,嗯,那瓶你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就是卸妝水。]
江熾:“……”
夏枕喝完牛奶後到樓下洗杯子。
廚房裡的洗碗槽邊水聲哗啦,夏枕在清洗剛喝過的杯子,有點走神,微仰頭對著窗外。
外頭月光明澈得很,夏枕卻壓根沒看,視線完全沒定在上頭,一個不留神就發呆了。
水聲哗啦,某一刻,正在洗杯子的夏枕被後頭伸出來的手嚇了一跳,滑溜溜的玻璃杯嘭地一聲掉在洗碗槽裡。
而玻璃杯掉下的同時,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將水龍頭給按下了。
夏枕驚詫地回過頭就見江熾正低眸深深盯著她看。
“嚇到了?”
兩個人離得近,夏枕似乎還能聽見他聲音的磁震。
夏枕有那麼一瞬間也不知道怎麼不太敢和江熾那雙太過直炙的眸子對視,立馬匆匆回過身子。
夏枕現在幾乎被江熾圈在他和洗碗槽之間,動彈不得。
現在不看他那張臉,夏枕方才的小脾氣又上來了,她記得的,剛才江熾明明理都不理她直接回家了的。
江熾看著她的後腦勺,也沒說什麼,微微俯身,長手撈起掉在洗碗槽裡的玻璃杯。
指節骨感的手指覆在綴滿水珠的玻璃杯壁上,沒有多餘的動作。
江熾剛才回來的時候的確狀態不好,徑直回家除了遮一下傷口外,還有就是因為他狀態太不好了,想自己一個人靜靜,調整一下,他不想衝夏枕發火,也舍不得。
自己每天為喜歡的人心裡滔天巨浪,但喜歡的人什麼都不知道,又舍不得對她生氣,這種情緒換作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所以江熾隻能選擇冷靜,冷靜下來後哄她,總比衝著她發火好。
“不開心了?”
江熾拿著玻璃杯的手撐在了洗碗槽邊緣,俯身。
夏枕手指緊攥著洗碗槽邊緣,不說話。
她的情緒其實江熾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江熾就是想讓她說話。
“怎麼不高興了?說來我聽聽。”
夏枕低垂著腦袋,還是不說話。
果然夏枕就跟江熾的開心果似的,現在一見她,江熾的壞情緒又掃了大半。
“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你不開心?”
“……”又是一陣安靜。
“那我就當你開心了。”
江熾話落,夏枕立馬接了一句:“不開心。”
江熾笑了一聲,果然還是小孩啊,真好騙。
“下午校車壞了,我在校門口等你一起坐公車回家,但等不到你。”夏枕說。
江熾聞言,一怔。
“你說什麼?”
“我等你回家了,可後來等不到我就回家了。”夏枕低著頭,“我沒有跟別人回家,可是你為什麼不理我啊?”
江熾登時一噎。
她的聲音軟軟的,還帶著點委屈,江熾心裡跟被貓爪子輕撓了撓似的。
而且,她下午居然等他回家了。
江熾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裡的情緒。
“我沒有不理你。”
“我剛才叫你,你在樓下不理我。”
江熾突然被她逗笑了:“你還真記仇啊。”
夏枕默了一會兒。
“嗯。”她自己點點頭,“我很記仇的。”
其實,夏枕這人一點兒也不記仇,了解的人都知道她這點,就是典型的給了糖她就能忘了不愉快的小朋友。
“哦。”江熾幹脆另一邊手也撐在了洗手臺邊緣,“你還強行給自己洗黑。”
這一下,夏枕是徹底被江熾圈在了他和洗碗槽之間了,前胸貼後背的。
夏枕愣了下。
江熾俯身,這一次,下巴直接擱在了夏枕細瘦的肩膀上。
隔著一層睡裙,夏枕感覺到江熾下巴搭上自己肩膀的時候,這下不是愣住,是身體徹底僵住了。
江熾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有點疲憊,他臉側朝著她的頸側。
“對不起。”
隨著江熾略微沙啞的低音炮鑽進自己耳朵裡的那一刻,夏枕脖頸被江熾的鼻息弄得一痒。
她的心跳驟然間加速了。
在這一刻,她很清楚,江熾不是以哥哥的身份在靠近她。
空氣突然寂靜,仿佛連時間都凍住了。
“夏枕。”江熾喚了她一聲。
夏枕驚得動都不敢動。
“別跟其他男生說話。”江熾闔著眼眸,語氣裡很認真,“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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