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曼曼覺得自己明白了,也拍大腿:“我就說嘛,你的名聲咋那麼壞,合著都是你那個姐姐,陳念琴造的謠啊,她可真是個禍害……我呸!”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遠在海島的陳念琴,對不起了,隻能她背鍋。
陳思雨再嘆:“算了,憑我這成份,外地那麼嚴竣的形勢下,不定一出去就會被鬥死,早死早好吧,反正活著也沒什麼勁兒。”
孟小娟還在拉徐莉,但徐莉卻松開了她,一把拉開了門:“陳思雨。”
陳思雨眼淚未幹,一臉驚喜:“徐……徐老師。”
徐莉:“你說你的芭蕾全是自創的?”
陳思雨一臉不自信,眨巴眼睛:“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你跳的非常好,還有,女性之間會有相互排擠,造謠和詆毀,但更多的是互幫互助,我除了是名舞者,還是一名編導,現在我想收了你,但短期內你登不了臺,隻能在幕後做編導,你願意嗎?”徐莉說。
陳思雨心裡一聲咯噔,因為她上輩子做了二十年編導。
而隻要能留在北城,登臺可以慢慢圖謀,編導的工資可比角兒都高的。
她顫聲:“所以我的舞並不像別人說的那樣難看,會有人喜歡?”
第15章 滿堂彩
徐莉目前面臨的情況是這樣的,她丈夫是國家二級,歌舞團頭牌編導白山。
而在《白毛女》的排練上,白山一直主張弱化女主喜兒的苦難,突出男主王大春的救贖。
作為副編導,徐莉認為,整個劇應該突出喜兒面對苦難時的堅強和不卑不亢,以及,用更多的段落,去表達喜兒曾經受過的苦難。
倆人意見不同,就老吵架。
Advertisement
目前,《白毛女》正在進行重新編排,偏偏徐莉懷孕了,B角又隻聽白山的,於是喜兒形象倒是越來越美了,可她也一點都不像苦難的舊社會婦女了。
就在昨天,徐莉去練功夫,居然看到丈夫在掐腰指導B角跳舞。
她偷偷聽了一下,B角明捧暗貶,一直在她丈夫面前說她各種不是。
也就是說,B角不但頂了她的角,還一直在丈夫面前打壓她。
更叫徐莉無語的是,B角是白山的表妹,也是她從小到大一起上藝校的同學,親如姐妹的,這跟陳思雨,陳念琴姐妹很像。
而女性之間相互貶低,詆毀,是徐莉最為不恥的。
今天,本來是B角要進行新採排的,舞蹈的匯報會,全歌舞團的角兒們都在,但徐莉不想看全順著丈夫的意編出來的段落,才來找孟小娟解悶的。
當她看到陳思雨跳舞時,看到了同是芭蕾,可又跟目前傳統的,完全不一樣的新東西,因為陳思雨跳的是一種介乎於蒙古舞和芭蕾之間的舞蹈,並把女性勞作時的常景進行了藝術化的再現,非常新穎。
雖然她成份差不能登臺,但可以做編導啊。
徐莉這就準備,把自己副編導的職位讓給陳思雨了。
當然,兩團之間調動沒那麼容易,她需要說服歌舞團的領導。
“正好今天領導都在,走,把你剛才跳的,去歌舞團給領導跳一場。”徐莉說。
陳思雨心說不會吧,機會來的如此之快。
她今天就可以登臺了?
馬曼曼撲了過來,大哭:“思雨,你終於可以活下去了呀!”
陳思雨都要內疚死了,她發誓,等她創作出優秀的作品來,必須讓馬曼曼首跳!
……
歌舞團、歌劇和話劇團是呈品字樣,圍繞著空院的。
穿空院後面的小道而過,陳思雨遇上一幫小文藝兵,一人捧一隻紅彤彤的大蘋果,懷裡還抱著碩大的,外皮烤的金黃油亮的面包。
大口吃脆蘋果,再就一口松軟的面包,香甜的汁液在她們的唇齒間四濺。
而經過她面前是,一幫小女孩從褲兜裡掏出盒裝黃油來,丟進了垃圾桶。
乖乖,珍貴的蘇國黃油,可以用來煎牛排烤面包。
那幫姑娘就那麼大剌剌的扔掉了?
陳思雨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看她饞成這樣,徐莉說:“那是部隊文工團的,她們的福利是所有文藝工作者裡最好的,隻要你能當編導,以後的待遇,跟她們是一樣的。”
在六十年代罕有的蘋果,面包和黃油,隻要當了編導,她也會有?
就為了口吃的,陳思雨也必須好好表現!
歌舞團一號大廳,今天是新版《白毛女》的內部研討會。
一眼望過去,坐在臺下的全是會上熒幕的熟面孔,也是團裡的角兒們。
而以陳思雨老辣的目光,看到一對男女很不對勁,他們在後臺聊得火熱,但在看到徐莉後,倆人立刻就分開了,男人還抓起水杯,揩了一下。
徐莉走向那個男人,說:“白山,這是我比較看好的個女孩子……”
白山隻眼皮掃了陳思雨一眼:“形體還不錯。但你不是說今天身體不舒服嘛,不在家呆著,又跑來幹嘛,你又想作什麼作,鬧什麼鬧?”
聽這明著是關心,可語氣裡壓不住的嫌棄,絕壁是徐莉丈夫。
徐莉繞開丈夫,上臺說:“各位領導,我帶來個小鬼,準備給大家跳段舞。”
白山不高興了,也上了臺:“小莉,有什麼可以回家說,別添亂了行嗎?”
那位幽怨的小B也撇下了嘴角,縮肩塌背的。
徐莉冷眼一瞧,拔高了嗓門:“白山,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又沒說讓這姑娘演喜兒,我隻是說讓這姑娘跳段舞大家看看,不行嗎?”
回頭,又對陳思雨說:“來,把你剛才跳的舞給大家展示一下。”
臺下全是在文藝界赫赫有名的大腕和領導。
而因為一場三人遊戲,陳思雨陰差陽錯,得到了展示自己的機會。
她說:“麻煩老師,給我放《贊歌》吧。”
頓時,白山和小B同時松了口氣。
因為《贊歌》是蒙古曲,而芭蕾是不用蒙古曲的。
所以果然這姑娘隻是因為跳的好,隨便來一段的吧,他們心想。
白山打開了音響,換黑膠帶,拍著音響說:“來吧,我倒要看看,徐莉個隻會跳,但完全不懂作品內涵的人看上的苗子,到底能跳的有多好。”
喲呵,隨便一句話都在打擊愛人,這位白編導看來是個PUA大師呀。
等陳思雨調到歌舞團,必須好好順順這個渣男的毛。
自己的舞有多好陳思雨不好誇。
但作為王牌編導,她編的舞,是能讓普羅大眾都看懂芭蕾,喜歡上芭蕾的。
脫了鞋子,原身的腳因為練得少,還沒有磨損過,所以看不出功底。
小B居然噗嗤一聲,笑聲中頗有幾分嘲諷的意味。
陳思雨心說看好兒吧你。
舞鞋都沒有,她隻能纏布條上臺,但當她豎起腳尖,跺跺跺敲擊舞臺時,姿態卻是任最刁難的舞蹈老師,都挑不出毛病來的,臺下的角兒們集體坐正。
音樂響起,正是《贊歌》:從草原來到xxx廣場,高舉金杯把贊歌唱,美酒飄香鮮花怒放,歌聲飛出我的胸膛……。
揮舞起柔美的,仿如天鵝般修長的雙臂,旋轉兩條纖細修長的大腿,合著音樂舒開雙臂,彈跳,在空中劈叉,這時臺下的角兒們齊齊倒抽冷氣。
還有人輕聲感嘆:芭蕾還可以這樣跳?
而隨著音樂越來越高亢,她的舞姿也不再是傳統芭蕾的嬌弱優美,居然帶上了蒙古舞的大開大合,動作卻又依然優美無比。
讓人有種在觀看古典芭蕾時所沒有的,骨子裡的震顫感。
她的舞姿,調動了所有人的的情緒和興奮感。
那叫什麼來著,劉姥姥進城,他們正在目睹大觀園。
有人隨著她一個優美的彈跳而舉起了雙手,不過並沒有拍下去。
又有人舉手,雖然沒拍,但是雙手緊緊交到了一起。
身上是一套普普通通的綠衣服,但陳思雨積蓄了十幾年想要跳舞的力量,把一首蒙古典《贊歌》,配著芭蕾,在臺上跳出了,能激動人心的力量感。
她看到臺下的角兒們有的瞪大了眼睛,有的目光直勾勾,還有的在不停的舉手又放下,以她的經驗,當然是因為她跳得好。
好到,觀者甚至無暇去相互交流感受。
但當音樂落,她站定,他們看著她,卻隻是大眼瞪小眼,還一臉嚴肅。
她跳的分明非常棒,但他們怎麼不鼓掌啊?
片刻後陳思雨明白了,她的創新太過超前,這叫出風頭不成,劈了叉了。
完蛋了,今兒這一場大概要白跳了。
但這時一人側首:“團長,雖然不是正統芭蕾,但它,好看!”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